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叭的一声合了日志,将笔用力的拍在桌子上,他与她对视,也不说话,她真想一拳抡在他那张漂亮的脸上。
她忍。
明天要带新人去部队参加军训,她必须把行李收拾出来,她拖出皮箱,将要用的衣服拿出来放到床上,然后再一件一件的叠好。
她转头去拿其它东西,回来便看到刚叠好的衣服又被弄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那个罪魁祸首站在箱子边,用脚踢着箱子玩。
如果换做别人,这个时候恐怕已经无法忍受了,但她是何以宁,她还能慢条斯里的走过去,慢条斯理的将衣服重新叠好,再慢条斯里的盖上箱子。
顾念西终于忍不住了,“何以宁,你想怎样”
她不想怎样,一回来就在那里乱发疯乱吃醋的是他吧,她还没问他想怎样。
她像是没听见,把箱子放到一边后,准备去换衣服。
他跟过来,一手横在浴室的门上,脸难看成猪肝色,“何以宁,你有本事今天晚上都不要跟我说话。”
何以宁冲他干笑了一下,那意思是,没问题。
“好,谁先说话谁是猪。”
顾念西更气了,说了句“算你狠”气汹汹的摔门而去。
何以宁从包里拿出那一对表放在抽屉里,然后洗脸换衣服准备睡觉。
还没躺下,他就咚咚敲门。
何以宁心想,不是一晚上不说话吗,他又敲门干什么
她走过去打开门,他抱了个枕头站在外面,眼睛望天,大刺刺的走进来,犹入无人之境,也不说话,将枕头往她床上一放,自然的钻进她的被子。
何以宁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看这架势,他是根本不准备走了,比起厚脸皮,她甘败下风。
何以宁当他是空气,重新拿了床被子放到另一边,合衣躺下。
关上床头灯,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依稀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轻轻浅浅。
她听着听着,眼皮就开始发沉,昏昏暗暗的正要睡去,就听见他在身后闷闷的说:“何以宁,你爱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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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猪亲嘴
关上床头灯,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依稀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轻轻浅浅。&〃;
她听着听着,眼皮就开始发沉,昏昏暗暗的正要睡去,就听见他在身后闷闷的说:“何以宁,你爱不爱我”
何以宁瞬间就清醒了,背对着他,看似毫无反应,一双明眸在月色下更加的明媚清亮。
“何以宁,你回答。”他在后面推了她一下。
半晌,她终是出声了。
“顾念西,你是猪。”
这是他说的,谁先说话谁就是猪。
“我不会爱上一头猪。”她掩嘴偷笑。
他忽然坐了起来,身子凌驾在她的上方,她的笑靥映进他的黑瞳,小小的一个闪亮的点。
“你在偷笑”他气的去搓她的头发,她伸手去挡,“顾念西,是你自己说的,谁先说话谁是猪。”
“你是猪。”他理亏就开始耍无赖。
“你是。”
“你是,你是。”
“你是,你是,你是。。”
他忽然就封住了她的唇,重重的压迫着她的唇瓣,她终于没声音了,他才擦着带着水渍的嘴角,笑得俊邪,“何以宁,你再说我是猪,你就是跟猪亲嘴了。”
何以宁瞪着他,她无话可说,他胜利了。
他翻了个身重新躺下,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扯了扯,“何以宁,你过来。”
“不要。”
“你不过来,我过去了。”
她一听,身子往后委了委,小虫子一样缩到他怀里去,他抱了个满怀,得意的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何以宁,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没反应。
他恼,“何以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装睡。i”
