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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的眼睛睁大了。他花费了20分钟来试着决定自己是想被绑着还是被吸血鬼压在身下。现在他既被绑着又被压在身下。

[我被下了咒。倒霉透顶。]

他感到Sherlock的嘴唇在他脖颈下弯出一个微笑来，接着吸血鬼在那里慢悠悠地落下一串吻。“你确定不要和我一起回楼下睡吗？”他问。

[好吧，我懂了。你是想被操，还是想被操。]

John深吸一口气。被解开总比被绑着强，如果非要让他选的话。“那就……好吧。”他设法挤出几个音节。Sherlock整个人的重量把他压进了床，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Sherlock带着得逞的笑容为他解开了束缚，抓着他的手把他带下楼去。“进去吧。”他轻声说，在身后关上门并咔地落了锁。John盯了会儿那把锁，转而回身环视着这间卧室。黑暗……凌乱，但家具的质量不错。很大的一张床——

John的胃里出乎意料地迸出一阵可笑与喜爱的感觉。天哪，他们真是个极富吸引力的物种，这群该死的吸血鬼。尤其是这个，他非人的漂亮面孔，瘦高的身体，还有孩子气的蓬乱头发……

Sherlock尝到John身上被囚禁的味道。对，就是那种诱人、甜蜜的气味。快爱上我吧，他想，而John就像是遵从指令一般走上前来。Sherlock把John拉进被褥，接着将小个子男人熟练地拉到自己身边，从背后拥住他给了他一个吻。他用瘦长的身体紧裹住John，不断收紧直至John像是被一只多情的鱿鱼俘获，在他怀中至若无物。

“我的。”Sherlock在John的脖颈边低语，感到一阵回答似的战栗。

“我想让你立刻睡觉，John。”他低声说，接着温柔地咬入John的脖颈，释放了一些化学物质——John愉悦却无助地轻颤了一下，接着就不动弹了。“因为今晚我要对你做点不好的事，John。”Sherlock扯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补了一句：“而我觉得如果在事情已入正轨时你再醒来，我们会更高效一些。”

Sherlock伸手关掉台灯，在一片黑暗中打开了床头柜，寻找某些……能让事情不那么难过的东西。接着他仰靠着床头，等待时机的到来。

午夜将至。

John好似飘浮在一片黑暗之中，意识模糊，感到一种温暖而极为舒适的感觉——尽管在下方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正传来不断加大的压力。他俯身趴着，无法移动，头昏沉无比，鼻子里充斥着好闻的洗衣剂味道。床单好软。清新松软的枕头使他动弹不得。还混着男士古龙水的味道。

他小幅度地扭动了一下，试图舒缓身后的压力，但它却更为加剧，弄得他腿间刺痛无比。他的胳膊像是被束缚在身侧，不过这感觉并不很糟，毕竟他现在感觉相当温暖安逸。真正难熬的是那股压力，满含性欲，还有点羞耻。就像是他本该去浴室解决，此刻却躺在这儿，像个两岁小孩一样听之任之。他愈发飘然了，头晕目眩。

但那股压力……颇为下流，感觉却好得很。无疑他已被激起性欲，想要伸手自己解决，但他的胳膊还是不听使唤。接着腿间传来的一阵揉捏感让他意识到自己已在自我纾解了，只是他的手此刻可能没什么感觉。我的胳膊也陷入沉睡了，他木然地想，又扭动了一下身子。

身体的扭动使得股间的压力与腿间的揉捏感都愈发强烈。天哪，这像是大脑最底层的一场春梦。现在那股压力找到了一种温柔而有规律的节奏，极其缓慢，很少移动，但却将火花般的愉悦感一路输送到他的胃里，下抵腿部，直达下体，甚至让他的嘴唇都湿润起来。

John呻吟着推开那股压力，因股间传来的快感而嘴巴大张。天，这真是最不可思议的感觉。他迎合着它，感到下体的揉捏感力度加大了。摩擦。他需要摩擦来纾解快感，但光是扭动身体还远远不够。他在高潮的风口浪尖上，钉入他身体的某个东西顶撞着他，刺激着他，却偏偏让他手足受缚，动弹不得。

