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大声道:“当然不会”
的确,那时的她一门心思长大自立,一门心思逃脱杜家,逃脱杜妈妈的冷淡与白眼,怎会想到跟杜明泽成一对?
爱不到的人
少女的心事单纯如丝,亦纵横如绸,对艾青桐是,对欧阳云更是
彼时艾青桐涨红了脸,大声反驳:“当然不会”2br />
“唔”欧阳云笑了,抚抚艾青桐的背,像哄一只猫咪,“我随便问问,干嘛这么生气”
虽然她这么说,艾青桐的脸色仍然一时没有缓解
“别提那些男生了,没意思”欧阳云沉吟了下,突然拉起艾青桐的手,发誓一般神色郑重道,“青桐,我们两个这么好,以后千万不要为了男生争风吃醋”
艾青桐有些讶异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心底泛起感动,小女生的友谊在这个年龄段显得尤为浓烈和真诚,她用力点了点头
可小女生之间的友谊在世事变迁中亦如渐渐风干的花瓣,极为脆弱,极易被舍弃此刻回想起往事,真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就连记忆也变得如斯模糊,如同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儿被搁置在某个角落,若是不刻意提起,永远都不会去主动翻找
艾青桐没有想到,不过是小孩子的一句约定,欧阳云却如此较真,或许当初的她就是有心的
面前的女人泪流满面,愤怒到表情扭曲,一直恶狠狠地看着她试图提醒她和记忆中那张青春飞扬娇憨可人的脸离得太远,她有多久不曾想起过,她们曾经是亲密无间的朋友,是就连上厕所也要手拉手一起去的小姐妹
艾青桐将咖啡搅了又搅,良久才苦笑一声:“对不起,这件事的决定权不在我,是阿泽,他爱上了我,并最终选择了我我……我也爱上了他这是没办法的事”
欧阳云眼底的火苗蹭蹭直长,随时都有冲上来掐死她的可能,“你可以拒绝的!你要是记得曾对我的许诺,你完全可以避免”
艾青桐觉得她无理取闹,好笑却又笑不出来,想了半天冷冷回应:“爱这回事,谁能掌控得了呢?欧阳小姐,如果你能随意掌控,今天就不会哭哭啼啼地跟我在这里有这样一番谈话了”
啪地一声,勺子摔在了桌上,咖啡蜿蜒如同染血的泪痕,欧阳云的愤怒达到了顶点,她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鼻尖几乎迫近艾青桐的脸庞
艾青桐毫不示弱,回瞪着她,神色冰冷而执拗这仿佛是成为情敌后的这些年来,两个人首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个不复从前的温婉,一个仍如过往的倔强
最终还是欧阳云败下阵来,她眼底的火焰一寸寸湮灭,成灰
爱情里谁是输家?
先追的那一个不是输家;后撤的那一个也不是输家;爱不到的那一个,才是彻头彻尾的输家
不幸的是,她欧阳云,就恰恰是这样一个输家
“走着瞧”欧阳云重新戴上了墨镜,居高临下地对艾青桐道,“看谁能笑到最后”
艾青桐扯扯唇角,不置一词
欧阳云突然将目光集中在她肚子上,凌厉得像是能穿透衣服艾青桐不禁警觉起来,直起脊背,双手下意识护在身前,“你想做什么?!”
“呵”欧阳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笑一声,便走了出去
鸡尾酒
艾青桐忙得不可开交便将欧阳云带来的困扰暂时放到了一边
先是将新艺的合同细节传到设计部,并加附了自己的建议,财务那里便来了电话,说公司最近流动资金吃紧,让市场部各人催催手底下的应收款,艾青桐让安倩通知了其他人,自个儿把直接负责的客户有欠款的催了一遍
忙活了多半天,口干舌燥,还未来及喝口水润润嗓子,电话又响了
看来电显示是她最近开发的一个客户,从画室订制了一大批漆画,产品刚刚派人送过去
艾青桐接了起来,听筒里立刻传来了中年男人的声音,“艾小姐,最近可好呀?今天怎么不见你亲自送货过来?太没诚意,枉我都给你写好支票了”
即便看不见他,艾青桐脑海里也能浮现出那个脑满肥肠的老男人形象,她沉下性子好言好语应付,想要让公司的物流人员将支票取回却不料对方明摆着是冲她来的,皮笑肉不笑地撂下个地址,道一句不见不散便扣了电话
艾青桐无奈,只得前往,等到了,才发现是一家位置僻静的酒吧秦老板已在大厅雅座等候,见她出现,两只小眼睛锃亮地走过来,拉住她的手笑得亲热而又猥琐,“哎呀小艾,你可来了,等得我是望眼欲穿来来来,早就给你倒好酒了”
工作了几年,这类场景艾青桐不是没见识过,她长得出色,气质与众不同,多少会引来些色迷迷的老男人垂涎,只不过最近太过分了些
薄一尘呀,薄一尘,艾青桐在心底无奈地呼唤了两声自家老板的名字,他在时哪有这样的事情?都是因为他的出走,敢在老虎打盹时摸老虎屁股的人越来越多了
灯光迷离,秦老板指着桌上调好的两大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道:“艾小姐,支票就在我包里,你只要把它喝下去,立马给你”
艾青桐摆手,十分歉意地说自己不会喝酒,顿了顿又道:“这样吧,秦老板,我们薄总去国外度假了,等他回来,我让他回请你怎么样?”
