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兮道:“没这样的事。你想的太多了,回去好好休息吧。”盼儿道:“姐姐自小宽厚仁慈,盼儿是知道地,可如今不是在家里,这是一个谁比谁强就能得势生存的地方呀?你没有欺人之心,却要防着他人有害咱们的意思。姐姐何不运用你的灵性,看看这宫中到底是谁笑到最后,盼儿不求别的。只要能看到柳息儿落败,就比什么都快活 九死血体神功燃文。”
看班兮皱眉不语,她静了片刻,换做哀求地语调道:“你定然是觉得盼儿如今变了,变的让你讨厌。可是……姐姐可曾想过……盼儿跟着柳息儿的这段日子,都发生了怎样的事?并不是盼儿心狠。实在是,实在是对柳息儿不得不恨……”
班兮道:“我明白……”盼儿却打断道:“不,姐姐不明白,没有人能明白,可是没关系,盼儿再受苦也没什么,只是,总有一个盼头才能活的下去,有一个指望才能踏踏实实地等着,知道将要发生地事才能心安呀。”
她扑到班兮身边,挨着她的裙摆跪下,仰头与她对视,她的眼中含着盈盈而动地泪珠,满是企盼求助的神情,轻声道:“一个没指望的人无论要哪里也活不下去,宫里宫外并没有分别,盼儿所求不多,只是想姐姐能告诉盼儿,这一切会有到头的那天么?”
班兮迟疑片刻,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她立刻道:“是吗?那就好了,我就知道姐姐不会放任盼儿受苦不管的,任是柳息儿如何得志,只要有那么一天在,盼儿就是咬碎牙齿也一定等着。”
说罢她再度抬头又道:“姐姐你一定能从这里出去的是吗?我相信你,我想我猜的一定没错,姐姐一定是在等待着避过柳息儿的风头呢,嗯,这么说来……那个赵飞燕也会有重新出头之日罢,她如今受柳息儿陷害,咱们……咱们不如和她协手,一起对付柳息儿……她一定肯地……她……”
她刚说到这里,班兮已经厉声制止道:“不行,你绝不能去找赵飞燕!”她的语气实在是与片刻之前差异太大,使得原先尚自沉浸在暇想中的盼儿吃惊抬头,却看到班兮的双眼中满是她从未见过的厉色:“赵飞燕决非善类,你不能与她亲近。”
盼儿呆呆注视她地神情,半晌方道:“姐姐你……从没见过她吧?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好人?莫非……姐姐早就知道她的事?莫非姐姐甘心被贬……要躲地并非是柳息儿……而是,赵飞燕?”
班兮沉沉看她,道:“你不用想太多了,做自己份内的事安安稳稳的不好吗?”盼儿迟疑着道:“姐姐不相信盼儿?”班兮一怔,道:“哪有那样的事,只是不想你妄自猜测,引来祸殃。”
盼儿却道:“不错,姐姐确是信不过盼儿,我知道的,你有什么心事如今都向许盈容说了,只瞒着盼儿。你明明知道将要发生的事,却让盼儿糊里糊涂地身陷困境,你明明能救盼儿,却不愿意相助……”一边说着一边泪水已经涔涔而下“盼儿究竟做错了什么?姐姐告诉我,我都改了,我再也不会擅自做主任何事,再也不胡思乱想。只求姐姐能相信盼儿,姐姐不是曾经说过,有盼儿在身边,才是能在这深宫中生存下去的力量吗?”
班兮神色中流露莫名恸痛,朝她静静凝视许久,这才叹息着扶起她来,道:“那你,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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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衣不如新(上)
盼儿透过晶莹的泪光向她温柔注视,轻轻道:“姐姐确是事先知道赵飞燕其人的,是吗?如今她已经落势,姐姐本来不用再隐藏身形了,可你依旧没有为自己做什么,这是不是说……是不是说明姐姐还有预知到什么人要来?又或是……赵飞燕有机会起死回生么?”
班兮眼中似有痛楚神情一闪而过,随即沉默下来,只看着盼儿的脸,良久,才道:“不错,是还有一个人要来。”
盼儿眼中一亮,道:“是谁?”
