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记得洗个热水澡,那么走了”瑞琪撑开外套,“三,二,一!”
热水澡是洗了,但怪盗的“感冒”还是不负众望地加重了。明明跑到家时还神采奕奕,精神的很,到了夜里就开始闷闷地咳嗽,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了。
瑞琪想,如果自己迟钝到没有发觉,怪盗大概会瞒着自己,挺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睡得不深,在寂静的夜里,对方闷在胸腔里的咳嗽声也就分外明显。
显然是在逞强。咳嗽声被压抑到了最小,每忍过一次呼吸便要不稳,要深呼吸几次才能平复下来。
瑞琪开了灯,果然对上对方从枕头里抬起来的眼神,被灯光激得眯了起来,艳色的眸子带上了高温的水汽,透着几分茫然。
瑞琪伏过去,撩起怪盗的额前的碎发,把手按在额头上。触手的是一片炙热,显然是在发高烧。
果然不应该答应他跑回来。
怪盗身体不适,意识也迷迷糊糊,只感觉到额头没了方才的热度,温温凉凉舒服得很。眼前太亮了,刺得头痛,他也就索性又合上了眼睛,凭本能在瑞琪的手上蹭了蹭。
瑞琪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小孩子,不舒服的时候潜意识还是会想找个依赖。他给怪盗掖好被角,放轻动作起身,站起来的时候床小幅度地抖了一下,RK缩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模模糊糊突出几个音节。
他去找了温度计和退烧药,还打了一盆冰水。瑞琪甩甩温度计,坐在床边拍拍怪盗的脸,对方皱着眉头往被子里钻,半晌才又睁开眼睛,又好一会儿才聚焦。
瑞琪心软了,语气也温柔了不少:“起来,夹好别掉了,先别睡,一会儿吃药。”
怪盗乖乖地把温度计接过去,放进睡衣里。瑞琪把毛巾放进冰水里。
“我说过我们不应该一路跑回来的。”瑞琪说。
他拨开怪盗的头发,把毛巾搭在额头上。冰毛巾触到身体时对方很明显地瑟缩了一下。脸颊烧的一片潮红,耳朵也烫的很,冰毛巾的温度太低,显然没有瑞琪团长的手来的舒服。
瑞琪倒好一杯热水,盯着时间去看温度计的示数。度数并不是特别高,但显然是处于“发烧”的范围中。怪盗眼睛眯着,虚弱得很。
瑞琪冲了退烧药递给他,RK靠着瑞琪的手臂坐起身,才喝了一口眉头就紧紧锁了起来,抬眼看着瑞琪,委委屈屈。
“喝完。”瑞琪不近人情。
怪盗只得就这瑞琪的手把药全灌了下去,苦的咧了咧嘴。瑞琪揉揉他的头发表示安慰,又扶着他躺了下去,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能好了。”瑞琪说得干巴巴的,生疏的很,他从少年时就不怎么生病了,也很少受人照顾,如今让他安慰生病的小孩子对他是个不小的难题,更何况这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小孩子。
RK抿着嘴,手从被子里探出来握住瑞琪放在被子上的手。
“陪我。”他声音喑哑,带着虚弱和气音,尾音却拉长了,像是在撒娇。
瑞琪点点头,另一只手拍拍病人乱糟糟的头发。即使缺乏照顾患者的经验,这时候该怎么做他还是知道的。
他把怪盗的手握在手里,那只手因为身体的状况比平时更冷。瑞琪摸索着那有些冰的指尖,语气比平时更温柔:
“嗯,你好好睡,我不走。”
Day13
RK沉在光怪陆离的梦里。
他回到了城堡的露台,手指触碰着礼炮冰冷的钢铁炮筒。然后炮筒炸开的烟花将他带到城堡的后花园,他唯一的亲人在那里等他。
他对鲁比笑笑,对它说没事,自己不要紧。拉姆却是急切地晃动着金叶子,敏锐地看出了主人在撒谎。
他们一起经过了那么多相依为命的日夜,在黑森林枝叶笼罩下的光影里奔波,在黑夜的篝火前一同进入沉眠——RK可以骗得过任何人,但是骗不过鲁比。
鲁比飞到主人面前,透过蝴蝶眼镜凝视主人的眼睛。怪盗垂下眼,别开视线,自嘲地低笑一声:果然还是骗不过你。
我只能活13天了。他说得很轻松,仿佛是在说遥远的,某个无关紧要的人的事情。
拉姆不停晃动的叶子猛然停住,就像是愣住了一样。怪盗伸出手去温柔地抱住自己的拉姆,鲁比也顺从地伏在怪盗肩头。
没有什么痛哭流涕的哀恸。这是鲁比已经意识到的事实,他们早已熟悉到能从彼此的细节中寻找到真相。
鲁比。怪盗唤了一声。
拉姆从主人的肩窝处抬起头,对上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从知道真相后,久违的,狡黠又兴致勃勃。
“让我们再做点什么吧,‘捣蛋鬼’RK最后的——”
尾音被撕裂在梦里,化成平行交叉的杂乱线条,然后归于平静的黑暗。
他又听见仪器运行的声音,常做的噩梦再次袭来。怪盗被梦境流放到熟悉的场景,他叹了口气,倚在一边的墙壁上。
仪器发出尖锐的鸣叫,褐发的青年紧锁眉头,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防弹玻璃后面,金色的光球闪烁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不稳定,坚定地远离了那具被刻意设计,没有生命的躯体。
“意念波长出现排斥现象……仪器全部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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