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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差不多睡了一天，楚玉辞才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白茫茫一片，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这也算是……解脱了吧，可钱思进也在是怎么回事儿？“你醒了？”“呃……你怎么在这儿？我这是……”难道自己不是死了？“废话，我不在这儿还有谁在这儿，还是我把你送到医院的呢！”钱思进觉得楚玉辞这货不会是自杀了一下连智商也变低了吧？“医院？我不是……死了吗？”“切，对不起啦，你没死成。还好我发现及时，救了你一命，话说，我这算是连着两天帮了你两次了，你该怎么谢我？”钱思进原本以为会听到对方说一声谢谢，结果……“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岂不是更好，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对楚玉辞来说，活在这世上也没什么意思，没有爱自己的家人，被人欺负了也不敢还手，有喜欢的人也不敢表白，这么没用，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你这人，感情救了你还是我的错了，行，这次你没死成，那下次麻烦你找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一死百了，我绝不会救你。真是，救了你居然还怪我，真是好心没好报。”“你不是……一直都看我不爽吗，为什么突然……帮我。”楚玉辞从没想过自己的生命里会出现钱思进这个变数，“你就……当做是我脑子坏了，抽风行了吧！那什么，你饿了吗？我去买点吃的。”“饿死算了。”“得，感情你今天跟死这个字是过不去了，你等着，我去买吃的，还有，你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你要想死可以，可不是现在，我回来的时候要发现你又想不开干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钱思进从没见过对死这么执着的人，看来是这世上真的没什么令他留恋的东西了吧，也是，家人都死没了，活着确实挺没意思的，可钱思进觉得如果自己是楚玉辞，一定要活得好好的，毕竟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除了……学习。

买完吃的回来，楚玉辞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窗外，两眼无神，“我买了粥，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就买的和我一个口味的，皮蛋瘦肉粥。”钱思进把病床摇起来，打开粥的盖子，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就喂到楚玉辞嘴边，“我……自己来。”楚玉辞挺不习惯别人喂自己的，“你现在这样怎么自己来，还是我喂你吧。”楚玉辞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只正在输液，一只手还受伤了，确实不太方便，只能让钱思进喂自己吃了。

这种相处模式，楚玉辞和钱思进以前绝没想到过，现在都还有点像在做梦，“你……有抑郁症？”钱思进本来不想问这个问题的，可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你……怎么知道的？”这种事楚玉辞从没跟任何人提起过，钱思进是怎么知道的？“今天……去你家帮你打扫的时候看到了你吃的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没事，反正……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连我喜欢男人的事都被你知道了，这又算什么？”“我……”“钱思进，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讨厌，我本来想在这边安安静静度过高三这一年，可这一切，都因为你，全部打破了，我仅剩的最后一点骄傲，也因为你，全都没了。”楚玉辞努力抑制住心里的委屈和想哭的冲动，假装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说道，“那你呢，你就一点都不讨厌？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总是喜欢故作清高，以为自己学习成绩好，很了不起，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学霸。”“既然讨厌，为什么还要救我？我死了，你不就不用看见我这张讨厌的脸了吗？反正……这世上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你救的了我一次，不一定能救的了我第二次。”“是，我是脑子坏了才会救你，你放心，下次你要死，就算我看见了我也不会救你，切。”钱思进收拾收拾桌子气冲冲的就走了，只留下楚玉辞一个人在病房。

钱思进第一次觉得这么憋屈，好不容易做回好事还被怪罪，他呀，就只适合做坏事，钱思进发誓，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他绝对再也不管了，再插手就剁掉自己的手，谁让自己手痒爱管闲事。

在医院住了几天院，楚玉辞觉得没什么事就出院了，毕竟他不想欠钱思进的，听护士说自己的手术费还有住院费全是钱思进付的，本来两人的关系也不算好，欠的越多越还不清。

重回学校以后，楚玉辞依然每天重复着之前的事，钱思进也没再有事没事找他的茬，不过两人也还是保持着之前陌生人的关系，谁也不理谁。只不过相较于之前，现在两人的心里彼此多了一件心事。

