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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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太医院取药,煎药,先给四阿哥服用。待到情况有所改善,再行决议。”

“好。”雁菡应了这一声,才闭上眼睛,泪就掉了下来。

磨溪赶紧自告奋勇:“娘娘你就别担心了,奴婢等下就去太医院取药,回来煎好。服了药,四阿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静徽这时候也迈进了厢房:“弘历如何了?”

众人转过身,瞧着是皇后来了,少不得齐齐福身请安。

年倾欢知道这会儿熹妃没有心思回话,故而道:“皇后娘娘宽心就是,四阿哥不过是从马背上跌下来了,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大碍。”

“那就最好。”静徽慢慢的走上近前,幽幽道:“方才本宫见着了五阿哥,裕嫔这会儿也正陪着他问话呢。听闻是四阿哥骑着马闯出了围场,马失前蹄,踏进了坑洼之地,折断了马腿,才让四阿哥跌下马背的。不知贵妃可否知晓究竟?”

皇后的话,年倾欢明白用意。“臣妾得了信儿,匆匆就赶来毓庆宫,还未曾了解整件事情的原委。”

“哦!”静徽轻应了一声。“好端端的,怎么就偏偏是四阿哥的马儿冲出了围场。别的阿哥同样追赶猎物,怎么就没有跟上来?也幸亏是他们没有跟上来,否则今儿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本宫现在只盼着四阿哥能早点醒过来,如此这般种种也就清楚了。贵妃你说是不是?”

“皇后娘娘真知灼见,自然是什么都能清楚。”年倾欢胸口百般不适,并不是畏惧皇后此番的话,而是担心要怎么向熹妃交代。倘若此事果然是哥哥所为,那和她做必然没有什么不同。即便熹妃再明白事理,也终究不会相信兄妹二人,竟然不同的心思。

“你脸色不好!可是身子不适吧!”静徽少不得关心一句:“这里本宫陪着熹妃也就是了。皇上与裕嫔也在外头。不如你先行回宫吧。否则一个伤了还要照顾一个病的,也叫本宫与熹妃都疲于周全。”

这是下逐客令吧?年倾欢当然不能就这么走了:“臣妾身子自己知道,多谢娘娘操心。只是四阿哥未曾苏醒,即便是回宫,臣妾也不能安心。倒不如在这里等着陪着。娘娘爱惜臣妾关怀臣妾之心,当真叫臣妾温暖。相信日日得见娘娘慈惠,臣妾自然不药而愈。”!!

第四百二十二章:明修栈道,离间主仆

静徽抚了抚自己柔软的唇瓣,自觉指尖微微有些凉。“贵妃能这么为四阿哥着想,本宫当真是高兴。”

雁菡有些不放心贵妃的身子,少不得轻轻拍了拍贵妃的手背。“娘娘宽心就是,臣妾会好好照顾弘历的。”

“弘历好些了么?”胤禛领着裕嫔进来,语调总算平和。

皇后赶紧领着诸位嫔妃给皇上请安,饶是笑道:“皇上宽心,弘历有皇上福泽庇护,又有贵妃与熹妃妥帖照顾,必然不会有事。”

宋青得了皇上的眼色,将方才所言赘述一遍。随即又道:“臣以为,眼下最要紧的便是让四阿哥能静心休养。此时人多反而不适。”

胤禛道:“朕方才来,便陪着熹妃在这里看顾四阿哥。倾欢你身子不是,让人送你先回宫歇着。这里有什么信儿,着人知会你一声就是,不便守着。”

“是。”年倾欢屈膝,心想皇帝对自己的态度总算是温和,许说这事情当真是自己多疑了。未必就是哥哥所为。越到这个时候,年倾欢就越是当局者迷。“臣妾告退了。”

静徽朝着皇帝一福,悠悠道:“臣妾也陪着贵妃先回去了。到底她身子不适,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回头叫小厨房送些膳食糕点过来,即便四阿哥暂且为能进些。皇上与熹妃也要好好顾着自己的身子。”

皇上不搭理自己,那就自己找话说。再怎么样,她都是皇后,只要一天是皇后,谁也别想让她从这后宫消失。

“也好吧,皇后有心。”胤禛于床边坐下,对熹妃道:“你也不用着急,宋院判自然有法子医好弘历。”

耿幼枝随着皇后贵妃退了出来,满怀心事的样子,怯生生的跟在两宫身后。

“裕嫔今儿怎么这么沉静,也不多话。莫非方才皇上与你质问奴才的时候,听见了一些不该听见的?这会儿对着贵妃,又不知道当不当讲?”静徽故意这么问。

缓缓走到皇后与贵妃身侧,耿幼枝饶是一福:“臣妾不多嘴,乃是因为惦记四阿哥的伤势。加之弘昼也一并去了狩猎,臣妾担心他为着四阿哥跌下马的事情耿耿于怀,毕竟是手足情深,感同身受,此时也定然不好过。”

慢慢的福了身,将心底的顾虑道明,耿幼枝请求:“臣妾想去瞧一瞧弘昼,不知皇后娘娘可否恩准?”

