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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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可怜呢!

“表姐,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回宫吧?”出了一通气,安笑然舒畅了许多,眉眼之间都是笑意。

李怀萍点了点头:“难得今日凉爽,用过午膳好好睡一会儿。瞧你,这些日子似乎又瘦了一些。宫里头的时日难挨,你总得先好好照顾了自己不是么!”

“知道了表姐,这宫里头,也就唯有你才惦记我。”安笑然知道齐妃是什么心思,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她只能依靠着齐妃,依靠着齐妃背后的皇后。所以有多蠢,就装成多蠢去迎合她们才是她要做的事情。

两个人分开往不同的方向走,安笑然的眉心才慢慢的皱起:“紫菱,等会儿你就去内务府,挑几套好看的饰物,再择几块上等的料子,也叫他们替我赶制新衣。有时候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儿,面子上做的又是另一回事儿,但不管怎样,总是得做出来才行呢。”

紫菱听着后边这一句话,更像是安常在说给自己听的,便没有接茬,只是恭敬的点了头。

安笑然朝她微微一笑:“你原本就是我身边的人,我还未曾入宫,就已经想方设法的将你送进来。咱们主仆是心有灵犀。”

闻言紫菱不禁也低低一笑:“奴婢能得到小姐的赏识,是奴婢的福气。”

“这话也可反过来说。有你在我身边,何尝不是我的福气呢。”安笑然舒展了唇瓣,慢慢的牵动着脸上细微的表情:“记得,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巴不得能赶紧伺候皇上,取英答应而代之。就是要让她们都觉得我急切、我耐不住性子,我激进……”

“小姐放心,奴婢心里有数。”紫菱含笑温和的答应着,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

“姑姑你瞧,那不是安答应的侍婢紫菱么?她那手里捧着的又是什么?”

映蓉听了这话,少不得往那边瞧一眼。果然紫菱领着三五个小侍婢,连同她自己,每个手里都捧着一堆东西。不是苏绣,就是云锦,再不然就是精致的托盘里,各色的珐琅盒、饰物盒,总归一瞧就知道那是谁的心思了。“这个安常在,还当真是有意思。”

因着是齐妃的远房表妹,映蓉这才算是留了口德。谁让齐妃是皇后身边的人,这个安常在到底也是要为皇后娘娘办事情的。

小宫婢却不懂这些,只当是瞧着乐景说笑:“姑姑还不知道呢吧,安常在宫里的人,一天三趟的往内务府去,不是说料子上的花样安常在不喜欢,就是说饰物的款式不够精细。这安常在也是,还真当自己是多了不起的小主了,以为内务府是伺候她一个人的呢!”

“住嘴。”映蓉板着脸冷喝一声,便不再多话。

自知犯了忌讳,小宫婢也赶紧悻悻的闭了嘴,低下头再不言语。

“新采摘的凤仙花颜色极正,趁着新鲜,你们赶紧捣烂勾兑成汁子,等下给皇后娘娘染指甲。”映蓉吩咐了事情,便不再多言,一路沉默无声的返回了景仁宫。

彼时,皇后才沐浴过,慵懒的披着一件宽松的睡袍,靠在绵软的方枕上阖眼养神。听见动静,才微微睁开眼睛:“本宫等下要去钦安殿为太后祈福,只差染甲了,凤仙花都准备妥当了么?”

“娘娘侍奉太后最是有心,奴婢怎么敢疏忽,已经让人去备下了。”映蓉走进来,倒了一碗茶奉于皇后手边:“娘娘,奴婢回来的路上又瞧见了长春宫的人!”

