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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有可行性。“度——周末?”

“嗯——莱茵哈特大人很久没去探望安尼罗洁小姐了,这个周末去佛洛依丁山庄小住两天吧。”

“咦?吉尔菲艾斯想见姐姐了?”并没有妒嫉的意思,不过口气却带那么点狭促。

“嗯,我也很怀念安尼罗洁小姐的洋葱派。”

没有任何犹豫、掩饰,让人无法拒绝的诚实的笑容。

啊,的确是无法拒绝,但似乎并不诚实——

一到佛洛依丁山庄,就在他的押解下接受医生的诊断,在他热切的目光中服药,在他的柔声哄骗中卧床休息……这些都算了,最过分的是,安顿完一切后,他居然独自返回新无忧宫处理公事,留下我一个人!这、这和原先的计划完全不一样嘛!原来是费尽心机让我来养病——虽然午饭时他确实回来陪我,虽然傍晚时分他又赶来和我们共进晚餐,可是,我还是免不了忿忿不平,因为——

“吉尔菲艾斯今晚住下吧,来回赶太辛苦了,而且在这里也可以处理公务的,有什么突发事件再回去也不迟。”

我贤明的红发朋友用最灿烂的笑容回应我的盛情邀请。“那个,我晚上约了司法部和民政部……讨论社会保障体系问题。”

显而易见是托词,因为那个议案排在四季度才讨论的,所以没必要那么着急。

——我原可以如实提醒我敬业的宰相阁下,或者,像以前那样厚脸皮地撒娇着要求他留下,可望着他严整的官服,我只淡淡地说了句“也好,注意休息哦”。

“莱茵哈特大人也是。”

吻别着互道晚安,我看到他眼中的歉意与无奈。

——我们的感情无需隐瞒,但我们之间产生了感情这个事实则必须隐瞒,至少在近期是这样的。

相互告白伊始,我们便这么约定了,因为其实很清楚,我们选了一条荆棘密布的路。不得不承认,在战场上鲜有败绩因而充满自信的我,这一次,面对看不见的敌人,并没有多少决胜的把握。如果身边的人不是吉尔菲艾斯的话,也许我已经放弃了。但是,对上他湛蓝的双眸,便会觉得不甘心,想和他厮守一生的念头也无法抑制。毕竟经历了那么多,甚至差一点失去他,事到如今我是不会放手了。不想失去,所以需要格外谨慎。为了将来的日子,我们心照不宣地在公开场合保持距离,恪守礼仪同时表现出君臣间应有的信任和尊重,许多个往日,无论多晚,他总要披星戴月地回位于宫外的大公府。寂寞的时候,我们用专用线路谈情说爱,或者趁会议结束后的有限时间里亲热一下,但不过多久就会很自觉地把话题转向国家大事。吉尔菲艾斯在帝都西区准备了安静舒适又不张扬的公寓,我们偶尔地、极为隐密地去那里,短暂甜蜜紧张的时光对我们而言是最好的褒奖。但是,正如日食不可能永远遮蔽辉煌的日光,我们的爱如此耀眼,因而是无法长期躲过世人目光。隐约地,疑惑、求证的目光,夹杂着惋惜、不屑、嘲弄、幸灾乐祸等元素的细微面部表情,不可辨认的细语在新无忧宫内传播,我知道,这事是瞒不了多久了。不知道后世的历史学者会如何评价我们的感情,也许会拿我与高登巴姆王朝的卡司帕皇帝相比。不过,我是不屑于像后者那样抛开帝位,和情人远走天涯的。我不喜欢逃避,过去没有,将来更不会有,吉尔菲艾斯也不喜欢。而且,以那种方式换取我们的未来,对吉尔菲艾斯而言,将是莫大的侮辱。我所要的,我能给他的,是和他共在、共有的银河。

