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也,早已经人去楼空。
长生呆了呆,难道自己的判断错误,沙子不是被喜儿带走的?
他走进房内,看见桌上放着几样吃剩的小菜和半碗栗米粥。他站在桌前看了片刻,筷子整整齐齐地放在粥碗旁边,他几乎立刻确定,这粥是沙子吃过的。
楼兰城中,喜欢用筷子的人只有那些汉人而已。沙子却也喜欢用筷子,她每次与他共进晚餐的时候,都会拿出两双筷子。
碗还有余温,想必走的并不远nad2(
他立刻下令,“公主就在附近,马上给我追。”
卫士们应声而去,他走出小院,站在院中思索了片刻。沙子,你到底去了哪里?
几片碧桃花的花瓣忽然随着风飘了过来,长生心里一动,碧桃花是从西面来的,难道沙子是去了西面。
他也不知自己这莫名其妙的预感从何而至,只是看见这碧桃花便想起了沙子。他立刻一跃上马,大声传令,“跟我来。”
未曾离开小院的卫士紧跟在他的身后,他打马向西方追去。一路之上,行人纷纷让路,他的目光焦急地左右搜寻着,一直跑出了城门,都不曾见到沙子。
他却仍然不甘心,继续向前追去,远远地看见前面有三个人影正在向前奔跑。那三个人有两名是黑衣人,一左一右,中间夹着一名女子。
虽然只是远远地看见背影,他却立刻认出,那名女子就是沙子。
沙子跌跌撞撞地跑着,说是在跑,不如说是被两名男子拖着前行。长生竟然这么快便找到了他们,连沙子都觉得出乎意料。她更想不到的是,喜儿竟会有两名武功高强的手下。
她第一次对喜儿产生了怀疑,他本应该只是一个奴隶,却莫名其妙地成了安破军的徒弟,现在又有两名下属。他到底是什么人?若只是一名奴隶,又怎么会有自己的亲信?
她来不及多想,身后传来马蹄声。她回头张望,是长生,他就要追来了。
她又是忧又是喜,长生来了,这两个人就不能带走她了。可是长生来了,她又要再次面对楼兰王宫的危机,这一切到底该如何解决?
便在此时,另一个方便也传来马蹄阵阵。她巡着声音望过去,脸色变得苍白nad3(
尉子期也带着一阵人马,向着她飞奔而来,想必是尉子期也得到了消息,发现了她的行踪。
长生同样也看见尉子期奔过来,他的心一沉,父王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眼见着尉子期离沙子越来越近,就要比他更先一步奔到沙子面前。
他咬了咬牙,心意已决。他自背后的箭囊中抽出一只响箭,父王,你若要怪我,怪只怪你不该想要杀死沙子。
他将箭搭在弓上,箭尖所指的方向便是尉子期。
他身后的卫士们早已经成为习惯,一看见他搭上箭,便也立刻将箭搭上。响箭离弦而去,迅疾如同流星,向着尉子期射去。
长生身后卫士们的箭也便离弦而去,紧追着响箭射向尉子期。
沙子瞪大双眼,吃惊地看着这一幕,到底长生还是动手。她心里泛起一抹酸楚,长生,为何你如此固执,一定要这样做?
尉子期应声从马上滚落,他身后所带的卫兵过于惊愕,纷纷勒住奔马,愣在当场。连那两名劫持沙子离去的黑衣人也呆住了。
长生策马向着尉子期行去,尉子期身上至少插了十几枝箭,被射得如同刺猬一样。他从马上跃了下来,站在尉子期的身前,被射成这样,是必死无疑了。
他蹲下身,自尉子期的腰间解下兵符,只要兵符在握,楼兰的大军就在他的掌握之中。忽然,尉子期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长生吓了一跳,难道尉子期还没有死?
尉子期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一张嘴,鲜血便如泉而出。他死死地盯着长生,一字一字道:“你杀我?”
