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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钱思进非常识相的走出了教室，然后觉得待在学校反正也是无聊，等到下课铃响了之后回教室收拾书包就准备回家了，回教室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女同学在和楚玉辞讨论一个问题，也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只感觉他们聊的挺开心的，还真别说，之前没太注意看楚玉辞，只觉得他长得挺清秀的，有点像女生，现在仔细一看，浓眉大眼，他原来是个双眼皮，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酒窝，还会露出两颗虎牙，看着还挺可爱的，喂，等一下，自己观察他干嘛，溜了溜了。

自从被钱思进发现自己工作的地方后，楚玉辞本来敏感的内心变得更敏感了，每次工作的时候都得四周看看有没有认识的老师或同学在，放学之后也是把作业做完之后再走的，之前每次都是工作完之后才回家写作业，所以基本上每次都是到凌晨了才睡，睡了没几个小时又得起来，到了学校上课的时候还得接受钱思进非人的折磨，楚玉辞一直觉得钱思进要么是无聊要么就是有病，居然能把欺负和骚扰别人当成一种乐趣，他以前从没遇见过这种人，如果开学那天他再注意点离钱思进的车远一点不被撞到，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也不会和钱思进有任何交集，也许他就能安安静静的度过高三这一年。

只不过还没等楚玉辞缓过来，又发生了一件事，那天他刚结束工作从酒吧走出来，就看见一群人在不远处打架，并且在一起打一个人，那人看着像初中生，本来楚玉辞可以避免，只不过可能是正义感作祟吧，脑袋还没转过来身体就已经行动了，“喂，你们一群人打一个初中生不太好吧！”“关你屁事，不想死就滚。”其中一个人说道，楚玉辞本来想继续说话，只不过他看到了一个人，“钱思进？”虽然知道钱思进是个人渣，但没想到会这么渣，居然会和别人一起欺负一个初中生，“楚玉辞？哼，还真是巧啊，怎么，你想帮这个人？不过我劝你还是别管，如果不想死的很难看就快滚。”“你……你不怕被人知道告诉老师吗？”“老师啊，你难道不知道老师都不管我了吗，因为打架闹事被请了无数次家长，老师现在都懒得管了，倒是你啊，如果你敢告诉老师，我就把你的秘密公之于众，到时候，看谁更丢脸。”“你……我不管你会不会告诉老师，现在先放开这个同学，不管怎么样，打人就是不对的。”“我不放怎么样，你咬我啊，还是说……你想找打？不说话就是默认喏，喂，兄弟们，给我上，狠狠的揍他，老子已经他妈的看他不爽很久了，今天既然你自己找上门来，给你机会走你不要，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手上没钱花已经让钱思进觉得够憋屈了，正好找到个好欺负的中学生准备要点钱花花，结果钱没要到楚玉辞这个作死的家伙又出现了，闷了这么久，今天主动送上门来的人肉沙包不揍白不揍，正好借此机会发泄发泄。

那些人下手都不轻，楚玉辞已经痛到受不了了，但还是一直倔强的不肯吭声，“靠，这还是个硬骨头，居然吭都不吭声，原本还想听他求饶呢！算了，打得真没意思，撤了撤了。”其中一个混混说，“思进，你这同学挺有骨气啊，我们下手这么重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跟他……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呵，我跟他……没什么仇什么怨，只不过单纯看他很不爽而已，你难道不觉得像他这种故作清高的学霸看着就很让人讨厌吗？”“也是哦！算了算了，再继续下去估计得出人命了，兄弟们先撤了。”

“楚玉辞，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再遇见这种事劝你别多管闲事。”钱思进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从开学第一天开始就没遇见过一件顺心的事，真的不爽到了极点。

楚玉辞已经痛到使不出一点力气，躺在地上好久才勉强支撑着坐起来，“同学，你没事吧？”楚玉辞问道，“我没事，今天谢谢你，虽然……没能帮上什么忙，不过……你看起来伤的比我重啊，不然我送你去医院吧？”那个初中生说道，“我没事，对了，我叫楚玉辞，楚国的楚，玉佩的玉，辞职的辞，在附一中读高三。”“我叫胡彬，古月胡，彬彬有礼的彬，附二中初二的学生。”“那些人为什么要揍你啊？”“他们找我要钱，我不给，然后他们就打我。”“下次遇到这种人记得转头就跑，或者及时报警，不然迟早会被打出人命的。”“嗯，谢谢哥哥，对了，哥哥，我先回家了。”“嗯！”

