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青楼女子。
两人各执一言,相互推托,直到檀香入内。檀香发表一番义正辞严的高论后,冼屏丰无奈地收回画轴,起身告辞。
城北某间商铺。
冼屏丰脱下披风,抖下一身风尘,顺手丢给店中的伙记,直上二楼,来到书房。
房内堆满书籍,画卷,以及各种古物。
有人早在房内等候。
那人一见他,便追问:“有消息?”
冼屏丰摇头。
那人拍案而起,恼问:“我们将她留在元家的嫁妆查个遍,河东竹林也翻了几遍,皆没有发现。你肯定那张图在申画师手中?”
“冼某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生意。”微顿,他又说:“她手中一定有二觋一巫的画轴。要不然申画师是写不出战笔体。”
三原国一直流传着上古时代二觋一巫创世的传说。传说有三位大巫平定天下后,便悄然隐退,后天地一分为三,他们的事迹渐演变为传说野谈。
他们留下一部《百科虫书》,以及一张藏宝地图。
传闻三原国是巫罗的故乡,她将宝藏埋在三原国某地,画下藏宝图留给后人。巫罗的后人世代收藏守护着藏宝图,外人难以知晓。
而冼家祖辈代代相传着一幅拓画,画中是一名艳丽无双的少女,她左手执笔,右手托着宝石,是掌管政权和财物的巫罗。
左角以战笔体写着她的名,以及几段解说。
小时候父亲常耳提面命指着画对他说:画中少女埋下了一个巨大的宝藏。儿呀,冼家这一代就靠你来寻找。
长大后,他四处搜寻关于二觋一巫资料,却不尽如意,只能从零碎的描述中确定画中人就是巫罗。
直到四年前,他从申家奴仆手中购得一张申画师的手稿。寥寥几笔的习作本不值钱,毕竟是申画师的所绘,便给了个钱留下。
他装裱时才发现,画背后竟以战书体写着巫罗的名字。
要知道这是失传上千年以上的文字,可以说三原国内除了巫罗后人,没有人识得此文字。而申画师若不是巫罗的后人,就是手握宝藏图。
以元家表兄的身份,他一直假意接近,却没有查获。
那人闷哼两声,不说话。
因巫罗的宝藏太吸引人了,所以他愿意出资相助,与冼屏丰一同寻找。
上千年前统一大地之时巫罗将大部分贵重的财物收藏,可想而知,那藏宝量是多么惊人。传闻:宝藏是以金砖铺路,金树玉树为林,各式宝石为果。
“那就静待冼兄的好消息。”那人一拱手,转身下楼。
“好说。”冼屏丰应道。他一定要得到巫罗的宝藏,就算要迎娶申画师这名和离之妇为妻,也在所不惜。
次日朝光未现,东方刚白,夕露湿重,晨雾冉冉浮升。
人们尚未醒来。
一匹黑色的骏马在大椒小舍墙外,低头寻找嫩草,已溶化的雪地上嫩芽刚露,让它一顿乱啃……
而主人负手立在竹林边,任雾水沾染,湿了衣衫,她却不在意,墨黑的眼眸盯紧那扇竹门……门内没人走来,只有头顶的竹叶随风摇晃,“沙沙”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啪哒啪哒……”
忽地,杂乱脚步声响起,在空荡荡的回廊之上显得特别响亮,尖锐,吓得墙边的竹影瞬间消失,只余几声“沙沙”。
浓雾已退,朱曦一挥,天始亮。
初春的清早,入眼皆是绿意。青绿与浅绿交织,嫩绿往春绿伸延,清新的色调填满眸,只有墙角那株黄素馨独个换上了金腰戴,一脸端庄又秀丽的傲视寒春。
大椒小舍的画室内有人临窗而立,遥望墙角那一丛金黄。花香乘风而来,淡淡的清香在窗前游荡,约隐约现。
探手,却捉不住。
就像自己此时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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