长生脸色惨白,却仍然镇定地点了点头,“是我杀你,若不杀你,我便不能成楼兰王。若我不能成楼兰王,我便不能救沙子。”
尉子期表情复杂地看着长生,脸上现出一抹骄傲之色,喃喃低语道:“不愧是我的儿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好!好!你必然会成为一个伟大的王。只是,”尉子期的目光落向沙子,他的神情忽然变得凄厉异常:“那女子是个妖女,绝不可留她在宫中。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长生的双眼眯了起来,他甩脱尉子期抓他的手,淡淡地道:“我不会杀她,不仅我不会杀她,我也绝不允许别人杀她,谁若是杀她,我就会叫他落得和你一样的下场。”
他向着沙子走去,不再理地上的尉子期。尉子期至死都大睁着双眼,他最后说的两个字隐约可辩,那便是:“妖女”。
沙子想,也许她真是妖女吧!若是没有她,长生就不会如此残忍地杀死自己的父亲。
她看着长生向自己走过来,只觉得长生越来越陌生,陌生得她似乎从来不曾认识过他。
第十七章 4 弑父
?更新时间:2009-05-24
两名黑衣人紧张地盯着长生,手悄悄握在腰间的刀上。长生却连看都不曾看他们一眼,只是牵起沙子的手,轻声道:“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想要烧死你了。”那两名黑衣人便眼睁睁地看着长生将沙子带走,竟然连刀都不敢拨出来。
直到长生和沙子走出了几十步以外,两名黑衣人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风起云涌,一阵狂风过后,吹起了大片黄沙,人们不由地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脸。若是沙子进入眼睛,便不免会哭泣,只是泪水还未流出眼眶,便已经被风吹干了。
沙漠上的人很少哭泣,也许是缺水的原因,连眼泪都成为奢侈品。
沙子任由长生桥自己的手,如同傀儡一样随着他向那匹枣红色的马走去。无论如何,尉子期也是她的父亲,她竟亲眼看着自己的弟弟杀了父亲。也许多年以前,尉子期便敏锐地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也便因此,他才固执地把沙子当成妖女。
沙子长长地吁了口气,抬起头。长空碧蓝如洗,艳阳炽热如火,这只是沙漠上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但她知道,终她一生都无法忘记这一天。
那一幕已经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之中,如同诅咒一般地追随着她。她终生都无法逃脱长生弑父的罪孽,或者只有等到她死去的那一刻。
烟尘飞扬,一匹马远远地奔了过来。马刚刚跑到长生的面前,马上的人便摔了下来。这人是长生手下的一名卫士,也是长生刻意培养的死士之一。那人的背心插着一只箭,箭插得太深,因而连血都不曾流出来。
他挣扎着抬起头,嘶声说:“冯去病叛乱了,现在叛军已经将城封锁了起来。”他说完这句话,便头一垂,没有了呼吸。想必他拼命跑过来,就是为了通知长生这件事情。
长生的目光冰冷地扫向冯天成,冯天成心里打了个突,他跟着长生时日渐久,只觉长生变得越来越可怕nad1(他忽然想起汉人经常说的那句话,伴君如伴虎。楼兰王已死,长生就要成为新的楼兰王。这正是他一心想要看到的结果,可是当这结果真的触手可及时,他却是真的胆怯了。
以后他的生命只有两条道路可选,一条是飞黄腾达,另一条是身首异处,除此之处,再无第三种选择。
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冯去病虽然是我的叔叔,但太子也知道我与他一向不合。他是大王的亲信,掌有虎符的另一半。平日里就自以为是,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冯天成小心地选择着措辞,尽量将自己与冯去病撇清关系。
长生却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他平时怎么样我不管,我想知道的是,他为何会叛乱。”
冯天成一呆,尉子期刚死,冯去病就立刻叛乱了,他不应该是知道了尉子期的死讯才对。但他对尉子期忠心耿耿,若不是知道死讯又为何会叛乱?他还在思前想后,长生已经一跃上马。他向沙子伸出一只手,沙子望着那只手,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马上长生微微用力,沙子便凌空飞起,坐在长生的身后。长生沉声道:“抱紧我。”
沙子便不由自主地抱紧长生的腰。她还是第一次骑马,坐在马上不敢乱动,只能紧紧地抱住长生。
长生挥鞭,马儿立刻飞奔而去。
沙子靠着长生的后背,听着风声自耳边呼啸而过。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明明应该痛恨他,可是到底还是不能真的恨他。她只觉得心乱如麻,这次第,又怎一个愁字了得?