回到家，楚玉辞拿出医药箱给自己上了点药，那些人下手也真够重的，这些伤估计没有半个多月好不了。楚玉辞原本以为钱思进只是性格顽劣，没想到居然渣到这种地步，连揍同学向同学要钱这种事都做的出来，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楚玉辞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受伤了，跟老师说身体不舒服，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老师也没怀疑什么，就说让他在家好好休息。一个星期，应该够脸上的伤消一点了吧。

涂完药，楚玉辞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仅剩的一张爸爸妈妈的合照，看着上面的父母笑得那么开心的样子眼泪没来由的掉下来了，“爸，妈，你们说，如果当初没把我生下来，你们是不是就不会死了？”楚玉辞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因为难产最后保住了他，而死了母亲，因为他母亲叫唐玉，名字里面有个玉字，可能是因为她母亲这么年轻就与世长辞了吧，所以才给他取名叫楚玉辞吧，呵呵，连给他起的名字都带着这么悲伤的故事，他的出生就是个悲剧，注定得不到幸福。

照片上的母亲很年轻，也很好看，楚玉辞长得像妈妈，所以从小到大总有人觉得他像个女生，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可楚玉辞一点也不在乎这个，他只是觉得长得像妈妈也没什么不好的。楚玉辞从小就不被任何人喜欢，尽管他很努力的想做个听话的孩子，想被人认可，想被人喜欢，但事与愿违。大家都说他出生的时候不对，他出生那天是七月十五，刚好是中元节那天，大家都说楚玉辞是不详之人，刚出生就没了母亲，出生第二天父亲因为车祸死掉了，本来从小照顾他的爷爷奶奶也在他七岁那年双双去世了，因为这些，大家都不敢接近他，说他命太硬，把自己父母和爷爷奶奶克死了，本来他以为自己会变成没人要的孤儿，他这样的，估计孤儿院都不敢随便收他吧，可就是这样的他，还是有人收留了他，他母亲还有一个妹妹，叫唐蓉，虽然各自组了家庭以后来往的不太频繁了，但偶尔还是会有联系，知道了楚玉辞的事后，她第一时间把他接到自己家，虽然自己老公不同意，害怕楚玉辞会克死他们家的人，但唐蓉觉得楚玉辞挺可怜的，所以不顾家人的反对收留了楚玉辞。

想了很多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抱着父母的合照睡着了，眼角还带着泪花，这天晚上，楚玉辞做了一个很长但很幸福的梦，梦里，爸爸妈妈牵着他的手在草地上奔跑，妈妈还陪着自己放风筝，过后爸爸还把自己顶在肩膀上，一家三口玩的很开心，楚玉辞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慢慢的扬起了嘴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楚玉辞还觉得挺不真实的，“原来，那么幸福的瞬间只是个梦啊，不过……算了，能在梦里和爸爸妈妈见到还玩得那么开心也挺好的，早上好啊，爸爸妈妈。”楚玉辞把父母的合照放在床头，这样以后每天早上起来都能看见父母对着自己笑了。

昨天被钱思进那伙人揍了以后，楚玉辞觉得自己心情又开始低落了，身体也觉得很酸痛，不行，情绪不能再这样继续低落下去了，会出事的，努力抑制着自己又要乱想的念头，楚玉辞在抽屉拿了一盒药，倒了一杯水吞了两片药，稍微镇定一下后拿起课本英语课本开始看。

看着旁边的座位是空的，钱思进感觉挺无聊的，刚刚经过办公室的时候听班主任跟其他任课老师说楚玉辞生病了请了一周的假，钱思进也没觉得奇怪，只觉得学霸真娇气，就被揍了几下居然要请一个星期的假，有本事永远别来好了，但那家伙没来，没人给自己欺负也挺无聊的，钱思进居然破天荒的拿出语文课本来看看，老师走到教室看见他在看书的时候差点没惊讶到下巴都要掉下来。

钱宇乐刚好来学校看钱思进有没有认真学习，走到教室后门看到钱思进认真看着书觉得挺欣慰的，待了一会儿之后就回公司了，刚要走就下课了，章子豪正要去找钱思进玩呢，看到钱宇乐在教室门口，“宇乐哥？”“嘘……”钱宇乐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不想被钱思进发现自己在这儿，不然又该说自己像被监视一样了，“宇乐哥，你来学校有事吗？”“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思进最近在学校没闹事吧？”“没，挺好的，对了宇乐哥，思进最近……表现挺好的，你看……他的手机能不能还给他了？”“是他让你这样说的？”“不是，只是……他没手机，如果一旦有个什么事，我们之间联系起来挺不方便的。”“也是，不过……你得帮我做一件事。”“什么事？”“帮我关注思进的动向，一旦他又犯什么事了立马告诉我。”“你这是要我……帮忙监视自己的好兄弟？”章子豪觉得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对不起钱思进，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估计会死得很难看吧？

