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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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死在船闸里。唉!您当然不会知道,苏里奥掉进了水里,又正好掉在条开过来的平底船底下。他被个铁勾勾住了。他干的这行是经常要出事的。当时,在他淹死以后,卡德琳娜的境遇非常不幸,尽管她是个能干的女人,但又有什么法子呢?人缺钱用的时候,钱不是天夜能造出来的,你缺钱就只好缺钱。有人劝她去埃及,这是真的,要她到过去她当过奶妈的那家人家去照看孩子,但使她为难的是她的侄女小丽丝。正当她寻思着该怎么办的时候,有天晚上,位英国的夫人带着她生病的儿子来到了船闸。她同我们随便聊天,说她想找个孩子陪伴她的儿子玩耍,因为她的儿子个人在船上无聊。她看中了丽丝,答应好好照顾她,答应治好她的病,还保证在将来给她安排个很好的前途。这是位好夫人,非常善良,对穷人很体贴。卡德琳娜接受了这个要求,丽丝就上了英国夫人的游船,卡德琳娜自己就去埃及了。现在是我的丈夫代替了苏里奥的位置。在离开这里以前,丽丝还不能讲话,但医生说也许她将来会讲话。丽丝出发前要她姑妈告诉我,如果您来看他,我就把这里发生的切都告诉您。事情就是这样。”

我是那样的震惊,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可是,马西亚却不象我这样失魂落魄。

“那位英国夫人去哪里了呢?”他问道。

“去法国南方或者是去瑞士。丽兰说过要叫人写信给我,好让我把她的地址告诉您,可是我还没收到她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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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巴夫勒尔:法国海峡省城市,位于科唐坦半岛的巴夫勒尔角附近。

2科唐坦半岛:法国西北部突出于英吉利海峡的部分。

3拜依约:法国卡尔瓦多斯省市镇,位于康唐坦半岛上。

4卡昂:法国北部临英吉利海峡的港口城市,卡尔瓦多斯省首府。

5勒阿弗尔:法国第二大海港,在西北部塞纳河口。

6埃耳伯夫:法国北部滨海省城市,位于塞纳河左岸。

7居叶伯夫:法国北部厄尔省城市,位于塞纳河畔。

8哥德贝克:法国北部塞纳滨海省城市。

9马恩河:法国东部河流,发源于上马恩省,在夏朗东注入塞纳河。

10蒙特罗:法国塞纳马恩省城市,位于塞纳河与罗纳河汇合处。

..。

第二二章 漂亮的襁褓泄露了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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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个人发愣,不知该做什么才好,马西亚却替我把事情做了。

“我们太谢谢您了,太太。”他说。

随后他轻轻推了我把,把我推出了厨房。

“上路吧!”他对我说,“前进!现在我们要赶上的不止是阿瑟和米利根夫人两个人了,又加上了个丽丝。怎么好事全都凑到起了!我们本来是要在德勒齐耽搁下的,可现在我们又能继续赶路了。这就叫走运!该是苦尽甘来的时候了。风向转了,不知还有多少好事在等着我们呢!”

于是我们跟在天鹅号后面继续赶路,除了睡觉和不得不挣几个钱吃饭外,其余的时间我们都刻不停地在赶路。

尼维尔奈运河在德西兹流入卢瓦尔河,我们赶到德西兹的时候,听说天鹅号已经驶进了侧运河;我们就沿侧运河赶到第关;从第关我们又沿着中央运河赶到沙隆。

我的地图提醒我,如果取道夏霍尔,可以从沙隆直接到马孔,那就不用绕大弯,可以省好几天的路程;但这是需要有胆量才能作出决定的;我们两人在讨论了这件事的利弊之后,谁也没有这种勇气:万天鹅号在中途停下来,我们就会超过它,那样就要走回头路,本来想节省时间,却反而会丢失时间。

我们沿着索恩河南下,口气从沙隆赶到里昂。

现在出现了个严重的问题:天鹅号已经沿罗纳河顺流而下了呢还是正在溯流而上?换句话说,米利根夫人是在向法国南部走去呢还是正向瑞士走去?

在罗纳河和索恩河上来往如梭的船只中间,天鹅号会不会已经从它们中间经过,但又没有被人注意?