那几十名侍卫紧跟在长生身后。冯天生远远地看着沙子和长生的背影,心里一直感到疑惑的事情终于有了答案。原来,太子喜欢的人竟是公主nad2(
这答案让他有些哭笑不得,谁不知道公主和太子是姐弟,这种感情是过于强烈的姐弟之情吗?
这一队人马过去之后,本来跟在尉子期身后的那一阵人马便远远地跟在后面。为首的卫队长觉得很为难,太子杀了大王,太子就要成为新的大王了,那么他们本是效忠于大王的卫队,现在就应该效忠于太子了。
他决定什么都不做,先看看情况再说。
很快便回到城外,城门紧闭,城上寒光闪动,是刀光和箭尖映射着日光的影子。
长生勒住马,抬头望向城门,城上身着铠甲的将军便是冯去病。他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经年在外征战,很少回到楼兰。
长生大声道:“冯将军,你为何要关上城门?”
冯去病由上而下地俯视着长生,他与长生之间不算捻熟,但他却知道自己的侄子冯天成经常和太子混在一起。他最看不惯的便是这个侄子,总觉得他不学无术,惯常使一些偷鸡摸狗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
他们冯家与一般的人家不同,不仅手握重兵,而且家声显赫。他们的先祖是一位很著名的女子,就是因为这名女子的勇气和干练,才使冯家在西域成为赫赫望族。
他朗声回答:“太子殿下,大王已死,我知道这不是太子殿下的本意,完全是出自某些奸侫小人的煽动。只要太子殿下将身边这些参与弑君的人都处死,我就立刻打开城门,恭恭敬敬地迎太子殿下回城,继承王位。”
冯天成心里一跳,他刚刚才说了半晌叔叔的坏话,自觉已经十分丑恶,想不到冯去病比他还狠,一出口便让长生杀了他。
长生嘲讽地一笑,瞟了他一眼:“你们冯家的人真有意思,都巴不得自己的亲戚早点死。”
冯天成无言以对,只得道:“太子殿下,您千万不要听他的唆摆,他根本是不存好心nad3(”
长生淡然一笑,这道理他又怎会不懂。若是他杀了冯天成和身边这几十名卫士,只剩下孤家寡人,冯去病便可以任意操纵他,甚至会杀了他。他唯一觉得不解的是,为何冯去病不命人进攻,只是将城门关了起来。
另外,冯去病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他才刚刚杀了尉子期,冯去病就已经知道了。当时并没有一个人离开,连尉子期身边的侍卫都不曾离开过。冯去病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一勒马缰,向后退了几步。忽听城内隐隐传来喊杀声,他心里一动,原来城中还有变故,怪不得冯去病只是紧闭城门,是担心腹背受敌吧?
