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仇恨和苦难长久发酵的结果。
不过事实是这样:Erik有基础,可以用不同于Shaw所建立的世界观来理解道德。他的确有那种基础,不过岁月也许已经削弱了他的理解力,现在他已经像其他人一样被……洗白了。社会宣扬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理想掩住了内在腐烂的核心。Erik的人生哲学已经足够糟糕了,然而这个社会却培养出大量比Erik还差劲的人。Erik的行为是出于本能,在最好的情况下,他的意图的确是真实可信的——然而,到最后,他的善意也不过是砒霜中的蜜糖。
这更糟了,知道Erik也许真的相信他现在表现得非常热心——以社会的标准来看是耐心的。很多守卫者都不能忍受这些。
所以说,比大多数人要好——但仍然是错误的。
这样的想法没什么用,它们最有可能会让头脑从内部开始慢慢崩溃,最后只留下绝望的情绪蔓延。神啊,这场迎宾会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Charles,”Erik慢慢开口,声音低沉——噢,是的,他们正坐在一张桌子前,面对着数百位客人。嗯。他应该选一个更好的时机:他和Erik能在这点上达成共识。“这样行不通的。”
“我以为我们想要它们怎么行得通它们就怎么行得通呢。还是说社会现在连卧室活动都开始监视了?”
“不……”这个词是拖长的,缓慢,但是并不一定是耐心的。“但是你现在这么想,怀孕之后就不会了,我想你会发现自己有点不切实际。”
哦?是这样吗?他希望有权决定何时以及怎样张开双腿?当然,完全是无理取闹的想法。“在那之后就没有意义了。”只剩下他想要给予的意义,在他和Erik同居几个月之后。他对于欲望倒不陌生,但是想到未来没有拒绝的权利,这大大消减了他的性欲。
“没有意义。”他平板且不可置信地说——但Erik一定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你不可能是认——”他没有说完,从鼻子里沉重地叹了口气。“现在很显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而且你应该更明白的。你又不是五岁。你懂得性和吸引力是什么。”
“我还懂得同意是什么,而你似乎错过了这一课。”
扶在他大腿上的手猛然一紧,Erik倾身向前。很难责怪他:这并非一场需要广而告之的对话。“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如果你认为这会伤害你,或者你不会从中获得快乐——”
“我以为我能决定我从什么中获得快乐,谢谢你。”
“你不可理喻了。”
“恰恰相反。我认为我非常通情达理。丧失理智的是其他人——尤其是你。”
过了一秒,一秒,又一秒,然后——Erik沉默着,虽然在满屋的喧嚣中仍能听到他沉重的的呼吸声。人们一定开始注意到他们了,但是Erik擅长保持面无表情,并且新婚夫妇之间说些悄悄话也没什么奇怪的。没有人察觉到异样。
Erik最后退开了,手和其他部位一起。
“我们结婚了,Charles,”他嘶声说,“难道这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吗?”
这意味着很多。它本质上无疑就是Erik一直在谈论的连结与怀孕的预告。还有余生都要和某人被合法地绑在一起——离婚是一个过时的概念,在现今几乎从未被实施过。
“我怀疑它对我的意义并非你所希望的。”爱,奉献,承诺?不。没有自由,困惑,没有选择?当然。
又一次停顿。这一次,它被Erik把餐具放回盘子上的声音所打破。“现在只剩下一些小事了,”他生硬地告知Charles。“房间在等着我们。”
“等着你。他们在等着你。而我,一如既往的,只是被顺带着拖过去的。”
“你是在提醒我还是在提醒自己?你提起这句话的频率让我开始相信你是害怕忘记它了。是不是,Charles?你是不是害怕,如果你放任自己,你会因和我在一起而感到快乐?你是不是觉得你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害怕我会认为你认同我所做的一切?相信我,我非常清楚你不赞成,我也不会因为你不再试图让事情变得更糟糕而产生其他想法。只有你自己才会怨恨自己在无法找到出路的情形下寻找幸福。”
不,不,不——“操你的。”
尖锐的呼吸声。然后:“噢。真的吗,Charles?这就是——这真的就是困扰你的事情吗?”语气平静,就事论事,并不是有意侮辱他——尽管Erik充分意识到这点,但Charles还是感到震惊,因为他可能是对的。然而Charles愿意付出一切来打他一拳,收回他的醒悟。“让你自己快乐并不意味着——”
“我还以为我们不会在这里说这些。”打断Erik是个阴招,但是他愿意做任何事来阻止这场对话。
“不要试图——”
“如果你不适可而止的话,我就要开始大声说话了。”
他半心半意地希望Erik用在婚礼现场击毙士兵来威胁他——但是他没有。如果说他没有考虑过那么做就是奇迹了,不过他的确显示出一点自控力:也许他对Charles的同情已经延展到了能允许这类行为的地步。
又或者他只是不想当众出丑。
无论是为什么,这都不意味着他乐意让步:“如果这是你想要的,Charles,”他疲惫地回答道,“我们就暂且不说这个。但是眼下,我们为何不完成这一表演呢?”
那意味着能够松开手臂的束缚,离开公众的视线——但它同样意味着他们离夜晚又近了一步。此外,标记也没什么可期待的。然而他的肩膀的确痛苦难忍,而且他也不可能永远拖延下去……
“好吧。”
Erik没有回答,只是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这和大声喊出命令一样有效:房间立刻安静下来,谈话声以一种令人惊恐的速度逐渐减弱并消失了。但是Erik,作为Erik,只要能做到,就从来不愿按照他人的期待来做事,所以他在开口之前等待了片刻。
当他终于开始说话时,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和他片刻之前吐出的粗糙耳语相去甚远。不管Charles私底下怎样想,他不得不承认这让人印象深刻:Erik是天生的领导者,只要他想,就能发表动人的演讲并展现出有信服力的面貌。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他将会带领人们做什么。
“我想诚挚感谢你们所有人来参加这次典礼。”他开始说话,不知为何选择了这样老套的开场白,然后用他自己的方式进行少许润色。“我真心邀请你们留下来,继续享受宴会;Raven女士会负责今晚剩下的流程。”Raven还在这里?Charles坐得更直了一些:他不知道,他一整天都不知道,如果真有一种现象叫回顾式不满,他现在就在经历它。她一直在这里,一整天,看着这些,而他完全没意识到。有些事情不对——内在的软弱。“然而,我的丈夫”——他是Erik的丈夫,无法回头,已经发生了——“和我过一会儿就要告辞了,这让我们来到了最后一项仪式……”
这项活动没有特别要求Erik参加,并且,公平地说,也不需要Charles参加多少。令人惊讶的是,这几乎算是一项可爱的传统:连Moira都在他们的婚礼上参与了,尽管她去选的时候只是闭上了眼睛。她全程都没有带眼罩。
这是一项古老的传统,新娘在不能看到的情况下伸出手,从放在他或她面前的东西中抓起一件来。意义在于,选择的物品预示着这对夫妇生下的第一个孩子的品性。硬币代表一个精明的富有经济的头脑,玫瑰代表善于调情,象棋代表战略思维;刀代表好斗;书代表博学;而一只婴儿的小鞋代表,千万不要——如果他的孩子最终像他一样,臣服于相同的生活,他该怎么办?——那孩子将会是一个繁育者。
在选择的时候,新娘可以朝任何方向伸出手——左边,右边,或者中间——但是手一停下就做出了选择。不能摸来摸去感受物体的形状:最先碰到的就是所选择的。
Moira选择了书。她是否正确还有待观望。当然,David非常聪明,但是现在还太早了,看不出以后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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