她还是不反应,他悻悻的闭上眼睛,她这几日心情不好,他放过她了。
何以宁听着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唇角衔笑,顾念西,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何以宁一大早就拖着行李要去医院集合,顾念西闷在他的屋子里收拾东西,房间被他弄得乱七八糟。
何以宁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她还是放下行李去帮他收拾,他站在一边看着,“何以宁,那个不带了。”
“何以宁,你下次给我买灰色的内裤,总买黑的。”
“何以宁,你见过蜘蛛侠的内裤吗,我想要那个。”
何以宁想,那些东西也不是她买的,都是她托佣人去买的。
蜘蛛侠
她下一次一定给他买喜羊羊。
她收拾出来一个行李箱,问他:“穿哪套军装。”
“黑色迷彩。”
她转身去柜子里取衣服,他忽然从后面抱过来,贼兮兮的吻她的鬓发,“何以宁,你什么时候穿医生制服给我看”
他到底是有多纠结这个制服,将手里的衣服递给他,“换上吧,我要迟到了。”
他指指自己的唇。
她白他一眼,没有理会。
他脸色一黑,抓过她的小脑袋对准那诱人的樱唇就是一顿狼吻,她推他一把,“顾念西,要迟到了。”
他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指尖点着她微嘟的唇,取笑,“何以宁,你真笨,到现在也不会接吻。”
她不会接吻又不丢人,他万花丛中过就很自豪吗她不会忘了以林易可为首的小三四五六七。。
哼
她拉过自己的行李箱,扭身走人。
顾念西挠挠发顶,怎么感觉空气里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何以宁来到医院,医院的车子已经停在门口了,去参加军训的加上她一共是七个人,三男四女。
看见她都整齐而尊敬的喊,“何副主任。”
何以宁倒被喊愣了,笑说:“我比你们大几岁,就叫我以宁姐吧。”
“以宁姐。”大家见她这样亲切,便也不再拘束。
众人把行李放好,嘻笑的上了车,到底是年轻人,爱说爱闹的,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讲小说,讲电视剧,讲球赛,讲明星。。。
何以宁静静的听着,偶尔被人问起,她便也说几句。
她本身就不是个多话的人,安安静静的时候就像柔软的风。
“以宁姐,你有没有男朋友啊”坐在她旁边的蒋心灵好奇的问。
“是啊,是啊,以宁姐,你有没有男朋友你这么漂亮,一定很多人追吧”
大家的话题顷刻间转向何以宁,身子都探过来,一脸的好奇。
何以宁有些羞涩,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有。”
“哇,那他帅不帅啊,做什么职业的多高啊叫什么”
问题接踵而至,何以宁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只能讪讪的说:“你们一定能见到他。”
“真的”
“真的。”
何以宁心想,还是不要见到的好,顾念西训练的时候太魔鬼了,如果这些新人落在他的手底下,以后怕是要恨死她了。
但他堂堂一军之长,应该不会亲自做这种小事,她想着,心里总算安定了不少。
车子进了瞳鸟,很快通过安检。
这些新人显然没想到瞳鸟基地竟然坐落在原始森林当中,建筑错落有致,风景美轮美奂。
听见耳边的惊呼一声高过一声,何以宁笑着摇了摇头。
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上一次来的时候,好像已经很久了,那时候她跟顾念西之间还处在水深火热当中,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得这样亲密了,她想着,脸颊腾起一抹红晕,露出小女人般的娇羞。
下了车,大家立刻一拥而下,争相欣赏这里的美景,却听一声厉喝,“都站好了。”
迎面走来一个大兵,神情严肃,双目精亮。
他看到何以宁,立刻向她敬了个军礼,“欢迎何医生。”
何以宁放下行李箱,“不好意思,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关系,这是我们的任务,我是三十三连连长耿健,未来的七天将由我来带你们训练。”