静徽略微一想,饶是抿着唇笑了:“怎么不见齐妃来求本宫恩准,去探望三阿哥呢!弘昼再不济,也十二了。成年的皇子,哪里就这么娇贵不经吓了。裕嫔你也是的,做额娘的,怎么能将皇子当公主养,越发宠得他们胆小了。”

耿幼枝不甘心,微微动了动唇:“皇后娘娘教训的是。臣妾此番,不过是想宽慰弘昼两句。”

“那便去吧。”年倾欢抚了抚自己腰间的玉佩,只觉得冰凉舒适:“这时候,想来五阿哥最想的就是于额娘相见。唯有母亲才能抚慰孩儿心里的畏惧。”

“多谢贵妃娘娘。”耿幼枝脸色一喜,福了身就赶紧退了下去。

“啧啧!”静徽不禁摇头:“贵妃当真是菩萨心肠啊。且慈惠之心福泽六宫,一点儿也不像你当初才入雍亲王府的样子。那时候的年侧妃,可是说一不二的。要将哪个丫头许配哪个小厮,谁都拦不住。就算是逼死了别人,你也没有半分愧疚。和今日相较,恍惚如同换了一个人。”

远远跟在身后的映蓉,听了这番话,双膝软的几乎要跌跪在地上。这么多年了,心里的这根刺越扎就越深,根本拔不出来。

“皇后娘娘不觉得,物是人非,时光迁移,很多事情都变得不可估量么?”说真的,年倾欢也不喜欢那个时候的自己,仰仗雍亲王的宠爱,目空一切,凭借母家的显赫,骄纵恣意。可换来的,是孩儿一个接着一个的夭亡。是他逐渐冷漠的心,以及无情的毒药。

“臣妾总还记着,当初才入雍亲王府,身为福晋的皇后娘娘,如何宽容大度,惠及下人。每每臣妾惩罚严苛之时,娘娘总是会站出来为旁人求情。如今这么瞧着,娘娘倒是越来越像从前的臣妾,而臣妾则取代娘娘当起了宫里的好人。”眼尾瞥了身后的映蓉,年倾欢凛然一笑:“你走上前来。”

映蓉心里一惊,却不得不依言照做。“贵妃娘娘……”

“当日要将你的亲姐妹与小厮婚配,乃是本宫一时意气不假。可你是否知道,若非皇后吩咐她做了些有辱家门的事情,本宫亦不如如此绝情。即便是她依旧留在王府,东窗事发,也依旧难逃一死。且,还会辱没了王府的名誉,以及她自己的名誉。随后她自尽,连你都以为是婚配不遂心所致,实则如何……本宫也不妨明着告诉你。她腹中怀了一个入宫当宦官的家奴的骨肉,这人正是皇后当年安插在雍正爷身边伺候谙达的徒弟,本宫记得,是叫什么小安子的。”

静徽的脸色隐隐的有些不好看。“贵妃红口白牙,自然是说什么都行了。污蔑本宫要奴婢为宦官留种,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是污蔑的话,臣妾就不会为你枉担罪名这么多年了。您的近婢恨臣妾入骨。恨不得将臣妾生吞活剥,倘若不是臣妾敬着您是皇后,何必为您做脸这么多年。她可以不信,时至今日,臣妾也没有什么可忌讳的。”捂着胸口,年倾欢饶是低低喟叹:“臣妾的身子,自己知道。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今儿抖落这件事儿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要映蓉解开心结。毕竟凡事,都不可以只看表面!”