冯去病已经消失不见,大概是去应付城内的情况。
他当机立断,立刻下令向城上进攻。他手下这几十个人,是冯天成精心挑选出来的,又经过一段时间的特殊训练,早已经是一支精锐的军队了。尤其是箭术,更加精湛。
从城下向城上进攻,虽说是很困难的事情。但几十个人分开了两部分,一部分从下向上射箭,另一部分就到了城门前用砍下的一棵大树用力撞击城门。
第十八章 1 变乱
?更新时间:2009-05-26
楼兰真正可怕的人?喜儿到底是在说谁?长生握紧手中的刀,不知为何,他第一次失去了勇气。即便是面对着吸血之妖的疑惑,他也不曾象现在一样不安。一个在自己身边十年的人,对于自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可是他却对喜儿一无所知。他从来不曾关心过身边的宫人和下属,尤其是那些奴隶们。他们甚至及不上男人们忠爱的战马,如此卑贱的生命,根本就不值得浪费他的心思去注意?现在他却忽然有些后悔了。他在此时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想控制自己的生命,控制这个国家,乃至于控制整个西域,身为君主的人,就必须得充分地了解自己的下属。每一个下属都可能是一把暗藏的刀,不知何时就会忽然刺他一刀。他必须得握住这把刀,用它刺向别人,而不是被它所刺。他回头,将沙子抱下马。若他要死,也不能带着沙子。他忽然看见沙子忧伤的目光,她静静地注视着他,是连沙子也感觉到了危机吗?他冲着她笑了笑,柔声说:“你要保护自己,千万不要被乱军伤到。”沙子点了点头,轻声道:“你也要保护好自己。”长生看了她片刻,想要再说些什么,自己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他便索性不说,一拉马缰,握紧手中的刀,向着喜儿疾冲过去。喜儿微微而笑,面对着长生的冲锋好整为暇,似乎只是一个成年人面对着一个恼怒的孩子。马儿疾冲到他的面前,长生举起刀向着喜儿当头劈下来。喜儿一勒马缰,那匹马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着侧面转了半个圈,长生的刀便劈了个空。喜儿笑道:“我的骑术也比你强许多,可笑的是,你一直自以为是城中骑术最高明的人。”长生拉住马,转过身面对着喜儿。喜儿刚才的动作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只是很缓慢地转了个身,他便怎么都无法击中喜儿。他咬牙,再次拍马而上,这一次他将刀抡圆,拦腰向喜儿斩去。就算喜儿再想躲避,这一刀是平扫过来,闪也闪不开。喜儿摇了摇头,啧啧地叹道:“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只生了满身的蛮力,可惜的是,你却连力气也没我大。”他终于抽出腰间的刀,“铮”的一声响,这刀与长生的刀撞个正着。只听“喀”的一声,长生手中的刀竟然从中折断了。长生用力过猛,身子从马上直飞了出来,重重地跌倒在地。喜儿哈哈大笑:“太子殿下,这种滋味好受吗?”他手中的马鞭挥出,劈头盖脸地向长生抽去,一边抽一边笑道:“十年以来,你也不知抽了我几万鞭,我现在还你几鞭也不算过分吗?”他第一鞭抽出去,长生的身上立刻就出现一道血迹,鲜血四溅而去nad1(伤口深入肌肤数寸,哪里像是鞭子抽的,倒像是被什么利刃割过一样。长生咬紧牙关,一声不出,由着喜儿一连抽了几十鞭。喜儿将手中的鞭子一丢,取下背后背着的弓,自马鞍旁的箭囊中取出一支箭,搭在弓上,瞄准长生。他冷笑道:“现在你相信了吧?我想要杀死你是多么地容易。”长生俯在地上喘着粗气,那几十名卫士目瞪口呆地看着喜儿,变故过于突兀,他们全都失去了反应的能力。何况四周的宫墙上,利箭在弦,蓄势待发。他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为什么会这样?卫士们面面相觑,忽听一个女子尖声叫道:“还在看什么?快去救太子。”卫士们悚然而惊,挥舞着手中的刀向着喜儿冲过去。喜儿摇了摇头,喃喃低语:“真是一群愚蠢的人。”城上的箭如同流星之雨,箭头是用不知名的金属所制,在日光之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卫士们被那光刺得眼前一白,身上便是一痛,然后便倒在地上,至死都大睁着双眼。那箭如同鬼魅般可怕,有生以来,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夺魄之箭—眼之间,几十名卫士成为地上的尸体。他们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不曾有,便已经一命忽呼。喜儿叹了口气,喃喃道:“又死了几十个人,他们本不必死的。”他手中的弓“叭”的一声轻响,箭离弦而出,向着长生射去。长生抬起头,目光被箭尖的光芒所摄,他终于明白那些卫士是怎么死的了。这箭尖反映着日光,让人忽然便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箭向自己射过来。他甚至连闭上眼睛都不能,只能这样大睁着双眼,看着那闪亮的箭刺越来越近。便在此时,一个白色影子忽然挡在他的面前,一个女子俯在他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遮盖住他的身体。