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k估计把这句话解读为了他应该闭嘴。理解得完全反了,但是,好吧,这样也可以。
至少,在Erik有所动作之前还是可以的。Erik将身体滑到一侧,把Charles的身体放在床上,同时抽身坐了起来。动作不是特别平稳,他离开Erik的胸膛时有点重地跌在了床垫上。
Erik要做什么疯狂的事了,比如说在可恶的半夜里有了什么聪明的绝妙的计划。Charles回过头去看是……明智的,但是Erik不需要从被关注中获得满足感,所以他转过身去,背对着Erik,这极大舒缓了自己紧绷的神经——更重要的是,满足了他的骄傲。
Charles只得到这句话作为预警,下一秒Erik便抓住他胳膊,毫不温柔地拉扯着他,与之前几个小时低声细语哄他入睡时判若两人。
“我以为你想让我睡觉的。”他抗议着,但声音却逐渐低下去,含糊而毫无生气。
“那是我的第一选择,但我很明白伤得太深以致绝望是什么感受。所以:起来吧。”
现在他的睡眠也成了可操控的对象了?真棒。他应该为Erik将来尾随他进浴室做好心理准备吗?
他抖动肩膀试图脱离Erik的触碰,想滑得更远一些——但马上被拉了回去。
“该死的——”Charles没有细想就咒骂出声,在床单上激烈地挣扎着,他妄图摆脱控制——但毫无作用。Erik无比轻松地把他拉到床边,把他翻下床,迫使他站起来,基本上他只有瘫倒在地上和站起来两个选择,因此他不得不让自己的腿发挥作用,以维护他仅剩的尊严。
基本上是震惊与本能迫使他做出了上述行动。
“你精神错乱了吗?”但Charles也只能推开Erik的手,同时不得不接受无法有效阻止Erik这一事实。一旦“不”不再有意义,他自己的身体也不可能起到任何阻拦作用。“你疯了。”
Erik也许是有些精神错乱,但他表现得却很高兴:他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很有可能是被压抑了的大笑。但奇怪的是,Erik的眼睛里并没有透出喜悦,反而比平常更暗淡,蒙上了阴影……连结里充满着挫败感。虽然也有着愉悦,是的,但还有挫败感,以及——那么强的决心。
双手可能不会带有表情,但动作比Erik的眼睛更能表现出他的情感,当Erik认定要做什么,或是要达成某个目标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迅速有力。那双手追逐,纠缠,拖拽着直到Charles让步,放弃并拢膝盖:被拖着非常有失尊严,但这正是他们现在的状态,除非有人做出让步。
“没有比以前更精神错乱。”Erik回答。“你不睡觉;也不能停止思考。体力消耗对于两者来说有所帮助,而且,现在,我猜你很想和我打上一架。”
没错,但很是让人困惑:这是许可吗——此时此地,在Westchester的客房之中,他能随心所欲攻击Erik的许可?
仅仅这点就够Charles抓住机会冒险一把了。Erik的担心使得他们不能进入Charles的房间——他害怕可能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被藏在那里。问题是,他是完全正确的:主卧多处藏有武器——不只是能有效伤害Erik的那种。更重要的是,Erik已经不再担心Charles会暗杀他,现在的话越是这样,他的焦点越集中在防备任何能帮助Charles逃跑的东西上——在此情况下他住所里的东西总能起些作用。
所以,客房。一个完全适当的地方,既不是在家里,也没有能帮助他的设备。
“来吧,我们到外面去。”
Westchester。秋天。屋外。
他疯了。这就是证据。
“Erik,我们穿的不够——”
“那就去楼下。危机模拟室。”
为什么Charles觉得Erik在耍他?一个用来训练能力不稳定的年轻变种人的房间——那个地方是他作为国王的一个象征遗迹,而逐渐积累起来的忧惧告诉他,他应该不惜一切代价避免去那里。如果Erik先提议它,那他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但现在,和户外相比,它几乎变成了一个合理的选择。
这也就是为什么,十分钟后,Charles站在了楼下的房间里,房门已经锁好,他双手环握住剑柄,微微朝右倾斜,已做好尽力击打的准备。他希望最好能见血,虽然用这把钝剑不太容易实现。
这不需要很容易,他很有办法。
“你先。”Erik告诉他,手中的剑也同样蓄势待发,一样很钝。他从旁边的架子上抽了一把,而没有用自己的。这可以理解——绝大多数战士都不想磨钝自己的战斗用剑——但他这么轻易就适应了不熟悉的武器,这不可原谅。金属在对Erik歌唱,他曾这样说过。他之前没有用过这把武器不意味着他不能在几秒内熟悉它。对任何人来说这都会是一个优势;对像Erik这样有搏斗天赋的人来说——甚至姑且不谈他能操纵金属的超能力——这是一个致命的绝对优势。
并不是说,在这种情况下,Erik会满心想着杀戮。真可惜。这样可能会更好些。
呼吸声因咬牙而嘶嘶作响,Charles向前刺去。
噢,是的……这样。Charles已经……忘了这样的感觉,肌肉灼烧的感觉。剑与剑碰撞而发出铿锵的声响,撞击震荡着胳膊然后传递到手指——疼痛周而复始,更糟是结束之后肌肉里那挥之不去的酸痛感——甚至知道因为他想伤害对面的人而造成的心理负担:这所有的一切,他又感受到了,举起武器,攻击着,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被Erik挡开了。
是的:Erik。Erik,他挥剑时宛如优雅的化身,毫不费力,旋转回堵,侧步闪躲,引导着Charles跟随他的步伐。无论他做什么动作,步法都毫无瑕疵:这值得关注,因为Erik不止一次批评过他在战斗时是从一个老师,而不是学生的角度来想问题。
愚蠢的Erik:任何有理智的人都应该明白,你需要两者兼顾。
“再快些。”Erik对着他喊道,同时击打着,他格挡得敏捷而快速——永远都是这样,如同他们争吵时一样,但他以前从没有克制着完全不去进行反击。金属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他对此操纵自如,如跳舞般引领Charles的步子,保持着完美的步伐。
这比在他们婚宴上跳的可怕舞蹈要好看的多。
作为天生的战士,Erik可以不必扭转目光:他目不转睛,扫视着Charles身体的每一道线条,如同——噢,多么尴尬。案牍式的生活让Charles的身体机能受损:试图将Erik击退出Westchester使得他的体能训练被搁置,所以也难怪他身材走样,呼吸都急促起来——他不得不努力调整——每次呼吸都伴随着无法攻破Erik防线的挫败感。
全都去见鬼吧,他有机会打中Erik,但他做不到——真是可悲。天啊,他真是个废人,无力做到这些,无力捍卫他的王国。什么样的国王不能打仗?还不得不屈从于Erik——这个男人——这个可怕,强大的男人——而且——在Erik做了这些事之后,甚至都不能打中他一下—
不能就这样。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求你——
他向上,向右,刺向Erik的肩膀——被挡开——然后勉强再次向低处刺去,换来的只是一下轻碰,Erik颤动着手臂压抑着反击的欲望——这是侮辱,Erik在让他——不能就这么结束——那意味着重振精神并再次出击。他的动作越来越草率。一场好的战斗是无法这样取胜的,他不是孩子了——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小孩——有什么东西侵蚀着他——然后——
“该死的——我恨你,你残酷无情,你这个杀人犯——”
那——最后一句他喊了出来,仍有一半被吞没在唇齿间——真的,因为他的牙齿咬得太紧了。坚定不移,自以为是,天赋异禀的Erik,不断取得胜利,胜利,胜利的Erik——
“我恨你,天哪,我恨你,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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