言罢,年倾欢凛眉睨了一眼映蓉,肃清道:“你若要寻仇,本宫自然不会畏惧。但究竟仇人是谁,映蓉你可得好好想想。”

“这便是摆明了挑拨离间!”静徽不冷不热的道一声。“贵妃为能算计本宫,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年倾欢微笑着摇了摇头:“皇后娘娘这话错了。臣妾并非无所不用其极。而是明人不做暗事。事实如此,臣妾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告诉映蓉。而非背地里捅刀子,红口白牙的说了映蓉也不信。如此就是真好了。三人皆在,话也说的通透。臣妾不耽误娘娘与映蓉主仆交心,告退。”

乐凝剜了映蓉一眼,轻蔑的哼了一声,便随着贵妃浅浅朝皇后福了身,幽然而去。

“娘娘……”映蓉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跪了下去。

“你这就听进去贵妃的胡诌之言了?”静徽恼恨:“她为宦官留子嗣不假,但那人也是她心中所爱。否则本宫如何能勉强她。再若她心够大,只管按照本宫所言,找个偏僻的地界儿,买下村屋,好好养胎好好的生下来也就是了。何必需要嫁给小厮?年贵妃这样的离间之言,莫非你就听进去了?”

脸上慢慢的恢复了血色,映蓉道:“奴婢只记得,当初她的确有过心仪之人。却不想,心仪之人,竟然入宫当了宦官。”泪水脉脉的流淌着,映蓉仰起头,委屈道:“娘娘,奴婢知道您做什么都是为了奴婢姐妹。可您不该瞒着我……她有这样的伤痛,我竟然从来不知。”

幽怨的叹了口气,静徽虚扶一把:“先起来再说话。你要知道,并非是本宫不愿意对你讲明此事,实在是怕你如此的伤怀。且这事,本宫当贵妃浑然不觉,不想她心中如此清明。但是咱们低估了她。”

心里有些虚,映蓉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子才能让皇后信她没有恨。若是皇后不信,只怕自己的命也活不久了。贵妃当真是好厉害的手段。映蓉少不得在心里痛骂,这样的话,背地里告诉她也就是了。当着皇后的面,不是活生生的断了她的后路么!自己知道皇后这么多事情,是绝不可能活着出宫的。“娘娘,奴婢心知您一定会为她安顿好一切。替她保全她与心爱之人的骨肉。若不是贵妃自以为聪明,怎么会她走了,连同孩子都没有留下?”

看着映蓉咬牙切齿的样子,静徽稍微松乏了心弦:“你能这么想就好。虽则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本宫亦是希望达成她的心愿。罢了,贵妃的目的,你我都心知肚明。长久以来,你陪在本宫身侧最是贴心。万万不要因为此事而有了隔阂。”

“奴婢不敢。”映蓉咬牙切齿:“奴婢活着,就是为了看贵妃的下场。这宫里头,亦唯有娘娘才有这样的本事,叫贵妃死无葬身之地。”

略微颔首,静徽目送贵妃主仆离去的身影,也是油然生恨:“且瞧着吧,青海平定之前,年羹尧必定身首异处。映蓉有一句话,你说的太对了。这宫里唯有本宫才有斗垮贵妃的本事。这么多年你都忍了,何必急在这一时。咱们都忍着,只待最佳时机。本宫一定偿你姐妹心愿。”

话说的很漂亮,映蓉有些分不清真假。宫里待得久了,可她却从未想过一辈子留在此处。内心深处,总是还期许能回到故里,过一些简单却无忧的日子。这一刻,她是真的怕了。“多谢皇后娘娘,奴婢感激不尽。”!!

第四百二十三章:岂能任由,还以颜色

胤禛屏退了左右,唯留下熹妃一并陪着弘历。心想身为额娘,此事多过问两句也无妨。只是好半天,她都那么沉静的陪在自己身侧,并无一言半语,着实让他有些惊讶。“朕朝政繁忙,没顾得上木兰秋狝,想让阿哥们去跑一跑,竟然出了意外,也当真是朕顾虑不周。”

雁菡听皇上的嗓音有些沙哑,转手倒了热茶奉上:“皇上言重了。小孩子走路哪儿有不摔跤的。阿哥们虽然自幼跟着师傅弓马骑射,但毕竟多半养在宫里,鲜少狩猎,摔下马也无非如同幼时摔跤一样,必不可免。何况堂堂男儿,小小的意外算得了什么。臣妾也不希望弘历太被娇惯,缺失了男儿气。”

“你总是这样懂事。”胤禛将汝窑茶杯递给熹妃的时候,顺势握住她的手:“宫里人事相关,朕疲于政事已经是劳心劳力。总算这么多年,你都谨慎小心,替真好好用心在后宫之事。朕心甚慰。”