何以宁立刻将其余的六个人介绍给他,“这都是我们医院的新员工,刚毕业的年轻大学生,请耿连长多多照顾。”
耿健说道:“何医生,我是负责训练他们的,照顾他们的事情不归我负责。”
何以宁怔了一下,马上就笑了,这个耿健一看就是个性格耿直的大兵,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何医生,这是我准备的军装,这七天时间,你们不能穿便装在部队出入,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我的指挥。”耿健身后的一个小战士拿过来几套军装,按大小号分发给大家。
“我现在带你们去宿舍。”
“好。”
几人跟在后面,叽叽喳喳的议论纷纷,“这个耿连长好吓人。”
“是啊,跟着他有罪受了。”
何以宁悄声警告,“部队的纪律很严明,别多说话。”
“是,以宁姐。”
何以宁四处看了一眼,不见顾念西的影子,他才回部队,应该有很多事要忙吧。
都在等肉,八哥先吃饭去
嫁给我是你运气好
何以宁跟同舍的几个年轻女孩住在部队给她们安排的特殊宿舍,离部队的大宿舍有段距离,毕竟瞳鸟都是男兵,突然来了几个女孩子,那些男同胞们恐怕都要望眼欲穿了,怕吓到这些女孩子才把她们安排的远一些,但是那几个男医生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宿舍的门口满满的围着一片军绿色。&〃;
“医生,医生,你们的几个女同事住哪啊”
“她们漂不漂亮有何医生漂亮吗”
“何医生也来了”
“你还不知道啊,耿连长说的。”
于是又是一顿叽叽喳喳。
何以宁刚要打开行李箱,窗户外面就有人喊,“何医生。”
因为是平房,所以人站在窗外就可以进行视频通话。
何以宁把窗户打开,就见王经伟站在外面,看到她便招手,“何医生,我来接你了。”
“接我”何以宁指指自己。
几个女孩子立刻围上来,见王经伟人高马大,英俊帅气,立刻八卦心大起,“以宁姐,这就是你的男朋友吧,你说我们会见到他的,来得真快。”
“呃。”何以宁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不好意思的说:“他。。他不是。。。”
女孩们先是失望然后便是兴奋,拉着她的衣袖央求,“以宁姐,那你把他介绍给我们吧。”
何以宁为难了,她是来军训的,怎么感觉像是来搞联谊的。
“那有机会给你们介绍,我先出去一下。”
王经伟来了,一定是顾念西的意思,她恐怕不能住在这里了。
果然王经伟笑着说:“何医生,四少让我带您去家属楼。”
“他人呢”
“他在炮兵营那边,晚一些能回来。&〃;”
“那好吧。”
何以宁知道不答应也没用,惹急了,怕是要亲自过来把她拎过去了,那丢人就丢大发了。
她将刚打开的箱子重新扣上,对那些还在对着王经伟花痴的女孩说:“我恐怕不能跟你们住在一起了。”
“啊以宁姐,那你住哪里”
何以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部队我有熟人。”
女孩子们顿悟,“是你的男朋友吧,唉呀,那我们一定不拦你,难得两个人有机会甜甜蜜蜜的。”
她们这么一说,何以宁就更觉得羞囧,赶紧拉了行李箱,“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要开始训练了,训练不是玩,到时候有你们受的。”
女孩子们异口同声,“以宁姐,祝你春宵愉快。”
何以宁脚里抹油,恨不得立刻变成隐形人。
顾念西给她安排的家属楼离军营有段距离,是部队的后院,平时用来接待军人的家属。
王经伟早就派人收拾了一个套间出来,只有团长以上级别的家属才能住在这里。
最近没什么人探亲,整个家属楼里都是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卫生员在打扫卫生。
王经伟帮何以宁将行李搬进去,“何医生,四少说了,你要是住得不习惯就跟我说,我再给你换新地方。”
“这里挺不错了,像宾馆似的。”何以宁摸着贴满壁纸的墙壁,是那种暖暖的草绿色,有种温馨的家的感觉。
“你喜欢就好。”王经伟将行李放好,又去拎了一壶热水过来,“何医生,你别客气,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都盼着你来呢。”
她笑着说:“谢谢。”