“嗨，玉辞同学，你没事吧？”中午楚玉辞在食堂吃饭，章子豪突然很自来熟的拍了拍楚玉辞的肩，吓得他差点没把刚吃进去的饭给喷出来，“呃……没事。”“听思进说你前几天住院了，怎么了？”“没什么，就身体不舒服，现在好了。”“对了，还没跟你自我介绍呢，我叫章子豪，是思进的发小，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呃……”楚玉辞第一次遇到这么自来熟的人，还挺不习惯的，“你小子，搞什么自来熟，也不照照镜子，人家是学霸，很忙的，没时间跟你交朋友，走吧！”钱思进一手端着菜盘，一手勾着章子豪的肩准备朝另一边走去，和楚玉辞这货坐一起吃饭他可吃不下去。

“好啊，多交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楚玉辞狠狠的打脸钱思进，钱思进狠狠瞪了一下他，他也装作没看见，“真的？那加个微信吧！”“呃……嗯。”“楚玉辞扫了一下章子豪的微信二维码，呃……我是……帅哥本尊？”楚玉辞看着章子豪的那个绰号，有点不知所措，钱思进刚吃进去一口饭结果听到这个名字笑喷了，“噗，哈哈，哈哈哈，章子豪，你是要笑死我吗，这么自恋的名字也敢取，你之前不是叫我是氪金大佬的吗？你取的名字怎么都这么二啊？哈哈哈。”“笑屁啊，我这叫推销自己好吗，不取个好名字怎么吸引周围的美女呢！”听着章子豪和钱思进的对话楚玉辞也有点想笑，毕竟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取这么二的名字。

吃完饭，楚玉辞本来想回教室看书的，“喂，楚玉辞，我有话想跟你说。”钱思进在后面跟着，“我没话想跟你说。”“跟我没话说跟子豪就有话说了是吗？”“至少他不会像你那样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行，那我就无理取闹一次。”钱思进抓住楚玉辞就朝学校那个凉亭的方向走去，也不管楚玉辞如何挣扎，“钱思进，你发什么疯，你放开我，疼。”过了好久钱思进才放开楚玉辞，这才发现自己抓的是楚玉辞刚刚受伤过的手，“喂，你没事吧？”“啪。”楚玉辞突然给了钱思进一耳光，“你打我？你疯了吧？”他钱思进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打过耳光，差点忍不住就要上前给楚玉辞一拳了，“我要打醒你，钱思进，你别动不动就突然发疯行吗，我真的很受不了你这样。”“你以为我乐意？我只是想跟你道个歉。”“道歉就好好道，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为什么总是要动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让人讨厌？”楚玉辞一直以来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钱思进总喜欢一言不合就动手，他真的受够了。

“呵呵，是吗？你以为就没人讨厌你吗？楚玉辞，你是不是觉着自己特高尚，你是好学生，你还见义勇为，你是不是还觉着自己可以拯救世界啊？”“拯救世界？呵，我连自己都救不了，何来拯救世界，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高尚，钱思进，我挺羡慕你的，有一个市长爸爸，做什么事都可以顾头不顾尾，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人给你把屁股擦干净，可我和你不同，我没有家人，我也没钱，我平时除了上课时间还要打工挣钱交房租和平时的日常消费，读书是我唯一的出路，所以，以后如果可以，我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可以吗？”“楚玉辞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以为我闲得慌吗，谁有空天天折磨你，还有，你他妈就是一胆小鬼，被人欺负了不知道还手，活该你只能被欺负。”

