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养在身边了么?”紫晴不满道:“咱们小姐,早晚有一天,恩宠会超过年贵妃的,到时候,皇上一定会让小姐亲自抚育自己的阿哥。不信啊,你走着瞧。”
听她们俩说的越是热闹,安笑然就越怕。齐妃安排自己假孕的这件事情,除了她和齐妃,也就唯有孙院判才知情。可眼看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肚子却没有起色,她要怎么来交代这件事情。而且信期将至,身边的人一旦发觉不妥,必然就知道了真伪,到时候她又要怎么圆谎。
且最为要紧的一点,那便是安笑然一直怀疑齐妃的居心。她真的很怕,这原本就是齐妃算计自己的一步棋,将来,若是真的偷龙转凤,把别人的骨肉当成是自己的,早晚这个秘密会被齐妃因为私信而揭穿。最好的办法,就是少用人情……让这个孩子,早点离开她的肚子,一了百了。
但怎么才能做到滴水不漏,又不白白浪费这个辛辛苦苦的筹谋呢?安笑然不敢把心事写在梁上,纵然耳边是紫菱与紫晴格外清脆的笑声,也丝毫不能冲淡她心里的愁绪。为宫嫔,就非得如此不可么?!!
第一百六十二章:出其不意,麻雀成鸡
李怀萍从走进皇后的内室开始,就一直屏着呼吸,预备听皇后发牢骚,亦做好了挨骂挨训的准备。可皇后一直提着一口气,板着脸沉默以对,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三杯冰糖菊花茶下了肚,静徽还是觉得胸口窒闷的厉害。那菊花清香之中夹杂的苦涩,让她清醒却不能让她冷静与平静。“齐妃来了这好一会儿,也不预备说点什么么?”
心里只叫委屈,李怀萍又不好表现出来。“皇后娘娘今日为何心情欠佳,臣妾不得而知。还望娘娘明示。”
“哼。”静徽因为她的这句话更为愤怒了。“本宫如何心情欠佳,齐妃真的不知道么?”
赶紧站起身子,李怀萍跪了下去:“臣妾有罪,为能尽心侍奉皇后娘娘,还望娘娘赐罪。”
“赐罪于你,是否能让皇上对本宫改观?赐罪于你,是否就能让贵妃年氏,凶相毕露?赐罪于你,是否今日本宫所受的屈辱就能一扫而光?而在皇上眼中,本宫依旧是那个宽厚温和,公正持重,贤良淑德的皇后?”静徽根本就没打算给李怀萍开口的机会,自顾自道:“都不可能,不可能改变任何事。那你说,本宫叫你来有何用?”
李怀萍从未见皇后如此震怒的样子,从前无论年贵妃怎么嚣张跋扈都好,皇后永远是端庄睿智,宽和温敦,可见今日遇到的事情,绝非小事。“娘娘,您先别动怒,无论发生何事,您都是大清母仪天下的皇后,受万民敬仰。所以保重凤体,乃是第一要紧的之事。旁的石,无论再怎么棘手,也总会有处理的方法。”
“是么?”静徽差一点掉下泪来,但幸亏是忍住了。自己已经输了,又老又丑,又没有能耐,还败下阵来,若是在哭哭啼啼的,叫她以后脸往哪儿搁啊。“年氏与乐琴那个贱蹄子联手,让本宫以为她们主仆反目,缘由乃是汪答应腹中的那块肉。于是本宫啊,就没心没肺的,逼着乐琴反叛年氏,亲手去了结汪氏的骨肉。并且,还单纯的以为,乐琴一定会听本宫的,指控年氏才是整件事情的主谋。没想到,她随随便便就把这件事禀明了皇上。”
虽然皇后情绪不好,也不如平时理智,许多话都未曾表达清楚,但是李怀萍还是马上会意。“娘娘,您是说,乐琴禀明了皇上,是您逼着她去谋算汪答应的骨肉,并且还将整件事归咎到年贵妃身上……”
“你到底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静徽苦涩的笑容,使她看上去竟比平日里更加憔悴几分。“本宫怎么就会相信年氏与乐琴主仆反目了?本宫怎么就会毫无防备的,逼着乐琴把本宫的底子掀开,暴露了出来?本宫就是想不透,这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的本宫没有见过,怎么会在乐琴这样的小河沟里翻了船?”