“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事你尽管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开机。”王经伟将电话写在一张纸片上递过来。
何以宁双手接过,朝他点头微笑,她的笑恍恍如春水,看得王经伟忍不住小小的羞赧,四少的女人果然是有魅力的。
王经伟走后,何以宁转着那张名片坐在窗前,从这一面看不到训练场,只能看到一片层层叠叠的原始森林,她还记得顾念西的办公室后面有一个瀑布,每天都在轰隆隆的响,站在这里也可以听见由远处传来的声音。
他现在正在训练场,是在骂人还是在打人
她想着想着不由笑了出来,将名片放到桌子上,拿出书来看。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来,一楼的警卫处打电话上来问她点什么菜,他好让食堂做,她说不用了,也不知道顾念西吃没吃过,她想等他一起。
又等了一个多钟头,警卫再次打电话上来,“何医生,四少在下面等你。”
何以宁心中一喜,急忙合上手里的书跑下去。
薄暮的傍晚,他一身戎装站在大门外的榕树下,夕阳的光晕将他勾勒出一圈毛毛躁躁虚晃的金边来,他一手插着裤袋,狭长的眸子正朝她看过来,就像被时空突然拉近了距离,她瞧得清他乌黑的瞳仁里尽是满满的柔意。
何以宁跑了几步停在门口,冲着他笑。
明明只是一日不见,却已似隔了三秋。
“何以宁,真慢。”他伸出手,修长的指尖上浮动着鹅黄的光晕。
她走过去自然的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他握住了,大掌包裹着她的小巧。
“顾念西,你吃饭了吗”
“没有,你也没吃”
她的表情回答了他,他想了想,“我带你去吃点野味。”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何以宁急忙摇头,电视上的广告天天播,他们要爱护野生动物。
“蠢女人,吃只野鸡而已,那东西你往林子里扔块石头,你就得把脑袋捂住。”
何以宁好奇的问:“捂脑袋干什么”
“太多了,你不怕屎拉你头上啊”
她瞪他,“顾念西,你别这么粗俗。”
他一撇嘴,“我就这么粗俗怎么了,你还不是爱我爱得无法自拨。”
她小声念叨,“我瞎了眼。”
他问:“何以宁,你刚才说什么”
她冲他露出一个假惺惺的笑:“我说我眼光好。”
“你早就应该有这个觉悟了。”他拉着她的手边走边说:“何以宁,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
“你羡慕我什么”
“你说我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让你遇上了呢能嫁给我简直就是你三世修来的福气。”
“。。。。顾念西,你为什么会长胡子”
“因为我是男人。”
她摇摇头,“我很奇怪,你脸皮这么厚,胡子到底是怎么钻出来的。”
“何以宁,你拐着弯骂我看我不揍你。”他举起拳头吓唬她,她啊了一声,甩开他的手跑开了,他三步两步的追上去,从后面把她抱住了,直接抡了起来。
她吓得大叫,“顾念西,你松手啦。”
这里可是军营,要是让他手下的兵看到了,她可没脸见人了。
你想留就留下吧
她吓得大叫,“顾念西,你松手啦。&〃;”
这里可是军营,要是让他手下的兵看到了,她可没脸见人了。
他才不管,将她打横抱起向上抛了起来。
“啊。”何以宁感觉身子腾空了,下面连支着点都没有,身材却又极速下落,她吓得脸都白了,他却稳稳的接住了她,“何以宁,你还敢不敢骂我”
“顾念西,你就会使用暴力。”她咬着牙不屈服。
他把她再次扔了起来,比上次更高,她哇哇大叫。
“何以宁,还敢不敢了”
她都快吓哭了,只能屈于他的淫威之下,大声求饶,“不敢了,不敢了。”
他接住她,一脸得逞的笑意,“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想说,嘿,厉害了,都会七个字的成语了,可她憋了憋嘴,没敢说,她怕再被扔起来。
她恨恨的想,下辈子,她一定要多吃牛肉,多吃骨髓,然后长得又高又壮,省得被他像扔小鸡一样的扔着玩。
他带她走到河边,他让她捡干柴,他去林子里打野鸡。
这一带的四周都有铁丝网,不是防人是为了防野兽,听王经伟说,原始森林里有狼有熊,以前有过战士被袭击的情况。
何以宁抱了些干柴回来,隐约听到不远处两声枪响,不久,顾念西拎着一只野鸡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老远就冲她晃着手里的战利品,何以宁默默说了声阿弥陀佛。