“是，我就是胆小鬼，被欺负了不敢还手，想自杀却没勇气，你以为这次是我第一次想死吗，我之前也想过寻死，可我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我喜欢上了自己唯一的好朋友，可是我却没勇气告诉他，我不敢让他知道我喜欢男生，也不敢让他知道我有抑郁症，可这又怎么样，我有抑郁症碍着谁了，我喜欢男人又碍着谁了，凭什么我就要被人看成有病，不正常，凭什么我就要一个人承受着这些，凭什么我就要一出生就死了父母，凭什么我就只能被人看不起，是，我的出生就是不详，可有谁问过我的意见，有谁问过我想不想被生下来，我的出生又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我也想要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爸爸妈妈疼着爱着，受了委屈有爸爸妈妈哄着，被人欺负了有爸爸妈妈替我做主，可是这些我都没有，就连做梦梦到这些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奢侈，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要被这样对待？我活在这世上就是一个笑话，一个悲剧。”楚玉辞第一次不受任何控制的爆发了，以前不管再怎么郁闷，再怎么不高兴，总会把不好的心情隐藏，总是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可这次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不但被人知道了自己喜欢男人，还被知道自己有抑郁症，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身体坚持不住了，楚玉辞慢慢蹲了下去，抱着脑袋，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为什么我就得不到幸福，为什么。”楚玉辞小声说着，看着楚玉辞这样，钱思进突然觉得心里挺难受的，之前楚玉辞在他心里高冷和胆小懦弱的形象突然全部消失，只剩下现在孤单无助的他，原来，他一直这么难受，一个人默默承受着那么多，钱思进突然觉得之前的自己太不是人了，居然还对人家做过那么多卑鄙的事。

钱思进身体不受控制的抱住了楚玉辞，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所以只能抱着他，感觉到楚玉辞在颤抖，安慰道，“你没做错什么，是这个世界的人不理解你，放心吧，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的。”“钱思进，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活着就是一个悲剧。如果……我没有出生该多好，我真的累了，我只想好好过自己的。”“你活着怎么可能是个悲剧呢，只要你想，总有一天悲剧也能变成喜剧，这种事取决于你自己。”“嗯。”“楚玉辞，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吧，我保证再也不欺负你了，以后谁再欺负你，我帮你欺负回去。”“你是在可怜我吗？我不需要别人的可怜，也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没同情你，我这人最没同情心了，你就当我想多交个朋友行了吧？”果然书上说的没错，抑郁症的人喜欢敏感多疑。“我……”“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也不缺你这一个朋友。”“我没说不愿意。”楚玉辞起身，擦擦眼泪，“真的？那以后哥罩着你。”“你都落魄到要抢我的钱了，还罩我呢！”楚玉辞突然想到之前钱思进还在这个地方揍了他然后抢了他的钱，“呃……哈哈，这个嘛，不好意思啦，当时真的没办法了，我爸妈把我银行卡收了，手机里面也没钱，我爸妈又不许我找子豪借钱，所以……我保证，等我有钱了加倍还你。对了，有空，你辅导我学习吧！”“为什么？”这家伙之前不是死都不肯学吗，现在怎么突然想起学习了？“好好学习，考试考好了，说不定我就有钱还你了啊，不管了，就这么说定了，就……今天放学开始吧，去你家。那什么，我先回教室了。”说完钱思进就自顾自的走了，也不管楚玉辞想说什么。“我还没同意呢，怎么就……走了？”此时的楚玉辞还没想到，随着他和钱思进关系的缓和，他的世界也将发生变化，他也从未想过，两个彼此互看不爽的人，会慢慢变成彼此心里最重要的存在。

放学后，钱思进就跟着楚玉辞回家了，也不管楚玉辞同不同意，“你这儿没有电视，没有电脑，你平时不会觉得无聊吗？”“学习。”“切，该死的学霸。”“你不会明白的。”“是，我是不明白，学霸的世界我要能明白，我也不至于被叫学渣了。”“我家没饮料，只有凉白开，可以吗？”“随便，喝水挺好。”钱思进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翻了翻楚玉辞放在书桌上的书，“心理学？你看这个干嘛？治抑郁症？”“不全是，抑郁症也不是靠看书就能治好的，我想当心理医生。”“不错啊，志向挺远大的，不过……你是不是得先治好自己啊？”“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钱思进突然觉得自己说的话又有点伤人了，哎，跟一个心思敏感的人相处怎么这么累啊，要是他跟章子豪这样讲，顶多就被当成开玩笑了。“没事，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对了，我认识一个叔叔，他是心理医生，找机会帮你咨询咨询？”“可以吗？”“当然可以，对了，下周不是有模拟考吗，考试结束带你去。”“嗯。”