班兮木然道:“赵飞燕的胞妹,此时她人应在阳阿公主府中,她的名字叫……赵合德。”
盼儿低声惊呼,难掩惊喜神色:“原来是这样,既然和赵飞燕一母同胞,想来她……必然也是一个尤物。”她眼中闪烁光芒,不知正在想些什么,神情间却处处显露兴奋之情。班兮冷眼旁观,却是始终神色不变。
屋里静了一会,却见班兮抬头看看火烛,淡然道:“夜深了,你快回去吧,出来久了恐怕要惹人怀疑。”盼儿忙应了,起身擦拭脸上的泪痕,走到门边又回头道:“姐姐好好保重,我改日再来看你班兮点了点头,她也就快步走出院落,不一会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班兮看她的背景在眼前渐渐离去,这才伸手掩门,许久许久,空气中有人轻叹道:“你不用自责,这是她自己选择要走的道路,谁也拦不了她。”
班兮抬头向窗外看去,木然重复道:“不错,谁也拦不了她了。看来命途已定。这一生,无论是她还是我,都已没得选择。”说罢她发出一声长叹,空气中却也正在此时传来叹息声。两声叹息第一次合二为一,变做一个声音,在夜色中渐渐消散。间比平日都晚,当然首先也确是因为最近朝堂上有些烦忧之事,其次,却也是因为如今这绿萍馆再不如从前那样对他充满诱惑力了。
先不说柳息儿眼下那身段,其实便是她没怀身孕之时。她也不过是寻常清秀的姿色而已,有时刘骛面对这女子都有一刹那回想不起,当初自己是如何对这女子上心的!何况……唉,如今是真正感到厌烦的时候了。
刘骛走进屋里,迎面又是柳息儿那张圆的连下巴都有些模糊的面孔。亲昵地迎上前来道:“陛下今日来地迟了,定是朝堂上诸事繁杂,臣妾为皇上熬了参汤……”说着已有宫女端上托盘,刘骛对那碗含着温热的液体却连看也没看一眼,只懒懒坐下。。55885,手机站百无聊赖地四下张望。
柳息儿使个眼色,宫女垂头退下。她上前柔声道:“陛下要不要尝点什么点心,臣妾让他们弄来。”刘骛摇了摇头。柳息儿又道:“那让乐师们来为陛下献艺?听闻近日里倒有几支不错的曲子。”刘骛摆手道:“朕来看看你,就要走的。”
柳息儿不由眼圈儿一红道:“近日里臣妾觉着陛下似乎总是 凌驾乾坤最新章节不能开怀!在臣妾这里停留的时间……也愈发少了。臣妾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得陛下不快?”
刘骛淡然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安心养你的身子吧,还有什么缺的……嘿嘿,你现在应该什么也不缺了吧。”柳息儿泪珠滚滚而下,在一旁垂首不语。
刘骛看她一眼,又似有些不忍,道:“你看你。朕也没说什么,唉!今日许是有些累吧。”柳息儿道:“那让臣妾为陛下按捏几下,松松筋骨?”刘骛倒笑道:“你这身子,还是好好坐着地吧,这些事让宫女来就行了。”
柳息儿含笑点头。忙吩咐下去,四个宫女随即上前。分别在他膝下,双肩轻轻揉捏拍打。刘骛目光在四人脸上转了一圈,却微微冷笑,站起身来道:“朕还是回宫去了,忽然困的厉害。”柳息儿眼见刘骛才稍有愉悦神色,不知是什么触怒了他,都还不及开口,就已见他大步朝外走去,只得快步跟上。
一行人走至长廊尽头,眼前一个宫女却正垂头向里走来,走的急促居然一头撞到刘骛怀中,抬头见到是他,早吓得面无人色,慌忙跪下叩拜不停。柳息儿见状忙吆喝道:“不长眼的东西,给我拖下去打死。”两旁太监闻言正要上前,却听刘骛道:“慢。”
只见他微曲身子,朝地上那个宫女道:“你抬起头来。”地上那人全身发抖,犹豫了一会,这才仰起头来,一旁柳息儿看的分明,这正是班兮地那个侍女盼儿,不由得冷汗直冒,上前一步就要说话。
却听刘骛问道:“你叫什么?”这声音中有太多笑意,柳息儿心中一动,忙道:“问你话呢,小心回答。”一面像是催促,一面却也在暗中提醒她。
盼儿面红过耳,轻声道:“回禀陛下,奴婢叫玉袖。”刘骛含笑点头,道:“她是无心之失,你就不要再责怪她了。”柳息儿连忙答应了,刘骛朝盼儿再看一会,这才迈步出门去了。
柳息儿目送刘骛的銮驾渐渐远去,回到房中独自思索。自己虽身子渐重,可离分娩却还有数月,而刘骛显然已不愿与自己有鱼水之欢,他近来的神情更似是敲响了警钟,这绿萍馆若是再没有一件能令他留恋驻足的事,恐怕哪个妃嫔就要趁虚而入了。
可是……这个盼儿!一想到由她身上可使皇帝想起的人,她便觉满心烦忧,在屋里来回踱步。若说真要做这样地打算,她是宁愿用一百个女子来换下盼儿,但如今这人已在皇帝眼中留下印象,此时要将她拔出来恐怕已经晚了。刘骛今日无端发怒,现在想来应是看到那四个宫女平庸的姿色而不快,看来自己在馆中只留丑婢的行为已然令他察觉,眼前虽没有直接表示不满,却恐怕还是看在肚子里地孩子面上。将来的事,那就难说了……
她紧紧握拳,朝门口注视半晌,向宫女沉声吩咐:“叫玉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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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衣不如新(下)
盼儿垂头站在屋子中间,双手紧扣,任由柳息儿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半晌,才听她道:“你好好的跑前面来做什么?”
