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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k信任Azazel,而他能利用好这点。Azazel的风格正是为Erik做一些他讨厌的事的同时、一边还带着完美专业的面具。和Azazel在一起从没有无聊的举动,他喜欢刺激紧张和戏剧性。在战争中可信赖,是的,但不是那种他一出现你就想与之一醉解千愁的酒友。神才知道你醒过来脸上画着的是什么。

“我有点想命令你回Genosha去训练新兵,”Erik在呼吸下喃喃道,但他摆了摆手,同意Azazel的选择。“该死的,Azazel。”

这句谴责格外不起作用,Azazel还留下了有意的笑容。“听到她希望和你的丈夫一解旧怨吗你不高兴吗,长官?”

除非高兴还有一个意思是“吞下了一些恶心的东西”。如果Erik的表情绞得再厉害些,他的脸有可能全然崩溃。

Azazel毫不羞愧地耸了耸肩。“可惜。”但,不管他想不想开玩笑,Azazel确实懂得何时该听从命令,而且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到Erik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限:像Erik这么紧绷,他很有可能突然折断一块肌肉。

“你,”Azazel冲着其中一只驻扎军队的大致方向大吼,这只援助队似乎永远脚下混乱成一团。尽管Azazel在驻扎处外的郊区见过它们,就在入口外,在边界里总有些需要做的事,需要有人在大吼一声就能出现的距离范围内待命。

“长官,”那个男孩——肯定不超过20岁——大声回应,尽可能快地立正,虽然他的脚其实还在把他带向Azazel。因为匆忙,他结结实实地跌倒在他的长官面前。这个场面早已司空见惯,不管是在Genosha还是Westchester:人们希望被认可,希望有机会被提拔到能参与战斗的职位。

Charles移开了眼睛。拜托,别再让他看到这样的事了。这是又一张年轻的脸,又一个这场战斗的产物——只有那些没有经历过战争的男孩才会这样迫切想参与其中。已经习惯了的士兵见流血过太多伤亡,这些是他们不再想知道的了。现在不管是哪队军队都无法见到他们,他们早已因为这场战争分散着,搜寻着这个营地的边界,或者偏执地向城中进军,士兵们对这场无法避免的流血冲突而感到恐惧,恐惧他们会被迫见到那些因为战争而出现的令人不快的熟人。如果那些年轻的男孩能明白这点,战争对他们来说就会少一分吸引力。

“告诉Emma Frost我想见她。”

“是,长官!”男孩大声回答——就好像他准备好见证战斗了一样,神明在上,他还在长粉刺呢——他匆匆抛开,猛冲过入口,跑过帐篷间,黑发簇随着动作凌乱着。很快,他就跑不见了踪影。

太糟糕了:看着一个年轻的新兵比现在应对Erik要好得多。“不担心我一走出你的视线就会泄露敏感机密,Erik?”

Erik眨了眨眼。“我很了解你,你宁愿砍断自己的胳膊也不会给Emma Frost任何有用的信息。”

现在这个可一点都不像Erik。Erik已经把看守都做到了艺术般的美。

Azazel,不管是处于什么理由,已经被这说法逗得超乎平常的乐了——或是这个情形本身就让他觉得好笑。“所以你明白我这个选择的原因了吧!”Azazel自鸣得意道。他的双手交叉在胸前,等待着——尽管他知道的要比真的期望得到的要多——Erik的允许。

相当可预见的,Erik只是在呼吸间喃喃地说了些大家都听不到的话,然后把鞋尖茫然地插进了土里。

“如果我开始问问题了呢?”Charles距离营地入口是这样近,如果他现在开始大声说出秘密,结果大概不会比一场无人知晓的内出血好多少。尽管,如果他真的松嘴说了什么,大概这也会是他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最后一次见到寝室之外的风景了。

如此彻底的囚禁并不值得——还不值得。尽管,如果Erik继续像现在这样…

Erik耸了耸肩,向营地走去,大概是看到Frost在走近。对现在而言还有点太早:能帮助他的人刚刚离开。 “说实话,我对你的期望不只有这些。”

“我也不喜欢让你失望。”

“我对此深信不疑。”

“可惜,这样的感伤并不是相互的。”

Erik快速地回过头来,盯着Charles看,眼中满是恼怒,任何对此不熟悉的人大概都会在如此强烈的目光下退缩。“取悦你,我开始越来越意识到了,完全和现在的现实无关。”

“你造成的现实。”

是的,现实。抱歉,Erik,恰好发现把婚姻强加进真相建成的盒子里行不通该是多么难过。这么多年,Erik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真相会困扰他。如果他曾意识到,他就会选择另一个伴侣,那些生性甜美,乐意看到他登上Genosha王座的繁育者。