☆、第 6 章

“今天补什么？”钱思进从书包拿出课本，上了两年课，结果课本上干干净净像新的一样，再看看楚玉辞布满笔记的课本，钱思进都不好意思了，“嗯……数学吧！你先看一下书，有什么地方不懂的就问我，因为我也不知道你基础怎么样。”“好吧！”钱思进拿着课本看了几分钟，看着空白的课本，钱思进不禁想起自己这两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看了没几分钟钱思进就感觉支撑不住了，果然是学渣，一看书就头疼想睡觉，“看书的时候别开小差，别打瞌睡，你平时上课睡那么久还没睡够呢！”楚玉辞正想休息一下眼睛就看着钱思进右手撑着头，眼皮开始打架，用书轻轻敲了一下他脑袋，钱思进一敲就被吓醒了，“学霸，咱能别闹吗，我真的很困，还有，今天上课我可没睡觉。”“是你今天说要好好学习的，你不想要钱了？”“这么久没认真学习，一看书就犯困，我休息一下，保证休息好了就认真学习。”说完就放飞自我趴在桌上睡着了，“真是，打游戏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打着打着睡着了？真是无可救药。”楚玉辞无奈的摇摇头，在柜子里拿出一条毯子给他盖上，“就这样睡着了也不怕着凉。”安顿好后，去厨房做饭，打开冰箱才发现已经没菜了，“他……应该没这么快醒吧？算了，不管了，先去买菜。”

到了超市发现菜还有挺多的，“不知道那家伙喜欢吃什么。算了，管他呢。”自己干嘛要关心那家伙喜欢吃什么，把自己吃饱就好了，人家好歹是市长的儿子，还不一定瞧得上自己做的菜呢，自己想那么多干嘛！

“玉辞哥哥？”听见有人叫自己，楚玉辞回头看了一下，是上次的那个初中生，“小彬？这么巧，来超市买东西？”“对啊，和妈妈一起来的，妈妈，这个哥哥就是上次帮了我的哥哥。”“是吗，上次谢谢你啊，不然我家彬彬估计会伤得更严重了，他还在长身体呢，可不能出事。对了，我听彬彬说上次你也受伤了，怎么样了？”“谢谢阿姨关心，早好了，没事的。”“对了，我看你脸上还有伤，怎么弄的？”“呃……同学打架劝架的时候不小心被误伤的。”“哦，那下次注意点，对了，为了谢谢你上次帮我们家彬彬，去阿姨家，阿姨做好吃的给你吃。”“对啊对啊，玉辞哥哥，我妈妈做饭很好吃的，你就去吧！”“不……不用了，阿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家还有同学呢，以后有机会再说吧！”“那……好吧，有机会……去阿姨家玩，阿姨家就在超市对面的小区，喏，这是阿姨电话。”“谢谢，那……我先走了，阿姨再见，小彬再见。”“玉辞哥哥再见。”

看到小彬的妈妈那么好，楚玉辞觉得看着挺亲近的，如果……他的妈妈还活着，他也能这样和妈妈一起逛超市吧，虽然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对他来说，确是这辈子都奢求不来的事。

