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一样?”Charles坦率地说着,几乎没有留下思考的时间。Erik总是这样,这样无情。如果他有时能不这么精准地接近事实,那会更容易让人忍受。
“我就是这样长大的。我知道滥用会有什么后果。你以为我从没滥用过我的天赋吗?至于我学着控制自己是有原因的,你知道的。”正如上述。人们总是觉得有王牌是件奢侈的事,但他们从未想过,知晓自己有那样的能力而活是什么感觉。
Erik一直试图教导自己的变种人士兵要害怕自己所拥有的能力,但事实上,他或许从未成功地将这个念头植入到自己身上。
“别管这些了。我们几分钟前还在享受骑马的快乐,不是吗?我们就不能只选择在乎那些?“
当他看向Erik的时候,他的目光对上了不害羞却读不透的凝视。只要Erik想,没有人能像Erik这般难看透。或许是他脸上的棱角,和Charles更圆一些的脸不同,Erik只要愿意,他脸上的棱角可以隐去所有情感——或者是因为他童年在集中营——但,在成长过程中,Erik学会把自己的思绪伪装在有分寸的紧张之下。
“对,”Erik最终同意道,表情没变过。“无论如何,我们应当折返和军队会合,和他们一起回营。我们自己溜达一定很奇怪。”
Charles点头,用力 拉着缰绳,把马调转回Erik的方向。“好吧。”
“Charles…”
不,不要是现在:他现在对Erik的任何提议都毫无准备。骑在马背上走在路中央绝对不是情感交流的理想场所。“什么?”他已经回到Erik身边,准备向军队的方向而去。
这个词几乎每击必中:Erik抽了下马向前奔,不管是无情地皱眉还是他的马,都同样让人觉得他要翻脸。天啊,他这是要——?Charles的马猛地抬起头来抖动着,然后它喷了喷鼻息,因为Erik的马拦在面前有些被激怒了。“到底怎么了,Erik——”
然后,毫无预警地,Erik的嘴唇咧开一个紧张的笑容。“看见你穿回那套制服真好。”
什么?
但Erik只是笑着呼了口气,掉转马头,在路上小跑了起来。那——什么——为什么?但,不,没事,他没有被落在后面,被迫听着Erik讥笑他马术不佳,他不准备就这么被打败,于是Charles踢了踢马让它慢跑了起来,超过了Erik,无视了追在身后愉悦的笑声,Erik就紧紧追在身后。
直到他们走了将近一半的路他才发觉:Erik之前从来没有转身来确认Charles跟在身后。
到目前为止,Charles熟悉Erik的将军们几乎和熟悉自己的一样了。当他们追捕Shaw的时候,他们是各自挑选下属的;然后他们再把武装力量联合起来,当可以合作共事的时候,下属同时对他们两个负责,也会在当需要快速下达命令听取他们之中任意一个领导任务的人的指令。通常来说,Erik主导战场,Charles负责谋略,所以通常来说,Charles的下属会在开战的时候听命于Erik,而清扫战场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向Charles汇报。
这一情况所导致的结果就是,他对Erik的下属相当熟悉。他挺喜欢Azazel的,当Erik被其他事缠住的时候,他会时常和Azazel小酌一杯。他们之间从未十分亲密,如果有机会的话,Azazel在打发时间这方面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即使他真的算不上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也是个好将军,任务紧急的时候脑子转得够快:他的经验丰富,大部分时候他都不必行使他那令人不舒服的、平时隐藏起来的、会让Charles间歇性担心的能力:作为一个见识过许多战争场面的士兵的结果就是,埋藏起邪恶的一面并为其辩解真是再容易不过了。
现在面对Azazel有些挫败。甚至更糟,事实上,因为Erik并没有告诫过他是谁在领兵进攻Westchester。公平而言,他本应该问Erik,但Erik能简单说明一下会更好。
或许Erik觉得不给Charles痛苦的时间更仁慈一些。某些层面上说确实是更人性化,但就现在而言,他并不这么觉得。
“司令官。”Azazel向Erik敬了个礼,又转向他深深鞠了个躬。