“好像是有点不太好，不过思进已经成年了，可不能再犯什么事了，以前犯事还能说是小孩子，回家教育一顿就没事了，可现在如果再犯什么更严重的错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虽然我爸说不想管他了，可毕竟思进也是他儿子，不可能真的不管。”“行吧，我明白了，为了不让思进走歪，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了啊，宇乐哥，你放心，思进也是我兄弟，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他犯错的。”“嗯，手机给你，对了，如果他问起来为什么他手机在你这儿，你就说今天上学路上偶然碰见我，然后我让你给他的。”“好嘞！”章子豪突然发现钱思进挺幸福的，还有人管着他，再想想自己的父母，因为工作的原因都懒得管自己，以前觉得没什么，现在觉得……有点淡淡的悲伤。

重新拿回手机后钱思进觉得自己终于解放了，没钱和不能打游戏的日子他可再过不下去了，“钱宇乐他……怎么突然转性了，居然会这么快就把手机还我了？”“得了吧，人家把手机还你你还不开心了，问那么多干嘛，你欠虐是吧？”章子豪都搞不懂钱思进了，手机不在手上的时候要死要活的，现在手机回来了倒不自在了，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然而钱思进觉得自己高兴的未免太早了，虽然手机回来了，可是银行卡被冻结了，手机里的钱也没了，靠，这跟没手机有什么两样，“操，你们这些有钱到要死的人，还缺我手上那点钱吗，居然全给我弄没了，万恶的资本主义，早知道就给手机设密码了。”钱思进每天只能拿着手机打打游戏，实在无聊了插上耳机听听歌睡一觉，感觉人生真的挺没乐趣的。

“思进，最近看你没去打电动了，也不去闹事了，怎么了？”章子豪手里抱着奶茶一边喝一边问道，“别提了，最近少了个被我欺负的对象，感觉人生少了好多乐趣，感觉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我他妈以前到底怎么过来的。”“怎么了，你说的那个对象……不会是你们班这学期来的那个转校生吧？他怎么了？”“不知道怎么了，生病了吧，请了一周的假。所以我说，学霸都弱不禁风的，生点小病就要请假，想我以前高烧三十九度了还依然坚持着上课呢，现在的学霸，跟我那会儿简直没法比。”“你怎么知道人家生的小病，万一人家病的很严重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皮糙肉厚风吹雨打都不怕。”“我怎么了，我这才有阳刚之气，一个男生，整天病恹恹的跟个女人似的，有什么用，风一吹就跑了。”“是是是，就你最男子汉。不过我说，你都成年了，十八岁了，也该收敛收敛了，别整天像个小孩子一样，你现在要再打架闹事，万一出了个什么事，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要有什么事，你爸脸往哪放？”“我爸的脸老早就被我丢光了，还有什么脸啊，不对啊，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还会说这些话了，肯定又是我哥教你的吧，你到底哪边的？”“我只是觉得有人管着自己也没什么不好，我现在反而挺羡慕你的。”“羡慕你个大头鬼，要不我跟你换换？”“切，你就好好珍惜现在吧你，别等哪天失去了再来后悔。”

一周后，楚玉辞来了学校，老师们一个个的都来嘘寒问暖，同学们也都来关心一下他，其实这一周没来，待在家里学习楚玉辞也觉得挺好的，至少没有钱思进这个烦人精打扰，心情都愉快了很多。自从那天被揍了以后，楚玉辞更加讨厌钱思进了，来学校之后对他的态度也更冷淡，上课的时候无论钱思进再扔纸条还是用弹弓射他，他都无动于衷，他算是明白了，对钱思进这种人做的一些事能忍则忍，最好不要理他，等时间久了，他觉得无聊了，自然就不会烦自己了。楚玉辞现在也不怕钱思进的威胁了，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被人议论也好，被人疏远也罢，只要熬过高三这一年，他就能离开这里了，他楚玉辞也没在怕的。

钱思进持续骚扰楚玉辞一周无果后，终于算是放弃了，而楚玉辞身上被钱思进那群人打的旧伤还没好，手上又被弹弓打出了新伤，还好都不是要害的地方，钱思进也没丧心病狂到用全力射，所以手上只是淤青了而已。

