宣怀风挣了几次,越发让他八爪鱼一般缠得紧了,涨红了脸骂道,“白雪岚,你还要不要脸?”
白雪岚想也不想地说,“要脸做何用?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更不要脸。”
宣怀风心忖,自己吃他这无赖的亏,总不能吃一辈子,便一低头,发狠地咬在白雪岚手腕上。
白雪岚反而叫好,笑着说,“只管咬,咬下一块肉来,你吃了去,这就是你中有我了。”
宣怀风只以为咬得疼了,他总要缩回手去的,自己得了脱身,就赶紧下车,避到外头去。
没想到狠咬了一气,白雪岚仍抱得死牢,手劲一点没有松动。
反而是嘴里,似乎尝到淡淡腥味。
宣怀风心头一惊,不要真咬出血来了?赶紧松口去看。
果然,手腕上一圈齿印里,隐隐地渗出鲜红颜色。宣怀风看着那沁出来的一滴血珠,不知什么滋味。再要继续咬,是绝不忍心了,可若要帮他拭伤止血,又十分地不服气。
原本一肚子气,让白雪岚耍无赖地一番水磨,竟是只能憋着。
宣怀风不由灰了心,也不挣扎了,由白雪岚两根胳膊,宛如牢笼似的圈着。
半晌,叹了一口气说,“你放手,好不好?”
白雪岚说,“当然是不好。”
宣怀风说,“我也不到别处去,你放开我,我们面对面的谈一谈,也不成吗?若连这也不成,那以后,也不要再想我和你说什么话了。”
白雪岚听他的语气,是很认真的,不敢再嬉笑敷衍,只好松了手,在他面前盘膝坐了,摆出一个面谈的姿态,抢先说,“先前是我太急切。白将军那嘴利牙,一口下去,能把你手指咬断两三根。因此我才失了态,并不是存心当着众人的面,让你下不了台。有一个字撒谎,叫我天打雷劈。”
举起两根手指,做个很郑重的发誓。
宣怀风说,“白将军碰不得,你说是为着我考虑,我姑且表示理解。可今天早上,无端无故的,你十分不待见我,又作何解释?”
白雪岚说,“何曾不待见,我也只是向你做一番抗议罢了。”
宣怀风问,“抗议什么?”
白雪岚反问,“你答应了的事,不肯兑现,让我活活吃个哑巴亏。”
宣怀风问,“把话说明白了,我答应了你什么不肯兑现?”
白雪岚很不含糊,就问他,“孙副官挨打那一天的事,你还记得不记得?”
宣怀风说,“这才多久前的事,当然记得。”
白雪岚说,“你既然记得,那就能做个对证了。那天晚上,我们在床上,你不让我近身。我和你打商量,说你狠着心将我饿一个晚上,到了时候,我要补偿回来。你满口答应,有没有这回事?”
宣怀风不由回想,那天晚上自己迷迷糊糊,似乎是曾听过这么一句,这是不好否认的,只好说,“当时我困得紧,究竟怎么答应你的,实在记不清了。可就算我答应过什么,也不过昨夜睡得早,把你这不正经的赔偿,再拖欠一个晚上罢了,为什么要生我这样大的气?”
白雪岚讪讪道,“哪里生老大的气了?也就早上一个小小的起床气,对你冷淡些,没往日那样殷勤罢了。”
宣怀风摇头说,“我不信,一定还有什么,你瞒着不肯说。再不说实话,我就下去了。”
说着就要起身,到车外头去。
白雪岚连忙一伸手,把他擒羊似的擒住了,顺势一扳,两人搂做一团,歪倒在车厢里铺着的厚厚的褥子上。
白雪岚咬着宣怀风耳朵,低声说,“要我说实话也行,可你先做个承诺,不拿这事笑话人。”
宣怀风听他这样遮遮掩掩,倒生出好奇心来,痛快地说,“好,我做一个承诺。你快说出来。”
白雪岚说,“这要怪张大胜。”
宣怀风说,“这就奇了,我们的事,如何扯到他身上去?”
白雪岚说,“我昨日,不是叫他给你打野味?这满山都是肥狍子的地方,就他憨,没打着狍子,偏拖了一头野鹿回来。野鹿也罢了,叫他宰了给你烤着做宵夜,他又跑来问我,那老大的一根鹿鞭……”
宣怀风被白雪岚无法无天地混闹了一两年,也不是当初那个清纯简单的留洋学子了,至此便明白几分,脸颊微热,截住白雪岚的话道,“快住嘴。打个野味也能扯到这上头,这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亏你这个做总长的,还有脸怪手下人。”
又不禁好奇起来,低声问,“那个东西,你难道就真的吃了?何必去吃那种古怪东西,你平日就很……”
说到一半,忽然就刹住了。
白雪岚被他这只说了一半的话,撩拨得心窝发痒,慢慢地压上身体的重量来,一下一下地挤着他问,“我平日就很如何?就很让你吃不消,是不是?”
宣怀风哪有脸回答这样下流的问题,被白雪岚邪气地挤迫着,便蜷起身体,尽管避让着。
然而马车篷里,能有多大一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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