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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1933年12月,福建蔡廷锴、李济深及其十九路军组织“中华共和国临时革命政府”,与红军签署《抗日停战协定》,力图挽救危局,史称“福建事变”。但由于蒋介石勾结日伪军对这支革命武装进行血腥镇压,加之当时中共领导人奉行的“左”倾关门主义政策,福建事变最终失败。(摘自百度百科,词条:抗日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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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读者说对梁冬哥的心理描写太少,关键转折太隐晦,所以这章是额外补的一章。本章对接下来的行文思路没有影响,只是点明前文中关于梁冬哥的心理变化比较隐晦的地方。请读者放心阅读。

第三十四章 心意分明

“我们乾定这种小地方,一下子来了两个师,一时间负担不下很正常,不能因为这点事就大动干戈,这万一要是改出什么毛病来了怎么办?”县政府的人认为应该一切求稳。

“一时间?时间再久一点百姓就要暴动了。两个师,两万来人,一下子那么多钱流入市场,乾定的物价飞涨,要不是军队的力量镇着,早闹翻了!”商会的人表示不满。

“怎么会负担不下?只要处理得好,这么多人,要消费,要买卖,正是促进我县发展的好机会嘛。”财委会的也点头。

“正是此理。况且陈长官的部队防区覆盖了四个个县,只不过司令部在乾定罢了。要是弄得好了,这一片地区的民生和税收都能好起来。”党部对民生非常关注。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就是一早想好了要弄流通券!”县政府的人一下子点出所有人的心病。

“想弄流通券怎么了?现在法币贬值得厉害,多少地方都在弄流通券!不把市价稳定下来,还谈什么增加财政收益?照你说,不弄流通券,那要怎么办?”商会的人想弄流通券想很久了,这下也扯着嗓门嚷嚷开了。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财政部的《县银行章程准侧》是摆着看的?别的地方搞流通券那是在日占区,敌后,随便怎么来国府也管不了。我们可不行。”县政府主要还是怕出事,“再说了,别说我们乾定是个县,就是省,也未必能被批准发行流通券。搞不好弄个破坏经济罪,陈师长不怕得罪中央,你敢说你不怕?”

“不是还有省政府搞的县合作金库嘛。”党部建议。

“不行不行,这事怎么往合作金库上惦记了?”合作金库的人也出声反对,“合作金库那是用来办理农村合作贷款和小额工商业放款,还有代理银行收付的,本来就是做周转用,你什么时候听说合作金库可以发行流通券了?那不早乱套了!”

陈怀远坐在首席的位置,在一边闭着眼睛靠椅子上老僧入定,完全不干涉他们讨论。梁冬哥挨坐在陈怀远身边做会议记录,可摘了几条也发现,双方的观点只有那么几个,偏偏就是吵来吵去吵不出个结果。

对于流通券的好处大家都是不言而喻的,但现在主要的阻力,一是县政府不肯担责任,怕上面怪罪;二是县合作金库的人不肯松口,怕开了个口子出去可流通券办不成功。梁冬哥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种样子,除非陈怀远……梁冬哥看了眼僧入定似的陈怀远,一时间也不敢确定他在想什么。这事陈怀远肯定会出头,但具体怎么个出头法,就不知道了。

梁冬哥正想间,却见陈怀远忽然睁开眼睛,端坐起来。

房间里所有人都自动噤声看着他。

“只用回答我,流通券对本地的民生,好还是不好?”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下,流通券的好处显而易见,这还用说嘛。否则在国府规定明令禁止的情况下还讨论啥?

商会的人大着胆子道:“流通券做出来,定好量价别滥发,对现在的民生自然是好的。”

陈怀远听了,一拍桌子,表情严肃地大声道:“能服务民生那就弄!上面有什么压力我顶着,你们有什么好啰嗦的?”