秦老板两眼一眯,嘿嘿笑了两声,“别拿薄一尘来吓唬我远水解不了近渴,你要是不喝,那就等你们薄总来请我时再拿支票吧”
“别价,秦老板”艾青桐微笑道,“我还有个更好的主意我们画室附近开了家新的桑拿城,据说服务特好,今晚我安排您去那里放松放松吧”
“艾小姐蛮有情致的嘛”秦老板哈哈笑了起来,笑完摇摇头,照旧盯着她,“看来你还是信不过我”他摸摸鼻尖,回身从包里掏出样东西,举在艾青桐面前晃一晃,“喏,看见没,工工整整填好的支票只要你喝了这酒,账款马上两清”
艾青桐僵在了那里,看来今晚在劫难逃一杯鸡尾酒跟几十万的支票孰轻孰重很容易判断,可再押上她肚子里的宝宝,就不是一个概念的问题了
秦老板饶有兴趣地瞧着她两难的样子,像是从中获得极大的快
感,并且期盼着接下来的如意算盘一步步成功……
故人的儿子
“秦老板?”酒吧某个角落突然传来个惊奇的声音艾青桐抬眸,一个高个子男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旁边跟着个身穿短旗袍体态妖娆的女人
目光触及那男人脸庞时,艾青桐的第一感觉是好面熟,思维停滞几秒后才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他――竟是墓园里曾与她有过短暂会面的神秘男人
可是他却像压根不认识艾青桐似的,瞅都未瞅他一眼,只热情而熟络地向秦老板打招呼,“秦总,真的是你翱”
出乎艾青桐的意料,秦老板一头雾水,“你是……”
蒋龙将身边的女人推到他面前,“这是花姐,我总跟她提起你,她一直想领略你的风采,这次可算见着了快,花姐,还不给秦总敬酒”
秦老板锃亮的小眼睛疑惑不减,还想继续追问他们的身份,被称做花姐的妩媚女人嫩白的大腿一抬,身子已贴到他的身上,低沉的嗓音极为魅
惑,“秦总久仰了,来和小妹喝一杯吧”
秦老板下意识想要拒绝,可眼前就是她深v领所勾勒出的傲人事业线,正若即若离地磨蹭在他的臂膀上,顿时让他酥了大半花姐趁势将酒杯递到他嘴边灌了一大杯
蒋龙一直在旁含笑看着,直到秦老板的身子慢慢瘫软下来,他眼底才浮起鄙夷,嫌恶地摆了摆手,“弄到包厢去”
别看花姐是女人,力气却出奇得大,一只胳膊竟将昏得像死猪一样的老男人挟走了
“这……”艾青桐对于变故目瞪口呆,不过是一杯酒
见她这个样子蒋龙勾唇,将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他手中的支票递出,“你的吧?”
艾青桐怔忪地接过来,仍不知说什么好,看起来,她碰到黑道中人行侠仗义了
“别的”蒋龙打量她的眼神闪着莫测笑意,“几个小时后他就醒了,会以为不过做了场春梦”顿了下,他又解释,“对付这种人,就该用点儿非常方式”
“多谢你了,蒋先生”艾青桐道
蒋龙拉了把椅子让她坐下,又向侍者招手要了两杯白水送上来后他推一杯到艾青桐面前,“白开水是最安全健康的饮料,对于女人来说尤其是”
艾青桐微笑点头,谢过他的好意,润了润嗓子才沉吟着问道:“蒋先生,上次你说是我母亲故交的儿子,能和我详细讲讲吗?我父母,他们走得太早了,我现在对于他们已经全无印象,可是心里很想多了解一些”
每个人皆如浮萍,不知自己飘往何方,却总想了解自己的来处,仿佛只有将过往轨迹一一弄清,才能如未断线的风筝般,纵使飘摇不定,终究有所归依
“准确地说是你父母共同朋友的儿子”蒋龙微笑道
“我比你大七岁,所以我是记得你的就连你小时候,我都曾抱过你艾家破产,你爸妈相继去世,这些我都有印象,直到后来你被杜家领养,我才再没见过你”
艾青桐呆呆地听他说,突然插了一句,“你爸妈他们――伯父伯母现在还好吗?”