他蹲在河边收拾野鸡,将鸡尾巴上那根最长的毛丢给她玩,这根毛是绿色的,有半米长。
何以宁拿在手里把玩,看他熟练的给野鸡剥皮去内脏,很快,他就用棍子将它串了起来。
何以宁虽然觉得有些残忍,但是看到烤得香喷喷的野鸡,她还是没有忍住食物的诱惑,接过顾念西递来的野鸡腿,一边念着阿弥陀佛一边咬了口,鸡皮脆而香,鸡肉鲜而嫩,在嘴里慢慢的咀嚼真是唇齿留香。&〃;
“顾念西,以后你退役了,可以考虑去开烧烤店了。”
他瞪她一眼,让他去开烧烤店,她那蠢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何以宁胃口小,吃了两个鸡腿就饱了,剩下全部由顾念西顾军长前来消灭。
“何以宁,我晚上睡你那里行不行”他贴过来,厚着脸皮问。
“不行。”她一口拒绝。
“这是后勤部,没有我的批准,不会有其它人来的。”他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赶紧解释。
何以宁起身,“说不行就不行。”
他说:“你是我老婆,我们夫妻两个住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不行。”
“好,你说不行是吧。”顾念西忽然转身朝河边走去,何以宁没理他,估计他又是发神经,走了两步忽然听到身后扑通一声,回过头,就见他跳到河里去了。
现在的天气已经很凉了,特别是夜晚,刮起的风能把衣服都给吹透了,他不要命了,往河里跳。
“顾念西,你干嘛”她吓了一跳,急忙迈开大步跑过去。
他浮在河面上,头发湿漉漉的,抹了把脸上的水冲她喊,“何以宁,你不让我睡你那,我就淹死在河里。”
“顾念西,你别无理取闹了。”
他要是淹死在河里,还不得去闹停死人家河神啊,估计没几天就被赶回来了。
“何以宁,你别后悔。”他脑袋一沉就扎进水里,很快,水面上没有了动静。
何以宁以为他在开玩笑,起先的时候没搭理,可她等了一会也不见他浮上来,他钻进去的地方,河水湍急,根本就没有他的影子。
她有些慌了,站在河岸上喊,“顾念西,你出来。”
除了奔腾而过的河水,河面上什么也没有,更没有人回答她。
她又喊了一会,彻底的乱了,声音中都带了哭腔,他不会真的沉底了吧,她又没有真的不让他去,她只是不好意思答应而已,他要是再坚持坚持,她就同意了啊。
“顾念西,你出来,我让你去还不行吗”她沿着河边一路寻找,焦急的搓着双手,“你别开玩笑了,我真的让你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我说真的,顾念西,你别吓我啊,你别死啊。”
她真的快急哭了。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后悔。”他突然从她脚边的河水里冒了出来,浑身湿透的像只妖孽的水鬼,顶着一张水气横生的脸得意洋洋的望着她,“何以宁,你说话算话。”
她一怔,他平安,她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可她很快就知道这根本就是他的阴谋,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弯身捡了块石头朝他的身边丢去,“顾念西,你去死,你去死。”
他哈哈的笑,在水里像只矫健的鱼,“刚才是谁舍不得我死的,让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怎么变脸跟翻书似的。”
她继续丢石头,砸得他躲来躲去,“何以宁,你谋杀亲夫啊,喂喂,你快让我上来,我要被冻死了。”
她这才将刚捡起来的石头丢到脚边,恨恨的扭身就走,也不理他。
他湿漉漉的爬上来,一路追过去,“何以宁,你上当了。”
她知道自己上当了,用不着他提醒,他那点本事就能用到她身上,欺负她单纯好骗,她要不是担心他,才懒得管他,淹死了才好,给小鱼们当饲料了。
不远处的警卫看到一身湿的顾念西,顿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打了个军礼,“四少。”
他立刻面色严肃,“你看到什么了”
警卫眼睛望天,大声说:“我看到鸟在飞,其它的,什么也没看到。”
顾念西点点头,又跑去追何以宁,“何以宁,你等等我,你走那么快干嘛你看我浑身都湿透了,你不可怜可怜我。。。”
