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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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了吧?”静徽心满意足的笑了:“濒临生死,人的本能都是求生,没有求死的。本宫并非诓齐妃,这个结局,似乎是意料之外,却又是意料之中。”

深吸了一口气,静徽道一声“罢了”。

汪泉这才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安贵人,得罪了。”

安笑然这才觉得自己得救了,泪眼婆娑的扔下了手里的匕首:“皇后娘娘,臣妾……臣妾明白了。”

“这便好了。”静徽慢慢的走上前,示意汪泉出去,温然道:“你明白了就好,就不辜负本宫今日的安排。你瞧着汪氏横死,心中害怕,倘若死的是你,只怕你连怕都来不及。所以活着才最为要紧,若是成日里被自己心中的魔障左右,那你就离死不远了。你入宫的日子说短,也算不得短了,本宫既然对你寄以厚望,你就该好好的为本宫效力。”

几乎到阴曹地府走了一趟,安笑然唯有庆幸,顾不得怕:“是臣妾愚钝,辜负娘娘一番错爱。”

“还来得及。”静徽对身后跪着的李怀萍道:“你也起来吧。本宫知道你们姊妹情深。往后只要你们齐心协力,一同为本宫效力,有你们风光的时候。”

“多谢皇后娘娘恩典。”李怀萍今儿也是唬的不轻,汪泉方才的架势,是当真要扼死安氏,手上并没有留半分情面。“臣妾必当谨记娘娘今日教诲。”

静徽话锋一转,饶有兴致道:“前些日子,皇上出宫月余。临行之前,原说十来日便回。却足足耽搁了整月。本宫问过皇上身边的奴才,也未曾说清楚缘由。倒也罢了。这几日,皇上身边新添了个女官,模样清秀,知书识礼。本宫以为是内务府新挑的,细问之下,才晓得是宫外送进来的。齐妃可知晓此事?”

李怀萍连连摇头:“臣妾未曾听说,也并不曾见过这个所谓的女官。莫不是娘娘以为,此人乃是皇上出巡时遇到的?”

“是与不是,关于她的来历,宫里似乎都很忌讳一般。本宫想着,若不是皇上刻意吩咐,有谁胆敢明着送女人进来。”静徽似笑非笑:“内忧外患,后宫未免太过不宁静了。本宫就是希望,安氏你能争口气,早些为本宫铲除障碍。皇上的宠妃,只能是咱们自己人,懂了么?”

姐妹二人,互凝视彼此,齐声道:“臣妾明白,请皇后娘娘宽心。”

“那就好。”静徽看了安氏一眼:“好好回去歇着,调养好身子。至于那女官之事,齐妃,你多加留心。皇上喜欢谁都好,愿意册封谁都可,但此人一定不能是年氏一党,否则本宫真无立锥之地。当然,若是此人太有野心,本宫也总容不得,总归你们都各展所长,好好为自己的前程奔一奔!”!!

第二百五十一章:齐妃姊妹,双来请安

这几日,李怀萍时常相伴在安氏身侧。自那一日景仁宫再受惊吓,安氏竟然渐渐好一些了。再不是那么木木讷讷的样子,气色也恢复了不少。不得不承认,皇后这个破罐子破摔的法子,还当真是奏效。比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说来的有益多了。

“姐姐,这身衣裳好看么?”衣裳是内务府一早送过来的,说是皇后特意吩咐人赶制的。恰好是嫩春的鲜粉,落进眼里,竟要比春日的桃花更娇艳妩媚。

“自然是极好的,衬得你气色也好了许多。”李怀萍握住安氏的手:“妹妹,你没事儿本宫也就安心了。”

“多得表姐照顾,我才能好得这样快。”安笑然低下头,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在我最落魄最失意的时候,身边也就只有表姐肯帮我。旁人的好再多也是有谋划的,唯有你是真心希望我好。”

“姐妹之间,不说这样生分的话。”李怀萍微微笑道:“我年轻的时候,心头高,总想着能独承恩宠,以至于除了皇后,我与府中旁人均相处不好。到我落魄,除了皇后虚情假意的做些表面文章,再无人问津。从云端跌入深谷,才终于使我明白,一根筷子很容易就被折断,要真的想在这宫里屹立不倒,至少要学着抱团,要有自己的门户与党羽。你只瞧年贵妃便可知了。她虽然风头盛,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上,可身边却有熹妃、懋嫔、裕嫔,为她挡风遮雨。而年贵妃自己,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去保护她身边的这些人,叫皇后一个也动不得。”

安笑然觉得从前的自己很肤浅,以为光凭着美貌就能俘虏皇上的心,再凭借自己的小聪明,便可从此扶摇直上。她是没有真的在意过齐妃,只当齐妃是阶梯而已。现在才懂,原来要获宠,一关一关的过下去,身边不能没有帮手。

