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azel给这份工作带来的另一份好处就是:他效率高,不仅是行动上的高,还有那些很基本的,比如说话措辞上的。
事实上,关于Azazel的声音为何有些许不自然的原因还相当有意思,:Azazel其实是在西部边境一个小部落里长大的,这个部落里的人和社会大多脱节,尽管现在所有人都说同一种语言——Shaw颁布法令规定——Shaw并不能完全根除口音:Azazel非常努力隐藏着他的口音,但,结果是,他的话时常太完美了,完美到听起来像人工合成的。
Erik点头。“冬天就要到了,他们已经没机会收割今年的粮食了:有人告诉我,那些剩下的粮食已经被城墙外的人收割了——但我很乐意想到你对这份工作足够熟练,一定已经保证粮食不会被走私进城。”Erik的话中交织着威胁和期待。
幸运的是,Azazel对此早已习惯了。或许这对他真的算是挑战——一个用来欢迎他的热身游戏。神知道,他在这次进攻的时候根本没什么可做的。为了一些事,让如此多生命逝去,进攻一个城市,这真是超级无聊。真的,他们要做的只是长久的等待和守卫——而Azazel身边也没有伴侣让他打发无聊。不像Charles自己和Erik。
“是,长官。”Azazel同意道,尽管他大笑时出的大白牙,那闪瞎红皮肤的大白牙,破坏了整个礼节。“问题不是城里。问题在边缘殖民点。”
Erik肩膀僵硬了。“我知道了。”
保持安静或许是最安全的做法,但——这些天来,Charles发现拒绝一个动摇Erik权威的机会无异于赞同Erik的做法。“你知道的还不够。”
不出意料,Erik和Azazel两人都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Azazel还带着露牙的笑——这个男人真是十分享受这潜在的带有些许危险的不敬——还有Erik挑起的一双眉。
他其实有一半预料到Azazel会挖苦讽刺他繁育者的身份还有军事上的建议,但看上去Azazel确实存在着某种程度上的自卫,将自己的话隐藏在微笑中,带着太多的期盼,期盼它会是出于善意的,打量着Erik。
但是,就现在来说,Erik的行动并不让Charles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尽管他的眉毛翘的半高,语调仍是稳定的,而且他也几乎没有向Charles移动过,很满意地把自己重量从一只脚转移到另一脚。“那你的建议呢?”
“没有。”
Erik脸上的皱眉纹路更深了。很好。他知道了,刚刚在Erik面前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你这次反抗了?”他的话听起来如同痛苦良久一般,可能会让人觉得Erik在期盼一个这种行为持续下去。
即使如此:他回答了。
这很有趣。Charles其实半预料到有人会提醒他,他的建议不再重要了——Erik会听纯粹是帮他忙而已。让Erik在这个权利的游戏中对他让步,而且有见证人在场…
“不急着帮你杀光我的人民,仅此而已。”
“那么,和之前一样。”他的眼睛抽动着转向Azazel,然后——毫不惊奇,当Erik注意到Azazel乐在其中,他的表情变严峻了。“我不能保证他们之中没有伤亡,Charles。他们在主动进攻我的军队,而且他们所采取的仿佛根本没法称作光明磊落。让我试试看能不能中和它们避免流血事件,我很乐意将此投入行动中。”
“我告诉过你,我很乐意帮你阻止一场战争的发生;我从未承诺过,如果我没有阻止这场战争我要帮助你赢得它。”
“这根本没有不同!”Erik的声调拔高了,声音中的挫败越来越多。“你想要通过阻止战争来拯救生命。为什么帮我提早结束战争以此来拯救生命就比你想的糟得多?”
