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在雪中哆嗦着等了好久,直到室友和其他人,从镇上哪家夜排档回来。
尸体被发现后,整个小镇就沸沸扬扬起来。
张平顺进入了一种“等死认栽”状态。
毕竟很多牌友都知道,自己和死者,是茶馆赌桌上经常的一对。
如果正好有人看到,当晚他是和匡英杰一起走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好些天过去了,竟没有一个执法者找到他问话。
执法者来过这里,却也只是找施工队长谈了几句,很快就离开了。
后来,张平顺才反应过来:是茶馆。
毕竟赌博违法,开赌场犯法。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跟执法者说,匡英杰死前在赌场的事。
也没人提到张平顺,这个一直和匡英杰玩牌的外乡人。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当晚是一起离开的。
张平顺知道,这不可能,他们多少会被几个人看到。
但那些人都是“赌友”。
他们一是为了明哲保身。
二嘛,介于匡英杰一直在赌场赢的不少,不能排除大家都有点幸灾乐祸的旁观心理。
又过了几天,依然风平浪静。
张平顺壮起胆来,回到事发地点的树林,想要找找自己丢掉的宿舍钥匙,在不在哪片无辜的叶子底下
他终是没有找到那枚钥匙,永久性地丢掉了。
就像他这大半生的很多东西。
伴随一桩桩见血的罪恶,要么丢掉不见了,要么就是滑向他怎么也够不着的一头。
……
听前妻说,儿子生病了,是今年6月底的时候。
他们的儿子,在准备考研的熬夜里昏厥,医院查出一枚硕大的肿瘤,就嵌在他右侧的脑袋里。
手术8月初就做了,医生说很成功,却有不少后遗的症状。
他们需要继续住院,做长期的恢复和观察。
张平顺很爱儿子,即使他和母子俩已经分开十四年了。
十四年前,他认识了医师,并在他的推动下,杀了第二个人。
就是那年啊。
婚姻,就伴随着那桩罪恶,滑向他怎么也够不着的深渊。
没有直接关系,但隐性的关系,他知道终归是有的。
或许就是儿子小时候总说的,什么高维度、五维空间的事?
至此,从一开始算,儿子已经住院5个月了。
他和前妻的所有积蓄,都要分别见底。
杀掉秦勤生,医师就给他9万。
是的,杀掉这个年轻人,就有整整9万块。
或许就是他自己想死的,因为没有人会想杀他。
推理到这,张平顺感觉好多了。
他嘴里还留着蛋糕奶油的余香,配合着抬刀时的紧张感,只觉得口腔里阵阵**。
就在刀将要落下之际,秦勤生打了个喷嚏,把自己给弄醒了。
“啊,我怎么就睡着了。”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然后看向张平顺,“咦,你还在这儿啊?”
“我……你没睡多久。”
张平顺僵僵地说,把刀藏到椅子后面。
秦勤生长得像他的儿子,胖嘟嘟的,有些神似。
否则,张平顺估计也不会无解地耗上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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