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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是在熟人的酒吧套房里，为一夜情的客人们而准备的过夜房不大，却干净整洁。

加大size的床上，白宁套着一件秦歌的体恤睡得正香。

没了劣质的浓妆和花里胡哨的裙子，白净的身子昭示着主人的青涩年轻。

年轻真好，秦歌想。

他撑着单臂端详少年的睡颜——然后忍不住想，年轻真好。

整张脸都是满满的胶原蛋白，骨架清瘦却透漏出一股旺盛生长的气息。

像一株小树苗，郁郁葱葱的未来正在等着他。

“不像我啊……”秦歌转过身，把手垫在后脑勺躺下，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来，“早就腐烂了。”

明明应该是遗憾的语气，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像是在谈论他人一样漫不经心。

“……唔……”睡梦中的孩子发出无意识的呓语，抓住了秦歌的手。

像是个邀请。

这样一个将近□□的孩子，穿着带着他味道的贴身T恤，宽大的领口露出白嫩的微微肉感的胸口，T恤下摆堪堪包住臀部，隐在白绵布下的□□露出两弯圆润的轮廓线，格外引人遐想。

啊，如果撩起T恤还能看到昨晚留下的吻痕和被咬破皮的□□呢。

这样的状况下，一脸无知无觉地抓住一夜情对象的手，看起来难道不就像发出了个依依不舍的晨炮加分手炮的邀请吗？

秦歌空着的那只手手指微曲，抚在男孩略微婴儿肥的脸颊上。

眼廓之下是一些突出的青紫色，在牛奶般肌肤上非常显眼——显眼得都遮住那些已经干涸的泪痕了。

秦歌握住白宁的手塞回被子里——如果不是昨晚哭得那么厉害的话，现在就真的很像是在邀请呢。

他从床头抽出一条白色的毯子，随手盖住下身，倚在床头开始发短信。

文飞……大概明天就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白宁的睫毛轻轻颤抖，他醒了，但他其实不愿意醒来。

那个人可能已经走了……他在心里这样劝解着自己，但他知道，就在离他不远的床的那边，有一个温热的躯体。

床垫微微下陷，往那个方向倾斜。他听到对方悠长清浅的呼吸，非常规律，轻柔地击打在他的心脏上。

让他觉得无端疼痛。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对方□□的精瘦的胸膛，偏麦色的肌肤上有几个印子——他脸一红，那是昨天他挠的。

情动时的猫咪总是有点收不住爪子。

——虽然这不在他的预计内。

“醒了吗？”秦歌问他，目光却专注在手上的一方小小屏幕。

他的瞳孔里映出屏幕反射的亮光，因为睫羽的轻垂而显出一种专注和温柔来。

白宁咬住唇，心里生出一种隐秘的愤怒来，撑起酸软的身体，掀开被子一个翻身骑到秦歌身上。

秦歌没有抬头，手也没有闲下来，打字飞快。对他来说，身上跨坐着的好像不是一具活色生香的肉体，而是一件无用的废弃衣物。

“不要看手机了！”白宁似乎被秦歌冷漠的态度刺到了，声音尖利，滚烫的眼泪大滴大滴地突兀滚落，在白色的T恤上留下明显的印子来。

“看着我！”

“……小疯子，”秦歌编辑完短信，手指轻轻触在发送键上，然后抬起头，慢条斯理地问，“你现在坐在那里是想让我再来一次吗？”

白宁有些呆愣地回望过去，臀沟下确实有什么东西炽热地蛰伏，烫得他几乎马上要跳起来。

他用了极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不惊慌失措地滚下来。

极力抑制着那股异样的感觉，他说话声音明显收敛了不少：“……你说得好像昨晚只做了一次似的……”话音未落，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脸上飞速染上一片艳红，窘迫地要把头埋到胸口上去。

秦歌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沉的笑来，用手托住少年细腻柔软的臀肉，用拇指指腹轻轻搓揉着两处嫩肉，缓缓道：“可我也确实没多做……”

感受到少年的僵硬，他心情似乎更加愉悦，手掌用力合拢，指尖陷进股沟，用一边的指甲恶意扣弄着穴口的嫩肉，果不其然感到了肌肉的紧绷。

不是来源于兴奋，而是源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