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不再掩饰了,爽朗地笑起来,“我自以为自己是很有出息的。”
宣怀风正要说话,忽然觉得谁在后面扯他头发,回头一看,竟又是一张巨大的毛脸。幸亏白天已经吃过一次惊,这次有了经验,就知道还是白将军在捣蛋。
白雪岚随着宣怀风回头,也顺着他的目光去看,发现白将军不知什么时候离得宣怀风那样近,唬了一跳,唯恐它又要咬人。
正要动手,却看见白将军拿头往宣怀风肩上轻拱,像打招呼似的。
宣怀风小心地试着摸了摸它那狮子般张支的鬃毛,竟然听见它发出一个柔和的声息来。
宣怀风讶道,“这可怪了,忽然这样友善起来。该不是谁忘了喂它,把它饿坏了。有马粮没有?给我一些。”
白雪岚两盏灯似的眼睛,仔仔细细把自己的马做过一番观察,知道它对宣怀风确实表现着一种亲密,才找出一把豆子来,递到宣怀风手上。
宣怀风把豆子抓着,摊开掌心。
白将军凑过头,舌头一卷,就全卷到嘴里去了,吧唧吧唧一嚼。
接着,又往宣怀风空空的掌心上舔。
宣怀风掌心痒痒的,不禁笑起来,他第一次见白将军时,就很喜爱它,只是白将军又高傲又凶悍,总不能亲近,深以为憾。
现在这骏马忽然示好,他便十分地兴奋,向白雪岚说,“再给我一把豆子。罢了,你脚边那装豆子的袋子,索性拿给我。”
白雪岚便将豆袋子拿给他。
宣怀风见白雪岚脸上的笑容有些蹊跷,问他,“怎么?连一匹马的醋,你也要喝一坛子吗?”
白雪岚问,“我还不至于喝自己的坐骑的醋。只是我知道了,它怎么忽然肯和你亲近了。”
宣怀风正为此不解,便问,“是什么缘故?”
白雪岚眼神里逸着一点邪气,低声说,“你不见它总拿鼻子蹭你身上?它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
宣怀风问,“我身上的味道?我身上味道怎么了?”
白雪岚呵呵一笑,“这么一下午,你身上自然有我的味道。所以它也自然知道你和它的主人,是一个很亲密的关系。唉,早知道事情这样容易,我们早点把事情办了,你也好早一些和白将军一起玩耍,是不是?”
宣怀风正从袋子里掏豆子,要去喂马,听见这样调戏人的话,把手上抓的一把豆子全扔在白雪岚身上了,笑骂道,“你自己不做好人,连骑的马都要教坏吗?”
豆子打在白雪岚身上后,都跌到了雪地上。
白将军不是一般坐骑,跌在地上的食物,它是不屑去吃的,仍是来拱宣怀风,见宣怀风只顾着声讨白雪岚,一时得不到食物,又转过去用头拱自己的主人白雪岚。
两人一马,倒是乐了好一阵。
最后,还是宣怀风把半包豆子一把把抓出来,都喂了白将军。
白雪岚在一旁懒洋洋地看着,忽然提醒道,“我有言在先,这是你自找的,可不要抱怨。”
宣怀风问,“抱怨什么?”
白雪岚促狭道,“从前你只要喂饱一个姓白的就行了,以后任务翻个一个倍数,要喂饱两个姓白的。你岂不是辛苦?”
宣怀风豆子已经喂完,只剩一个麻布口袋,拿麻布口袋挥了他一下,笑道,“怎么会辛苦?从前,我喂那个姓白的,以后我换个差事,只喂这匹姓白的。从前那个,我要开除掉。”
白雪岚叫道,“了不得,我倒要和自己的马争宠吗?不行,我们快回车里去,把它关在外面,仍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刚好这时候,护兵又送了烧好的热水过来。两人随随便便洗了手脚,漱一漱口,回车上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出发,队伍仍是朝着南边走。途中若是经过小城小镇,就花些钱租店;若是夜来刚好停在野外,自然还像那夜一样,燃起篝火,在铺了厚厚褥子的马车上过夜。别的骑兵没有马车可睡,都是手脚麻利地搭帐篷。
白雪岚和宣怀风是完全不用辛劳的,只当享受一番野趣。
每天日暮歇息,日出上路,这样穿山过林地走,没有绕太多路,也算颇为迅速。
到得一日,天上大放晴光,宣怀风瞧着很欢喜,便试探着问白雪岚,能不能借他的白将军一骑。
白雪岚笑道,“好家伙,真给我寻了一个情敌来。”
宣怀风问,“这是不答应的意思吗?”
白雪岚说,“实在是不想答应,只我就怕不答应,要失去一个夫人的头衔呢。倒不如我们合作起来,同乘一骑如何?”
宣怀风含笑摇头说,“如果要同乘,我早就开口了,也不等现在。就是想单独骑一骑。不过,你不答应,我也不强人所难,这话就算我没说过。”
说着就要叫人另牵一匹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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