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格外的清冽,夹杂着浓郁的花香,清新扑鼻,四周的景象是模糊而陌生的。
好长、好长的甬道,长的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尽头。地面上铺着地毯,华丽的质地,暗红色为背景,上面刺绣了好多国色倾城的牡丹花,雍容、华贵,姹紫嫣红的色彩,争奇斗艳的姿态,呼之欲出。甬道估计也就六尺来宽,光滑的墙壁被涂成了黑色,上面绘满了赤身裸体的男女,交欢、靡的场面。这种东西看久了,眼睛会疼。
眼睛!恩?这是怎么回事,这才注意到,我看到的影像都是倒着的。这种乾坤倒转的感觉很别扭,想动,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身体的每个关节都和自己对着干,反着来,越想动,就越动不了,于是我确定,自己是做梦了。
既然是做梦,那发生了什么都没所谓,恩,这么想来,心里倒是踏实了一点。
甬道的顶部,很神奇,缀满了青色、紫色的葡萄,翠绿的藤蔓,巴掌大的叶子;上面的露珠甚至都可以瞧见,圆滚滚的葡萄粒,煞是诱人。
眼前倒着的满是□气息的交欢图,很自然的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向后倒退着,或者说我在前行。我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在飞吗?记得小时候做梦,没有翅膀,也会飞,而且飞得还很快哪。脑子始终也是不怎么清醒,我好像是被贺兰君枼给打伤了,对、对,是这样,天还下着很大的雪。然后哪?然后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没印象了哪?!
花的香气越来越浓,还隐隐约约传来了流水声。之后很沉重的一声闷响,刺激着我的耳膜。顿时,水流声清晰起来,哗啦啦的,像是山间的小溪般。密道的空气几乎不怎么流通,并且还混有潮湿的地气,可是,我刚刚所经过的这条,空气好的很,吸一口,连骨头都快酥了。
眼睛无力的半眯着,好像这样我能将周围的环境看的更清晰一些,这俨然是另外一个世界,让我想起了桃花源。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块状物纷纷扬扬的下落着,落到了我的脸上,凉滋滋的,我的体温,将他们灼伤成了水珠。顺着面部皮肤滑下,有一滴滑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听见了,踩在雪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四周是生的很错乱的树木。枝头已经没有了叶子,不过却在一层白色的棉絮下,蕴藏着一朵朵的粉红。朔风来袭,羸弱的花瓣在风中打着颤,有的干脆飘落。现在,我眼里的天空,就是纵横交错的光秃秃的树枝上,闪耀的不计其数的小花,原来不止粉红这一种颜色,还有洁白的,火红的,还有明黄色的。指甲大的花瓣,从树枝上飘落,下起了一阵阵花瓣雨。五片薄花瓣,一只嫩黄蕊,就是傲骨嶙峋,诗仙骚客们,所赞颂的梅花。这是什么季节,梅花都开了。
在冷风中,缓慢的行动着,感觉很冷,上下牙打架的感觉是如此真实。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丘,苍灰色的天空,灰白色的山头,多像出自狼毫笔下的水墨画。
欣赏着景色的同时,心里也在感慨,这次做的梦好长啊。
“冷吗?马上就到了,再坚持一下!乖,听话!”柔软的声音似乎萦绕于耳畔,但却飘渺虚无。
唇上一热,真实的触感,还有温热的舌头,轻舔了几下我的下唇。我是睁着眼睛的,但为嘛我什么都看不到?我没有幻想什么龌龊的行径,也没有意谁,我是真的被亲了一下。还有,刚才那讲话的声音,我绝对听过,好暧昧的词汇啊。
“还记得刚才我们经过的那条甬道吗?”魔异的声音,又一次毫无征兆的想了起来。
“记得。”淡淡的回答着。天哪,太可怕了,连嘴都不受自己的控制,开始莫名其妙的讲话了。不,这是巧合,我不是经常会不经大脑思考,就信口开河嘛,对,我这是条件反。
“恩,小认,那你告诉我,甬道里的什么,让你印象最为深刻,让你的思维停留的时间最长?”过于平缓的语气,猜不出他的情绪有何变化,不过,倒是很肯定的可以感觉到,充满了溺爱。
“甬道的墙壁上,那些、秽的画面,让我无法忘记。”
当我讲完这句话时,我想我的头发都已经竖起了,被吓得。我心里真的就是这么想的,结果嘴巴出卖了我的真心。我是不是中邪了?还是被下什么迷药了?怎么问什么答什么?好吧,我只能祈求,不要问我敏感的问题,像是什么想不想篡夺教主之位之类的,要不会被肢解的。即使是在做梦,我也不许自己说些有的没的。
“宝儿,你很诚实!”