当然,这个帮手来日若是阻碍她飞上枝头,她也绝不会姑息。不管此人是皇后还是齐妃!“多亏了表姐这番话,让妹妹顿时心中明澈。表姐宽心,往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互相扶持,就一定能在这宫里屹立不倒。”

说的是啊,李怀萍心想,跟着皇后,安氏不可能诞下皇子。她有的只是青春美貌,倒头来,还是得扶持自己的三阿哥登基,算一算,自己虽然没有美貌也没有恩宠,却有儿子,并不吃亏。“好妹妹,咱们姐妹联手,一定能够屹立不倒,一定能够成为这宫里最显赫之人。只是眼前,咱们还是得想想,如何能够令你成为皇上身边,最受宠的宫嫔。”

这话是说到点子上了,光凭一件鲜粉色的旗装,就让皇上倾心未免太不可能。李怀萍静静的想了想:“早年,皇上喜欢姿容出众,妖娆妩媚的女子。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但自从年贵妃入府,皇上便对这样的女子失去了兴去,转而喜欢胆大,任性,甚至可以说是目中无人,刁蛮不堪的……”

这话云山雾绕的,听得安笑然一头雾水:“姐姐,皇上为何会喜欢这样的女子?”

“哼。”李怀萍饶是自嘲一笑:“那是因为咱们这些女子,都被万千规矩束缚着,笑不露齿,坐莫摇裙,到底类似,无非就是容貌与身材的细微差别。可偏偏咱们那一位宠冠后宫的贵妃,常常出其不意,花样百出。旁人不敢说的,她张嘴就来。旁人不敢做的,她更是有恃无恐。皇上贪新鲜,当然会对她印象深刻了。”

这么听着,倒也是这样的道理。“男人啊,原来无论是位高权重的,还是出身微贱的,都是一个德行。”安笑然愤愤不已:“都是看腻了千篇一律的,就想看点子与众不同的。表姐这么一说,我便是真的明白了。若想给皇上留下深刻的印象,就得想想法子,来个别开生面的。”

“妹妹真是聪慧,本宫这么一说,你就明白了。”李怀萍虽然笑着,可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初若是她懂得这个道理,就不会如此轻易被旁人夺走了一切。“不过妹妹,你也千万不要掉以轻心,皇上喜欢与众不同的不错,但未必喜欢旁人刻意模仿年贵妃,又或者矫揉造作的做出许多令他不满的腔调。否则这样的道理,宫里许多姐妹都知晓,也都去尝试了,最终恩宠备至的,还是唯独年贵妃一人。个中的缘由,深浅,你自己必得要把握好。”

“是。”安笑然慢慢的勾起了唇角,脑子里不断的翻飞着各种情形。皆是先前,她见到的皇上与贵妃的相处,亦或者是贵妃的举止言行。“有表姐帮我,笑然一定尽力而为。只是现下,表姐可否陪我去一个地方?”

李怀萍示意她说。

安笑然便道:“翊坤宫。”

“你是想……”李怀萍大概猜出了几分。

“小公主的命,也算是年贵妃救下的。皇上又赐小公主名讳‘福敏’,只怕贵妃心里头会有什么不舒坦。既然我的身子没有大碍了,总得去向贵妃娘娘叩谢救命之恩。一则是我想看看咱们这位恩宠隆重的贵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二则,表姐也说了,宫里与人交善总比与人交恶好。念在今日过过话的情面,也许来日我有什么错处,贵妃不会太苛责我也未必。”

“也好。”李怀萍也许就未曾同贵妃好好过过话了。“那咱们这就去。”

两人收拾好的装扮,又择了几样谢礼,便匆匆的前往翊坤宫,向贵妃请安了。

只是长春宫才有这样的动静,景仁宫就收到了风声。映梦未免皇后不高兴,只是轻描淡写的将此事禀明。

静徽只是很平静的嗯了一声,也就没有下文了。似乎此事根本是情理之中。

入了春,皇上令人重新装扮了翊坤宫。冬日时厚重的棉帘子,此时都换成了百花齐放的锦缎帘,帘子上一排排流苏,随风微微摆动,看着就赏心悦目。内室沉重的颜色,也都换成了好看鲜亮的,一走进来,便十足的感受到了春日的气息,清新舒坦。

李怀萍请安时,去过皇后的内殿,那里的布置竟都不如这里巧妙用心。足可见奴才们当真是会看天意做事。“臣妾携长春宫安贵人前来给年贵妃娘娘请安,愿娘娘怡安百泰,万福金安。”

见这姊妹二人行的乃是大礼,年倾欢对身旁的乐凝、花青使了眼色。“两位何须如此大礼,快扶起来。”