到底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怀萍连连摇头,蹙着眉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不敢苟同娘娘的见解。”
看她还跪着,静徽叹一声罢了:“你坐下说话。”
“谢娘娘。”李怀萍赶紧起身坐下,从容道:“事已至此,臣妾觉着无论娘娘为何轻信了年贵妃主仆都不要紧。要紧的则是,咱们必须弄明白,皇上为何这般轻易就相信了乐琴的话。在臣妾看来,这么多年,皇上不可能不知娘娘与年贵妃一直水火不容,明争暗斗。正因为皇上心里清楚,但凡有事,才会估计彼此,制约制衡,绝不会让一方高出太多,也不会让另一方跌入谷底。所以这么多年来,娘娘与贵妃总算相安无事。谁都没有吃太大的亏。”
和聪明人说话最大的好处便是,一点即通。
静徽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是啊,本宫与贵妃再怎么折腾,皇上也不会完全偏信哪一方的片面之言。怎么这次,皇上就完完全全的相信了乐琴的话?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让本宫来不及细想,现在你这么一说,本宫才觉得,这件事情……似乎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看皇后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李怀萍才继续往下说:“娘娘所言不错。乐琴是整件事情的关键。臣妾猜测,说不定她一早就已禀明了皇上一些事,而这些事情不是关乎娘娘的,而是关乎贵妃的。臣妾想,当日乐琴对娘娘投诚,也必然用了一些计策。少不得将自己说的多么委屈多么可怜,娘娘乃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闻之必然伤心触动情肠。皇上虽然贵为天子,可到底也是血肉之躯。娘娘能感动,皇上也必然感动。正因为有了这一份感动,皇上才会对乐琴多信几分。”
重重的颔首,静徽止不住在心里叫好。自己没有看透的,不想齐妃看得如此通透。“是呀,本宫怎么就忘了这个要紧的环节……多亏你提醒。”
“皇后娘娘言重了。”李怀萍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她是不该在皇后面前,过分的显露自己的聪慧。只是事出有因,她也不得不帮着皇后度过眼前的难关。否则安答应羽翼未丰,自己早已失去恩宠,一旦没有了皇后这座靠山,年贵妃发起狠来,必然由着懋嫔最先铲除自己。“娘娘,臣妾想,若是乐琴真的已经对皇上禀明了整件事,那现在最好的法子,就是好好的护住汪答应的龙胎,若此,所有的谣言便会不攻自破。您千万别急着去解释什么,也别急着去撇清什么,总归得慢慢来。”
隐隐觉得有些不妥,李怀萍的脸色阴沉的更加厉害了。“倘若皇上是完全相信了乐琴的话,那这个丫头,就不是咱们平日里看见的那么简单。甚至比年贵妃还要刁滑。说不定,她的许多心思都是背着贵妃的。不然,臣妾当真想不明白,皇上为何要这么信她,就因为她是贵妃身边的人?这个说法显然太过牵强附会,臣妾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映蓉在门外轻轻了几下:“皇后娘娘,苏公公来传皇上的口谕了。”
“皇上的口谕?”静徽唬的脸都白了,隔着门,她当然看不见一脸喜色的苏培盛。“怀萍,是不是皇上……皇上要废……”
“娘娘,您想得太多了。没有真凭实据,那汪答应不是好好的么?乐琴再怎样,也不过是个奴婢。想要撼动这宫里的正主,只怕根本就不容易。”李怀萍绝不相信皇帝会废后,就如同她根本不信皇后会好好养育年贵妃的八阿哥一样。“娘娘,还是先请苏公公进来再说吧!”
将惶恐与不安深深的藏匿,静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恢复了如常的神色。就着李怀萍的手坐稳,才略微点头。
“苏公公请进。”李怀萍勉为其难道。
苏培盛笑呵呵的走进来,一进门便开始道喜:“皇后娘娘,喜事啊,皇上口谕,恢复了乐琴原来的名讳,册封为答应。又叫内务府的奴才打扫干净了延辉阁,晚些时候就让那常在搬过去。”
因苏培盛没有照本宣科的念圣旨,也没有完全遵照皇上的口吻复述此事。静徽和李怀萍都听得有些发懵。
幸亏静徽控制的好,并没有追问什么。反倒是李怀萍有些纳闷了:“苏公公方才说那常在,那常在是谁?宫里有这个人么?”
“回齐妃娘娘。那常在便是昔日翊坤宫的侍婢乐琴。乐琴在母家事,名讳为那芮。如今皇上恢复了她本来的姓氏,从今晚后,这宫里头就添了个那常在。”苏培盛不厌其烦的解释。“皇后娘娘,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那奴才就告退了。皇上要奴才将口谕晓谕六宫,奴才还得去旁的宫里传旨。”
静徽微微一笑,依旧是一双明眸,只是眼底的凉意,诛心蚀骨,已经让她再不会有当初的温热了。“你去吧,也知会贵妃一声。贵妃到底是最心疼皇上的,什么事情都先为皇上打算。也难为她肯这么大方,将自己身边的人奉于皇上身侧。”
“娘娘说的是,贵妃娘娘大方得体,皇上也交口称赞。因为那常在是贵妃身侧的人。皇上叮嘱奴才,先去翊坤宫传口谕,这会儿贵妃娘娘已经知晓此事了。”苏培盛一个千儿下去,毕恭毕敬道:“皇后娘娘早些安寝,奴才告退了。”
“去吧。”静徽很爽快的冲他摆一摆手。
“娘娘这……”李怀萍是当真懵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乐琴竟然真的飞上枝头了。
同样面如死灰的,还有守在门外的映蓉。苏培盛的话,她一个字不落的听了进去。今儿,拿银簪子刺进乐琴掌心的,正是她自己。怎的卑贱的奴婢一瞬间就成了常在,且还是贵妃身边的人,自己的处境可是真的堪舆了。乐琴会不找自己讨还这笔账么?
