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道士就把皮完整给剥了下来,拎在手上抖了抖,摊在衣袖上比划着,一点都不在乎血渍沾染了黄色的道袍。
不远处一道银芒自外冲入牢中,之前那九尾狐摇晃着仅剩的七条尾巴杀气腾腾的落在了地面上,瞳孔紧缩,一把抢过那一团血肉模糊的狐狸,才来得及转身去杀那道士。不过一息之间,那道士化作了一捧血雾消散在了空气中,狐仙咬着嘴唇恨恨的道:“心肝儿你怎么就这么蠢——这下遭灾了吧?”
狐仙将抢回来的那块皮毛重新盖在血肉之上,一手并指如刀自身后割下自身一尾将小银狐团团围住,又心疼又难过的道:“奴家的心肝宝贝儿,你莫要难过,奴家淡然为你讨回公道——就算你那死鬼爷爷跪下来求我都没有用!”说罢,带着小狐狸甩袖而去。
小金鲤指着狐仙,撇了撇嘴道:“你看吧,这就是因,那狐狸的死鬼相公也不知道在他门外跪了多久,才换得那母狐狸松口没给灭族……啧啧,那母狐狸可狠了,虽然没灭人家族,却是每隔四十年就逼着他们把族中气运大成之子给供奉了五仙,这一族怕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苏浅摇了摇头,心想果然是冤有头债有主,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小金鲤说:“你还要管这桩事儿吗?”
苏浅:“不了……是我鲁莽。”
“真好,你长得真好看,你要是非要管,我还舍不得杀你呢!好了,你回去吧!”小金鲤听了欢喜的拍了拍手,一瞬间他们再度回到了五仙庙中的后院,小金鲤与榕树一瞬间便已经消失不见了。
唯剩一汪碧水悠悠,两只喜鹊落在了榕树之上,前头祭乐大起,有人高声呼道:“礼——成——”
苏浅恍恍惚惚的走出了五仙庙,踏出庙门的一瞬间,有人与他擦肩而过。
那人一头银发,金色的双眸,他淡淡的看过他一眼,双手拢着袖子,头也不回的向里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666说出来你们估计不信,我被关在小黑屋关了整整六天。
最近在追一个太太的文,更新得贼勤快!
电脑版本传送门:基友新坑,《今天的炮哥依旧单身》
第一百二十二回
裴元见苏浅神色不对, 下意识凝眉, 认真的望向苏浅,问道:“可是有何要事?”
苏浅神色一正,立马就把暑假作业被烧掉这件事情抛去脑后,万万不能给师兄知道此事。裴元师兄知道此事信不信一说,万一他问上一句:谁烧的?
苏浅回答:我烧的。
裴元再问:那你为什么要烧?
苏浅:有钱,任性——想烧就烧了。
苏浅估计说完他能被裴元从落星湖追杀到绝情谷, 再从绝情谷追杀回落星湖, 最后在万花谷门口因为跑太久路心虚腿软, 轻功落地时控制不好下落的姿势而重伤倒地,紧接着暴毙而亡。
苏浅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露出了一个轻挑又倦懒的笑容,声音沙哑的道:“我这才回来, 师兄就只关心这些么?”
裴元听了,神色变幻,时阴时晴, 最后定格在‘兔崽子你找死’这个表情上。
苏浅眼见不好,突然伸出一手轻点裴元眉心, 一触即放,在裴元反应过来之前人已拔地而起,他的衣衫被风吹得如水波浮动,跳动着淡青色的光。苏浅双指并拢按在唇上向裴元抛了一个飞吻,大笑着说:“师兄我先回房休息一番,回头再来寻你——秉、烛、夜、谈!”
裴元站在原处, 伸手摸了摸被苏浅碰了一下的额头,怀抱书卷的样子确实清隽斯文得很,裴元面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对着远去的苏浅回道:“……那就静候君至了。”
苏浅在空中,听到远远飘来的这句话,仿佛被人一把拎着脖子后面那块油皮似地,浑身上下忍不住抖了一抖。
总觉得大师兄这话说得阴测测的,啧,害怕。
时隔许久,也或许是他突然回来的缘故,他的屋子里蒙了一层淡淡的灰,推开房门的一刹那,阳光从他身侧照进屋子里,微小的颗粒在阳光中浮动闪烁,让他不禁眯了眯眼。屋子里乱得狠,仿佛被人狠狠打砸过一样,墙上的卷轴委顿在地上,被子在床上扭成一团,琴案上的七弦琴一头横在地上,一头还可怜兮兮的搭在岸上,卷曲的琴弦哭诉着它所受过的遭遇。
不知从哪里钻出一只猫,也不怕生,从深色的木柜上一跃而下,绕在他的脚边,媚声媚气的冲他唤了一声。
“原来是你。”苏浅蹲下身好气又好笑的伸手逗了逗猫,猫亲昵得在他手背上蹭了蹭,柔滑的皮毛蹭过皮肤,带来了令人享受的触觉。
“这是谁家的猫……”苏浅低头看着这只自来熟的猫,忍不住眉眼中带着些许笑意,伸手将它抱起来,那猫也一副色授魂与的样子,贴在苏浅怀里喵喵叫。
话音未落,大门外面传来一声枝叶被踩着的声音,很轻,却也很明显。一张小脸从外面探进来,看见苏浅手底下的猫就呼了一声:“哎呀!阿黄你怎么又溜到这儿来了!”
少女往屋子里跑了两步才兀地停住了脚步,有点磕磕绊绊的喊道:“苏师兄,你回来啦……”
她目光挪到一片杂乱的屋内,一头横在地上的七弦琴上七根弦断了三根,于是更加结巴了:“这个……阿黄不是故意的!”
苏浅应了一声,微笑着问:“这猫是你养的吗?”
“嗯……我养的。”少女瞪大了眼睛,然后颇为羡慕的看着苏浅抱着那猫,小声说:“阿黄从来不给我抱抱。”
苏浅眉目柔和的颠了颠怀里的猫,分量还不轻,可见平时吃得不错。他顺手将猫递给了少女,猫咪呜了一声,乖乖的卧在少女怀中。苏浅顺势低下身将那一把琴给拾了起来,手指在仅有的三根线上轻轻拨弄了一下。一时间清冽的琴音在屋内回荡了起来,苏浅眼中露出一点笑意:“得,还能用。”
少女看得呆了呆,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小声说:“师兄我赔……”
苏浅将琴推正了,又扶起翻倒的衣架,从地上拎起一件天青色的长衫。他将长衫搭在了衣架上,因为时间过长,柔软的丝织物上布满了落尘,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挂起来后却还能在褶皱处还能看出几分它原有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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