蒋龙略显清癯的脸上有古怪一闪而逝,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淡淡道:“他们也早就过世了”
别有隐情
“对不起韩先生”艾青桐自觉失言顿了顿不无遗憾地叹息,“我是想去探望他们,没想到……”
蒋龙微笑着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zxsbr />
两个人相对着默然了片刻,一同饮那淡淡白水尤其是蒋龙,慢慢品味着,一杯见底后又续上,神情虽淡,姿态却像是品尝琼浆玉液般
艾青桐从来没有见过有如此嗜好的男人,也从来没有过心情去像鉴赏红酒一样对待一杯白开水在她看来,任何饮品不过是解渴的工具,哪里值得花心思耗时间去对待,倒不如去看本书发个呆更有意义
可是此刻,她像是受了感染面前的男人有着魔力般,带领她沉下心去用所有味蕾充分体验每一滴透着淡淡苦味的水珠
“青桐”蒋龙突然叫了一声见艾青桐抬头他笑一笑从外套内兜里掏出张纸片递到她面前“送给你”
是一张犯了黄的照片家具考究的室内,面容温雅的男人臂弯圈着气质娴静的少妇共同面对镜头,两个人淡淡笑着,眼神中流露安逸的幸福而少妇的怀中抱着个小小婴儿,看样子不足周岁
即便隔了重重时光,即便脑海中从没印象,艾青桐也一眼认出了他们是谁两张面庞跟墓碑上的相差不离,那么,她推测,襁褓中的婴儿必定是自己了
可奇怪的是相片明显被剪去了一部分,甚至艾爸爸的左胳膊都缺了一半,艾青桐不解地望向蒋龙
“是我不小心弄脏了,所以把脏的那部分剪掉了”蒋龙歉意地解释,“这是你百日时照的,送了我们家一张”
艾青桐点点头,端详了又端详过了会儿,像是想到了件很重要的事,“蒋大哥,我妈妈当初是怎么去世的,你了解情况吗?”
蒋龙眼底的光芒微有闪烁,摇摇头,“具体的不太明白,据说是出了车祸”他顿了顿,手指撑着额头努力回忆,“那时你爸爸已经不在了,李阿姨带着你生活不易,就投靠了从前的情人,可听说对方却是个有妇之夫,夫人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的话里颇有深意,尤其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正中了艾青桐心中多年的疑窦她捺不住惊疑,声音几近颤抖地高了起来,“你是说我妈妈……她的车祸别有隐情?!”
“我不能确定,青桐”蒋龙用手势安抚着她,“这些我都是从我母亲那里听说的毕竟那时候我才十多岁就连我母亲,我猜她也不是亲眼所见,只不过是耳闻罢了”
艾青桐沉默下来,激动的情绪亦随之平复其实,就在杜妈妈无数次咒骂她怎么不随着老狐狸精去死的时刻,就在无数个难以言传的小龃龉中,她已经有了微妙的感应
临近夜晚,酒吧里人越来越多,灯光斑驳中很是热闹艾青桐的手机没有预兆地响了起来
竟然是老三杜明易打来的他的声音又低又急,“青姐不好了,我妈她出事了她真的自杀了”
僵局
蒋龙陪艾青桐一起去了医院在通往急诊室的门口艾青桐却犹豫着不敢进去
透过门上的钵,她看到杜明泽垂头丧气地背抵着墙坐在对面长椅上的杜爸爸一脸阴沉而老三蹲在地上像是在无聊地画圈圈2br />
不多会儿急诊室的门被推开,医生走了出来,三个人慌忙围了上去医生摘下口罩说了几句话,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已无大碍
医生离开,杜明泽长长吐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等吐完,脸上已挨了重重的一巴掌他愕然抬头,是杜爸爸打了他
杜爸爸一字不发,狠狠盯着他,手再度扬起还想再打第二下
“爸”老三反应过来急忙抢过去,将杜爸爸拉到一旁,“妈不是没事了嘛,你就不要怪二哥了”
那一巴掌就像是扇在了艾青桐自己的脸上,门这边的她拳头倏地掩上了心口,看着杜明泽稍有舒展的表情重新黯郁下来,心头更像是压上了千斤重石般难受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有个熟悉的女音略带疑惑地传来,“青桐?!你怎么不进去,在这儿站着?”