“你听见了吧?”静徽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眼里的泪。“差一点死在本宫手里的贱蹄子,如今也成了咱们的姐妹。皇上这是在抽本宫的嘴呢。还不如干脆休了本宫来得痛快!”!!
第一百六十三章:主仆反目,各有委屈
握着牛角梳的手,轻微的发颤。指尖拂过的乌丝,油光水滑,却竟然发涩。每一下,都是那么的艰难。年倾欢对着梳妆镜,看镜子里自己红彤彤的双眼,只觉得有些可怖。眼里细密的血丝,似乎不那么明显,远远的看过去,只是一片猩红而已。
“还是让奴婢替娘娘篦头吧?”乐瑶也红着眼,只不过她是自己哭红的,却不是贵妃那般怄红的。
“不必了,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下去吧。”年倾欢有气无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她何尝不想像乐瑶那样,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只是郁结郁闷在心中也好,她能省一些力气。哭的声嘶力竭又能怎样,改变不了乐琴的命数,也改变不了皇上的口谕,只能让自己歇斯底里,更加狼狈,何苦呢!
“娘娘,您不必再伤心了,为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不值得。”乐瑶怎么也没想到,乐琴竟然一肚子坏水儿,踩着主子的肩头往皇上的龙床爬。这样的事情,搁在别人身上不屑一顾,她却能做得滴水不漏,如此大费心力。“往后见着了,只当没有看见,这样的人出现在娘娘面前,只会污了娘娘您的眼睛。”
话音刚落,乐瑶就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你还敢回来,你回来做什么?你还嫌你做的孽不够多么?你还嫌娘娘被你害的不够惨么?你还记不记得,你是娘娘的家生奴婢,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三人年龄相仿,自幼像是姐妹一样的相处?娘娘待咱们这么好,你为何啊乐琴?”
“你没有听见苏培盛代皇上传的口谕么?我已经不是乐琴了。我是那常在。”乐琴缓慢的勾起唇角,淡然的走进来朝年倾欢行礼:“贵妃娘娘吉祥。”
“若要请安,只怕也太晚了些。”年倾欢并不看她,一个让自己伤心的人,看多了只会更加伤心。“若是来收拾你的东西,也只怕多有不便。明日一早,本宫自会让奴才整理好送到你的延辉阁去,你大可以宽心。”
乐瑶冷哼一声,不悦道:“娘娘实在不必如此好心,想来那些当奴婢时用过的东西,如今当了小主人家也不稀罕要了。奴婢在已经让人卷好了铺盖,连同她的衣物一并扔出了翊坤宫去。万一那常在您真的还想要,就赶紧着去拾回来吧。再晚一些,指不定叫哪个宫的奴才捡回去卖主求荣用了。”
“你……”乐琴原本是不想跟她置气的,只是她的东西里面,有一副画是哥哥送的。“你当真扔出去了?”
“奴婢身为卑微,常在问起,怎敢不如实回答。”乐瑶横眉以待,愤恨交加:“常在若是不满,尽可以拿奴婢出气,奴婢是不会叫苦连天,更不敢心生怨怼。不为别的,奴婢就是奴婢,纵然珠翠环身,也改变不了低劣的根本。还当自己真的能一飞冲天么?奴婢偏不信,那麻雀能带上孔雀的翎羽。”
句句话都带刺,乐琴真的听不下去了。“你说够了没有?你自己甘心当奴婢,也别以为所有人都甘心。你自己自甘堕落,就别让旁人陪着你一起堕落。你愿意安于现状,你愿意过平静的日子,但不要求人同此心。我也有我自己的选择,我也有我自己要走的路,我也有我的寄望我的期盼,我的为难之处……”
一个巴掌狠狠的甩过去,乐瑶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乐琴的脸上:“那常在,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你有什么,你想干什么。我只知道,再怎么样,也不能伤害正真关心自己的人。你的羞耻心呢?你的良心呢?娘娘是怎么对你的,你都混忘了?”
