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在两个人脸上转来转去,她能感觉到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在这两人之间流转,好兄弟?好哥们?不像,谁见过同事之间天天通好几次电话的?而且看得出秦岭似乎有点怕他,又有点巴结他,这么个斯文俊秀的男人有什么地方能让秦岭这么怵?可要说他们两个有点什么吧,可两个男人之间又能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呢?刘亚非无法解释现在的情形,这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一个人吃,两个人看,三个人各怀心事,本该轻松惬意的进餐过程变得诡异起来。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刘亚非主动寻找话题:“您也是搞麻醉的吗?”叶知秋抬起头淡淡一笑:“不,我是学妇产的。”刘亚非掩饰不住惊奇的神色:“哦,那可真是不多见啊。”叶知秋点点头:“是不多。”淡淡的说完又低下头吃起来,比起跟美女谈话,似乎眼前的食物更能引起他的兴趣。
叶知秋越是平静,秦岭在一旁看得越是肝儿颤,他太了解叶子了,这人一向嘴上刻薄不肯饶人,今天这么安静平和,真是让他心里没底气,就跟坐在不定时炸弹上一样,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偏偏刘亚非在一旁多嘴多舌的还在问:“这里的饭菜还合口吧?”看见叶知秋盘子里的烧茄子,想起来什么似的笑语妍妍:“要说这烧茄子,我吃了那么多地方的,还就是秦岭做的好,秦岭的茄子是用三合油炸过的,是吧?”说着伸出手去亲昵的推推秦岭的胳膊,叶知秋的眼神迅速的从那只手碰过的地方划过。
叶知秋推开盘子擦擦嘴,貌似不经心的说道:“秦岭的手艺的确不错,看来你以前常吃啊。”刘亚非得意的笑:“那当然了,上大学那会我说想吃烧茄子,秦岭从老师那里借来酒精炉在宿舍里给我做,哎秦岭你还记得不,你当时差一点把宿舍都烧了,管宿舍的刘老头满楼道追着你骂,哈哈,把我们都笑死了……”叶知秋也跟着轻轻笑起来,秦岭呼的起了一身白毛汗,那些陈年旧事平时说起来是玩笑,这个时候简直成了催命符,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的希望刘亚非是个哑巴。
吃晚饭秦岭把叶知秋领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就扑过来抓住叶知秋的肩膀,焦急的说:“叶子,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给你解释。”叶知秋推开他,双手抱肩笑意挂在嘴角:“我想的那样,我想的哪样啊?”秦岭急的抓耳挠腮,越是着急越是说不清:“哎呀,反正,反正我跟她没关系!”
叶知秋的脸唰的拉下来,厉声厉色的质问他:“没关系大晚上的她在你房间里洗澡?!没关系你三孙子似的伺候她?!”
秦岭急着分辨:“我没有——”
压抑了许久的怒火和怨气突然爆发:“没有?!你还敢说你没有!!!告诉你,我坐的是夜车,今天早上就到了,一直跟了你俩一上午,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瞎子?!”一句话喊完,叶知秋红了眼眶,狠狠推了秦岭一把:“滚开!”说着拎着包往外就走,秦岭赶紧从身后一把抱住:“叶子,你要上哪儿去?!”叶知秋用后肘使劲撞击秦岭的胸口试图挣脱,黑着脸咬着牙:“老子给你们这对狗男女腾地方!”
秦岭死死抱着他的腰,力气大的手臂上的肌肉硬的像铁,叶知秋这二两劲儿简直是浮游撼树。挣扎几下见挣脱不开,叶知秋又气又恨无处发泄,突然低头一口咬住秦岭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撕扯,隔着厚厚的衣服秦岭都疼的牙缝里嘶嘶响,感觉那块肉都要被咬掉了。叶知秋松了嘴,嗓子暗哑低沉:“放手。”秦岭不说话,突然把抱着的人转过来,狠狠的亲了上去。
一个推,一个抱,一个亲,一个咬……打架一样的长吻结束时两个人唇上都破了皮,秦岭的更厉害些,一个紫色的牙印微微的渗着血丝。额头抵住额头,两个人都气息不稳,秦岭一边轻啄叶知秋的唇,一边低声说:“叶子,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她说的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叶知秋垂着眼帘不做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许久才低低的问一句:“你说的都是真话?真的没发生什么?”秦岭赶紧发誓:“绝对没有,真的就是来纯洗澡,洗完就回去了,不信你去问她。”
长叹一口气,叶知秋推开秦岭:“行了,你先去上课吧,有什么事回来再说。”见叶子口气松动,秦岭哪里肯走,死死巴着人家不放,软语哄劝:“坐了一夜火车你肯定累了吧,赶紧躺下好好休息。”半推半抱把人弄到床上,叶知秋刚刚躺好,秦岭山一样的身子就压了上来,把嘴伸到人家脖子里乱嗅乱啃,叶知秋使劲推他,怒目而视:“你干嘛?!”