他突然清醒过来，瞬时明白了当前的局面。他脸朝下趴在床上，而Sherlock把阴茎钉在他大开的双腿间，胳膊环在他身侧，把他的身子固定住。Sherlock的一只手埋在John身下，用手指抚慰着他。

我的天。他剧烈挣扎起来，但Sherlock只是抓住他的臀部，更深地钉了进去。他的手指在自己挣扎的猎物身上挑逗式的轻抚，让John几乎尖叫起来。

“天啊，求你了，”John喘息着。“求你了，拜托——”他无助地弓起背，把自己抵到Sherlock的手指上——它们不断抚弄着，但就是不肯给他个痛快。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戏弄地响起。“感觉如何，John？”

John的回答是一阵语无伦次的呜咽。当他没法挪动一英寸时，连扭动都是快感。Sherlock后退了一点又猛地推入，之后再一次停下动作。John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在他身后，Sherlock勾起唇角。

“你喜欢这个。”他低声说。John说不出话来，只得哀求般地呜咽。他的大脑甚至无法组织语言，只是迸出一阵尖锐而含麝香气味的愉悦疼痛，混着渴望与羞耻。美味，Sherlock想着，手指在John的下体上游走，在高潮即将来临时却突然停下动作，之后又开始揉捏。身后又传来一阵顶弄，John的尖叫声被床垫尽数吞没。

最后John抬起脸，又开始哀求。“求你了，拜托，Sherlock，拜托——”

“拜托什么，John？”Sherlock慢慢地推入他的身体。“嗯？”

“拜托让我射。”John气喘吁吁地说，极力忍着羞耻感。

“不，我可不这么想。”Sherlock舒展了一下固定在John下体的手指，又揉捏起来。“我想让你一晚上都这样。乞求，扭动……”

John发出一声压抑的抽噎，浑身发热，弓起身体。Sherlock用力抚弄了一下阴茎的前端，感到身下的身体猛地颤栗了一下。接着他咬入Johm的脖颈，吸吮了一点血液。John此刻在他身下呜咽起来。Sherlock又抚慰了他一下，而John感激的呻吟在几秒钟后就又变成沮丧的叹息。

“你尝起来真是……很甜。”Sherlock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John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你-这-个-混-蛋]

Sherlock咧开嘴，磨蹭着他。“你想射吗？”他戏谑道，缓慢地顶弄着，把嘴唇又移到John的脖颈上吸吮起来。

“拜托，拜托了，求你……”John在床单里哀求着。

“嗯……不要。”Sherlock又咬了他一口。

他意识到自己可以像演奏小提琴那样玩弄John的身体。身后的撞击使John从身体深处呻吟出声。挑逗的抚弄让他的呜咽声都变了调。埋在会阴的手指引发饱受煎熬的抽噎，而Sherlock的利齿则让他柔软地呻吟起来。

阴茎顶端的一阵抚弄又让他开始哀求。Sherlock又折磨了John几分钟，直到他的身体颤抖着，大脑中散发出如车祸现场一般毫无意义的声响。

John又开始乞求。好吧，或许他得到的已经够多了，Sherlock想。他兴致颇高地开始撞击，向后拉开身子以便John在他的手里纾解。

John在他身下颤抖着，他这辈子都没射出过这么多液体——Sherlock用力撞击着他的身体，并惩罚性地轻拍他的臀部。快感的浪潮使John身体痉挛。当他最终躺倒回床上（还有一块湿漉漉的污迹）而Sherlock叹息着瘫在他身上时，John相当确定自己脑子里容纳羞耻感的部分已经所剩无几了。还是被迫的。

他们在满是汗水的床单上躺了一会儿，然后Sherlock翻身下床，不发一言地递给John一条毛巾。John用颤抖的双手清理了自己的身体，Sherlock则把另一块毛巾盖在那块污迹上——之后他们便双双陷入疲惫的睡眠，直到翌日清晨。

John醒来时已是上午，卧室门敞着，他能听到Sherlock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似乎是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