“哦?”静徽虽然语调有疑问,但是表情相当的平静。

映蓉明白,这是皇后有意让自己说下去。“这些日子,长春宫真是热闹极了。昨天说宫里的桌椅不够雅致,前日有说新添置的花卉都是寻常的品种,今儿又嫌料子的颜色不鲜亮,首饰不搭配。这些都还是次要的,奴婢怎么觉着,安常在似乎是有所谋动了……”

“前几日不是说英答应得了风寒么?”静徽拨弄了几下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镯,淡然一笑:“英答应不能侍寝,自然有人想顶替。只是可惜了,本宫原以为,她的性子不至于这么浅薄。至少也该像齐妃那样,知道何时进何时退,何时该抛头露面,何时该韬光养晦。可惜啊,可惜……”

映蓉蹙眉问道:“娘娘,那咱们是不是也该给安常在提个醒?”

“提醒?”静徽摇了摇头,慢慢的坐直身子:“她既然有心出头,就让她出头。本宫有心让她得宠,但能不能得宠,终究是看她自己的本事了。替她安排个合适的时候,让她去接近皇上!”

“娘娘……”映蓉有些担心:“我只怕安常在别有用心……”

“不管怎样都好。”静徽揉了揉眉心:“后宫平静的太久了,本宫也许久没有看戏了。你就去安排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骆氏求见,乐琴得罪

蹙眉凝视着一旁开方子的御医,骆宛晴屏住呼吸,只想赶紧从御医口中得知,到底自己身上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的治愈。而御医似乎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一丝不苟的书写方子。这样等待中的骆宛晴更加惴惴不安,少不得出声:“到底是怎样?我不过是扭了下脚踝,根本不要紧,何况伤处已经消肿了而我也能自如走动了。怎么御医你的眉头依旧锁的这样紧?”

“回小主的话。”御医转过身子,沉眉道:“您脚踝处的伤的确没有伤及筋骨,只是轻微的扭到并不打紧。反而是您身上的瘀痕,久久未能散瘀,微臣觉得多有不对。”

骆宛晴心里也是奇怪,自从上次受伤,三五日内,脚踝的伤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身上的瘀痕还是那么清晰可见,尤其是双腿,磕碰着的地方一片片的乌紫,叫人看着就觉得触目惊心。“瘀痕的确为消,可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之处。还是不疼不痒的。”

仔细想了想,骆宛晴从前似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形,心里不免一痛。“这样吧御医,除了给我开一些祛瘀的汤药,也配合一些药膏什么的供我涂抹。可能上些药,瘀痛就自然散了,如此我也能安心了。”

“是。”御医服帖道:“小主放心,微臣已经拟好了方子,连同散瘀的药膏也一并写了进去。”

“劳烦了。”骆宛晴示意婢女桐梓将一个绣着荷花的银钱袋子塞到御医的手里。

“小主,微臣不敢。”那御医马上拒绝,颔首道:“在宫中伺候各位小主请脉,是不应收受银钱的……”

骆宛晴点了头,微微一笑:“这几日,劳烦御医成日里过来,虽则是几场大雨之后,天气凉爽了许多。但也因为雨过路滑,不是那么好走的。你能有这份心,我已经很知足了,这不过是我小小的心意,其余的话,便是不要再说了为好。”

那御医想了想,终于还是硬着头皮收下了:“多谢小主体恤,微臣却之不恭了。”

送走了御医,骆氏的脸色才微微的冷下来。“这些日子,我所吃所用还是和平时相同么?”

桐梓一听,连忙扑通跪下:“小主,奴婢虽然不够伶俐,但事事尽心,小主的饮食哪怕是饮茶饮水,都是奴婢自己准备的。连太医院送来的药,奴婢也是亲自熬煮的,绝没有假手于人。奴婢不敢疏忽,就是怕有人暗害小主,经历了上一次选秀的事情,奴婢实在不敢再不尽心,还望小主明察。”

看她这样紧张、委屈,骆宛晴噗嗤一笑,伸手握着她的手扶她起来。“我不过白问一句,怎么让你这样不安了。你和桐华都是我带进宫来的,都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来日,我若能有好前程,自然可以为你们择一户好人家,高高兴兴的送你们出宫嫁人,你们怎么会不盼着我好呢。”

