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代说:“怪我不好,明知道村里有这个规矩,还吵着要见新娘子。”
七婶说:“你们大城市的姑娘,可真懂礼貌。”
当天晚上,木代和一万三住青山家的偏房,偏房分两小间,中间隔着布帘子,木代睡里间,一万三睡外头。
两人都睡不着,木代傍晚看到的那一幕,实在是颠覆性的信息——原本笃定了拐卖这事子虚乌有,但是忽然间,青山、七婶、曹金花、还有村里人,都变的不可相信起来。
晚上十一点多,隔壁的狗叫了几声,叫完之后,整个村子都寂静了。
木代撩开遮窗的小花布往外看,外头黑漆漆的。
她下床穿鞋,手机塞进兜里,又从行李包里掏出袖珍手电。
走到外间,一万三从被窝里探出头:“真出去啊?”
“说好的,要给罗韧打电话。”
在重庆下飞机时,她跟罗韧通过电话,罗韧很担心一旦进入曹家屯这个“无信号地带”,出事了没法及时联系,木代说:“只是曹家屯这一块没信号,我往外跑跑就是了,跑着跑着,信号就来了。”
每天都跑,万一哪天没通上话,那就是出事了。
一万三说:“小老板娘,来回得一二十里吧?”
“就当练功了,我练轻功的,脚程快。以前师父让我练功,我每天跑的比这多。”
一万三说:“佩服。”
他缩回被窝里,被子一裹,整个人像条陈在床上的臃肿大青虫。
木代看不下去,隔着被子戳他腰:“你就不客气一下,也不说代我去?让我一女的大半夜跑山路?”
一万三理直气壮,声音从被子里透出来:“我没你功夫好,跑的慢,胆儿小,还怕黑!”
木代干笑两声:“一万三,屋里有鬼哦。”
她穿牛皮小中靴,靴底踏着青砖地,嗒嗒嗒地出去了。
一万三心说:毒妇。
山里是真的黑,而也正因如此,头顶上头,星星格外的亮。
木代穿过屯里的小巷,在山路上发足奔跑,夜里的风抓乱了她的头发,而她居然很喜欢,放肆的配合着去摇脑袋。
师父看见了,会说:嗯,木代像个小疯子。
她翻山,抄近路。
睡前,她跟青山确认过,常规的道是绕远的,翻山会近很多,一二十里这种话,只不过是去唬一万三。
但这个山头是常年的泥石流和塌方形成的,特别不稳,小孩子往上爬,上头都会哗啦啦掉石头。
换句话说,这山就像藏地的雪山,脆弱的不能经触碰,声音稍微大一点,都会招致雪崩。
可是自己不一样,自己会轻功啊。
她手脚并用,几乎是拿出壁虎游墙的劲儿翻山,一点一跃,身子一纵,自己看不到,但心里觉得,姿态一定特飘逸洒脱。
师父大概会夸的。
但师父也亲口说:“木代,你怎么练,都练不到我当年的。”
大师兄郑明山向她提起过师父的当年,说是,地上摆一排齐直十二个鸡蛋,半空扬一条红绸子,绸子扬空的同时,师父抽刀,踏着鸡蛋,一路过去,十二道刀光雪亮。
然后落地,鸡蛋一个不破,地上,慢慢飘下十三段红绸子,左一片,右一片,姿态柔软。
不过,这绝技,木代从未亲眼见过,因为她见到师父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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