如果——但,不,现在反抗Erik一点不让人觉得抱歉。任何一个品尝过自由的人都会这么做。

经历真的爱唱反调:漫长战争中的那些信,Emma Frost撕裂了他的记忆,唤醒了他那些大腿缝针而Erik在床边照看的记忆;欢笑,愤怒;还有那些来自朋友的明朗亮瞎眼的笑,来自那个他本该逃离的人。

万能的神啊,但那些犯下的错——它们燃烧着,比在此刻看着Erik还要糟糕,坚决地执行那个计划,然后——

为了能逃出去,Charles现在不能做的那些事。逃出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但,如果他能…

在等待的这段空隙里,Erik移开了双眼,本能地搜索着。Charles看向其他地方,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双手上。他的手在颤抖,尽管只是轻微地。这就好像他第一次公众演讲一样,那些时候他坚信将那些词句连串起来是他面对过的最大的困难。

要是他能预料到这些。

三百年前,如果有人知道,而且他们阻止了Shaw,生活会是另一副样子,这个世界上也根本不会有繁育者。没有那场风暴,以及女性的高不孕率——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没有繁育者,没有Shaw,也没有那些因为不同意Shaw规定好的方式生活带来的种族灭绝。历史只要有一个小小的拐点,Erik就不会被逼进集中营。

那些集中营。那些——Erik仍旧在看Charles,他很快地看了Erik一眼,尽管这些回看对视的眼神接触让Charles逃避退缩了。这瞬间的紧张让他浑身僵硬,而且他不能在Erik面前表现出来。Erik,他学会这样去盯着别人看,学会如何为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战斗,坚信一旦他得到了这些,那么别人都不会有机会拿走它。Shaw一定对他做了什么…但Erik有一样东西不欠他:一个解释。那种程度的痛苦是个人的,是应该凭他自愿来解释的,也绝不是可以用武力能撬出来的。所以,他不会开口问,不会和Erik就这点争吵,尽管他的好奇心总是多得不得了。Erik承诺过会回答任何关于他个人生活的问题,但发问,想想就让人觉得很….痛苦。

犹疑——非常犹疑——Erik的触碰到达了他们的连结,将它和自己的情感反馈连在了一起,如果幸运的话,还可以掩盖自己在连结上搜寻这个事实。Erik可能没有必要告诉他那些在集中营的日子,但那些事造就了他的今天,而且,太突然——他有太多想问了,可能会碰到Erik的某个思绪?可以肯定的是,像他们这样连结在一起,提出这个要求并不奇怪。

或许不该要求这么多,但以前就是这样的。尽管,在某些方面永远都不会太多——Erik从来没有让Charles不用他的读心术,尽管潜在上他们确实有过某些约定,Charles只会扫过那些非常表层的想法,一旦觉得够了,他就会很快按自己的意愿,从Erik的脑子里拉出一个思绪来,放在自己的脑海里不断翻滚,包裹着它,集中精神关注着它,直到整个世界稳定下来。Erik的思绪,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是如此特别,带着专注而积极。而陷入这些思绪中等同于榨取其中的舒适,借助那种稳定的感觉,而不是真实地将它植入到自己身上。

或许Charles该和Frost谈谈。和其他心灵感应者交流这些话题的机会是值得的。她或许能告诉他,心灵感应者偏爱某些特定的思绪模式、觉得某些思维特别令人愉悦,这是正常的。她有没有可能也会像自己这般偏爱Erik的思维?或许是Erik的思维中有某些特别的部分总体上吸引着心灵感应者,又或者这是Charles的偏好…

只是一个触碰,拜托了,一个思绪。他想念它,想念Erik的思维。

Charles用脚在地上摩擦着,用鞋底把刨下来的土拢成一堆,事实上就像他对自己的思绪做的那样。整齐的一堆,一小堆,一堆堆仔细分隔井然有序的思绪和记忆。Charles总是能从中找到新的东西,以前没人告诉过他吗?但那是个心灵感应者,或多或少:有些东西的更深刻,需要更多的理解和探索,而那些基础的东西,它们太熟悉了,他们却永远弄不明白。所以经常的,直到对这些事熟悉之后他们才会明白——直到他们有了连结,有了拉力…有了那个东西,那个让无法现在给出以此来陷入Erik的思绪中,享受被极好的熟悉的思维环绕的宁静和放松的东西。

“Erik。”

哦,神啊,他不该脱口而出。这是软弱,别无其他;这个瞬间会过去,而,一旦过去,Charles再也不会像现在这个瞬间般如此需要他。现在的让步只不过是因为缺乏自我控制,而当他有机会来思考的时候,他一定会恨自己的。

是那连结,不是吗?它总是和Erik有某些联系,但自从标记之后就更糟糕了。对Erik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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