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临解下大氅, 脱了在地上滚了几圈沾上灰的衣服, 迈进水中。
水温正好, 过分的舒适让她忍不住喟叹了一声。
段长歌像个丫鬟似的站在旁边伺候,手上拿着皂荚, 胳膊上搭着软巾和干净的衣物。
从她的角度看, 越子临略瘦了些,肩胛骨很是明显,头发飘飘洒洒地散在水中, 肩膀和胳膊上还有些青紫的痕迹。
“这是怎么弄的?”段长歌用手指轻轻一划那处淤青。
越子临脊背一下子绷紧了,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又慢慢放松下来, “撞的。”
“什么时候?”
越子临侧头, 瞥了她一眼, 狐狸精一般的妖艳,“昨天晚上,在地上滚时撞到竹架子了。”
段长歌顿觉尴尬,咳嗽了两声。
她能想象到那个药的劲有多大了。
越子临捏了捏肩膀,抱怨道:“你都不知道帮我捏捏?”
段长歌道:“若是某有第三只手, 某再乐意不过了。”
“衣服搭架子上,皂荚也放架子上,”越子临道:“非得拿着做什么?”
她都这么说了,段长歌只得把东西都放好。
越子临朝她勾了勾手指,又指向自己的肩膀。
段长歌真的把手按在她肩膀上了,冰凉的手让她缩瑟了一下。
段长歌不愧是那位端方雅正的段大帅教出来的女儿,旁的不论,但只要二人是朋友,就没有半分逾矩。
手只捏肩膀,连锁骨都不曾碰到。
越子临彻底服了。
她现在觉得当时魔教的人为了素箫居然能想到□□这个主意当真是没长脑子。
段长歌的指腹处带着练剑时的茧子,划在细腻的皮肤上有些粗糙,但非常舒服,舒服得越子临都不太乐意让她按下去了。
黑甜的药性还没彻底去净,这么按下去,她真怕自己能做出点什么,尤其在段长歌打不过她的情况下。
偏偏她还特意挑那些受过旧伤的地方按,酥麻酥麻的,越子临闭上了眼睛。
段长歌在她肩头上轻轻地按了一下,道:“你这原来受过什么伤?”
越子临嗯了一声。
疤痕早就没了,肩头浑圆。
“而且伤的很重,”段长歌的声音似乎就在她耳边,沾着蒸汽的,湿漉漉的热气扑到她的耳垂上,“伤到了骨头。”
越子临道:“被人打的。”她说完之后,只觉得紧贴着她的皮肉的手似乎更轻柔了,“没吃饭吗?”她道。
“没吃。”段长歌在外头站了一晚上,早上又忙着把越子临抱回来,哪有什么时间吃饭?
“那等会我们一起吃。”
“好,”她点头道:“无病想吃什么?”
“两个白面饼,一碗热水。”越子临谑笑道。
段长歌一下想起了她们被北樘时的事,越子临的要求诚然太多,葱姜蒜一样不沾,带了油盐的东西几乎不碰,她只能让人拿着白面饼和热水上去,连饼都是用热锅烤熟的,半点油星也无。
这么难养,她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龙脑凤髓?
“好。”她答应了。
“别那么轻,”越子临软声道:“用点力。”
段长歌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手。
越子临毫无自觉,又道:“早就不疼了,七八年前的事情了。”
“打你的人呢?”
“死了。”越子临一笑露出几颗牙,很是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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