警卫眼睛望天,一滴汗从额角滚落,他真的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给我送一套洗漱用品来。”顾念西没走多远又回头说。
“是,四少。”
这次他听到了。
何以宁回身关门,他已经挤了进来,“何以宁,你刚才说过的,我可以留下来。”
她还没有消气,冲着他喊:“顾念西,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你”
他可以随便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她却不能。
见她眩然欲泣,好像真的是恼了,他这才抱着她,“我真的是开玩笑。”
她推开他,“以后不准再开这种玩笑了。”
他点头如捣蒜。
“看你一身湿,还不去洗澡,记得用热水,别着凉了。”
他乖乖的去洗澡了。
他刚进去,警卫就打电话来,“何医生,四少要一套洗漱用品,我给送来了。”
她听了,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让他稍等一下。
她去把洗漱用品取上来,一进门就听见顾念西在里面喊,“何以宁,毛巾呢”
她找出毛巾,却又踌躇了,站在门口红着脸不敢敲门。
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
她去把洗漱用品取上来,一进门就听见顾念西在里面喊,“何以宁,毛巾呢”
她找出毛巾,却又踌躇了,站在门口红着脸不敢敲门。
“何以宁,毛巾。”他突然把门打开了,就那样光条条的站在她面前,身后,水气弥漫,她没反应过来,愣是盯着看了三四秒,突然又捂上眼睛,“顾念西,你干嘛”
他一把扯过她手里的毛巾,不耐烦的说:“你还问我,我喊半天毛巾了,何以宁,你想看我,就大摇大摆的进来看啊,我也没遮着掩着。”
“你不要脸,谁想看你了。”她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扔给他,飞速的关上门。
她回到客厅看电视,脸还是红的,电视里是她喜欢的电视剧,可是她眼睛盯着屏幕,脑袋里却在神游海外,一颗心紧张的怦怦直跳。
也不知道演到哪里了,顾念西出来了,边擦着头发边说:“何以宁,我洗完了,你洗不洗”
她坐了一天的车,身上早就黏糊糊的,如果不是考虑到怕他感冒,她才不会让给他。
她到箱子里找出自己的睡衣,然后警惕的看了一眼正站在窗边抽烟的顾念西,他好像没注意到自己,她便迅速的闪进洗漱间,插上门。
听见那一声利落的关门声,顾念西按熄了手中的烟,露出得逞的笑意。
只是他没想到,何以宁洗了澡出来却要接着看电视剧。
他没办法,只好坐在沙发上陪看。
什么狗屁电视剧,磨磨叽叽的,一会哭,一会笑,男人的老婆跟人家跑了,竟然还屁颠颠去把人家接了回来,靠,这么没出息的男人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
偏偏身旁这个小女人还看得津津有味,怀里抱着抱枕,根本没有他下手的地方,他盯着那个可恶的抱枕,已经盯出了七八个洞。
“顾念西,他刚才怎么不去追啊”
顾念西双臂搭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回答,“追她干嘛,出门保准被车撞”
话音未落,那女人当真被车撞倒了。
何以宁气得拧他的胳膊,“你怎么这么乌鸦嘴。”
“”他只是说说而已,这电视剧要不要这么狗血,唉,跟八咫道似的。
何以宁刚看到关键时刻,电视里突然开始播放片尾曲,她一脸的失望,嘴里念叨着,“那女孩怎么样了,死没死啊看车子撞得部位以及出血量,应该没有危险。”
这是职业病犯了。
顾念西听见这乐声,立刻活了,活脱脱精神百倍,“何以宁,演完了,还不睡觉”
“那你说那女孩死没死”
“死不了,你信我的。”他俯下身把她抱起来,再磨蹭下去,那女孩没死,他憋死了。
她没反抗,任他抱着自己。
她说:“顾念西,你把灯关了。”
“到床上再关。”
“你现在关。”
他动作十分潇洒的做了一个后旋踢,利落的按下了开关。
黑暗笼罩下来,还有一点点月光从窗帘的后面透进来。
她紧张的要命,他身上的肌肉也绷得紧紧的。
后背贴上柔软的床铺,紧接着他呈跪伏的姿势凌驾在她的上空,她别过脸,不好意思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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