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毛:又称吊猫,京剧演员基本功。演员手不撑地,向上纵身翻吊的筋斗,身体腾空后,两腿伸直并拢,向前翻跃,以脊背着地。戏曲毯子功的一种,文戏中常用的跌扑技术。——摘自百度百科
☆、少年旧事
柳砚书本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勒头的时间太长,脑袋有点儿缺氧,缓过来就行了。后台能清楚的听到前边的声音,他便侧耳仔细听戏,手里杯子水一口都没喝。
台前杨六郎道:“拿住番邦将,升帐问端详,将番邦奸细压上帐来!”
惊堂木一拍,锣鼓点子一催,杨四郎该上了。
【大喝一声如雷震——】
“好!”柳砚书忍不住想鼓掌,手里杯子没拿稳,水撒了傅晨一身。
傅晨在旁边陪坐哭笑不得:“师哥诶,你这一听戏就忘了别人的毛病可该改改了啊。”
戏服不能洗,还好洒的是白水,柳砚书赶紧拿纸给他擦擦。
“他嗓子确实是好。”柳砚书道。
傅晨不乐意:“你也不比他差啊。”
“……”
宋千峰今天本来没有戏份,但他主动申请来后台帮忙打杂,严老师也就同意了。眼下手头事情做完,他也到傅晨旁边坐下。
傅晨总喜欢拿手肘捅人:“喂,今天晚上一块儿上网去不?沈幽明也去。”
宋千峰皱眉,显然不太赞同。他老家连手机电话都用得不多,哪里还玩得到电脑。这东西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吸引力。
话一出口却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问:“沈幽明礼拜一不似还有一出《锁五龙》?”宋千峰的普通话已经好了许多,只是时不时的还会冒出几个发音不准的字。本来唱戏时也有口音,他练得刻苦,硬是给掰过来了。
傅晨不以为意:“最近不一直都加训么,天天起早贪黑练得也差不多了,该放松放松。”
《锁五龙》是花脸重工戏,宋千峰荣获单雄信a角,沈幽明的罗成戏不多,主要负责出来挨骂。排练多少回,沈幽明就被骂了多少回“无耻小奴才”,一开始他还觉得憋屈真生气,后来就麻木了习惯了,甚至还有心思关心一下宋千峰骂得情绪对不对。每天这么练,沈幽明再是个好学生也有怨言,昨天拉着傅晨大吐苦水,约好今天散戏之后溜去上网。
柳砚书听着听着回过神来,拉拉傅晨的衣服:“突然想起来,我刚才在台下好像看见我妈了。”
“老师和师娘不是说都不来吗?”傅晨猛的站起来,原地乱蹦,“在台上怎么不告诉我!啊啊啊,我刚才有没有呲花?”
“没有没有。我妈又不会骂你。”柳砚书安慰道。
傅晨又说:“不行,我要是没唱好岂不是对不起师娘给我开的小灶。”
柳砚书惊讶:“嗯?你不是一直在学校……”
傅晨右手比了个“六”的手势,在耳边晃晃:“打电话啊。打了好几个,一个字一个腔给我抠的。”
柳砚书“哦”了一声,说:“那这次我妈要请你来家吃饭,你总不好拒绝了吧?”
之前一块儿读小学,傅晨经常到柳砚书家蹭饭。后来大了点,上附中了反倒不好意思去了。黎淑君邀请了好几次,他都以急着回家陪妈妈为借口推脱过去。
“哎呀!”傅晨一拍大腿,“那今天晚上就不去上网了。”
黎淑君来得低调,没往前面的教师席挤,而是随意找了个后排过道边的位子坐下。要不是柳砚书眼尖瞥见了,还真不好找。
散了戏,黎淑君来后台找他们,路上碰上许多老熟人,尤其是师妹严凤鸣,两人相谈甚欢。
柳砚书傅晨急匆匆卸完妆换好衣服出来,刚好撞见她在和严凤鸣叙旧。
黎淑君今天穿了一身长款暗色旗袍,没有多华美的绣花,只是领口衣摆的锁边加了一圈黑色回字纹,衬得她气质清雅。发型也是干净简单的盘好,插上一枚乌木簪固定,面上略施薄粉,耳旁坠着碧玉耳环,嘴角挂着盈盈浅笑。她今年四十多了,眼尾也有了细纹,可丝毫不显老态,倒是平添了几分端庄大气。像是上世纪上海租界里的大家闺秀走错了时空,却又与这里的气氛融合得极好。
剧场本就是黎淑君最熟悉的地方,她退出舞台许多年,眼中有一丝怀念的光芒。
“砚书这孩子很努力,就是怕他太辛苦了,练坏身子……”傅晨隐约听见严凤鸣道。
黎淑君连连摆手:“……不要紧的,在学校学习就是该刻苦一些,不然学不到什么东西的。”
“也是么,当年我们学戏的时候条件可比现在差多了。他们功房里还有空调,也不用去沙泥地里翻跟头。”
黎淑君还想应和什么,余光瞟到站在走廊里的两人,便朝师妹道别,往孩子的方向走过来。
毫无意外的,傅晨被拉到柳家吃饭,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黎淑君一双巧手张罗了一桌好菜,柳文书今天有稿要赶,没时间出门,直到吃饭柳砚书喊了好几声才把他从书房给请出来。四人在桌前落座,一派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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