盼儿轻声道:“是玉华姐让我给她拿软膏来着。她原先一直带在身边,随时备着要给皇上揉捏筋骨时用的,今日偏没带着,这边又叫了她去,这才急急地嘱咐我去她屋里找了立刻给送来。”
柳息儿点了点头,道:“你陪着你家小姐和我一同入的宫,如今却要在我手下做些粗活,你心里,怕是恨煞了我吧。”
盼儿摇头道:“那是娘娘的命好,连……小姐她都落得那么个下场,我……奴婢……还有什么可争可恼的!”
柳息儿冷哼道:“深宫不比别处,不是光*长相就行。论才艺我不如那许盈容,论长相口碑我不及你家小姐,可如今她们二人都过着孤清的冷宫日子,我却如此风光旖旎,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盼儿抬头看她一眼,立刻垂头道:“那是娘娘命好!”柳息儿笑道:“兴许我确有福星高照,可自己若没两下散手能拨开那盖顶乌云,再大的福星也没机会窜的出来。”盼儿眼中显现迷茫神色,朝她茫然注视。
柳息儿道:“男子胜在城池,女子胜在眉目,可是无论男女,凡得志者都有一个相同之处,那就是计谋与胆识,缺一不可。咱们女子天生就要依附男人生存,即使不能全弄明白男人想的是什么,可总要知道女人会怎么做吧!何况深宫之中,宠辱与非更是与性命攸关,没几分真本事,又怎么和别的女人争奇斗艳呢!”
看盼儿听得连连点头,她不免得意洋洋,又道:“许盈容清高自傲。那也不用说了,这样的女子皇帝兴致一过就索然无味。你家小姐嘛……”她瞟了盼儿一眼,才道:“处事过于严谨方正,又有哪个男人会为这样无趣的女人费神……我说你家小姐的不是,你心里该难受了吧。”
盼儿轻轻咬唇却没有说话,柳息儿叹道:“其实你家小姐为人算是不错了的,只不过……有些儿不通时宜。你可知这一次你如何能够逃得性命?”盼儿茫然摇头。
柳息儿道:“其实这一次的陷害。我心里也明白兴许你们这些个下人是无辜地,可一想到有人要祸及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只得咬牙认同了皇帝对你们的处置。可事后想起,你也在其中,我却专程去看了一趟你家小姐。心想若是她求我放你,我就想法子去。唉,哪知她一点没有求情的意思。若不是我回来后越想越奇怪,更是做了一个怪吓人的怪梦,这才跑到牢里向你打听她的往事。。55885,手机站这一回,你可就真正要死在宫中了。”
她自身旁的小几上端起茶来浅茗一口,眼角却瞟向盼儿。只见她眼睛失神地看着面前。双手越扣越紧,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
柳息儿放下茶盅,站起身来道:“若我是她,既然老天给了这么个不同寻常的命,就要好好把握,就算不想出人头地,可至少……两小无猜的姐妹总是该帮就帮的吧,唉。她太注重德行修为,却少了些人世间的情份。”说话间她已经走到盼儿面前,伸手握了她手,带着她慢慢朝原座走回,道:“不过呢。我也不是背 废脉sodu地里说她什么地人,反正你我都不被她所信任。对她而言,都是外人罢了。”她特意在最末这句上加重语音,说完此话果然便觉自盼儿手中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颤抖。
柳息儿含笑引她与自己并肩坐下,盼儿似是一直神情恍惚,碰到软椅这才惊觉过来,立刻站起,做势要跪,柳息儿却伸手扶了:“这是做什么?我还吃了你不成?”盼儿轻声道:“尊卑有别,奴婢……不敢造次。”
柳息儿笑道:“我也不来你家小姐姐姐妹妹的那一套,反正叫的再亲热,没往心里去的还不是一样。挑明了说吧,如今我正琢磨着看看有没有一个合适地人能服侍皇帝,而今天你莽莽撞撞地这一下,我冷眼瞧着,陛下好似也有些留意到你。这就是你的机会,你若是知恩图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心腹,将来我有什么也绝少不了你地那份……”
盼儿吃惊抬头:“娘娘是要奴婢……”柳息儿笑道:“多少嫔妃算计等待的不都是这一天吗?”盼儿脸色渐渐苍白,却低头不语。柳息儿道:“当然了,这也由得你。你是要呆呆等着你家小姐那虚无飘渺的翻身日子呢,还是珍惜眼前的机会,全凭你自己拿主意。别的不好说,这女人我手里还能少了?”