我们只好多问多打听。

在问过水手,问过船夫,问过所有住在码头边上的人之后,我们终于得到了可信的消息,米利根夫人往瑞士去了。于是我们沿罗纳河向瑞士方向前进。

“到了瑞士也就可以到意大利。”马西亚说,“看着吧,还要交次好运!但愿我们跟在米利根夫人后面直跑到卢卡,那可真要把克里斯蒂娜乐坏了。”

可怜的好马西亚,他直在帮我寻找我深深爱着的那些人;而我呢,我知道他渴望着要拥抱他的小妹妹,我却什么忙也没有帮过他。

从里昂起,罗纳河河水湍急,船走上水就不象在塞纳河上那样容易了;还在居罗兹1的时候,我们已经知道天鹅号只比我们先六个星期离开那里;从这两点看,我们有可能赶在天鹅号的前面。但在查看地图时,我发现这段水路很短,我们未必能在进入瑞士前就赶上它。其实这些考虑是多余的,我当时根本不知道罗纳河同日内瓦湖之间是不可能直接行船的。谁叫我们身边没有张瑞士地图呢?我们只凭想象以为米利根夫人要乘天鹅号游览瑞士。

我们到了西塞尔。这是座被罗纳河的分流切开成为两个部分的城市。河上有座吊桥。我们走到河边。当我相信自己认出了停在远处的那条船就是天鹅号时,啊,我是多么吃惊!

我们飞快地跑了过去。是它!的的确确是它的模样。可是看上去好象是条空船。它被缆绳牢牢地系在道保护栅栏后面,船舱都关闭了,游廊上已没有鲜花。

出了什么事?阿瑟怎样了?

我们停下来,心里充满了不安。

但呆着不动不是个办法,应该向它走去,去弄清根底。

我们找了个人打听,他很愿意回答我们的问题;再巧也没有,他正好就是受托照看这条空船的人。

“这条船是位英国夫人的,她有两个孩子,个瘫痪的男孩和个哑巴小姑娘。这家人现在都去瑞士了。夫人把船留在这里,因为她的船不能从罗纳河再往上游更远的地方去了。夫人带着两个孩子和她的女仆乘敞篷四轮马车先走了,后来别的仆人押着行李也走了。她秋天再回来上船,打算顺罗纳河到海边,在南方过冬。”

我们松了口气。所有困扰我们的恐惧都不见得有什么道理,我们本该往好的方面想,不该动不动就往坏处想。

“现在这位夫人在哪里?”马西亚问。

“听说她要在日内瓦湖湖边租座乡间别墅,在韦维那带吧,可我说不上确切的地方,但她准会在那里度过夏天。”

走吧,到韦维去!我们到日内瓦去买张瑞士地图,就能找到这个城镇或乡村。眼下已用不着再追天鹅号了,米利根夫人将在她的乡间别墅度夏,我们只要找就肯定能找到她。

离开西塞尔四天以后,我们已经在韦维郊外数不尽的别墅间开始寻找。这些别墅,从水色湛蓝的日内瓦湖畔的平地直到绿草如茵林木如盖的山坡上,层层叠叠,样式都是那么的别致优雅。米利根夫人现在带着阿瑟和丽丝就住在其中的座别墅内。地方总算叫我们找到了,而且也正是时候,因为我们口袋里只剩下三个苏,鞋底也跑掉了。

韦维并不是个小村子,它是座城市,甚至不是座普通的城市,因为它已经和新城连了起来。那些星罗棋布的紧贴在它周围的市郊或村镇,比如布罗奈科齐埃佩尔兹塔克劳伦斯谢尔奈蒙特罗维多和契雄,现在都已经同它连成片。至于打听米利根夫人,或者干脆说打听位由个生病的儿子和个哑巴女孩陪伴着的英国夫人,那可不是件太容易的事,因为我们到韦维就明白,这里的山上和湖边住着这么多的英国人,男的女的,就象伦敦郊区的座娱乐城样。

最好的办法是不向人打听,而是由我们亲自去寻访外国人居住的所有宅第,这并不难,只要在这样的街道上演出我们的节目就行了。

我们用了整整天的时间,跑遍了整个韦维;这天的收入也真不少。要是在以前,当我们为奶牛和丽丝的布娃娃攒钱的时候,这笔收入会带给我们个兴奋愉快的夜晚;但是现在,我们并非为钱而奔波,我们是在找人,可是哪里都没有米利根夫人的踪影。

第二天,我们到韦维的近郊去继续寻找,我们直向前走去,只要哪条路看起来合适,就走哪条路;只要看到哪幢房子外表漂亮,我们就到这幢房子的窗子跟前去演奏,甚至顾不上看看窗户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但是到了晚上,我们还是和头天样,败兴而归。可是我们的确已经从河边到山上从山上到河边都找了;我们的眼睛也的确直很留神,只要看去是和颜悦色的愿意听也愿意回答我们的人,我们个也没放过,都打听了。

这天,还闹了两场空欢喜。事情是这样的,有人回答我们说,我们要找的夫人他们很熟,就是不知道她姓什么。于是第次我被带到所建在山里的木屋;第二次是让我们到湖边去找,因为那个人说,他敢担保,这位夫人肯定住在湖边。住在山上的和湖边的的确都是英国太太,但不是米利根夫人。