买完菜回去的时候，钱思进还在睡，怕吵醒他，楚玉辞关上房门就去做饭了。炒了一盘白菜，一盘胡萝卜丝，一盘青椒炒肉，一碗西红柿蛋汤，两个人吃应该够了，楚玉辞一个人的时候都舍不得一次做这么多菜。睡得正香时就闻到了菜香味，钱思进立马醒了，打开房门就看着桌子上放着几盘菜，“你醒了？”“嗯！”“醒了过来洗手吃饭吧，不知道你爱吃什么，随便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挺香的啊，没想到你还会做吃的啊？”“一个人在外面住，总要会的吧！”“嗯，挺好吃的耶，和我妈做的吃的有的一拼，呃……抱歉，我……”一时口快好像又提到了人家的痛处，“没事，习惯了。”

钱思进突然觉得……学霸还真的是无所不能啊，虽然不知道别的学霸怎么样，但至少他面前的这位真的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要是他是个女的，钱思进保证以后要把她娶回家，只可惜，人家是男生，也只能想想了。

吃完饭，楚玉辞以为钱思进会回去呢，没想到居然直接进房间看书去了。“你……不回家？”“学完再走嘛，又不急，还早呢，反正我什么时候回去也不会有人担心。”“哦！”吃完饭感觉有干劲多了，钱思进居然一口气看了十页书，仔细看之后觉得能懂的地方也挺多的，只有一小部分让楚玉辞给他讲了一下。“你不笨，只是不想学而已吧，认真学起来，学的挺快的嘛！也不算太学渣。”“是吗？听你这样一说，我还挺有动力的。”“不过……有的地方其实初中就学过，不过是基本的。”“我初一以后就没怎么认真学过了，学的仅有的一点知识这两年也差不多忘光光了。”“是吗，那有空我帮你把初中的知识补补？”“好啊，那麻烦学霸咯。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嗯。”

第二天早上，钱思进早早就等在了楚玉辞家楼下，看到钱思进的时候楚玉辞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早上好啊，学霸。”“你……来接我？”钱思进不会是真的转性了吧，还是他没睡醒？楚玉辞揉揉眼睛，然后拍拍脸，证明自己没做梦，“没错，你没做梦，我呢，来接你一起上学，快上来吧！”“我记得……你的车之前没有后座的。”“今天起了个大早去装的，快上来吧，我还没吃早餐呢，饿死了。”

到了学校附近，楚玉辞陪着钱思进吃了碗面，自己只吃了几个包子，“喂，你吃包子吃得饱吗？难怪你这么瘦不拉几的，老板，再来碗热干面。”“我……不用。”“让你吃就吃，吃几个包子怎么能行，好几节课呢，你以为你是正在减肥的女生呢，再瘦下去就只剩皮包骨了。”“同学，你的热干面。”“谢啦！给，别纠结了，让你吃你就吃。”“哦！”光吃包子确实吃不饱，不过一碗热干面也太多了点，楚玉辞吃完感觉肚子撑撑的，有点不舒服，又买了一杯豆浆。

之前早餐总是吃的不是很多，今天突然吃这么饱，上课的时候楚玉辞总觉得肚子不太舒服，上课的时候一直捂着肚子，也没什么心思听课，钱思进无意间看着楚玉辞脸色有点难看，手一直捂着肚子，写了张纸条扔过去，“你不舒服？”“嗯，可能是早上吃多了吧！有点不能消化。”“靠，你们学霸真麻烦，稍微多吃点就这不舒服那不舒服，这么娇贵干嘛出来读书，在家养着好了。”写完纸条，看楚玉辞没有要缓解下来的意思，钱思进第一次打断了老师，“老师，楚玉辞同学有点不舒服，我送他去下医务室。”“哦，那去吧！”

扶着楚玉辞去了医务室，刚坐下来楚玉辞就抱着垃圾桶吐了起来，“喂，你没事吧，不就是吃多了吗，有这么严重？”钱思进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好心办坏事了，“医生，你快看看他怎么回事？”“这位同学，你早上吃的什么？”“几个肉包子，一碗热干面，一杯豆浆。”“哪家的早餐？”“就……学校对面的那家。”“哦，以后别去那家吃肉包子了，他家包子的肉馅经常用的是过期肉，我之前也吃过一次，还有好多同学也去吃过，吃完就跑我这儿来吐，已经被投诉过好几次了，我以为会改呢，没想到还是这样，以后注意点，还好没吃太多，不然就食物中毒了，上次有个同学吃了很多结果就进医院了。”“谢谢医生。”“不用谢，反正你也不舒服，就在这儿躺着吧，我去给你开点药吃。”“嗯！”

