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醋坛翻了后,至今没有翻回来,君琂不好与王瑜多说话,只嘱咐她保重身体。
王瑜与君琂待过三载,熟悉她的一举一动,心中有事的时候便不多话,她下意识走近,轻声问道:“先生有难处?”
“没有,你且去休息。”君琂回答后,就往主屋走去,走了数步想起她今后的打算,又折回去,道:“你有何打算?”
王瑜不料她这么快让自己离开,心中咯噔一下,柔声道:“我无处可去,先生若不介意,我可如从前那样伺候您。”
她无处可去,也是君琂能想到的事,后面半句出乎她的意料,拒绝道:“不用的,城北有座学堂,缺些女学先生,你若愿意,明日就可过去。”
“明日?”王瑜讶然,自己的命是先生保下来的,她不好赖着不走,仍是希望多留些日子。
君琂点头:“明日,缺些什么,都可与婢女说,她们会替你办周全。”
她心中记挂着卫长宁,也无意与她多说,救下她的命亦是看在当初的情分上,再留人,只怕卫长宁就无法消气。
王瑜见无可回转,就只好回去收拾行李。
这个消息,通过林璇,传到皇帝的耳中。
卫长宁愣了一下,斜睨着林璇一眼,不乐意道:“你这哪里来的消息?”
林璇抿抿唇不说话,只凝视她手中的寝衣,笑道:“陛下寝衣快成了,是否要见太傅?”
算算时间,两人快一月没有见面了,卫长宁躲了一月,寝衣做坏好几件,算算时辰,蒋家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她问道:“蒋怀可曾去见过太傅?”
“还没有。”林璇道,她渐渐也明白皇帝的意思,逼迫蒋家妥协,太后做下那件事,君琂主动隐瞒,并不代表她放下了,而是不想让皇帝夹在中间难做人。
这一月的时间,亦让太后明白,太傅权势鼎盛,且也不会私自揽权。
卫长宁问过后,就没有再说话,反将方做好的寝衣反复看过几眼,凝住眼眸,嘀咕道:“是不是很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怕她想多了,林璇忙道:“很好,尺寸合适,太傅就会喜欢的。”
卫长宁又是一阵沉默,奇怪蒋怀怎么还不去见太傅,真是个分不清时势的人,害得她也见不到太傅,蒋家的人都不省心。
心中埋怨过一阵后,她就亲自将寝衣洗过,又在庭院中晾干。
第二日的时候,卫长宁还没起榻,朝臣急急过来。
蔺锡堂坐不住了,被群臣问得头疼,问过太傅,也无结果,不如自己来见见皇帝,就算是摔伤,一个月也该好了,难不成所有的事当真都让太傅理。
太傅学识渊博是不假,却非君主,担上几日罢了,成年累月,岂不损害皇帝的威信。
他来得有些早,林璇将人请入偏殿,茶水伺候着。与容湛不同的是,没有让他在太阳底下暴晒,给足丞相颜面。
但这只是表面功夫,皇帝让他等了一个是多时辰,太阳高照的时候,才召见他。
卫长宁今日不知怎地,换了裙裳,眉眼间浅淡的脂粉,因她肤色雪白,也只有极浅的痕迹,若不细看也看不分明,风致嫣然,一笑间,风流昳丽。
可惜,蔺相没有时间去打量皇帝的美貌,进殿后,直言道:“陛下伤势可好?”
卫长宁则笑道:“腿疼罢了,旧疾,丞相有何事?”
艳阳高照的日子,蔺锡堂急出一身冷汗,皇帝确有腿疾,这是人人都知的事,他也不好催促,只道外间谣言四起,太傅若再继续执政,怕是会让谣言更加厉害。
听了这话,卫长宁也只把玩着腰间的香囊,神色散漫,道:“无妨,太傅定会平息谣言,丞相莫急。”
一句‘太傅定会平息谣言’生生堵住了蔺锡堂的话,他看着自己脚下青砖,将最近所有的事情都回想一遍,皇帝非任性懒惰之人,太傅也不会任由皇帝荒淫,两人许是达成了什么契约,将他们这些眼快瞎的群臣蒙在鼓中?
细细想来,皇帝最大的任性,便是想立太傅为后,两人本就是夫妻,虽说都是女子,当初也是明媒正娶,也不算荒唐的事,偏偏就是无人提及。
纵观太后,怕也是不赞同。
皇帝怎会不急,按照两人这些年来的情谊,她若是无动于衷,太傅这些年来的心血,岂非如同东流水?
他陡然想明白了,皇帝这是在与太后对抗?宫廷都在皇帝的手中,想要打探太后的意思,也不简单,但皇帝病了,也不见太后过来探视,可想而知,两人之间出了嫌隙。
皇帝的算盘打得太响,差点将他绕进去做了领头人,太可怕。
想通后,蔺锡堂说了几句让皇帝保重身体的话,自己慌忙出宫,免得让皇帝嫌烦。
这个皇帝看着单纯,其实心都是黑的,满脑子都是太傅。不过她这般心思也是正常,太傅这样学识渊博的女人,智慧美貌都不缺,也不怪皇帝喜爱。
先帝当初也想纳太傅为妃,可惜,被自己的女儿抢了先。
蔺锡堂一边念叨皇帝好心计,一边出宫,在出宫时遇到蒋怀。蒋家今非昔比,皇帝有心降恩,旁人要高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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