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什么?
Erik不是他的朋友。曾几何时是,但随着权力移交,一切也随之变化,而像这样放松的情况还是有可能带来另一次剧变。Charles将无法找到如此一般的立足点,只要在自己心中——自己的生活里,最好是完全诚实地看待——这种不稳定还在不断发生。
他用手指更紧地握住缰绳,踢了踢马让它敏捷地小跑起来,虽然Charles也没有明确的方向。这一切都归结于他铺天盖地想要动起来的欲望,这欲望更甚于从前,因为事实上他未来的监禁生涯就紧跟在他的同意之后。
他在做什么?
任何其他被接纳为伴侣的战犯事实上都会屈服,几乎无一例外——但Erik将他的甜蜜和命令、他们的过去和现在混合在了一起。这应该也无所谓:他的签名证实了,任何真实的事都是不可能的。
但这就是问题所在: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是令人惊奇的真实的展望。这一切都是如此迷惑性地容易,不知不觉陷入日常循环中,他允许Erik将他包容在身边,忘记这一切的意味着什么,以及最重要的,毁灭了什么。
Erik爱他。Erik爱他。
压下那几近醒目的策马狂奔的欲望,Charles无视了自己的冲动,拉住缰绳让马停下,又快速拍了一下马的颈部。可怜的小东西:他对于自己想要的是如此犹豫不决,而马儿一定是察觉到了这点。Erik的马大概也是这样,像影子一样紧跟着Charles 的马突然的一举一动。果然如此,在Charles视线外的身后,Erik的马停了下来,马蹄声停了下来。Erik一定是控制住了马,也许是在试图等待Charles突然爆发的这阵摇摆不定停止下来。
尽管这件事情对Erik来说也算公平:情绪稳定从不是近来他们优先考虑的。但为什么就不能允许疑惑呢?难道当出现类似的需要作出决定的情况时,Charles就没有这样的权利吗…?
Charles颤抖了一下,尽管今天是如此温暖。他身上的每一寸都尖叫着要转身逃离这个想法,但逃开并不会让它消失,它只会留下真实的一面:这些决定,作为Westchester的国王——正如他从来就不该是个繁育者——他本就不必面对。
“Charles?”
Erik有什么权利去疑惑。一点也没有。他把事情逼得这么远,用他的善意和情爱,如此真诚,真诚到近乎于侮辱的地步。纯粹的,残酷的侮辱,让他以为善意会让武力名正言顺地合法。
“Charles?”这次的呼声更紧急。听到声音的时候Charles的脊背僵硬了起来,但他并没有转身。Erik到底觉得他会做出什么——?
哦,Erik…觉得他会逃跑。他表现出的自信只要以David的状况作为筹码,这股忧虑就仍存在,在他们间渐行渐远的路上如此引人注目。他们并不需要转身看就知道它在。
它不可避免地存在着,因为Erik没有理由放弃它。
Charles吐出一口气,腿夹紧了马鞍颤抖着,直到这股颤抖像涟漪一样漫到背上,停在在脊椎尾。他对Erik的爱,对Erik的恨,决定逃走或者留下,合作还是反抗——他以前从未如此善变过。如此软弱无助,优柔寡断,一点也不像个国王,而且这突然的转变并不让人感到安心,一点都不像他。Westchester不会自己无端的回来。Erik不会主动将王权交给他,如果他就这样日复一日拖着疲惫的身子,被Erik强塞给他的新生活诱惑着,迷失着,他将永远无法找到出路。
尽管Charles知道一切,这一切却无法让他行动起来。这不是他,但如果不是他,又是谁呢?这就是他,就像他逼迫自己一样,十成十是他,这些说不清道不明冲动的决定——这些爆发的脾气——应该停止了。无论有没有连结——这些都无关紧要了。是的,用精神力战胜物质的话:他可以用精神力来克服一切。接受这些生理上的冲动,正视它们,以此来战胜它们。或许婚礼的那夜它们就稳定下来了,但却没有完全地离开——也永远不会——被它们所控制比一无是处更糟。
当然是如此。痛苦永远不是停止斗争的理由:那为什么连结就是呢?敌人不会因为你受伤、因为你卧病在床并且不甘心呆着就撤退。但如今,他在这里,不知被什么 抽走了全身动力而麻痹着。
他应该用自己所掌握的每一点技能和Erik斗争。如果跪在地上,从Erik的阴茎把他的大脑一点点吸出来就是他达到目的的代价,那他就应当这么做。他昨天就该这么做。
即使知道这些,Charles还是无法让自己转身。
“没事,”他背着身喊道。很好——声音沉稳,语调轻快。要不是——
“感觉不像没事。你很不安。”
啊,对,这始终存在的测谎连结。它或许无法直接告知Erik他在撒谎,但他在他们之间投射出的大量犹疑不决足以让Erik知道,他脸上的笑有多假。
在这种情况下,微笑或许并不是最好的方法。当Erik上前走到他身边时,更自然的做法应该是,皱起一边眉,眯起眼睛,挺直背,带着焦虑还有——对,怀疑。这种反应到现在对他来说几乎算得上是熟悉的老友,从Erik那来的。
“抱歉,不,只是——”他的皱眉更深了,身体向Erik转了个角度,垂下肩膀,准备迎接Erik的问题。“我以为我感觉到了些什么。不是你,但——”
“心灵感应?
Erik完全信了。谢天谢地。要是这招还没用,想再这么快编个谎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是。我们很接近城墙边的这些屋子,我想——”最好的谎言是掺杂着真相的,而且他的身体也习惯于这样的窘迫,当他过去的几天都是这样赤裸地躺着:把一切都怪到片刻的感应错乱并不困难。这不过是其中一次,当Charles离开Erik身边的时候,他放开自己,允许情绪漂浮到表层,让他仓促地行动起来。 “当我没有屏蔽好自己的时候就很容易捕捉到别人的想法。”
Erik让马轻轻上前几步。“对你而言这通常都不成问题。”
说谎最好的方式是什么?献上一些有价值的东西。那些不轻易承认的,或者那些并不愉快的。“是不成问题。但,通常,我并不用那么用力屏蔽自己以防有人进入我的脑子。”
沉默。然后:”Charles——”
“我宁愿别现在讨论这个问题。”
“你宁愿不讨论任何和连结有关的话题。”
“你说得对。”
“你不用这么努力因为我防御着。我不会一声不吭就听你在想什么的。”
这是个之后要记下的承诺。“但你能。”
Erik暂停了,大概有几秒,他们间唯一的声音就是马的呼吸声和马蹄声。“是,”Charles最终还是承认了。他至少应该为了自己的坦诚而受到表扬。“但如果我读到比表面深一些的思想,你应当会有所察觉。”
对于谈话而言,刚才说的基本上是个谎言,但这句话变得出人意外地诚实。Charles稍微坐直了些,并不尖锐地看着Erik。
“不是针对你,你知道的,”Erik主动说道,看着他们面前的路。满是尘土——最近天气有些干燥,这条行人踪迹颇多的道路,鉴于它位于城墙和包围他们的城镇之间:许多人行走过才扬起了这么多尘土。“任何可以通过通道直接进入我思想的人都会让我这么觉得。”
“你也可以进入我的大脑啊。”
“那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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