纵然是这么说,可年贵妃的唇角只是浅浅的勾起,似乎没有特别的在意。安笑然心里很清楚,这一位贵妃并不喜欢齐妃与自己。若是来日皇后靠不住,想要凭借贵妃的帮衬上位,必然是比登天还要难。

“娘娘恕罪才是,是臣妾姊妹叨扰您的清静了。”李怀萍落座,又是温然一笑。“只是臣妾姊妹深受娘娘大恩,若是不专程前来致谢,心里过意不去。若非娘娘庇护,小公主哪得平安,娘娘以身犯险,救下小公主,理当受臣妾等大礼。”

年倾欢依旧是浅笑辄止:“本宫听闻,安贵人自从诞下小公主,身子便不怎么好,今儿瞧着,气色却不错,想必是调养好了。”

“多谢贵妃娘娘记挂。小公主平安无事,臣妾心里也就松快了许多,身子就跟着好了。说到底,都是娘娘福泽庇佑,臣妾感激不已。”言罢,安笑然起身又行了大礼。“臣妾卑微,拿不出像样的东西,但这些谢礼都是臣妾的一番心意,还请娘娘笑纳。”

“安贵人就是懂事,难怪皇上喜欢你。”年倾欢示意胡来喜接下长春宫的谢礼,又赐了茶,才幽幽一笑。“皇上喜欢小公主,乃是妹妹你的福分。听内务府的奴才提及,皇上为小公主赐名‘福敏’倒是极为好听。”

“此乃皇上隆恩,臣妾虽然欣喜,却也担忧。毕竟……这样的福气,并非每个人都有。”李怀萍怕年贵妃不悦,自谦道。

“齐妃乃是最有福气之人了。”年轻欢饶是一笑:“只看三阿哥如今这般争气,便能知道。本宫听闻,三阿哥在朝中事事尽心,处处为皇上分忧,精明强干,俨然太子模样。想必皇上也是最为器重三阿哥,足可见齐妃的福气,远远不尽呢!”

李怀萍脸色微微发白,连忙道:“臣妾不敢奢望,只求三阿哥能为皇上尽忠尽孝便是足够了。”

“呵呵。”年倾欢瞧不得齐妃那虚伪的样子,脸色略显得严肃:“左右三阿哥是皇上的长子,就得堪为其余阿哥的表率。这么多年,齐妃悉心教导,功不可没,皇上若非念及这些情分,只怕那景阳宫也不是那么好走出来的。”

“娘娘所言极是。”李怀萍垂首,淡然而笑:“臣妾早已经不得圣眷,只盼着不要惹恼皇上,便是臣妾的福气了。”

年倾欢依稀能从齐妃的脸上,看出当年风华绝代的痕迹。“怎会?咱们的皇上,是最念旧情的了,齐妃侍奉皇上多年,劳苦功高,皇上又怎么会不在意你呢。本宫若是你,便是真的要想想,如何能守得住这一份沉甸甸的旧情,不要转眼化作云烟才好,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第二百五十二章:愁眉不展,自有相助

乐凝将小银勺里的檀香末均匀的撒满鎏金香炉里,将盖子盖好,那袅袅的烟轻飘飘的由镂空之处,徐徐的腾空。一瞬间,浓郁沉甸的香气,便在空中弥漫开。一室宁静。

年倾欢闭目养神,深吸一口檀香之气,复又将腹中的浊气呼出,整个人清爽不少。“这时候点燃檀香,最是能净化心灵。有时候凝神静气的想想心事,许多事情便不再如同大山一般沉重的压在胸口,如果幸运的话会找到一个不经意的出口,让自己得以解脱。

“娘娘若是心烦,大可以随便找个由头,不见齐妃姐妹也就是了。”乐凝知晓,贵妃不悦,多半是因着这两个虚以委蛇的宫嫔所致。

还未曾开口,年倾欢就瞧见花青捧着一个锦盒走进来:“那是什么?”

“回娘娘的话,这锦盒是景仁宫送过来的。”花青双手奉上:“没说里面是什么,只是请娘娘亲自过目。”

示意乐凝打开,年倾欢虚着眼睛,瞧着锦盒里的东西,登时蹙眉。

“娘娘,这不是您亲手为八阿哥缝制的靴子么?怎么会被景仁宫退回来?”乐凝心里憋气,不满都写在了脸上。“皇后娘娘未免也太不近人情,难道亲额娘给孩儿做一双靴子也不许么!这一针一线,哪里又不是为娘的慈爱之心了?”

