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纯一开门,以为这三人要上春晚演小品呢。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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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扎在厨房里忙活,熏然领着客人各屋简单溜达溜达,除了李睿,都是头回登门。凌远从灶台里伸出个脑袋,喊,你们先打会儿牌,那个什么蛋的,平时我们家老是凑不齐人玩。
李熏然最近迷上打掼蛋了,上周末回家,吃完饭想拉着爹妈和凌远一起打,规则还没讲明白呢,李局长就摆摆手,说什么玩意儿,不玩,我和小凌还下棋呢。弄得小李警官老大的不高兴,回自己家才敢说。
五个人,多一个。苏纯说反正我也不会打,我去给师哥帮厨。韦天舒在一边嘴欠着打哈哈儿,说,正好你俩叙叙旧。
苏纯莞尔一笑,说,是呢,我要问问师哥,小李警官到底比我好在哪儿了。
大家都愣了一下。三牛率先反应过来,带头傻笑,呵呵呵几声赶紧催着洗牌,又支使小陈去端水果。一通忙叨,牌局算是开了。结果有一半时间,韦天舒在数落和他打对家的小陈护士不会出牌,另一半时间,李熏然一边支棱着耳朵听厨房的动静,一边假装若无其事地打听苏医生。李睿偷着乐,瞧这点儿出息,警察同志的反侦察意识都就着小米粥吃了。
饭桌上一片祥和。小李警官深谙挑逗群众斗群众的手段,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韦天舒交待了凌远上大学时候收了多少情书,苏纯负责补档国外段儿,就连前阵子肝胆外科一病人,号称他三姑家的亲外甥女的二表姐,正好来医院探望病号,见着凌远就往上贴的八卦都被陈护士长详细介绍了一下。
凌远只是笑。
李熏然看李睿。李睿乍乍手,我可是娘家人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哦对了,老凌,跟你相过亲的那个陈局长他们家闺女,要办婚礼了,请你去没?
李公子一脸讳莫如深。还和局长千金相过亲?想法够丰富的啊。
凌远还只是笑。心说李睿你大爷,这段儿掐了别播。
熏然吵着要吃冰箱里的冻榴莲肉,说当饭后甜点,和冰淇淋一个口感,结果被凌远一口否决。苏纯笑着说,师哥最后熬了锅银耳雪梨羹,这会儿应该凉得差不多了,正好做甜点。说着虚点了下李熏然嘴角上已半瘪下去不大显眼的火泡,师哥可是比以前会体贴人了,从前可是连个多喝热水都不会叮嘱别人的。
连吃饭带聊天,几个人耗到近四点还没下饭桌。最后还是韦主任说要回家看孩子,少白晚上值班,这才启动了撤离程序。都喝了些酒,不能开车送谁。凌远跟苏纯说,你才回来,路不熟,我送你去地铁站吧。苏纯一把挽上小陈护士的胳膊,留下一句院长还是跟家好好收拾调料罐吧,我可找好就伴回家的了。俩女孩咯咯的几串笑声,引得半西垂的太阳好奇得往上耸耸肩,染了送客下楼的俩人一脸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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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熏然动手收拾厨房,俩人还保持着做饭不刷碗刷碗不做饭的优良传统。凌远举着杯热普洱茶,靠着门框问李熏然晚上饭还吃不吃了,要不稍晚点再把中午剩的米饭压锅粥喝。熏然背对着他,头摇得像拨浪鼓,连说几个吃不下,中午饭还搁这呢,他朝着脖子比划手。
然后小孩儿沉默着在洗碗池里划拉,屋里只剩水流的哗哗声。
一摞盘子碗往水台上一蹲,吓了喝茶那人一跳。OK,洗好了,你负责收一下,我去蹲个厕所。说完一溜烟跑了。凌远看着满世八街没擦的水渍油点,以及灶台上被遗忘的两个锅,叹口气,愉快地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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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杏林分院的试运行工作报告已经花了凌远两个晚上的休息时间。他拾掇完厨房,冲着卫生间的方向喊了句我去改报告,便扎进书房做最后的定稿,虽然周末发了邮件也没什么人看,但一项工作的完成总能让人更轻松一些。
进入工作状态的凌院长对时间的感觉就有些迟钝。手边的茶凉透了,他也点下了发送键,才意识到已经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小孩儿似乎没发出任何声音,安静得出奇。
凌远举着满是茶根儿的水杯,晃悠回客厅,发现大屋灯都没开,下楼往卧室去看,只有厕所透出橘黄色的暖光,却没有什么声响。
水汽在浴霸的暖下蒸腾,送出潮湿的气息。小孩儿窝在浴缸里呢,不像平日里的四仰八叉,安静得很。凌远往马桶里倒茶底子,眼睛却瞄向浴缸里躺着的人,刚想问怎么想起来泡澡了,噎住了,没说出来。
有人犯规。
耻毛像海草,在水下涌动,借着浮力不再紧贴皮肤,肉刃从中耸立出来,在水里挺着。细长的手指和立着的分身都被水光放大了,像是在上下撸动,但似乎又没加什么力道,更像是在一下下的点弄。形式大于实质。
但,仍是在自摸。
凌远站在浴缸边上,赤裸裸地注视那对不安分的手,人影倒在李熏然身上,遮住了大半的光,却没能让他主动睁眼。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
哼声像窗外的风一样,轻不可闻,偷偷从嘴角泄出来,炸在有些人的耳膜上。
“需要帮忙吗?”凌远弯腰吻上爱人的唇,一只手伸进水里,蛮横得扒拉开原本自娱自乐的手指,换了攥握的手势,用力捋了一把。一声轻“啊”似是受用。
李熏然半撑开眼皮,眼角的春色已是关不住了,颧骨上晕染着红,不知是哪种热搞的。“凌远~”
“嗯?”他还在吻着他。
“艹进来,艹射我。不许用手,也不许用嘴。直接来,艹射我。”
脑子里一阵嗡鸣。粗略地计算小孩儿自己扩张的耐心值,以及直接上可能让他受伤的概率。
可思考需要消耗理智。凌远的理智很快被不断敲进耳朵的“艹射我”烧没了。
甬道是有些腻滑的,似乎有香气被挤压出来,触感奇怪。显然是一种之前没有尝试过的润滑。在确认了进入没有明显的阻碍感后,他不再拘束自己。
有人提出了要求,得有人负责满足。
肉和肉撞击,发出啪啪的清脆声响,比水腻的泥泞声还要淫靡三分。越是原始,越是催情。几浅几深的技巧被抛弃,大肆地挞伐,密集地冲击那一小块儿隐秘的褶皱。直接,野蛮。
有人得偿所愿,叫着,射着。
凌远分不清自己是真得也到了,还是被李熏然的叫床声刺激得提前射了。总之,俩人几乎同时软下来。大口喘气,床单被未擦干的身体沁得发潮,凌远拿嘴唇抿李熏然未来得及吹的湿润发尾,一口咬上细嫩的后脖颈,用这种方式帮助自己平抑气息。
因为他背对着自己,声音有些朦胧,所以凌远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小孩儿又说了一遍,他才知道,没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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