经过一个周末的休整,低烧已然全部退去,精神也爽朗了不少。回到新无忧宫,迎接我的也是好消息:瓦列在地球前方成功剿灭地球教总部,新王朝首个年度财政报告显示帝国经济开始走出十余年的徘徊期,军队改制计划开始实施,停顿多年的边境行星移民开发计划重新启动……似乎帝国的一切都走上了正轨,这个时候,唯一让人担忧的,或者说目前体制的最大漏洞,恰恰是我——帝国皇帝仍是单身。杨威力捕捉到这一点,在巴米利恩选用了最有效率的战术,地球教利用了这一点,策划出邱梅尔事件。他们差一点儿就大功告成了,如果得到幸运女神的垂青的话。到目前为止,我是幸运的。当然也有人从不把事态的发展寄托在幸运之上,在有些人精确高效的思维中,漏洞是必须及时、有效地加以弥补的。当然,所谓的“有些人”,其实也就是某一个人而已。

邱梅尔事件发生后,奥贝斯坦随即请求单独谒见。

——虽说不是紧急的事情,但是请陛下您认真考虑结婚一事。

我想我是吃了一惊,为了军务尚书的僭越,也因为心头涌起的一些不安。

“卿的话和玛琳道夫伯爵如出一辙啊。朕至今未婚是如此奇怪的事情吗?卿比朕年长十五岁,不也是孑然一身?”若无其事地反问着,明知道这样的回答不足以驳倒对方。

“奥贝斯坦纵然断后,这世上的人也不会有任何的惋惜,但是,罗严克拉姆王朝不一样。王朝如果能为世人带来公正与安定,那么人民为了能够有皇帝的血统来保障该王朝的存续,当会祝福陛下的成婚及皇嗣的诞生。”

“皇妃如果成了政治上仅次于皇帝的第二号人物,卿不会感到不安吗?”话出口时,我意识到自己是按照现实中某人的形象描绘着未来皇妃的画像,不过没有关系,我的目的只在于触动奥贝斯坦。

但是奥贝斯坦一动也不动。

“皇妃日后生下子嗣,理所当然会成为第二号人物,这是王朝存续之制度保障。”

——言下之意无非是原先的“第二人”于是就没有顾忌的必要了,读懂他的意思,我发出不符礼仪的咋舌声。

“朕才二十三岁,此事再议不迟……玛琳道夫伯爵父女现在还在禁闭思过当中,是吗?”这是向吉尔菲艾斯学的,不知不觉地转移话题的技巧。

“他们身为大逆不道的犯人亲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其实在高登巴姆王朝的时候,满族灭门或是放逐等等都是惯用的刑罚。”

我玩弄着胸前的坠饰,所指不明地说:“看来地球教所窥视的不只是朕的生命,还有国务尚书和首席秘书官。有效率的做法,和卿的手段不相上下了。”

奥贝斯坦绷直身体,对我的赞赏置若罔闻。

“已经够了。玛琳道夫父女自明日起复职……另外,禁止对他们追究连带责任。高登巴姆式的做法由朕来了断。”

挥手摒退奥贝斯坦,以专制君主的绝对权力结束不快的对话,但却不能结束不快。

——王朝得以延续的制度保障

作为皇帝,我必须结婚生子,这是始终无法回避的问题。以我的意愿,并不会执念于血统。最有能力的人来统治帝国,而不是我的子孙后代,在人类发展的历史中也有过这样的先例。当然,权力交接的过程免不了沾上血腥,但这又如何,我不也走过了腥红的血路才到达今天的高位。只是,再度的战乱和流血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他的天性是如此善良而美好,绝不会坐视此类事件的发生,而一旦意识到他自身实际上是事件的诱因之一,他一定会选择和平之路,即使知道那么做会令我伤心,也伤害到他自己。吉尔菲艾斯式的固执令我头痛不已,但这也正他值得我以整个身心去爱的吉尔菲艾斯。

十月初,秋风乍起的时候,奥贝斯坦再次请求了谒见。

看到尾随军务尚书进来的男人,我知道,这次谈话将是不同寻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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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扫除时会清理出类似旧拖把的东西,破败鄙陋,让人一看便心生厌恶,但其功用尚在,且一时又找不到更好的替代,所以还是勉强留了下来。朗古,就是在对高登巴姆家作大扫除时所留下的旧拖把。他仪表整洁,喜欢在上衣口袋里插上兰花作装饰,但在他光亮齐整的外表下,是狭隘、阴险和狡诈。

对他的留用吉尔菲艾斯从一开始就强烈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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