揪起乐琴的领口,乐瑶恨不得将她摇碎晃烂:“你忘恩负义,你不要脸……”
“你够了没?我是那常在,我不是乐琴。”对方狠狠的一推,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乐瑶受不住力,一个踉跄,人就坐在了地上。“你……是啊,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你是小主了,奴婢得罪了小主,小主是不是要取奴婢的人头哇?你来拿?这么多年的姐妹,怎么争风吃醋,想在贵妃娘娘面前表现都好。我从来就没有存过半分害你之心,虽然……我经常嫉妒你,能领娘娘开怀,能为娘娘分忧,能使娘娘对你推心置腹,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超越你,或者陷害你。可你能,明知道娘娘对你有多好,你还如此,你真的就那么急不可耐的爬上龙床,连自己的廉耻也不要了么?”
“我不知廉耻,你们又能好到哪里去。我是急着爬上龙床,那又怎样,我从来就知道我要什么。总比你们活的真实。”乐琴也是真的火了,双眼如同两个巨大的火窟窿,随时都能喷出火焰来。“就算没有我,也会有这样的人存在,既然皇上不会永远专宠,为什么宁可便宜比别人也不是我呢?你若真的是我的好姐妹,你怎么就不替我想想!”
“你还敢说……”
“我为什么不敢……”
“够了!”年倾欢再也听不下去了:“你们吵够了没有?现在是不是已经当本宫是死人了?”?乐琴正在气头上,已经红了眼,哪里还顾得上其她。纵然对方是年贵妃又如何,她已经不想再听她的教训了。“娘娘,贵妃娘娘,你省省力气吧?当日,你在府中彻夜诵经为皇上祈福,有人点火想烧死你,若不是我,奋不顾身的将你就出来,你早已经成了一把灰烬了。为了救你,我的手臂上留下了多大的一个疤痕,我忍着多少痛楚,你知道么?
可我从来没有埋怨过,从来没有怪过你,那是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哪怕救你的同时,我丧身火海,我也甘之如饴。可是你为我做过什么?”
许多话,乐瑶在这里,乐琴不想说的太直白,但是年贵妃都懂。
“本宫不是说过了,开春,便会为你择个好时候,择个好人家,求皇上赐婚,将你送出宫去。到时候,你就可以过截然不同的日子。”年倾欢咬着牙,忍着心痛,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我知道跟在我身边,你们看似风光,实则都没少吃苦。就好比当日,内务府的奴才趁我示弱,也敢凌辱你一般。这些苦楚,我如何不知道,我如何不懂你的伤心。可,能置身事外难道不是一桩美事么?你为何非要这么执迷不悟?”
“年贵妃娘娘!”乐琴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高高在上,一厢情愿的看待所有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头两个月,我哥哥因为得罪了家乡的官吏,被他们活活打断了双腿,连右手也落下了残疾。你知不知道,我母家断了营生,一家子连我哥哥的汤药费都凑不齐,你知不知道,也就因为还有我在宫里,我是您身边的人,他们才不至于赶尽杀绝,而你母家还能依靠着我接济。
你就这么把我打发走,是要我们一家子都没有活路了。娘娘,您总以为,您的安排就是最好最合理的。而别人的想法,别人的心思,甚至别人的恨,在您的眼里都是那么微不足道。可实际上呢?谁不是辛辛苦苦的挨过来的,谁不是打落牙齿活血吞?你要我安分守己的嫁人,等同于要我母家数十口人陪葬。我今日对不起你一个,却救了我一家老小。就算我在这深宫之中,终究有一日斗败,丧命,可我也能趁我还活着的时候,为他们安排好完后的日子。”
抹了一把泪,乐琴止住了哭泣:“我不是拿着我的苦难来博取你的同情,我只是想说,新仇旧恨,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娘娘,您是年家的女儿,我可不是。您生来就活的风风光光,你哪里懂得我们这些卑贱之躯活的有多不容易!”
“你是不是真的执意如此?”年倾欢知道,乐琴再也回不去了。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乐琴必然是要复仇的。这么问,只是因为念在多年的主仆情深,少不得给她一个台阶下。
“是。”乐琴仰起头,不让泪水继续往下掉。“她们对我做过的一切,我从来都不曾忘记。也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那本宫,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你走吧。”转过脸,年倾欢已经不想再去看乐琴的脸了。
“娘娘,您不是说,您已经不在意皇上了么?你只求年家平安,只求两位阿哥能顺顺当当的长大?怎么今时今日,奴婢成了宫嫔,您还是会那么心痛呢?娘娘,您可知,有些东西,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你别在胡扯了。”乐瑶愤懑不已:“还不快滚出去。这翊坤宫,往后再不许你进!”!!
第一百六十四章:醋意涌起,波澜再现
惊雷乍响,狂风骤起,闪电的强光划破了漆黑的天际,片刻的功夫瓢泼大雨便将紫禁城冲刷一干二净。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翊坤宫的后巷里,乐琴俨然哭成了泪人。面前的几个大竹筐,她都来来回回的翻了三四遍,可就是没有找到哥哥送她的那幅画。“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哪里……为何……要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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