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叙摇了摇头,敛下悲伤的神色,说道:“好。”
接着,他就倒了一杯温水给柯爸爸。
可柯爸爸喝了半口,咽下的时候明显有些吃力。
这些严叙明显都看在眼里。
等柯西宁回来,严叙和柯西宁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柯西宁默默地埋头扒饭,严叙细心地去掉鱼背上的小刺,夹了一块放在柯西宁的碗里。
一句“谢谢”本要说出口,却被咽了回去。
柯西宁索性对严叙笑了笑。
“是你经纪人催你回剧组了?”严叙随口问道。
柯西宁今天接电话的时候,严叙有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些对话。
“不是经纪人。”柯西宁停止举筷,解释道,“是我经纪公司的老板。”
“付琰?”严叙皱了一下眉。
柯西宁有点吃惊,“你认识他?”
“不认识。”严叙说,“但是听别人提过。”
“嗯。”柯西宁说,“容雪休产假后,我这段时间的流程都跟着他。”
严叙看他,“他和你说什么了?催你快点回去?”
“那倒没有。”柯西宁摇了摇头,“他就是问我大约什么时候回去。”
严叙忍不住问道:“那你怎么说?”
“我说不清楚。”柯西宁坦言道,“归期未定。”
这一连串的对话后,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严叙看他,问道:“你有把伯父生病的事告诉付琰吗?”
“说了一点。”柯西宁不明白严叙为什么对付琰的事那么关心,“但也不是讲得很具体,我就说了家人生重病。”
柯西宁是个怎么样的人,严叙很清楚。
能把家里人的事告诉另外一个人,那么就说明在柯西宁的眼里,这人已经算是关系很亲近的那一类了。
以前只有一个蓝宇,后来多了一个女助理。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经纪公司的太子爷。
严叙很怀疑,如果来这座小城市的那天傍晚,他没有去《风水大师》的剧组探班,没有通过导演的只言片语猜到柯爸爸的病情,更没有在柯西宁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那么眼前又会是一番什么景象。
最有可能的,就是柯西宁会独自处理完关于柯爸爸的这一切。
等到事情慢慢过去,心底的伤痕逐渐褪去。柯西宁也许会把这件事像树洞一样告诉蓝宇,告诉助理,甚至是告诉付琰,都不会选择找他倾诉。
每当想到这点,严叙就极为感谢那天傍晚的阴差阳错。只要有一环出问题,他就有可能在高速路口错过柯西宁,无法陪伴他度过这一段难捱的时间。
柯西宁支着下巴,问道:“我爸今天中午的情况怎么样?”
严叙怕柯西宁更担心,掩下一部分更残酷的事实,只说:“吃东西比昨天要吃力些。”
短短一周,从能吃水果流食,变得越来越食难下咽,如今即便连水,也喝得极为困难。
柯西宁低头嗯了一声,他心里很清楚柯爸爸的病情很严重,连医生都劝着回家休养,可以少受些罪。早就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只不过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这顿饭吃得愈加食之无味。
严叙问道:“除了你,你爸还有其他的亲人吗?我们可以试着通知他们。”
这话意有所指得太过明显,连严叙都试着暗示他,应该早点面对现实。
柯西宁低头,说:“没什么亲戚,我爸有个兄弟,不是同个妈生的,年纪比我爸大了二十来岁。几十年前这一家人就搬到了T市,很久没有往来了。前两年听说这个大伯去世了,不过子孙满堂,真要算起来,也算是我的堂兄妹。”
T市和这里隔了不少路,坐飞机过来也得好几个小时。亲戚关系疏离的,真不一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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