秦岭头也不抬含含糊糊边亲边说:“叶子,叶子我想死你这个味儿了……”
推他的手无力了,叶知秋冲着天花板翻翻白眼,心里却舒服了一些,嘴上却不肯放软:“我能有什么味儿,那个女的不比我香多了?!”
秦岭不答话,唇却顺着锁骨渐渐下移,一路攻城略地撕咬着叶知秋的衬衣扣子,咬不开就心急的上手去解。“滚一边去,”叶知秋沉下脸,“老子没心情,累死了。”
这种时候滚开那才有毛病呢,秦岭的大手在叶知秋重点部位揉搓,呼吸渐渐粗重,叶知秋的身子软了下来,象征性的又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任身上的家伙为所欲为。
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的时候门响了,是刘亚非喊秦岭上课去,两个人衣衫不整的僵在床上尴尬不已,秦岭刚要说话,叶知秋狠狠推他一把:“人家叫你,还不快去!”秦岭不敢耽误课程,又不放心把叶知秋一个人扔下,一时左右为难。叶知秋见他这样也不说话,翻身就睡,秦岭这才抱起书离开,出门的时候还叮嘱一句:“别乱走,等我回来。”回答他的是叶知秋冷冷的脊背。
下课回来的时候叶知秋还在睡,秦岭不敢打扰他,一个人去吃饭,吃完了又给叶知秋带回来一些,叫醒叶知秋来吃东西。叶知秋始终冷着脸不说话,好容易缓解一点的气氛又降到冰点,秦岭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敢再像中午那样造次,就这样在沉默中洗了澡双双躺在床上。
下午的时候叶知秋没有睡踏实,翻来覆去想了很多。秦岭本来是正常的男人,喜欢女人是他的天性,自己逆天而行把人家掰弯了,其实没有立场去责备他,闹的太过只会让他反感,把他推向另一个方向。但如果不给他一点教训的话,保不齐还有下次、下下次,怎么让他既不反感又能印象深刻,真是个让人头痛的问题,所以想了又想,叶知秋决定恩威并济。已经闹过一场了,现在该给秦岭一点甜头了,让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生二心。所以他临睡前特地洗了个澡,穿上那件丝绸睡衣,为了达到诱惑的目的,他特地没有擦干身体,薄软的蚕丝吸收了水分紧贴在身上,尤其是下身毛发集中的地方,洇出淫雨霏霏,□撩人。
秦岭又不是瞎子,早在上床的时候就看得一清二楚,换做是平常早就扑过去了,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那个人还在生气,这才不敢轻举妄动。多日没有欢/爱的身体是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中午时被打断的亲热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馋得他辗转反侧不成眠。
叶知秋不动声色,假装沉入睡眠,秦岭在听见他平静的呼吸后小声试探着呼唤:“叶子,叶子……”叶知秋动了动身子,假装不小心的蹭上秦岭的腿中间,根据触感,哪里已是生机勃勃怒指苍穹,他坏心眼儿的偷偷笑了,等待着饿坏了的狼狠扑过来。背后的人果然发出了压抑的喘息,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行动,而是悄悄的下了床蹑手蹑脚的往卫生间走去。
一个翻身猛的坐起来,叶知秋冷冷的问秦岭:“干什么去?”秦岭吓的一哆嗦,拍着胸口看着他:“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那个,我去放水。”说着捂着下身就要走。
“站住!”叶知秋跳下床,慢慢的走到秦岭跟前,突然出手抓住秦岭下边,对上秦岭的眼中强忍着笑意:“恐怕要放的不是水吧?”