司令官:他可再也不是什么司令官了,他也不配,Azazel知道Charles身上被剥夺了什么。Azazel的话语中没有嘲讽,但这个早已不存在的头衔时时提醒着他、就像在伤口上撒了更多的盐。尽管,有很大几率被称作其他什么头衔也是残酷的提醒。这样的情况下什么都没法尽如人意,他现在也应该意识到了。
不管如何,这个鞠躬让事情变得平衡:这些日子里,军官时常敬礼,但Azazel刚才做的这个鞠躬更像是给非战斗要员的那种。
这是给军官配偶的礼节。
Charles能做到的只有忍住不苦笑出声。
承认他受到了冒犯,除了暴露自己的弱点以及给人未来攻击自己的把柄之外,毫无作用——而Azazel作为一个好将军,不记下别人的缺点已经很好了,不管是现任盟友的还是敌人的。所以,Charles选择了放空表情,重重地朝Azazel回以点头。但这还不够——如果他现在放任这件事过去,将来只会越来越糟。所有人都会这么看待他对待他,而几乎可以肯定的是,Azazel会比大多数人都要善意得多:那个鞠躬里隐含的些许不尊敬,相比起那些会因为他穿着军队制服对他堂而皇之啐口水的举动真是不算什么。尽管Erik没有告诉过他,军队里会有人幸灾乐祸想看到他因为隐瞒繁育者的身份参军而受到传统惩罚:当众鞭刑,这也一点不让人惊讶。
这个想法就好像Erik会同意似的。那样的话会在公众面前裸露太多,神知道Erik并不那么倾向于分享明明白白属于自己的东西。谁要是敢提出这项惩罚,无异于把自己的喉咙送到Erik的手中,几乎是在Erik占有欲发作的时候要求他拧断脖子。而Erik的选择总是存在着帮那人一把的可能性。
多么迷人。
因此:放着让Erik来为他申辩,或者为自己申辩——并不总需要通过暴力。尽管Erik或许还不知道这些,最好的还击有时是深入情感思维的那种,而不是捅向腹部的剑或者迎面袭来的拳。
“Azazel,”他挺直脖子腰杆后也回以问好。然后他无比专注地回以鞠躬,动作完美无可挑剔。
然后:两个人陷入了无声的叫板中。
Erik在呼吸间轻轻地噗嗤了一下,但他也没有说话,当Charles的动作完成后,Erik极力让自己的表情不显得那么欢乐。Azazel就没那么幸运:他的双眉挑高,脸上一闪而过咧嘴一笑,而这些所有人都看到了。
幽默感不错,Azazel。或许给他这样一个带侮辱的回应会比任何传统的方式都容易得到他的尊敬。
最后的最后,这一切都无伤大雅——没有伤害到Charles对Erik或Azazel的坚持。事实上,Erik偶然的瞥视里展现了他目光中的暖意——欢乐以及,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Erik感到佩服。虽然从他舒缓表情上这并不明显,他把双手背在身后,冷漠看着Azazel——但那感情还是在那里。
Azazel挑了挑眉:这是又一个挑战,那么,这是给Erik的。他计划对Charles有多少控制呢?他是否仍然觉得他的丈夫在这样的环境下能够和适合惹人注目?
有一件事他能替Erik说出来:他并没有特别焦虑别人对他高度尊重Charles的智慧怎么看。
“我觉得这是你活该,”Erik稍稍耸了耸肩回答Azazel。
Azazel只是咧嘴笑了。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好长一段时间都会是这样的,不是吗?被那些他曾经毫不费力就能命令的人测试考验。
大多数情况下,情况大概不会像刚才的那样顺利。Azazel已经是出人意外地居于高位而愿意接受他,愿意不追加任何挑战就放过这件事的人了。事情不会总是像这样顺利。
“昨天以后有什么变化吗?”Erik的问句完全驱散了刚才的话题的剩余部分。
意思:之前那可怕的演讲有没有敦促敌军投降?
Azazel只是耸了耸肩。“有一些吧。今天城墙上没有人威胁喊话了。可惜。我真怀念他们喊话。他们说的关于我妈的那些话真是睿智。”他学着Erik的样子,双手板在背后。“但这点进步可不好衡量。因为城墙环绕着这座城市,除非其中的人民愿意离开家撤退出城市,我们没法知道他们是否是愿意主动停止协助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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