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Erik向前伸了伸腿,但是身体却没跟着动,相反,他往后去了。他把身体的一大部分重量转移到另一条腿上,手搁在臀上。这让他很难保持平衡,而这和他思绪的情况一般无二——他只能默默看着Charles咆哮着他的不满而别无他法。
“你现在看起来好像在祈祷我被闪电击中,”Erik最终承认了,他的声音很轻,而且听起来很…受伤?他没有权利受伤。想想他在做正确的事情——妈的,这不意味着他做的事就是正确的,而且他妈的不公平的是,Erik还能认为他是受伤害的一方。
“你知道我不信教的。”
这次,Erik向前迈了一步,靠近了检查台。“我很清楚你的宗教观念。”
“对于一个宗教观念是在集中营形成的人来说,我不觉得你对Shaw所带来的动乱会抱有多少同情。”谈话的方向转变的很突然,而精神伤害还在持续。他只关心Erik说的话中的任何细节,并在可能的地方展开攻击。
就像Erik说的那样:斤斤计较。是的,但很有效。
“Shaw会粉饰太平,没错,但他不创造宗教。这是…我不会说神庙里受人参拜尊敬的神是真实存在的,但是这个理念——我们在向一些东西祈祷,而它们到底是什么真的重要吗?当然,如果有真正的神,不管如何他都能听见我们的祷告并且知道我们所表达的事情。”
Charles移开视线,咬着舌头藏住表情。“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个神学家。”
“我不是。但是就像你说的,我是因为宗教而失去了童年。那样的错误会让人思考很多。”
“我们要参加礼拜仪式,你知道的,”他低头看向手,声音有些忧郁。他的右手大拇指上长出了个倒刺,没有及时发现,现在开始渗血了。“如果你不参加,就会被视作丑闻。”
繁育者被要求要蒙着双眼进入寺庙,很显然是因为一次是不够的。这个要求大致的想法是提醒他们要全心依赖自己的监护人——这种提醒简直了。当你需要紧紧抓住自己丈夫的手臂的时候,你几乎不能采取什么措施来保持自主,免得走着走着就撞墙了。
Erik叹了口气。“我们以后不会常去的。”
“节假日去。”
“并不。”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反对。”
“因为我不想拉你定期经历那种痛苦。”
这太离谱了:Charles看向别处,狠狠地咬住唇瓣,直到疼痛的感觉袭来。那种真实清晰的痛感一旦明了起来,就能很轻易地勾起他心中的怒火。他的眼睛红通通的,看起来怒气冲冲。他恶狠狠地说道:“但是你就是这么做的。你已经这么做了。你——去你的,假装受到了伤害。如果这真的该死的伤害到了你,那就不要这么做。”
这——这该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并没有什么驱使他挥舞拳头,而他站起了身,猛扑向Erik,撞到了他的身上,这比在火车上的状况还糟:两个固体物品,碰撞在一起,Erik制住他的拳头举了起来。撞过去的时候,真疼阿,他们俩一起撞到了墙上——
拳头被挡住了,但是——各种塑料,金属碎片,药品洒落一地,弄脏了油毡地板。Erik先撞在了墙上,给Charles当了人肉垫子。这太过了。本来应该很疼的。疼痛,再好不过。
但是没有。
Erik不会允许的。
怎么能给这么美丽、完美的Charles留下瘀伤。不能回击,不能再伤着他,抑制住一切他作为士兵多年受训所产生的那些反击本能。
“回手啊你!”他冲着Erik大喊,双手抓住Erik的夹克衫,摇晃起来。Erik眼里的怒气好像要喷薄而出,但他只是冷静地感受着这一切的发生,承受着Charles的击打。“我是个受过训练的士兵,你这个混蛋。不要以为我——我——我他妈的不是你的玩偶!”
喔。喔。
怎么做才能让Erik感到最愤怒?当他能轻而易举引起Erik注意时,和他交战显然不是个好方法。不交战的话。对,很好:这样的话肯定Erik就会回击,继续加深他带来的身体上的伤害——一直都在隐隐作痛。
“或者你可能喜欢这样,”他停下了,这次的声音很温柔,他能感觉到一个微笑悄悄附上他的嘴角。这话苦涩又嘲讽,他挪用了片刻的时间才品味出Erik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心。
然后他又释然了,又让自己回到自己的世界。
或者并没有回去。他处在一种“弓箭”的状态下:箭在向前飞去之前必须得往后拉。
但是他向前去了。
他从此刻的境地抽身而去,他让他的思想逃出了这个房间的限制。他先是越过了一个秘书,然后是一个士兵,再然后是街上的一个女人:他在各种各样的思想间穿梭,将他那个检查室里的躯体弃之不顾。Erik不就是想要一个不会思考的娃娃吗,那就给他好了。
然而当他实实在在地明白这会多么不愉快的时候,他要用更大的痛苦来解决这个问题。
一分钟,或许是两分钟,他的思想正越过无数的街道、树木、模糊的色块、光影和气味——然后一阵强烈的痛苦像一把利剑一样袭来。
当他的思想再次回到身体的时候,他感觉到这是来自身体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头盖骨上切割了数秒,然后慢慢消散。
他只能重重地喘着气,不加掩饰地盯着Erik。
Erik,他穿过他的防御,硬生生地暂时切断了心灵感应,在这段时间里把他的思想拉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再也不许这么做了。”
我们又明白了什么呢,孩子们?一无所获。事实上,Erik可能发现了一种错误的达到目的的方法:做出和他应该做的事完全相反的选择。
“我觉得每次你想要指挥我做什么事的时候我都会这么干的”他反驳道。“我就离开一下,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命令我了。你难道不喜欢吗?我不会和你吵架。你甚至可以操我,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也不会有任何反抗。我一句话也不会说——”
如果他是以激怒Erik为目标的话,那么他成功了:Erik抓住他的肩膀,使力将他又按回了墙上。这次冲击让他的牙齿打架个不停,但是——他真是疯了,这样还在笑?就这样冲着他,咧着嘴笑个不停。Hank说得没错。千真万确。他需要精神治疗。他已经支离破碎。这种精神混乱永远无法真正消除,是吗?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mi.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