艾青桐回头,是大嫂孟好,她刚急匆匆地赶来,二话不说便拉起艾青桐的胳膊进了门
杜明泽看见艾青桐时有一瞬的惊讶,旋即下意识直起了脊背,对她努力撬牵唇角,“别的,已经过了危险期”
艾青桐喉间瞬时涌起酸楚,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底已泛出的雾光,赶紧低下头去这些天他所受的委屈从未向她诉说过一句,可是今晚所瞥见的一幕,已足以让她想象其余
孟好捉住杜明易问缘由,“电话里没说清楚,到底回事?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杜明易一脸沮丧,“吞了过量的安眠药,还留下了遗书幸好张阿姨晚饭前去她房间问她想吃什么才及时发现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摸索出个字条来递给众人,“这就是遗书”
几只手一起去抢,在杜爸爸冷不防的低喝中齐齐打了个颤,“还嫌不够丢人?!要看回去再看!”
几个人同时撤开,字条反而落到了艾青桐手里
展开后,简短两句话入目,“阿泽,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既然执意要她,那妈妈就以死相贺!”硕大的感叹号如同尖刀划破纸片,更刺痛了艾青桐的眼睛
她的指尖一抖,遗书飘然坠地,杜明泽忙圈了她的肩用力揽在臂弯,仿佛在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安慰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开了,小护士向他们摆了摆手,“病人醒了,好像有话要讲”
杜爸爸孟好和老三相继抬脚,艾青桐推推杜明泽,自己却挣脱了想守在外面,杜明泽见状也不动了
直到杜爸爸察觉,铁青了脸回头低吼:“你给我进来!”他才不得不跟着进去,却给大嫂使了个眼色
孟好会意,便止步留下来陪艾青桐病房的门虚掩着,不大会儿便传来虚弱而愤怒的哭声,“你们救我干什么,让我死了算了你们去守着狐狸精过”
艾青桐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茫然地抬头,望向不远处冰冷反光的钵门,才发现蒋龙已不知何时悄然离去
情比金坚
看着艾青桐失落无助的样子孟好叹口气握住她的手道:“不要太难过,爸妈也有自己的难处”
艾青桐收回散乱的眼神,勉强扯起了唇角:“不难过,早就预料到的结果”zee
人说没有消就不会失望,所以她又有什么值得伤感的呢?
她跟杜妈妈本就势同水火,硬凑在一起做婆媳,如那字条上所写,的确是件你死我活的事情
艾青桐垂下眼帘遮住眼底流蚀的情绪“大嫂,你所见过的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中,有幸福的吗?”
孟好一愣,顷刻明白了她的画外音,沉吟着将目光凝聚到她的小腹上即便她穿得宽松,微隆的感觉还是遮掩不住的
“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孟好柔声宽慰,“就算看在孙子的份上,妈也终究能接受,而且,她是个多喜欢小孩子的人呀,整天念叨着要开枝散叶多子多孙呢”
兴许孟好的这几句暖心话起了作用,艾青桐的脸色舒缓了不少她用手抚摩着腹部,似乎想要从那里得到些慰藉和勇气此刻的艾青桐全然没有平素的清高与敏感,对于依靠孩子来取得婚姻和公婆欢心这等从前所不齿的事情,此刻她竟突然寄予厚望了
病房内的哭声渐渐压低,窃窃私语中所不时夹杂的“欧阳”等字眼透过门缝窜入听觉甚好的艾青桐耳中
艾青桐指尖一颤
脸上却故作轻松地挂上笑容低声问:“欧阳家那边怕是不好打发吧?”她捕捉到孟好这一瞬间眼底的犹豫,语气愈发调侃起来,“大嫂,你好歹让我知情,毕竟我是当事人之一嘛”
孟好无奈地笑了下,“他们家并没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主要是欧阳云本人还算知书达理,即使婚约作废,她跟咱们爸妈还是客客气气的,没闹太僵”
这话乍一听出乎艾青桐意料之外,可她仔细想想却在情理之中
欧阳云从来都是个外表温婉内心有谋略的人,怎么可能会撕下大家闺秀的脸皮,去与向来和她一条战线的杜妈妈闹翻呢?
以退为进,蓄势待发,恐怕这才是欧阳云冷静下来的后招
艾青桐苦笑之余又听到孟好略带困扰地续道:“不过我听说今天上午万邦开董事会时,欧阳勋故意在几个重大决议上和爸爸唱反调,偏帮肖震力这在从前是绝不可能的,所以之前的的恐怕真要发生了……”
“是吗?”艾青桐咬着下唇轻轻点头,“那可不太妙”
万邦是杜氏旗下最大的一个产业,主营电子产品,其中肖家欧阳家分列第二第三大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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