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抱歉哈,是我说错话。”我讪讪地说,心情在意她的脸色。
她挑眼扫了我一眼,一脸的漠然,冷冷地说:“叫我黑五嫂吧,邻居叫我‘黑五家的’。”
她将一笼猪草倒进圈里,用绣扒扒散。手在蓝底白色兰花布围裙上擦擦,用一块抹布擦擦石桌,招呼我们说:“坐吧。来来往往这里打猎的人多,我也买酒买菜的。不过都是些家常菜,不挑剔就留下凑合一顿。天凉了,隔壁的几家都搬去山下住了,再没人烟了。”
我搓着冰冷的手,跺着脚对四哥央告:“四哥,就在这里吃点吧,农家菜总比吃西北风要好得多。”
四哥对我的无赖有些无奈,嗯了一声算是默许。我们把打的一只山鸡和一只野兔给了黑五嫂,就进了屋里,守了一个火盆暖手。
屋里光线很暗,黑五嫂守着窗边的一张案子上切菜,刀剁在砧板上咚咚的声音单调却节奏单一,偶尔伴随了里间脏得没有底色的门帘内传来的干咳声,那声音苍老疲惫,带了哮喘的声音。黑五嫂匆忙把手在围裙上蹭蹭,一边不耐烦地叨唠着:“咳咳,你能够少咳几声吗?”
用水瓢在缸里勺了半勺水掀开棉帘进了屋,在门口叨唠一句:“你们坐,是我那死鬼汉子。”
黑五嫂说话泼辣,一边烧菜一边同我们攀谈。
“两位爷可是镶白旗噶里老爷庄子里的人?怎么没曾见过?”黑五嫂问,我疑惑的目光望着四哥,十三哥调皮地笑了答:“是呀,我们是里庄子里的,我们是他的门客。在京城里做事,不常来这里。”
“我就说么,看得眼生得很。这一带没有我不认得的。”黑五嫂麻利地在锅里炒菜,不时回头看看我们,昏暗的光线下只看得清一口白牙泛着珠贝般的光彩。
她端了一碟子腌萝卜放在我们面前。热了一壶酒放在炕桌上。转身走开时。腰身一扭一扭地。身子纤秀。可是臀有些宽大。显得不很协调。
一锅兔肉飘着诱人地香气。我垂涎欲滴。四哥不时用责怪地目光扫我。我也不理会。本来不是深宫。不用顾忌礼仪。
等到兔肉端上桌。四哥已经一壶酒下肚了。脸上也泛出了红晕。
他毫不推辞地伸手揪起一只兔腿。也不顾了身份。就蘸了黑五嫂端来地酱汁大口吃起来。我和十三哥也饿了。大家只顾大快朵颐。
“黑五嫂。你坐。也喝几口。辛苦了。”我招呼黑五嫂。黑五嫂起先推辞说做肴。一盘盘菜摆上来。红绿搭配得颜色可人。味道清新。黑五嫂还特地为我们搬了个糖醋萝卜心。酸豆腐白菜。这才坐到炕头来陪我们吃饭喝酒。
我啃着兔肉。问黑五嫂说:“邻居都到山下了。你怎么不去呢?”
黑五嫂尴尬地一笑说:“他走不动,我也背不动他下山,就加固了房子,在山上熬一冬天了。年年如此,没个新奇的,习惯了。”
我们一边吃,一边听着黑五嫂在一旁叨唠。
黑五嫂健说,一边为四哥和十三斟酒,一边自斟自饮,不久双颊绯红,舌头也僵硬了。
她咂舌说:“我命苦呀,从小我爹找人教我读书识字学女红,看我有几分模样,希望我嫁个好人家,十三岁那年也是有个官府人家的子弟看上了我,来提亲,我爹那老古董却不肯。我娘说,金屋对金屋,木门对木门。我们这柴门对不上官府的朱门,生是不许。我呢,死心眼,就是一根筋的追了那官府地俊少爷跑了。后来知道我爹说的是对地,那官府家根本不可能接纳我,我就灰头土脸的回到家。我娘家不肯再收留我,打我出家门,我就被黑五收留了上了山。那时候才知道,什么都是假的,嫁了人无非就是穿衣吃饭,就是这样了。”
黑五嫂仰头喝了一碗酒,擦擦唇角说:“我闺名叫桂花,娘家姓张,嫁给了黑五都要忘记这些了。可我一看你们这些有学问的人,就心里难过,就像看到当年那官府的少爷。那少爷和眼前地这位爷生得一样的潇洒风流。”
我看她醉眼望着四哥,四哥也在低头喝闷酒。好在是四哥嘴着,若是四哥听到这村妇形容他像她地姘头,一定要勃然大怒。
烧刀子酒过于烈,十三喝得烧心的难过,他不停地挠着胸口,打了几个哈欠。
我看着这醉鬼兄弟二人,提醒说:“四哥,难道不必回~不必回家了吗?”
四哥低头喝酒,根本不理会我。
我也觉得周身燥热,舌头打卷,想起身有些头重脚轻。
黑五嫂笑了扶我说:“不要傻了,这天一黑山路陡峭,还有野兽出没,明天天亮在下山。我不收你们钱,就将就一宿吧。”
热情的黑五嫂,我看四哥也不推却,被我和黑五嫂搀扶了去了厢房,盖了一床被子蒙头就睡。我知道四哥心里有心思,才会喝闷酒到大醉,他嘴里喃喃喊着:“如玉,如玉,为什么?为什么?我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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