年倾欢虽然也惆怅,却没有那么愤怒。“皇后这是想告诉我,若还想维系与八阿哥的母子情分,就按照她的吩咐,除掉齐妃。”

“这分明是要挟!”花青也愤愤不已:“皇后娘娘明知道娘娘您最在意与八阿哥的母子情分,才故意刁难您。她自己怎么不去动手,简直……”有些话,身为奴婢不该说。花青也不想惹事,只是憋不住气。

看着气鼓鼓的两个人,年倾欢哑然而笑。“不过是退回来一双本宫缝制的靴子,你们已经这样不冷静了。若是来日,皇后教导福惠,说本宫乃是恶毒之人,不配做他额娘,你们又当如何?”

乐凝身子一颤,禁不住脊梁发冷:“娘娘所言不错,奴婢相信,这样的事情皇后定做得出。”

“若是如此,刚当如何是好?”花青心里也是焦虑的不行:“齐妃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与皇后如出一辙。现在她们鬼打鬼,凭什么拿咱们当刀子使。可若是不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去做,那八阿哥便要遭罪。与其……与其处处受制于人,娘娘何不求皇上开恩,要回八阿哥,哪怕养育在阿哥所,也总比受皇后娘娘胁迫好许多!”

年倾欢摇头,整件事情她看得很明白了。表面上,皇后是要借自己的手铲除齐妃。实则,她就是料定了自己咽不下这口气,必然想方设法的要夺回八阿哥。而这一步一旦迈出去,无论皇上答应不答应,八阿哥都回落下“年氏血脉”的祸患。伴随着年氏一族的日渐显赫,他的性命就会越发堪舆。“不行。”

坚决的摇头,年倾欢紧咬贝齿。“皇后若是觉得八阿哥留不得,那整个后宫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正是留在她身边。否则无论是本宫膝下,还是阿哥所,都不足以保住八阿哥的性命。何况本宫身边还有九阿哥,到时候顾此失彼,只会让本宫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那怎么办?”乐凝咽不下这口气:“咱们总不能就这么怪怪的听从皇后的吩咐!要知道,又一次就一定有第二次,皇后能刁难娘娘您一回,就必然能以此作为软肋,回回要您按照她的吩咐办事。”

“这法子,皇后从前也试过。”年倾欢陷入了沉思,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花青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来翊坤宫之后,年贵妃便待她极好。可惜偏偏她就是那么笨,什么事情都帮不上忙。一着急,什么荒唐的想法都往脑子里钻,花青甚至想过自己偷偷向齐妃下毒,只要齐妃一死,这件事情便也就完了。大不了自己随便扯个谎,顶了这件事,皇上爱惜贵妃,必然不会追究贵妃的责任。

“你想什么呢?”乐凝见花青攥紧了拳头,额头上直冒冷汗。“再不济,你也别乱来。”

年倾欢回过神,也听见了乐凝的话,看花青的时候,的确觉得她样子有些奇怪,似乎是横了心要破釜沉舟一般。“花青,本宫从来不是第一次受制于人,若是没有法子解决,只管再想想也就是了,你千万不要乱来。”

“娘娘,奴婢的方法虽然笨,但至少可以解燃眉之急。”花青沉着眉头道:“只要齐妃死了,皇后自然也就宽心了。”

“哼!”年倾欢冷笑一声:“没有齐妃,还有熹妃,没有熹妃,还有懋嫔。若是本宫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为了尽忠而死,那本宫活着又还有什么指望?早晚有一日,会轮到本宫遭殃。花青,本宫知道你是好心,但这宫里,若是不不不算计,好心也能办坏事。只看丫菓便知道深浅了。她死的冤枉,却没有半点价值。这样的前车之鉴难道还不够么?你别乱来。”

“娘娘恕罪。”花青也觉得自己太莽撞了。自从入宫以来,她这耿直的性子就没少给她找麻烦。否则也不会动不动就被送去辛者库干粗活。然而满后宫里的主子、小主,也就唯有汪答应与年贵妃待她是真心的好。“花青不敢乱来,必然不会给娘娘惹麻烦。”

“罢了,你们先下去吧。”年倾欢是真的被皇后拿住了软肋。她也是真的很想要回她的福惠。哪怕不当这个贵妃都好。可皇上,那个口口声声说在意她,希望她高兴的男子,会愿意把她的孩子还给她么?“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问清楚了么?是什么东西?”雁菡瞧见磨溪回来,连忙问。

“娘娘,据说是一双小靴子。”磨溪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气喘吁吁道:“将东西送到翊坤宫的内侍监,是奴婢的同乡,攀谈之间,他说那是一双靴子,像是八阿哥的。”

雁菡点了点头,心里猜到的也差不多。

“娘娘何故要知道这个,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隐情?”磨溪扶着熹妃的手,慢慢的从亭子里走出来。

“东西是八阿哥的,皇后为何要送去翊坤宫!”脸上的笑容有些凝滞,但看上去还是那么别致。雁菡怎么会不懂皇后的居心</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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