Erik一直都是不择手段的人——换句话说,就是不择手段。他会无视众多令人心惊的暴行以此来取得最终目标,而且他不会专门去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愿意牺牲胜利来坚持原则。这中间的过程对他而言只是策略——一种实现最终对峙的方式——而不是一连串标志着意义重大的道德的事件。
“因为其一,号召不使用武力;其二,你攻击的是我的人民。而且我不支持你的行动理由。”
但这话Charles好像是对空气说的一样,因为Erik早已对这个目标深信不疑。“就好像你赐予我们的奢侈,让我们能忘记这一点一样,”他已经转过了脸,突然发怒。
不。不接受。Charles已经以很多方式被摒弃了,多到他甚至数不过来,Erik不会进一步放弃他。
神啊,他已经累了,筋疲力尽,但——这份怒气不会消失。如果他能逃走,永不回头,或者——甚至是做爱也很好,将所有的怒气卷进一些吸取能量的事情里…但做爱需要Erik。残忍而荒谬地有吸引力的Erik,穿着军装无比迷人的Erik,很难决定哪个更让人满足,是揍他,还是上他。
二者兼是。这并不是毫无可能的。除了后者——天杀的坏主意。
他向前扑去,手指陷到Erik手臂里,把他猛的向后拉。“你听我说。”他怒吼道,短暂地品尝着Erik眼中的震惊,尽管看到这些的喜悦很快就被愤怒淹没了,“当我说你不喜欢的东西的时候你不准丢弃我的观点、只拣对你有帮助的部分听。天杀的挑一个,Erik,放弃同时当一个有爱的丈夫和专制的狱卒吧。这二者没法共存。”
Erik的刘海拍在眉毛上,因为他正死死地盯着他手臂上的紧抓着的手。一秒,两秒——然后他自己猛地把自己弄松,逃开Charles的手臂,眼神死死地盯着Charles的脸。“我们之前已经谈过这个话题了;再重复也是毫无意义。”出人意外的是,他语调中的升降是如此平稳地在掌控中。多史无前例啊。“要么你给我你的建议,那么我会很高兴不只是听听,要么闭嘴听命令。考虑滥用职权吧:我见过你对你的下属说过类似的话,所以我肯定你知道这个概念。如果你需要提醒,我们可以稍后讨论,私下。”
这怒气:Charles胸膛中这纯粹地燃烧着的肿胀遮住了他的视野,夺去了思维意识。整个世界像脉搏般跳动着,急促地催促着他,然后在他脚下坠落,让他在以为早已消失的土地上独自迷失。
“操你的。”
Erik叹气。更糟,Charles结束了早前开始的话题,他这次选择恰如其分地转身了,将注意力转移到Azazel身上,Azazel正在竭尽全力让自己看上去完全没有在听他们对话一样。他罪有应得,就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
但Azazel会怎么做呢?这种状况好像已经持续了300年一样。根据法律,Erik做的没错:揭发了一个撒谎的繁育者,在有连结的时候和他结婚,努力在他们之间建立更加传统的关系。没有人会在公众场合对这种情况表达任何同情。事实上,根据这个社会的准则,Erik无疑是一个自由主义者,行动中有着令人震惊的仁慈。
考虑到这是一个由集团屠杀的疯子精心雕琢的社会,这一点比废话还无用。而且,Erik,就像被Shaw冤枉的那样,是看不到这点的。这还真他妈的疯狂。
“Azazel,如果你能好到提议一个军官愿意现在借一只军队给Charles,我将不胜感激。”
确实应该交给Azazel:他保持中立保持得相当好,在快速高效地点头后隐藏起所有思绪。“Frost会很高兴再见到他,我很肯定。”
哦,天地良心,Azazel不是认真的吧。当然他不会对他们的过去如此盲目无知:不止几个仆人都听到了Frost上次执行Erik命令时房间里传来的尖叫声,那些闲言碎语就像被灌了燃料一样比野火还能烧。仅仅是一个火星,整家人全知道了。再点一点火,整支军队应该都知道了呢。
作为起初委任Frost强迫取得记忆的人,Erik其实不喜欢这么做:Erik的眼底有一些关于这件事的轻微的痕迹,虽然也不过是几阵急促的抽动,眨眼然后你就错过了,然而这不过是一个传闻。神奇的是:Frost做了一些事让Erik怨恨。
Erik信任Azazel,而他能利用好这点。Azazel的风格正是为Erik做一些他讨厌的事的同时、一边还带着完美专业的面具。和Azazel在一起从没有无聊的举动,他喜欢刺激紧张和戏剧性。在战争中可信赖,是的,但不是那种他一出现你就想与之一醉解千愁的酒友。神才知道你醒过来脸上画着的是什么。
“我有点想命令你回Genosha去训练新兵,”Erik在呼吸下喃喃道,但他摆了摆手,同意Azazel的选择。“该死的,Azazel。”
这句谴责格外不起作用,Azazel还留下了有意的笑容。“听到她希望和你的丈夫一解旧怨吗你不高兴吗,长官?”
除非高兴还有一个意思是“吞下了一些恶心的东西”。如果Erik的表情绞得再厉害些,他的脸有可能全然崩溃。
Azazel毫不羞愧地耸了耸肩。“可惜。”但,不管他想不想开玩笑,Azazel确实懂得何时该听从命令,而且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到Erik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限:像Erik这么紧绷,他很有可能突然折断一块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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