“靠，真是黑心老板，居然敢给我卖过期的食物，看我不去掀了他的店。”“钱思进，你别胡闹。”“是是是，我胡闹行了吧，看在你是病号的份上不跟你废话。”钱思进拉过旁边的板凳坐下，“你不回教室？”“你变成这样也有我的错，我不放心，还是在这儿陪你吧！你要觉得无聊，就躺下来睡一觉。我打会儿游戏先。”“钱思进，你的世界里别除了游戏就什么都没了行吗？”楚玉辞觉得昨晚那个认真学习的钱思进绝对是假的，现在这个才是真的，“随你怎么说，你是病号，本大爷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打完几盘游戏，稍微休息了一下，不知不觉就中午了，“到饭点了，你要吃点什么？”钱思进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嗯……桂圆红枣粥吧，吃点清淡的。”“行吧，还要什么吗，总得吃点有味道的吧，对了，我去给你买点鸡爪鸡腿什么的，等着。”

钱思进出去一趟买了一堆有的没有的吃的，“给，这是你的粥，还有鸡翅、鸡腿、鸡爪，要吃点吗？不辣的，对了，还有奶茶，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给你买的抹茶的。”“这么多，你是要我变成猪吗？”“你啊，瘦不拉几的，胖一点才好看呢，你看看你，除了脸上有点肉肉的，身上简直一无是处，估计连块肌肉都没有吧！”钱思进说完还不忘捏捏楚玉辞的脸，“手感挺不错的，哈哈！”“不管怎么样，还是谢了，多少钱，我转你吧？”“提钱多俗啊，咱们的关系还要这么客气干嘛，再说了，我之前……还拿了你钱没还呢，就当先还你利息了。就这些吃的，把我饭卡里剩的钱全刷完了，看来接下来几天我得饿死了。”“有这么夸张吗。”“就有，对了，要不要尝尝我的手撕包菜盖浇饭，味道挺好的。”还没等楚玉辞开口说话，钱思进毫不介意的夹起一片包菜就往他嘴里放，弄的楚玉辞有点不好意思了，心跳直线加速，“你没事吧，怎么脸红了，不是吃坏了肚子吗，怎么还……不会是发烧了吧？”钱思进作势要去摸楚玉辞额头，“不……不用了，只是有点热，没事的。”楚玉辞哪敢让他碰啊，被碰了估计脸会更红吧，“哦。”

“对了，下午的课我帮你请假好了，你就在这儿好好休息吧，放学了我来接你。”“谢谢。”“不客气。”

下午的课一上完钱思进帮楚玉辞收拾好东西就去了医务室，路上看见章子豪连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钱思进这小子忙啥呢，这两天居然都不来找我了。”“子豪？在想什么呢？”钱宇乐今天原本来接钱思进回家的，看见子豪一个人不知道看着什么在发呆，“哦，宇乐哥啊，你来学校有事吗？”“没事，就是来接思进回家，他没和你一块？”“这小子这两天也不知道忙什么，都没来找我了，刚刚看他走的急匆匆的，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这样啊，对了，既然来了，我先送你回家吧！”“那谢谢宇乐哥了。”“不客气。”

车刚刚开到校门口，钱宇乐他们就看见钱思进骑着自行车后面还载着一个同学，章子豪差点没被吓傻，“思进这小子转性了？之前还说要整死楚玉辞呢，怎么现在还载着人家回家了，我是在做梦吗？他们俩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好了？”“你说……他车后座的同学是楚玉辞？”“嗯，对啊，B市重点中学转来的转学生，给思进补课的，之前两人还不和呢，怎么现在……”“不管他了，先回你家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