秦岭发出一声呻/吟,一把抱住叶知秋压到床上,两手就去脱他的睡衣,三把两把脱个干净,贪婪的手在雪白的身体上游移,眼神中透着恶狠狠的饥饿:“宝贝儿,想死我了……”
叶知秋的手臂自动环上秦岭,多日的分离饥饿的不止一个人,他难耐的仰起头迎接着秦岭的唇舌,嗓子里发出动听的轻吟。秦岭从喉结一路啃吻到胸口的红嫩,含住一边轻轻吮咬,引得身下的人阵阵战栗,叶知秋迫切的渴望着秦岭的给予,月光般迷蒙的眼中一片水润,哑哑的嗓音发出呼唤:“秦岭……”
一声呼唤让秦岭浑身肌肉一紧,再也控制不住力道猛的冲了进去,两个人都瞬间发出满足的长叹。秦岭在那个温暖柔软的极乐之地迷失了自己,仿佛连灵魂都融化在里面……他稍做停顿就狠狠动作起来,力道之狠让叶知秋感觉自己快要被顶穿了,他的大腿牢牢的缠上秦岭的腰,随着每一次动作发出阵阵床音。
这一晚的叶知秋化身为贪婪的兽,一次一次主动出击,甚至一改往日的矜持,翻身在上骑在秦岭的腰间频频晃动,诱得秦岭几近失控……终于在白光闪现的一刹那,两个人同时喊出心底的声音——
“秦岭,叶子,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啊,终于赶在今天更新了,我没有食言,握拳……
头疼欲裂还在写h,我这是作死呢么……
jj大神保佑我,这篇不要被河蟹吃掉,不要被举报,偶也……
第 54 章
五十四、
俗语说小别胜新婚。新婚是什么样子的两个人不知道,但小别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个是初惹相思的味道,血气方刚,精力旺盛,一个是一腔缠绵之情日日堆积,这一夜两人直闹到精疲力竭才鸣金收兵,互相拥抱着昏昏睡去。
第二天的早上两个人都有些涩然,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时候不小心碰上居然都会脸红。但日子并没有因为情花初绽有多大的差异变化,因为情意早就贯穿了二人的生活,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微笑、一个眼神都有了明确的定义-----眉目传情。
叶知秋连住了四天,每天秦岭一下课就匆匆往回跑,一分钟都不在外面浪费,回到房间里两个人就窝在一起嘀嘀咕咕小声说笑,或者火热缠绵,饿了就出去满街找特色小吃,小日子过的比在那间小宿舍里还要甜蜜几分。
这天傍晚两个人在花园里散步,秦岭发现没有烟了,就走开去买,叶知秋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石凳上等待。不一会身后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叶知秋笑着回头:“你动作还挺快的。”笑容瞬间淡了:“是你。”不是疑问句,是肯定的语气,很快的又补充一句:“秦岭不在。”
刘亚非神情怪异:“我知道,我就是来找你的。”叶知秋淡淡的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刘亚非沉不住气了:“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叶知秋揪下来一片万年青的叶片在手里揉着,又放在鼻端轻嗅,动作舒展优雅像个翩翩公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轻蔑敌视的神态让刘亚非为之气结,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胸口起伏了老半天才挤出来一句:“你和他,你们,是不是?”这话问出来连自己都觉得傻。自从叶知秋来了秦岭就没出过门,除了上课时间两个人都泡在一处,开始的时候刘亚非还在想,两个男人之间是不是亲密的太过了,这简直不正常,等到她发现了秦岭脖子上的吻痕之后彻底的被吓住了,那绝不可能是第二个人弄出来的……突然有个诡异的念头冒出来——他们难道是……?!哦,不,这太可怕了!!!
“是不是什么啊,我听不懂。”叶知秋摊摊手,一脸迷惑的样子。
“你们是不是那个……”
叶知秋挑挑眉毛:“哪个?”
见对方一直装傻,刘亚非气红了眼,冲口而出:“同性恋!变态!!!”
“请注意你的言辞,我跟你不是很熟。”叶知秋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问你到底是不是??!!!”刘亚非尖声大叫。
叶知秋冷冷的看着她:“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的太宽了吧?”
“你喜欢男人我不管,但你喜欢秦岭就不行!”女人双手握拳情绪激动。
叶知秋冷笑了:“为什么秦岭不行?你又不是他老婆,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吧?”不想再多说,他转身要走,却被刘亚非一把抓住胳膊:“你还没说清楚!”叶知秋甩掉她的手,厌恶的掸掸衣袖:“那是我和秦岭的事,跟你没关系,我跟你说不着。”
匆匆走回房间坐在床上生闷气,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女人起冲突。刚才有那么一刻他真希望自己是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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