桐梓连连摇头:“奴婢不想出宫,奴婢只想好好的陪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了,奴婢从来未曾和小姐分开过一日,奴婢也不敢想象,不在小姐身边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再说,这宫里头……”人心难测,处处阴谋这样的话,桐梓不敢宣之于口,只能通过眼神让英答应明白。“奴婢虽然不伶俐,却还是想留在小姐身边,哪怕只为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你的心思,我都明白。”骆宛晴冲她感激一笑:“我只是担心,有人趁着我病,想要我的命了。你知道我自幼练舞,身子一向不弱,从前有个什么跌伤碰伤的,药酒揉过,不几日也就散瘀了。这一回却恰好相反,这瘀伤非但没有散,反而更加严重了,也由不得我不去多想。”

这么一说,桐梓也是奇怪:“小姐身上的伤痕,前两日似乎是要散了。奴婢也用药酒给您揉过,痛楚也减淡了不少。但是这两日,散去的瘀痕反而又起了青紫之色,一大片一大片的乌黑,看着就吓人。虽然小姐不觉得疼,但到底是奇怪。奴婢以为,您身上这么多伤,即便真的不要紧,也定然不能侍寝。这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所在……”

骆宛晴也是这么想,不自然的事情,就必然是有人从中动了手脚,就必然是有人希望她不要好起来。然而若是从前,这个人是谁,她肯定想也不想就能叫出名字来。然而现在却不同了,她不知道年贵妃到底会不会因为她的“得宠”而容不下她。“是啊,咱们得仔细找找原因,只要找到了原因,整件事儿就好办多了。”

————

内室里的白玉瓶里,插了几只荷花,许是新采摘的缘故,香气竟然还不算浅,随着风轻轻的送来,叫人舒适。

年倾欢怀抱着福沛,脸颊贴在他柔软的小脸上,情不自禁的沁出笑意来。

乐琴在一旁将牛丨乳丨化成了温热的奶,用小银勺一下一下的搅动着。待到温度差不多了,便端了过来:“娘娘,温度正好,九阿哥能喝了。”

“本宫抱着,你来喂。”年倾欢舍不得将福沛交给丨乳丨母,这个孩子能活到现在着实不易。每一日,她总是要去看他好几回,心才能安宁下来。

“瞧啊,九阿哥进的多香。”丨乳丨母淑惠一脸的喜色:“还是娘娘抱着,小阿哥才最踏实。”

年倾欢笑容明艳了几分,略微颔首:“若是可以,本宫也想这样一直抱着福沛,什么都不理什么都不管。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乐琴宽慰一笑:“娘娘恩宠万千,是皇上最在意的人。正因为如此,后宫里才有那么多浮动不安,觊觎娘娘的野心。实际上,娘娘您是不必理会他们的。”

只是娇唇一笑,年倾欢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怀里的福沛身上,为了这个孩子,她什么舍不下,什么放不下,哪怕是不做贵妃,不当皇上“在意”的人,她也心甘情愿。其实老天已经开恩了,她已经能这样抱着福沛这许久了。

“娘娘。”乐瑶走进来,屈膝一福:“英答应求见。”

“英答应?”乐琴不免有些不悦:“太医院不是说她患了风寒,不能侍寝,需在宫中好好的养病么?既然知道自己有病,何故还要出来,就不怕传染了旁人?娘娘,让奴婢去打发了她。”

年倾欢早就疑心骆氏不是患了风寒,故而一早问过太医院的御医,知道她到底是如何了。只是这件事情,是乐瑶替她料理的,以至于乐琴并不知究竟。“不必了,带她去偏殿候着。”

乐琴连忙颔首:“奴婢这就去。”

“娘娘,她这时候来求见,必然是有所求,您何必……”

“本宫知道她是有所求,后宫之中,谁会是无欲无求的呢?”年倾欢打断了乐琴的话,不舍的将福沛交给淑惠。“就算本宫不帮她,在旁人眼里,她也是本宫一党之人。只看皇后有多厌恶,便知道这个英答应有多大本事。你随我一并来。”