盼儿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几经变化,像是好不容易立下决心,抬头轻声轻气地道:“奴婢……奴婢愿意跟随娘娘……”柳息儿紧紧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你可要想明白了,此番跟了我就不能三心二意,与那班兮更要决裂。你要让她好好看看,没有她,你能活的更好,站的更高。只要你依顺我,大好前程就在眼前,可是,若让我发现你与她私通消息……绿萍馆上下三十余人我都杀得,难道会少你一个?”
盼儿犹豫挣扎了一番,终于轻轻点头,柳息儿拉过她手来:“这就对了,”二人对视微笑,窗外,如浓墨般的夜色倾覆下来,四下里寂静极了。
第二日,刘骛果然没有来到绿萍馆,柳息儿差人足足探看了两天,才趁他心情似乎略有好转时几番相请,他这才迟疑着来到馆里。
柳息儿这日脸色特别地疲惫,刘骛看在眼中,也就不得不陪了她一会,纱幔后传来轻柔地琴音,柳息儿陪着他喝了几杯酒,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一个宫女怯生生地在一旁探头,刘骛瞥见了,柳息儿忙唤她进来道:“有什么事?”
那宫女轻声道:“玉袖领罪来啦,请娘娘示下。”柳息儿懒懒一扬手:“也不是大事,就罚她做两日洗浣罢。”那宫女应声退下。
柳息儿转头向刘骛笑道:“臣妾管教无方,这些奴婢们竟没个有主见的,这样的小事也来打扰,搅扰了陛下的兴致。”刘骛道:“是什么事要罚?”她忙答:“那丫头总是毛毛燥燥的,前些日子冲撞了陛下,这才一转头,又打碎了东西。臣妾实在是看她娇娇弱弱,怪可怜地,要不然早给打发到浣洗院去了。”
刘骛一愣:“冲撞了朕?哦,是她呀!”说着眼中似有微光一亮,又道:“是叫玉……玉袖吧?”柳息儿点头应是。刘骛不再说话,转头看下窗外,脸上方才那百无聊赖的神情却暗然消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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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 草船借箭(上)
柳息儿陪着坐了一会,苦着脸道:“还请陛下恕罪,臣妾最近老是坐不久,便是好端端躺着也会腰酸背痛的,这会儿……”说着伸手撑着腰,刘骛忙道:“你快去歇着吧,不用劳神陪朕了,朕听完这曲子再走。”柳息儿答应着,两个宫女自一旁上前,扶着她回房去了。
刘骛斜*在长榻上,待柳息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屋角,这才扬手唤过一个太监,低语一句,那太监点头去了,不一会功夫便折回来,站在他身旁。刘骛转头看他一眼,站起来身,跟着他慢慢地朝院中踱去,屋外几个太监就要跟随,却都被他拦了下来,众人不敢动弹,看着他由那太监引路朝内院走去。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在院中慢行,这院里竟静悄悄地没有一人,走了片刻,转过正院,已经来到下人居住的院落里,远远便听得阵阵水声,刘骛扬手让那太监止步,独自朝那个方向走近。
果然,很快就看到在墙角另一边,一个青衫少女正埋头将木桶里的湿衣服一件件拧干挂到椋干上,她全心忙碌,并未看见身后不远处的刘骛。
此时正是午后,缕缕金色阳光穿过树梢照射在她身上,她卷的高高地袖笼,露出洁白的双臂,更因沾染着水珠,显得娇嫩诱人。1-6-k-小-说-她用力踮起脚尖,将一件长袖晾晒到长干上,个子太过矮小,不免有些费力气喘,这断续地喘息声音却使得她身后的刘骛心中如有猫爪抓挠,再也忍耐不住,几步上前自背后便将她紧紧抱住。
那少女惊呼出声,手中一软,湿衣裳立时萎落在地,她转过头来。正是刘骛那日撞见的玉袖。见到是他,玉袖更是吓地面白如纸,便想自他怀中挣脱出来。哪知刘骛不但将她抱的更紧,双手也顺势从她的衣领伸入,已然探到双丨乳丨,紧紧握住。
酥丨乳丨经他一触,玉袖不由自主全身打颤。气喘吁吁中却挣扎</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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