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继续用手指头在他睫毛那一块骚痒:“那这个曲儿的意思大概就是渔民出海那样的场面?”
“差不多。”
“我们到了。”
林储默把一直在自己脸上戳的手制住,反握住后便是带林楚下了车。
牵个手其实没有什么,毕竟亲都亲过两次了——最近的一次还是昨晚刚亲的。不过也可能是今天确实穿得少了,林楚觉得他手心比之前要来得热乎,又握紧了些。
上山的路不是经过规划的严整水泥路,不过看着像是有很多人走过的样子,愣是给它踏出了一条清晰的野路。路旁是各式各样的野草野花,有些花开得还挺靓丽,远远就给人看见于众绿中鲜艳的一点。
“你外婆是个什么脾气?你告诉我一声,待会儿我好知道怎么和她打个招呼。”林楚正是觉得冷了,打算把林储默的手连同自己的一块挤进兜里,不过最后因为口袋太小没成功就是。
“她不喜欢多说话,看谁都不顺眼,你要真想和她打个招呼,说一句老太太好就行。”
“再说多她嫌烦。”
林储默的手被挤出了几道红印,最后还是将就着把他手一块塞进自己棉衣兜里。挤得慌,不过也更暖和不少。
“那不是和你一个脾气?话少,看谁都不顺眼,动不动啧人家。”林楚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比了三个指头把这三条单拎了出来,又对他说道:“这也是个别扭的老太太,那更得我多说几句。反正她肯定和你一样,绝对不会觉得我烦”
“也是。”林储默无奈地笑笑,不过还是觉得林楚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毕竟以前自己按着这个规则来也没讨到她老人家欢心,还是挨了不少骂。
单在吃饭这件事上,林楚估计还真能讨她喜欢。
林储默想起自己小时候因为成天贪玩从不主动吃饭,非得等老太太抽了竹鞭来吼他,他这才能坐在饭桌上乖乖扒几口饭,然后又趁她不注意把吃剩的饭到了再溜出去。
光是吃饭这事儿上,他就挨过不少鞭子。
如果是林楚这样的……单论他这种饭量,老太太估计看着就高兴。毕竟老人家就喜欢这种给什么吃什么的饭桶孩子,再别说林楚话还挺多,不像自己——一天下来话都没个几句,看着就挺阴郁,,应该没什么大人喜欢这种闷葫芦还成天惹事的小孩。
林楚原本还担心林储默心情可能不会太好,毕竟是去扫墓的,缅怀故人这事儿——怎么说都有点伤感。
不过他见林储默这一路上都很随和,凡是说起以前的事儿,他都是抿嘴着笑的,看着很放松,并没有流露出一丝低沉。
这让林楚放心不少,反而是敞开了话端继续问他以前的事儿。
毕竟他所知道林储默,实在过于单薄。而且大多还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区霸校霸、打架强手、接头混混、家境不好、打工达人……
提到林储默,林楚能说出多个标签。这其中的,有些已经被证实,而有些则是难知真假。
想去了解一个人,通过别人的二手消息往往是不行的。太慢,而且还掺和了这个人的自我感情在里边。
所以最快捷也是最准确的方法,是亲口问这个人。
反正他人就在这儿,为什么不开口问呢?
有的时候人就是太要脸皮,想做的不敢永远不敢直接上手做。
由喜欢而产生怯懦,由这个怯懦,总是要百转千回多绕了不少弯子。
让我绕弯?不可能的。
这个人要还是林储默——那就更没必要绕来绕去。
一个字,上就是了。
本楚哥——没在怕的,然而在这其中有一个例外——林楚他怕累。
早上由着要坐车的原因,林楚就没敢吃太多,怕晕了吐一车熏死一车人。现在爬了这么久的山,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体力也不再剩下多少。他仰头朝山顶望去——距离登顶遥遥无期。
本着对故者的尊重,林楚打消了就地休息的念头。对着高耸群峰深吸一口气后,继续扒着林储默借力带自己上去。
“到了。”林储默停了步子,带着林楚往了另一条小道过去。
林楚本以为墓都是建在山顶,没想到老太太的墓是在半山腰上。等他见着一块块整齐排列着的墓碑,心里还是打了个颤。
他家的老一辈人都在,所以他们家也不讲究扫墓这回事。这还是林楚头一次见着这么多已经亡故的逝者——幸好照片上的人看着都挺和蔼,不然自己今晚肯定要睡不好。
林楚每经过一块墓碑,都会了在心里给他们问声好,然后再看一眼他们到来以及离开的时间。
机遇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有的人已经走了,后来的人却依旧能在他们逝去后了解他们。或是听他人之言,又或者只是林楚在他们墓碑上停留过几秒的这一眼——总之,不论如何,倒也算是他们曾在陌路之人心内留下过痕迹。
这一块墓地被修成台阶状,林楚跟着林储默上至最高的那一节台阶。林储默在一块墓碑前站了几秒,一句话都没说就蹲下开始除墓碑旁边的杂草。
杂草量并不多,所以林楚没打算帮他。他细看了一眼墓碑上的老太太——这肯定得是他外婆,看人的眼神都一样样的,就是一脸再看削你的不爽样儿。
不过也还好,和林储默一样,不算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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