在韦维近郊仔细寻找以后,我们就到更远点的克劳伦斯和蒙特罗去继续找。徒劳无益使我们恼火,但丝毫没有挫伤我们的勇气。今天不成功,明天也许会成功。

我们有时在两旁都是围墙的街上走;有时走在两边都是葡萄园和果园的小道上;有时也走在覆盖着大栗树的浓荫的大路上。大栗树的浓密枝叶把天空和光线都遮住了,被它覆盖的路上长满了柔软的苔藓。在小道和大路旁,你每走步,都可以看到打开着的铁栅栏或木栅栏;看到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铺着沙石的花园小径,它们蜿蜒地围绕着有簇簇灌木和花丛的草地;草地后面就是掩藏在绿荫中的华美的宅第或是爬满藤萝的雅致小屋。几乎所有的宅第和小屋都有经过精巧设置的可以透过树林或灌木丛观赏波光粼粼的湖水和幢幢山影的景色的阳台或平台。

但这些花园常常使我们感到失望,因为它们使我们与房子之间隔了段距离,如果我们不使劲地演奏或大声歌唱,屋里的人就听不见我们的声音;要是从早到晚都这么使劲,我们就会感到筋疲力竭。

天下午,我们在街心演出节目。我们面前有排栅栏,我们正对着它放声歌唱,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背后还有堵墙。当我声嘶力竭地唱完了我的那不勒斯歌曲的第段,正要唱第二段的时候,听见有人在我们背后,在墙的那边,用种奇特的但很微弱的声音唱道:

啊,如果您是白雪,

白雪冰冷,犹能饮吞。

这是谁的声音?我惊呆了。

“是阿瑟吗?”马西亚问。

不是,这不是阿瑟。阿瑟的声音我听得出来,不是他。可是卡比叫了起来,它窜到墙脚下面,个劲儿扑上去,个劲儿往上跳,显出高兴得发狂的样子。

我无法抑止自己的激动,喊道:“是谁在唱歌听?”

个声音回答道:“你是雷米吗?”

对方不回答我,却喊我的名字,我和马西亚都发愣了,面面相觑地对视着。

正当我和马西亚面对面地发愣的时候,我看见马西亚的身后,在墙的尽头,在排不太高的篱笆上面,有块白手绢在风中挥过来挥过去。我们于是朝那边跑了过去。

我们直跑到篱笆前,才看清了是个人在用胳膊挥舞着手绢,那是丽丝。

我们终于找到了丽丝。有了她,我们也定能够找到米利根夫人和阿瑟。

“是谁唱的歌呢?”我和马西亚都喘着气,两个人那刚刚能张开口,就都同时向她提出了这个同样的问题。

“是我。”她说。

丽丝唱歌了!丽丝说话了!

我确实成百上千次地听人说过,丽丝最终将能恢复说话的能力。据医生说。这很可能会发生在次强烈的感情震动之后;而我过去直认为是不可能的。

但是医生的判断终于实现了,她终于说话了,奇迹终于出现了。丽丝本来以为她永远也不会再见到我了,可我现在正在她面前唱歌,正在她的身边,她那感情上的震动可想而知是何等强烈,那么这是否可以让她更好地恢复说话的能力呢?

想到这里,我自己的感情也震动得无法抑制,我不得不用手紧紧抓住篱笆上的树枝来站稳身子。

可是,现在不是沉湎于感情的时候。

“米利根夫人在哪里?阿瑟在哪里?”我迫不及待地问。

丽丝表动着嘴唇想回答我,但她嘴里吐出来的只是些很难辨清的声音。于是,她着急地开始用手语解释,好让我尽快明白她的意思。看得出来,她的舌头和她的头脑还不能灵活地习惯地表达她想要说的话。

我正用眼睛看着马西亚所不懂的丽丝的手语的时候,突然瞥见在花园的远处,在条林荫道拐弯的地方,个仆人推着辆长长的小车,车里躺着阿瑟,跟在车子后面走着的当然就是他的母亲了我紧贴篱笆,把身子伸了出去。想看得更清楚点,啊!是詹姆士·米利根先生!顿时,我缩回到篱笆后面,慌忙叫马西亚也弯下腰来,时没有想到詹姆士·米利根先生是不认识马西亚的。

惊愕稍定,我立刻明白,丽丝会因为我们突然躲起来而感到惊骇的。

我又稍稍探出身子,压低了嗓音对她说:“不应该让詹姆士·米利根先生发现我,他会让我重新回到英国去的。”

她由于惊吓而举起了双手。

“不要动。”我继续说,“不要对别人提起我们。明天早上九点钟我们再到这里来。你设法个人来。现在快走!”