额头又是一热,又被亲了。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什么为什么?”
“就是为什么会对那些画面感兴趣呗?”这绝对是引诱、勾引。
“□吗?哼······那些图,每个人见了,都会露出鄙夷之色;可是心却是抑制不住的澎湃起来,总会不自觉的联想到画面中的情形。欲望是人体的本能,理的拒绝,却本能的向往。”
“那么,你向往吗?”
“向往!”
我的脸红了,怎么会在陌生人面前,不,这人没准儿我认识,讲出了这么不要脸、不知羞耻的话。
突然,周身一暖。
睁开眼睛,一片透明的樱兰,一连串的泡泡不断的从地面升起。而我,像鱼一样,漂浮着。鼻孔处冒着泡泡。这是水底世界!
脚可以接触到地面,直起身。
“噗······咳咳咳!”弯着腰,捂着嘴剧烈的可咳嗽着。
水面才没过腰,刚站起身,就绝的上半身被冻得僵硬无比,发尖甚至隐约可见,细碎的冰渣。扬起头,雪还在下,天色很暗。
大块儿的雪花还没有落到水面,就已经融化,消失的不见了踪影。水面腾腾的冒着热气,我赶忙又缩进水里,这是一座小温泉,呈弯月形。
岸上,雪地里,站着一个人。手里提拉着一堆衣物,是很醒目的红色。暗金色的花纹,镶着玉的发带,这堆东西很眼熟啊。低头一看,哦,怪不得眼熟,那不是我的嘛。伸手朝腿上了,滑溜溜的,下头也是光着的。
岸上的人,很平静的注视着我,没有丝毫的异样,可我却不敢对视他的视线,生平第一次感知到尴尬为怎么一回事。
透瞄了那个人几眼,一身朴素的白衣,头发高高的扎于脑后;脸上罩着一层白色的轻纱,就要跟雪景融为一体。
又是穿白衣的,看来白色是今年的流行色啊!
那会儿和我搭话,叫我宝儿,套近乎的人,应该就是这位面纱君吧。脑里仔细回忆着他的声音,虽然很柔,但却不似女人的媚;清脆但不稚嫩;低沉却少了男子的硬朗,难道他不男不女?这个人个子比较高,很纤细,尤其是那腰身,仿佛力气大了都能给捏断了一样。
他面无表情的丢掉手里的衣物,事实上,他有表情我也看不到。然后脱了靴子,脚就直接踩在雪地里,往岸边靠近了几步。一头扎进了温泉里,砰的一声,溅起了大片的水花。
我赶忙捂住眼睛,生怕他下一秒就满脸是血的浮上来,然后用死不瞑目的眼神,痛苦的看我。才齐腰深的水,他竟然也会扎猛子。
水花击打着满是涟漪的水面,发出“咚咚”的脆音,像古老的编钟,由乐师轻轻敲击出的美妙之音。擦掉脸上的水,刚才那人扎猛子的水面,已经渐渐的平静,整个水面也没有任何的异常,好像这一跳,就跳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可是心脏却砰砰乱跳,好像水下隐藏着危机。
四周,突然的就安静了下来,诡异的平静,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现在越静,过会就越容易地动山摇。我紧张的呼吸着,紧盯着水面,咽了几口唾沫,现在我该怎么做?
“啊!”轻喊出声,手立马按住口。赶忙把伸展的腿蜷缩起来,刚我好像感觉,水下有什么东西接触我的脚心了。全身的每个细胞都紧张了起来!
口有一丝瘙痒,我也不敢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这三亩二分地儿。此刻,我半跪在水里,水面刚好到腋窝处。一团黑色的水藻一样的东西,一点点的浮了上来。刚开始是一团,渐渐地变成了一大片,乱糟糟的纠缠在一起。心应经卡到嗓子眼了,随时准备扑腾出来。紧张的时候,总是容易失去判断力,待那东西全都浮出水面,我才判断出,那是头发,虚惊一场。等等,那什么?头发?好不容易放下的心,这回窜到了口腔里,我可怜的小心肝,忽上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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