“是。”乐琴还是咬着牙应下了。

“给贵妃娘娘请安。”骆宛晴行的是跪礼,见了年贵妃的那个瞬间,她就笔直笔直的跪了下去。

年倾欢表情平淡的走进殿来,稳稳当当的坐下,才道:“你是不必行这样大的礼给本宫请安的。”

“臣妾敬服贵妃娘娘,故而如此。”骆宛晴其实并不擅长说奉承讨好的话,此时这番话,多少有些真心。“今日前来,并非光是为了请安,也是臣妾有一事相求,望娘娘能恩准。”

轻笑了一声,脆快快的抢先开口,乐琴有点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前些日子,小主风光得紧,那时候也不见有什么所求之事,要年贵妃娘娘来帮你。现下倒好,小主这一病,反而有求于人了……”

“乐琴,本宫有些口干,内务府日前叫人送来的梅子吃完了,你再去取一些。”年倾欢已然听不下去了。乐琴的性子,是越发的毛躁,自从上次得罪了齐妃开始,她就越来越掌控不住自己。

心里再不情愿,乐琴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发作,只能蹙着眉应是。

待她离开,年倾欢才道:“有什么话,你起来说吧。”

骆宛晴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站起了身子。“娘娘,臣妾发现了一件事,或许能帮得上娘娘!”

“哦?”年倾欢嗤的一笑,眉头又是一拧:“怎么英答应不是来求本宫帮你,反而是来帮本宫的?”

“臣妾原是想求娘娘,宽恕臣妾的罪责。但方才娘娘对乐琴姑姑的态度,让臣妾打消了所有的顾虑。”骆宛晴是聪明人,她懂得看年贵妃细微的表情变换,也愿意相信,贵妃的心胸实则并非外人传言的那样狭隘。“娘娘您请看。”卷起了右臂的袖子,露出一段玉臂:“臣妾不才,不敢使什么计策去谋算任何事情,但臣妾也是不服气的,不甘愿由旁人操控自己的命运,一切全凭娘娘定夺。”!!

第一百三十九章:心慈望断,心狠妄想

扫了她的玉臂一眼,年倾欢马上就明白了她的心思。“你是可以不必冒这个险的,韬光养晦、暂避锋芒有时候也是保全自身必不可少的法门。”

“回贵妃娘娘的话,臣妾感谢娘娘好意,但……”骆宛晴咬住了唇边,太阳丨穴微微凸起:“臣妾心意已决。”

年倾欢没有做声,只是淡然的看着她。许久之后,她轻轻的摆一摆手:“既然你决定了,本宫也就不拦着你了。凡是都是两面的,就如同剑刃一般,划伤别人的同时,也需要格外谨慎别划伤了自己。”

骆宛晴恭谨的福了福身,口中低低谢道:“谢娘娘提点,臣妾自当小心而为。”

从永寿宫出来,骆宛晴便一刻也没有耽搁的返回了自己的住处。见过年贵妃之后,她的心安定了不少。要做什么,她的心里更加坚决了,只要这件事情,不会危及年贵妃,那便是最好的决定了。

“你站住。”年倾欢看了一眼乐琴,脸色越发不阴沉。“手里的东西暂且搁下,本宫有话问你。”

乐琴原是按照吩咐,从内务府取回了腌渍的梅子,正要送到小厨房去再转回内寝伺候。哪知道贵妃忽然就出现在了身后,且这会儿听着贵妃的语调,隐隐的透着不快,这让她的心里也不禁生出了些许的烦闷。

“娘娘,奴婢是想将这些收好,再近前伺候,并没有躲懒的意思。”虽则不痛快,但是乐琴还是如常温和的解释道。

“本宫知道你不是躲懒,非但没有躲懒的意思,且还殷勤的厉害。”年倾欢说话的时候,目不斜视,只是凝视着远处,从头到尾,她的目光都没有瞟过乐琴一眼。

心里有些发虚,乐琴知道年贵妃已经不满自己进来的表现了。“娘娘,这里或许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让奴婢陪着您回去慢慢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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