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冬哥把双腿挪到一边侧坐在马背上,然后笑着得从马上朝着陈怀远直接往下蹦。
陈怀远牢牢地接住梁冬哥,紧紧抱住。心脏咚咚直跳好像就要蹦出胸腔似的,他既兴奋又害怕,害怕下一刻,人就不见了。
梁冬哥双手搭在陈怀远肩上,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跟在一边的两个卫士窃窃私语:“你看,我就说了梁秘书是军座私生子,你还不信。”阿庆走过去狠狠地白了一眼,这俩卫士顿时噤声了。
陈怀远也不管别人说什么,把梁冬哥抱回到马上,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后,骑着马往城里跑去。
回到住处,阿庆一路追着马气还没喘直,刚接过陈怀远递过的马的缰绳,很上道地止住跟随的脚步,同时把其他人也拦下了。
两人进屋的时候,屋子里的炉子已经把房间烘得很暖和了。梁冬哥一直在寒风里赶路,一下子进来,有点不适应,脸上腾起了红潮,之前裸露在风里的皮肤,现在感觉烫得厉害。他忽然感觉自己被推了一下。
陈怀远此刻也不顾的许多,踹上门后,一把将梁冬哥摁在墙角,狠狠地吻了下来。
狐裘披风被粗鲁地一把扯开,从梁冬哥肩头滑落在地上。
陈怀远啃咬着梁冬哥的嘴唇,手上一刻也不停。不过梁冬哥里面穿的是布衣袄子而非军装,衣扣是直盘扣,陈怀远解得一点都不轻松。
好在梁冬哥这次出奇地配合,没去推他。
衣襟被扯开后,陈怀远愣了一下。只见梁冬哥的脖子上,有道还没退干净的疤。疤痕的位置很危险,离脖子上的动脉大血管只有半指不到的距离。
陈怀远刚刚还处在失而复得的狂喜中,这下忽然害怕了。要是这口子再开过去一分,自己就再也见不到眼前的人了。他对上梁冬哥温柔的目光,小心地吻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地把人抱去一边的炕上。
“冬哥,怪不怪我?”
“……我不后悔。”
两人似是在各说各的,又似在回答同一个问题。不管什么路,都是自己选的,自己走的。至情至性,至真至诚,便没有怪罪不怪罪,后悔不后悔。
陈怀远俯下身,轻啄梁冬哥那已经被吻得艳红的双唇,一点一点解开他的衣服。
窗外,北风呼号,雪越下越大,遮天蔽日般的好似要将这数日来漫天的阴霾都甩脱下来一般。
赵家庆把马牵去马厩,就被大雪困在马厩处了。
好在这雪虽然大得吓人,但只下了一个小时不到就停了。差点被冻成冰棍的阿庆抖落一身的雪,搓着手蹦着跳着跑去烧暖了的屋子里取暖去了。
梁冬哥撑起身下炕,慢慢地来到窗边站定,看着窗外的雪景,默默无语。陈怀远怕梁冬哥冻到,拿了大衣,从身后把人严严实实地裹了住。梁冬哥向后靠去,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陈怀远。
阳光洒进房间,照得眼前的人好似在发光。陈怀远侧过脸,在梁冬哥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天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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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情节需要,也因为实在是这文已经拖得很长,所以二战四平和支援怀德长春的情节我直接给跳过了。直接变成虚构的“渠城之战”,前面部分战争情节也一应变更。总之小说家言,看着玩玩。再纠结史实我头发要掉光了OTZ
我觉得我撒狗血的功力还是不错的。嗯,开虐前给颗甜枣。
掉收藏了〒_〒
第九十章 备战
梁冬哥看着窗外被阳光照得明晃晃的雪地,只觉眼前白茫茫一片,干干净净,自己好似收完了钱还完了债,一身轻松再不用牵挂纠结……也好,教这雪将所有的荒唐都掩埋掉。雪停了,心也止了,以后,再也不牵扯什么。
“刀口的事情绝对不允许再次发生!”
“严禁我地下党同志主动牺牲自己的情色来交易情报,严厉禁止!”
“本身有感情关系后来被我们策反那是另外一回事。我们可以斗智斗勇,可以抓漏查缺,可以伪装掩护,但就是不可以用这种本身就是旧社会毒瘤的方式来进行工作!”
梁冬哥自问没有做过这种事,但正所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他跟陈怀远的感情很难说清楚跟自己的特工工作有没有关系有怎样的关系。他也知道内战不比抗战,渠城之战已经非常明白的告诉他,如果不能及时刹车,两军对战的时候,就是犯错误的时候。
梁冬哥深吸一口气,从陈怀远的怀里轻挣着想离开。
陈怀远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欣喜中,浑不知梁冬哥此刻心中所想。他见梁冬哥挣动,却舍不得放手,便收紧双臂,和衣将梁冬哥抱到窗边的桌子上。日光从梁冬哥身后照进来,将他镀上了一层金辉,仿佛有着神圣的意味,看得陈怀远的眼神逐渐变得郑重起来。陈怀远抓住梁冬哥的手,仰着头,虔诚地凝视。
梁冬哥低头对上陈怀远的目光,心下触动。
陈怀远感觉到梁冬哥手指有些微凉,指腹柔软的触感从额头往鬓角滑去,然后一僵。
“怎么了?”
梁冬哥看着陈怀远太阳穴出略有突起的青筋,心思飘忽,面上若无其事地笑道:“这儿的头发长了,遮掉了疤,军座看起来跟我刚遇上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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