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止一向厌恶他,便理都不理他,提了东西就要回头。
江慕寒见状,用力推了把谢玉章,谢玉章一时不防,扑到段行止身上,与他两个撞得一个趔踞,努力稳了稳才没摔倒。
江慕寒满面笑意,又撒了把纸钱,心道:“景庭世子,如今咱们两个都是世子,算是兄弟了。你就开开眼,帮帮我这兄弟吧。管他段行止愿不愿意,我这兄弟看上他了,他受着也得受,不受也得受!”
谢玉章一时尴尬,忙扶着段行止道:“对不住了。”
段行止却是不理他,谢玉章一把抓住他,脱了大氅为他披上。“雪太大了,我们烧了两份给安南王了,你不必烧了,我送你回城。”又回首对江慕寒道:“你与我们赶紧回家吧,这雪太大了,别冻到了。”
段行止见他关照江慕寒,江慕寒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中着实不快,便赌气道:“你与他走便好,我自己走。”
江慕寒挤眉弄眼道:“可是我错了,打扰了你们成双成对了!”
谢玉章见段行止脸色更加难看,便笑着打圆场,道:“三五成群也是一样。”
“那你便找你的三五成群吧!”段行止说完,又想起自己没有资格再任性,一时更加羞恼。
谢玉章与江慕寒却仿若未闻,一左一右跟着他回城了。
谢玉章一直将段行止送至段府大门口,他看着段行止头也不回地往家走,实在是忍不住了,站在阶下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说什么?祝你前程似锦?祝你早日觅得良缘?”段行止声音陡然拔高,“亦或是祝你早生贵子?”他步步紧逼,俊俏的眼睛透露着几分恼火,令平日刻薄寡淡的容颜也活色生香起来。
谢玉章上前抱住他,低声安抚道:“虽然不知你为何生我气,但是大约是我不好,我不想跟你就这么算了。”
段行止似乎被这个带了寒意的拥抱冻到了,他一个激灵,两手放在身侧,嘴唇抖了抖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又唐突了。”谢玉章放开他,有些颓然地垂下头,样子挫败极了。
段行止不知哪里犯得病,捧了谢玉章的脸,突然就亲了过去。这次轮到谢玉章身子僵硬了,段行止人虽刻薄,可是这双唇却是异常柔软温暖,令人爱不释口。他双手抱住段行止,突然觉得在这大街上做此举动,对行止不好,便向后退了一步,还未来得及开口,段行止便掉头走了。
段行止见他退后,以为他是嫌弃自己,凄然笑了笑,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头也不回地往家去了。
谢玉章上前去拍了半天门,里面的人如何也不肯开门。他觉得这样太过难看,只得走了。
到了晚间,宫里却下了旨,让谢玉章与江慕寒速速入宫。
江晚余满面凝重地将密函给他二人看,“莫赞竟然有能力游说柔然国主,与柔然里应外合攻打乌孙。偏偏陶将军不知为何病倒了,温卿传了密报来,此时乌孙情况十分危急。朕已经派了李将军前去支援,你二人这年,要过不成了。”
谢玉章道:“此事紧急,臣等即刻启程。”
江慕寒又说:“哥,你别担心,陶将军驻守乌孙十几年了,这么点小风浪,难不住他的。更何况,温大人也是个聪敏的将领,他可是不费一兵一卒就收服了莎车君主。”
江晚余听了这话,心稍稍安定了些,江慕寒又安慰了他一阵。天亮时,直接与谢玉章从宫里出发了。
段行止上朝时左右寻着,却是不见谢玉章踪影。他本就神色恹恹的,如此一来,脸色更加难看。下朝后,还没出了宫门,便摔了一跤。所幸冬日里穿得多,虽没有摔出好歹来,却也是吓得他哥胆战心惊,寻了太医看了,用小轿抬回家了。
江晚余心中实在担忧乌孙状况,却是得了几封密报,陶一夕不知怎的,就患了急症,随军的太医最后在他常吃的糕点里发现了百般娇,可是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瞧着他一日日的病弱。
三月底,谢玉章发了密函来,柔然局势已经被渐渐控制,但陶将军不幸身亡。
江晚余看了密函,一时心痛难忍,竟喷出一大口血来。谢玄微吓坏了,尖叫着扑上去,拿了帕子掩住他的嘴,颤声道:“宣太医!宣太医!”
无忧等人慌忙去请太医。
江晚余倚在他怀中顺了半天气,摇了摇手,虚弱道:“萌萌别怕,我无妨的。”
太医匆匆而至,把了脉,松了口气,“娘娘莫慌,陛下这是急火攻心,七情过盛之因,这口血吐出来反而好的,臣这就开些药来,吃两贴就无妨了。”
谢玄微这才松了气,抱着江晚余哭的如个泪人一般。
江晚余笑道:“不是没事了,萌萌别怕。”他又是满面沉痛,“只是可惜了陶将军,玉章信中说,他之前总是爱吃一种糕点,里面发现了百般娇,还说总是看到姑姑,常常一人喃喃自语,宛若疯癫。到了死前却十分痛苦,面色蜡黄,形容憔悴,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只能听见声音,每日都十分惶恐。每日里不吃百般娇都要发狂,他们实在不忍心。他人稍稍看不住,便会伤人伤己,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虽说下毒之人找到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朕当初就该让他带了姑姑尸骨一同回临安的,朕不该啊!”说着又开始哭起来,心里满是悔恨。
百般娇原是乌孙特产的花草,花色艳丽,香气浓烈。因为可以麻痹痛觉,军中常常做医用。可是若是过量食用,便会上瘾,直至羸弱而亡。
谢玄微抱了他安慰道:“这不怪你,不怪你的,你别伤心了,我好怕你会伤到自己。”
江晚余忍痛点了点头,喝了药,便昏昏沉沉地睡了。
谢玄微拿了密函看了,看到谢玉章描述的陶将军死前状况,只觉得不寒而栗。他见江晚余睡得熟,知道太医给他开的是安神的方子,也安下心来。一时又担忧谢玉章等人的安危,既然有人想暗害陶将军,那么他们这几人也是极其危险了。
谢玄微心下一动,召了段行止入宫。
段行止看了密函,久久不语。
谢玄微道:“我知道大概是难为你了,可是玉章现下十分危险,他心太粗,我心又太细,真是越想越害怕,实在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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