楚玉辞原本以为钱思进消停了以后生活就能归于平静了，可后来证明他想多了，钱思进这货要是能有消停的一天，母猪都会上树了。那天上完物理课，楚玉辞只是趁下课时间去上一下厕所，结果出来的时候没注意被钱思进拖到了学校一个乘凉的亭子，“钱思进，你放开我，你要干嘛，要上课了。”钱思进手劲太大，楚玉辞根本挣脱不出来。

“少废话，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我凭什么要把钱给你，要钱你不会自己去挣吗？”楚玉辞不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钱思进这种人的存在，“不给是吧，好，你是不是想找死。”“你除了打人和耍无赖，到底还会干什么，钱思进，你不觉得你真的很无聊吗？我真的没空跟你闹。”楚玉辞推开钱思进想要回教室，结果被钱思进拉过去就是一拳，“钱思进，你疯了吧？”楚玉辞本来想反抗，奈何自己力气没钱思进大，只有挨揍的份，他觉得钱思进这货脑子肯定坏了，动不动就打人。“我只不过是找你要点钱花花，既然你这么不识相，那就对不起啦。”本来钱思进没想堕落到这种地步的，谁让他老爸说不准让自己找章子豪要钱花的，可他刚在手机上看到一个特好看的手表，正好周晓燕生日快到了，作为小弟，钱思进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关照过自己的姐姐买一份生日礼物。

楚玉辞被揍到没有力气之后，钱思进在他身上搜到了几百块钱，然后不管不顾的走掉了。“钱思进，你个人渣。”楚玉辞龇牙说道，真不知道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居然会遇到钱思进这么无耻的人，他这样做算是抢劫吧，可楚玉辞也没那个力气和胆子去报警，只能就这样算了。

拿到钱以后，钱思进毫无愧疚知心的买了之前看中的手表，并且更加肆无忌惮的有事没事就欺负一下楚玉辞，连作为发小的章子豪都看不下去了，“兄弟，人家跟你什么仇什么怨，总揪着人家不放，不就开学那天撞到你车了吗，并且还是你不小心撞到人家的。”“切，你懂什么，这小子看着就欠揍，学霸了不起啊，被老师奉承了不起啊，还不是一个软柿子，被人揍都不敢还手。”“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整个就像流氓地痞一样，你啊，没救了。”“切，我乐意。”

钱思进以为自己和楚玉辞的关系会就一直像现在这样持续下去，毕竟有人被自己欺负才有乐趣嘛，直到……周晓燕生日那天，那天刚好是周五，放了学钱思进就和章子豪一起去给周晓燕庆生，三人吃完饭，去游戏厅玩了会儿游戏，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刚刚准备各回各家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的巷子里楚玉辞被几个男人围着，钱思进想也没想就知道这是在干嘛，当时只是觉得楚玉辞这货平时在学校看着挺清高的，没想到背后又是另一个模样，还真是够□□的，就这么欲求不满吗，那也不要在外面这样好吧，真是有够丢人的。

刚刚这样想着，就听到楚玉辞说话的声音，“你们放开我，你们想干嘛？”“不干嘛，小弟弟，就是……和你玩玩。”说话那人慢慢靠近楚玉辞，用手摸着他的脸，另外两个人把他的两只手给压在墙上让他动不了。“你们不觉得这样做很恶心吗？”楚玉辞本来只是想回家，结果被刚刚几个想调戏自己的客人给逮住了，“恶心？你在那种地方不就是卖的吗？”“我没有，我只是那儿的服务生，服务你们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你们要是想做那种事，请你们找别人。”楚玉辞本来想挣扎，但他力气实在太小，被压着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把自己的衣服解开，然后把手伸进自己衣服里面，“不要，住手啊，你们这群禽兽。”