箭悄没声息地进入女子的身体之内,女子轻哼了一声,便寂然不动。长生猛然惊醒过来,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救他之人,便是冯如。只见那枝箭射入了冯如的后腰,冯如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也不知是否已经死了。他心里不由地闪过一抹感动,冯如竟用自己的生命来救他。喜儿摇了摇头,“我有的时候真不懂,象你这种人,除了凑巧出生在帝王之家以外,一无是处,为何还会有如此痴心的女子愿意为你而死呢?我劝我还不如自我了断了算了,若是你刚才就愿意自尽,她也不会为你受这一箭。”长生咬了咬牙,大声道:“你在胡说什么?人只要活着就要努力地活下去。我绝不会自我了断,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要与你周旋到底。”喜儿冷笑:“好吧,那我就成全你。”他又自箭囊中抽出一支箭,再次将箭搭在弓上,用箭指着长生:“这一次还会有谁来救你?”他话才说完,一个纤细的身影便袅袅娜娜地在到他的面前nad2(喜儿在心里叹了口气,沙子,你果然还是走了出来。沙子伸开两只手,想要更大范围地遮住长生。但即便是如此,她的身子仍然是过于瘦小,所能遮盖的区域也十分有限。“还有我,若你想杀长生,除非先射死我。”喜儿的箭本是正对着长生,沙子挡在长生的前面,就变成了正对着沙子。喜儿静静地注视着沙子,忽然想起十年以前,那个美丽绝伦的小女孩便是用着同样的神情保护着他。从那一刻起,他就从来不曾忘记过那个女孩绝美的脸。现在,她仍然是用着同样的神情在保护着他的敌人。他的手有些颤抖,这一箭射出去,沙子便会死。他知道自己手中箭的威力,那绝不是一般的箭可以相比。射还是不射呢?十年以来,他韬光敛锐,等的便是这一天。若是此时,他不杀死长生,他又该如何面对她?他的眼前忽然泛起她的身影,她曾经不止一次地教导过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切不可为了一时的意乱情迷而乱了心智。儿女私情是只会阻人成功的羁绊,连父母兄弟之情也必须要抛去。只有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他咬牙,沙子,若你一定要站在我的对面,我便只能选择杀死你。我与长生不同,他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情,我却绝不容许有任何人阻挡在我的道路上。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第十八章 2 变乱
?更新时间:2009-05-28
手中的弓弦“叭”地一声轻响,箭离弦飞出,瞬间便到了沙子面前。
沙子却仍然大睁着双眼一动不动地紧盯着那支箭。那箭已到了沙子的胸口,再进半寸就要进入沙子身体。
便在此时,那箭忽然凝住在空中,不再前进分毫。
与此同时,宫墙上站着的商人们发出凌厉的惨叫声。只见一道黑影如同黑烟一样自宫墙上转了一圈,所到之处,商人们纷纷自墙上跌落了下来。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那个黑影将宫墙上的人都打倒后,便停在喜儿的面前,那支悬在空中的箭也随着落了下来。停在喜儿面前的人是安破军,他含笑看着喜儿,“你真的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吗?你忘记楼兰还有我在吗?”
喜儿的心沉了下去,他终究还是功亏一篑。可是,安破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明明安排了一个神秘人对付他,那个人呢?难道那个人不是安破军的对手?
他的心便有些乱了,他之所以有恃无恐完全是因为有那个人存在。若是连那个人也败在安破军的手中,安家的兄弟岂非是太厉害了?
安破军看着他脸上神情变化,忽然觉得有些疑惑,喜儿城府之深,他生平仅见,为何他会忘记他?“看来一定有什么出乎你的意料了。”
喜儿微微一笑:“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你已经死了,想不到你还活着。”
安破军默然不语,喜儿若是以为他死了,就必然是安排了厉害的人物对付他。可是那个人为何没有出现?
喜儿叹了口气:“我承认我失败了,你想要如何?”
安破军抬头看了看屋檐,檐上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影子,是安开阳,他仍然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nad1(他知道安开阳是绝不许他杀人的,也便因此,他只是打伤了那些商人,并没有杀死他们。
他淡然一笑:“你可以走了。”
“走?”喜儿一怔,“你就这样放我走。”
安破军淡淡地道:“难道你很想死吗?”
喜儿又是惊异又是疑惑,他顺着安破军的目光望向屋檐,看来,安破军是在忌惮着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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