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见了主人,撒娇似的轻嘶,还要把大头拱进来,白雪岚忙对外头招呼一声,“快来个人!把白将军牵了去,好好一场中午觉,都让它给搅和了。”
也不知是外面哪个人,赶紧过来到了车外,将白将军牵走了。
白雪岚将帘子顺扯,让光线和冷风都不能再透进来,便回过头来找宣怀风。
宣怀风这时,也知道刚才自己被吓得如此狼狈,竟是因为一匹马,既丢了脸面,又丢了兴致,见白雪岚猛虎似的过来,便拿毯子裹住身体,“今天是不行了,你先让一让我。”
白雪岚刚才匆匆去了一回,并不十分得劲,搂着他揉搓,哄着说,“心肝,不是我不肯让着你。那虎鞭酒简直邪门,我也就饮了两杯,结果差点要了我的命。你昨晚放着我死活不管,我只能半夜去冲冷水澡,谁知道那样竟也消不下,一个晚上硬挺着,你说折不折腾人?今天早上火气才略下去些,可一沾着你,我浑身又是着起火来了。”
宣怀风疑惑他白哄自己,正要说话,忽然觉得什么东西戳在自己大腿上,顺手往下一抓,又热又硬。
宣怀风也吃了一惊,“怎么这么快又……也是你自作孽,那种古怪东西,尝一口也罢了。你一气喝两杯,难道不是自找的?”
白雪岚洁白的牙,轻咬在他耳垂肉上,竭力作出一种委屈的腔调来,“准是那姜家老头留下的,难怪老太太一把年纪,也硬是让老蚌怀出一颗珠。哎呀,真是难受死我了,今天就求你让一让我罢。”
口里叫着心肝亲亲,手里不管不顾地摸索到宣怀风身上,便又将宣怀风哄得心软,趁机欺负起来。
第四十四章
也不知是不是那两杯虎鞭酒的神奇效力,此番白雪岚的精力,比往常更长久些。
一整个下午,两人都窝在马车里荒唐。
直到黄昏,队伍停下扎营,白雪岚才从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里出来,脸上一股不可遏制的笑意,命人点起篝火,烧热水,自己亲自端了一盆热水到马车里去。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天色全黑下来,宣怀风动作缓慢地出了马车。至于饮食,自然有底下人准备好了,妥妥地送上来。
下午下过的一场小雪已经停了,地上一层白雪,倒映着天上明月的霜儿般的柔光,满是一种朦胧的美。
宣怀风日里被捣腾个够呛,连骂人都嫌费力,食欲也不太好,将送来的热羊肉汤喝了半碗,就坐在烧得旺旺的火旁,抱了膝盖,看天上的月亮。
白雪岚这个食肉动物,吃饱喝足后,心情自然大好。总要等他心情好了,才会找出一些反省己过的工夫来。这时见宣怀风恹恹的,也有两分心虚,挨在旁边,柔和着嗓子嘘寒问暖,又再三担心宣怀风吃得少,要吩咐下面另做一些他爱吃的清淡菜来。
宣怀风看他真要大动干戈的样子,只好也不看月亮了,转过头来,轻声和他说道,“消停一些罢。这是在路上,荒山野岭,满地的雪,叫他们去哪做清淡菜?你颁布这样为难人的命令,别人以为是我使性子,以后难免还要算在我头上。这是为我好呢?还是为我惹人厌呢?”
白雪岚便不敢去吩咐人了,使劲地瞅了宣怀风两眼,低声问,“你是不是生我的气?”
宣怀风说,“我哪里还有和你生气的力气?现在坐在这里,身上还是麻麻的。你先放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别再来闹腾,我就感激不尽了。”
白雪岚说,“不行,你先说一句,不生我的气。”
一边说,一边握了宣怀风一只手,把他五根指头合拢来,攥在掌心里轻轻揉搓,像有些恳求原谅的样子。
宣怀风因白雪岚在马车上太任性,只管纵着自己的体力来,本是有些不舒服的。
但以他良善的性格,总是难以像别的闹了矛盾的爱侣一样,拿出一番斗鸡似的作战态度来,所以只是闷闷的不大做声,让白雪岚做小伏低地央求两句,心肠也就不知不觉软了,只是叹息一声,低低地反问,“你真的怕我生气吗?反正我是不相信。要是怕我生气,当时怎么不听我叫停,不管不顾的继续?我看你心里很清楚,想着先把行动做出来了,到了以后,我总归不能拿你如何……”
白雪岚满脸愧色,把头垂得很低。
宣怀风见了,不忍再说,话到一半,也就停住了。
两人望着眼前熊熊的篝火,默默了片刻。
宣怀风见白雪岚没言语,心忖,大概是自己话说重了,让他心里不好受。
想着让爱人不好受,他心里便也不好受起来,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令人愧疚的事,不由轻轻叹了一声,反而主动把白雪岚的手给握住,低声问,“你喝的那个酒,再没有什么后遗症了吧?”
白雪岚一心想着怎么想个办法,哄得宣怀风高兴,把今天的事弥补过去,因为思索着,所以才表现出沉默。不料一个字还不曾说,宣怀风就已经软化了,又是握他的手,话又说得这样有情意,简直是王师未发,就捞了一个大获全胜。
他心里喜欢得不行,却知道脸上绝不能露出一点兴高采烈来,仍做出那认错的模样,点了点头,说,“我以后是宁愿喝毒酒,也不喝那什么虎鞭酒了。都是那害人东西,让我脑子也不清醒。”
宣怀风微笑道,“你就顺杆子爬罢。自己做的好事,都怪到酒上,可怜人家酒坛子没有嘴,无法和你争辩。”
火光映在俊美的脸上,把颊上那露出的小小酒窝照得清清楚楚。
白雪岚见爱人笑了,那气氛更是轻松了,一只胳膊也从后面伸过来,搂住宣怀风的腰,嘴唇凑到他耳边问,“还要不要吃一点东西?蓝大胡子熬的羊肉汤不错,叫他给你捞几块煮得软软的羊肉来?”
宣怀风说,“真不要吃。我想睡了。”
白雪岚笑道,“那好,我和你回车上去睡。”
宣怀风没好气道,“看,不到一分钟的工夫,又故态复萌了。你刚才是真心后悔?总装出可怜的样子来哄人,好有出息吗?”
如此无可奈何的语气,是情人之间另一种甜蜜。
更何况白雪岚是苦苦经过一段追求的,当日不可得的痛苦,如今变成了感受着爱人无可奈何的纵容,那是从地狱到了天堂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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