“靠，不会吧，公共场合几个男的居然对一个小弟弟……”周晓燕好奇的看着，只不过令她更好奇的是钱思进，她话还没说完呢，钱思进就走上前把那三个男人给揍飞了。“靠，臭小子，你谁啊，妨碍本大爷的好事。”“我是谁你管得着吗，公共场合做这种龌龊的事也不觉得丢人，要不要我报警告诉警察叔叔你们三个大男人□□未成年少男啊！”钱思进说着就拿出手机装作要打电话的样子，还没等他说话呢，那三个人就跑了。“喂，跑什么啊，继续啊，切，就这怂样还敢做这么不要脸的事。”钱思进不屑的说着，看着旁边被弄的有点衣衫不整的楚玉辞，本来刚刚是想帮他的，可现在莫名又想奚落他一番。“喂，你没事吧，你不是喜欢男人嘛，干嘛拒绝。”旁边的周晓燕和章子豪听得一愣一愣的，本来是想来关心关心楚玉辞的，听到钱思进的话，不自觉愣住了，“关你什么事，我还没你想的那么肮脏，随便来个人都可以。”本来刚刚还想谢谢钱思进帮了自己的，听到这句话，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你这人，我好歹帮了你，连声谢谢都没有。”“我也没求你帮我，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你要是不想，大可不必管我，反正我变成怎么样，是生是死都不会有人在乎。”“行，你不好好爱惜自己是你自己的事，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想告诉你，凡事不要只想到自己，想想你家人。”“呵呵，家人？家人这种东西早在我出生那天起就没了，哦，对了，你现在又有一件事可以嘲笑我了，我是孤儿，没有父母，我出生那天死了母亲，然后第二天就死了父亲，七岁那年死了爷爷奶奶，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出生那天刚好是七月十五，中元节，大家都说我命太硬，把家里人一个一个克死了，所以……如果不想被我克死麻烦以后离我远点儿。”楚玉辞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被嘲笑就被嘲笑吧，反正……他可能也活不长了，与其一直活着当别人的笑柄，还不如……早点儿死了痛快。

楚玉辞说完那些话就丢下风中凌乱的其他三人独自离开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楚玉辞他……原来这么可怜啊，钱思进，你说你之前都对人家做了些什么啊？”章子豪忍不住说道。“是啊，这孩子也太可怜了吧，思进，原来他是你同学啊，以后在学校可要好好关照人家。”周晓燕虽然不认识楚玉辞，但也觉得他挺可怜的，在没有家人的呵护下能长到这么大一定很不容易吧！

回到家，钱思进脑子里一直想着楚玉辞说的那些话，还有他明明觉得很委屈可又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自己之前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这还是第一次钱思进觉得有点良心不安。

第二天反正休息，钱思进找老师问了楚玉辞住的地方，然后破天荒的买了份早餐去给楚玉辞送过去，只是敲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开门，“喂，楚玉辞，开门啊，再不开门我就砸门了啊。”这么早，这家伙能去哪儿？突然发现地上有一把钥匙，“这家伙，不会吧，钥匙掉了都没发现，也不怕遭小偷，对了，我这样……算不算非法入室啊？算了，不管了，先进去再说吧！”钱思进挺庆幸自己今天来找了楚玉辞的，不然……他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楚玉辞住的地方不算大，一间小小的客厅，然后一间卧室，一间厨房，一间浴室，钱思进进去到处都没找到楚玉辞，最后在浴室发现了他，进去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鲜红，这小子居然自杀了，感觉还有呼吸，看样子应该割腕没多久，钱思进立马打了救护车电话。

看到血的那一瞬间钱思进难得保持镇静，居然没吓尿了，楚玉辞这小子是遇到什么天大的事了，居然连自杀这种事都做的出来，要不是自己今天突发奇想来送早餐道歉，这货估计真的要归西了。

“医生，他怎么样？”看到医生从手术室出来，钱思进立马冲上前问，“出血挺多的，还好送来及时，再晚一点就没救了。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有什么事想不开的，动不动就闹自杀，都不知道这是这个月的第几个了。”“谢谢你医生。”“不用谢，应该的。”

站在病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楚玉辞，原本就白皙的脸现在更加惨白了，嘴唇也没有血色，原本还以为这货很坚强呢，没想到这么脆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想不开想自杀啊？不会……就是因为昨晚的事吧？钱思进觉得也没什么啊，就被人摸了摸，也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怎么就……钱思进越往后想越觉得自己没同情心了，索性还是不想了。

反正也没什么事，钱思进跟护士说了几句让护士帮忙照看一下楚玉辞的话之后就去楚玉辞家帮忙收拾了，收拾了好半天才把那么大一摊血给收拾干净，刚准备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下，感觉好像坐到了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钱思进差点没吓到，“盐酸……帕罗西丁？这不是……治抑郁症的吗？感情这小子有抑郁症啊，难怪总看着郁郁寡欢，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钱思进突然对楚玉辞的事感兴趣起来了，没想到平时看着弱不禁风又有点冷淡的人，心里藏着这么多事啊，这得是有多大压力才会得抑郁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