县长登时脸色一绿,合作金库的人皱起了眉头,但这里是预五师的司令部,陈怀远的权威不可冒犯。

“事情越早解决,百姓的损失就越小。五天内,我就要看到拟定票样和发行计划。”

事情就这么让陈怀远一下子拍板决定了。

会后,梁冬哥还是没忍住疑惑,问了陈怀远:“师座,您既然一开始就有决断了要弄流通券,为什么还要听他们掰扯这么久?”

陈怀远见“梁好奇宝宝”又回来了,心情大好,耐心解释道:“不是要讲究民主嘛,你看,五方之中,只有县政府和合作金库的人反对,另外三方都赞成,三对二,我自然是能拍板了。其中最重要的是这次党部赞成搞流通券,党部松口了,加上我有兵权在手,到时候谁敢反对?再说了,多听他们吵也可以多了解些,这事我确实不是内行,听了也多有裨益。好的坏的都听些,也免得将来出什么事被他们糊弄过去。”

梁冬哥点点头,若有所思——陈怀远这个决定看似做得武断粗鲁,其实粗中有细。商会和财委会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党部,上一次讨论的时候党部的态度就过于暧昧不清,所以陈怀远才没直接决定,而是开了这第二次会。县党部这次会松口,说明县党部回去肯定有跟上级党部沟通过并且得到了支持。只要没了政治方面的压力,陈怀远又掌着兵权,代表中央总揽一方生杀大权,那些地头蛇,就是再不同意也只能点头了。

“这个陈怀远!”离开司令部,县政府的人还有些愤愤不平,“这哪是来搞流通券,分明是夺权来了。以后我们黔西四县就都要姓陈了!”

“就是,根本就是来揽权的。”合作金库的人也不满,“我们县的合作金库是省政府支持起来的,他居然连省政府的面子都不卖!根本就是不把人放在眼里。”

财委会的人出声提醒道:“你们啊,没事少说两句。人家是蒋门嫡系,不好惹。别嘴皮子不牢靠的,到时候惹上什么麻烦了还连累别人。”

“嫡系?预五师这名字可不光鲜,是嫡系还只能带个预备师跑?”县政府的人嗤之以鼻。

“难道你觉得他就是个杂牌?那你见过一个杂牌还能先于中央军补充缺员还领双薪的吗?你见过一个师长却能带着两个师到处跑的吗?这都能算是一个军了!”商会这人显然观察力敏锐,消息灵通,对自己这次的站队结果很是满意,开口冷嘲热讽道,“这个陈在峰,带枪直接进蒋委员长别墅都不带通报的。你不服气可以,到时候要真捅了马蜂窝可别怪别人没提醒你。”

县党部的人本来跟地方上的关系一般,也知道这两人是地头蛇,可看他们这么说还是有些担心他们惹出什么事来,便跟着劝道:“这人确实惹不得。之前我跟上面报告这事的时候上面还指示了,说别拦着陈在峰做事,他要做什么都给开绿灯。毕竟是中央的人,说白了就是代表中央来整顿地方的,你要敢拦他就等于是和中央作对。”

县政府和金库的人听了,登时消了拆台的念头,可心里还是愤愤不平,觉得该给陈怀远吃点苦头。县党部的人见状,无奈地摇头叹气自己先走了。而商会和财委会的人倒是觉得有道理,不该太顺着陈怀远。

“虽然要靠他主持,也不能任他揉捏,让他看轻了我们,否则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乾定如此一个西南小县,此时也开始暗潮涌动。

第二天,一封请柬送到了预五师的司令部,说要请陈怀远参加一个当地乡绅办的私人晚宴。

晚上,夜深了,梁冬哥见陈怀远睡得沉,便悄悄摸黑起来,小心地尽量不发出声音。

现在在乾定,两人还是住在一个房间里,睡在邻近的两张单人床上,只不过没隔着书架。梁冬哥的床靠门,陈怀远的床靠墙,多少是个保镖架势。不过这样,对梁冬哥来说,私人空间可算是完全没有了。

梁冬哥轻手轻脚地换上藏青色的布衣褂子,正朝外走去,却听身后传来有人翻身起床的声音,梁冬哥顿时身体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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