她在犹豫。

“快走!我求求你。要不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说完,我和马西亚就立刻躲到墙脚下面,然后阵快跑,奔到葡萄园里藏了起来。在那里,我们两人先高兴了阵,接着就悄悄地商量下步该怎么办。

“你知道,”马西亚对我说,“我不打算等到明天才去见米利根夫人,在这段时间里,詹姆士·米利根先生可能就会害死阿瑟,我要立即去见米利根夫人,要告诉她我们所知道的切。米利根先生从未见过我,不会使他想起你,也不会使他想起他去过德里斯科尔家;不会有这种危险。我要让米利根夫人决定我们该怎么做。”

马西亚的建议很有道理,我赞成他立刻就去,我们约定在他回来的时候到离这里不远的那片栗树林里来找我,因为我们应该提防万,如果米利根先生出现的话,我可以在那里找到躲藏的地方。

我躺在苔藓上,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马西亚回来,我不下十次地问自己,是不是我们自己把事情搞坏了。但是,马西亚终于陪着米利根夫人起回来了。

我奔到她面前,抓住她向我伸过来的手吻了又吻;她把我搂在怀里,温情地亲切地吻我的前额。

这是她第二次吻我,但我记得第次她没有象现在这样地把我搂在怀里。

“我可怜的孩子!”她对我说。我感觉到她始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她用漂亮的温柔白皙的手指撩开我的头发,长时间地注视着我。

“是的,是啊!”她喃喃地自语。

这句话肯定是在回答她内心的深思,但我是如此激动,无法理解她的想法;我从米利根夫人的眼神里,感觉到了她给我的温存和爱抚,我太幸福了,不可能再去思考深想此时此刻以外的任何东西。

“我的孩子,”她说,她的眼睛直在凝视我,“您的同伴向我讲了非常严重的事情。请从您这方面也给我讲讲有关您到德里斯科尔家的情况和米利根先生去访问时的情形。”

我把她问到的事情都讲了遍,米利根夫人只有在要求我对重要的几点讲得更详细点的时候才打断我的活。别人还从来没有这样专注地听过我讲话,她的眼睛刻也不离开我的眼睛。

当我讲完之后,她言不发,只是用眼睛看着我,看了很长段时间。最后她对我说:“这切对于您对我们大家,都是极端严重的事情,我们只有在听取了有资格有能力的人的建议后,才能谨慎小心地行动。直到现在,您仍应该把自己看作是阿瑟的个伙伴,个朋友,”这个时候她稍微犹豫了下,但又很快接下去说,“看作是阿瑟的兄弟。从今天起,您,还有您年轻的朋友,你们应该抛弃你们苦难的生活了;两个钟头后,你们到德里特的阿尔卑斯旅馆去,我会派个可靠的人先到那里去给你们定好房间,我们将在那里重新见面。现在我不得不离开你们会儿。”

她又次吻了我,在和马西亚握过手之后,很快走开了。

“你跟米利根夫人说了些什么?”我问马西亚。

“就是她刚刚对你说的,也还有些别的。啊,多好的夫人!多漂亮的夫人!”

“那么阿瑟呢,你看见他了?”

“只是从远处看了看。但看得出来,他象是个好小伙子。”

我继续问马西亚,他同夫人到底还讲了些什么,他总是躲躲闪闪,避而不答,或者有意跟我绕弯子。这样,我们就只好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直聊到我们按照米利根夫人规定的时间出发向阿尔卑斯旅馆走去为止。

我们虽然穿着街头乐师的破旧衣服,个穿黑色套服系白色领带的侍者还是接待了我们,把我们带进已经预定好的房间;在我们看来,这房间是美极了。房间里有两张白色的床,窗户都开在条向外伸出的下临湖面的游廊上;从那里可以饱览最美的湖光山色。当我们从游廊的窗口返回房间时,侍者还在原地动不动地站着等候我们的吩咐。他问我们晚餐想吃什么,说会儿他可以把饭菜端到房里来让我们在游廊里吃。

“您有奶油水果馅饼吗?”马西亚问。

“有大黄叶果酱馅饼,草莓馅饼,醋栗馅饼。”

“那好,您就给我们吃这些馅饼吧。”

“三种都要?”

马西亚不说话。

“那么,第道正菜上什么?烤肉怎样?配什么蔬菜?”

每报道菜,马西亚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但他没有丝毫张皇失措的神色。

“您看着办吧。”他回答说。

侍者庄重地走了出去。

“我相信这里的晚饭会比德里斯科尔家的强得多。”马西亚说。

第二天,米利根夫人来看我们,她带来了个裁缝和个专做内衣的女人,为我们量裁外衣和衬衫。

她对我们说,丽丝在继续学说话,医生认为她的病肯定已经好了。夫人和我们在起待了个钟头;临走的时候,她亲呢地吻了我,和马西亚握了手。

连四天,她天天都来,对我次比次亲?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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