抿着唇暖暖的笑了,雁菡搁下茶杯,转而挨着皇上一并坐在了床边。“臣妾身在后宫之中,理当为皇上分忧。何况皇后体念皇上劳苦,贵妃聪慧恩恤上下,臣妾不过就是一旁瞧着学着,并不能为皇上多做些什么。”

提及贵妃,胤禛忧愁不已:“此番弘历受伤,略有些蛛丝马迹可寻。朕心中有疑影。”

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雁菡聪慧,自然是猜到皇上想说什么。“皇上,臣妾以为,很多事情看似颇有关联,但实则,不过是自己管自己,未必就能串在一起。”

“朕只知道,倘若换做旁人,此事必然要深究。”胤禛心里明镜似的,后宫这么多妃嫔之中,熹妃是最让她省心的。“只怕你是委屈了自己。”

“有皇上这般怜爱,臣妾没有什么委屈。”雁菡转过身去,看着昏睡之中的弘历:“臣妾福薄,侍奉皇上二十载,也只得弘历而已。只要他能平平安安,无病无痛,臣妾也就安心,不敢再有别的奢望。臣妾心想,贵妃也必然如同臣妾一般。”

慢慢的沁了一口凉意,胤禛道:“八阿哥出生三日,朕便让人送去了皇后的房中抚育。倾欢心里虽然不是滋味,却没有请求朕开恩,反而欣然接受。这么多年来,她鲜少去皇后宫中探望福惠,即便是做了些衣服鞋帽的,也是转托内务府的奴才给福惠送过去。为何如此,朕心中明澈。”

轻轻的贴在皇帝的肩头,雁菡的语调也是软绵绵的:“臣妾只晓得,若不是为能顾全大局,做额娘的,哪儿有愿意将自己的孩儿交托他人照顾。以贵妃当时的恩宠,她是可以向皇上开口讨回这个情的。”

“是啊。”胤禛仰头叹息:“这么多年,朕终究是对不住她。”

雁菡微微一笑,有些吃味:“皇上对贵妃好,六宫皆知。若这般有心还当是对不住,其余的姐妹可是真的无地自容了。”

“你呀!”胤禛无声的将她揽在怀中。这么多年,熹妃一直这样默默无闻。虽然有皇子,可惜从未得到过该有的风光。倒不是因为自己不喜欢她,而是……那种感觉,是相拥着很温暖,却不是激动。胤禛觉得,她温润如水,或者不可或缺,却没有烈火一般炙热的性子。

而倾欢,却真正是他心中的那团火。

————

“娘娘,饮些绿豆汤吧!”花青端着冰镇过的绿豆汤,笑眯眯的进来:“冰糖熬的,很是爽口。怕伤胃,奴婢没敢往里面加冰块,娘娘尝尝可好么!”

年倾欢接过来尝了一口:“不错,很清爽消暑。毓庆宫还没有动静么?”

花青摇头:“说是四阿哥还没有醒。都三天了,真叫人担心。”

“是啊,都三天了。”年倾欢想让宋青出宫,查清楚四阿哥的事情与哥哥是否有关。可惜这三日,宋青都留在毓庆宫照顾,走不开。她总不能亲自着人去质问哥哥。“外头也没有别的信儿送进来么?”

“胡来喜说是没有。”花青有些犹豫,蹙眉道:“娘娘,您说咱们宫里更换了戍守的侍卫,是不是有什么影响啊。奴婢怎么觉得,若是娘娘不出宫,就好像关在这里似的。从前外头还能听见些风声,如今怎么好像什么动静都……”

“哥哥不想让我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而皇上何尝不是希望我置身事外。若是我猜的不错,惩治了隆科多,哥哥再不交出手中的权利,那皇上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拔掉哥哥这根刺!”年倾欢仔细的想了想,或许还有一个人能帮自己。“花青,和硕易安公主有多少日子没进宫了?”

花青约莫算了算,随口道:“怎么也有几个月了。公主许是不喜欢宫里的热闹,前些日子,就连圆明园为皇后庆寿,公主不是也没有来么!”

“江宁织造才奉上一批极好的缎子,颜色也是鲜亮。本宫瞧着更适合公主。你让胡来喜着人,亲自给公主送过去。”年倾欢知道佳甜的性子,缎子送过去了,佳甜必定入宫谢恩。如此也就能相见了。真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她也不得不请佳甜出手相助。

胡来喜办事倒是利落,择了几个腿脚快的奴才,捧上几匹好缎子,匆匆忙忙的就要送出宫去。哪知道他才折回来向贵妃复命,派出去的奴才就追了上来。

“公公请留步。”小太监脸色讪讪的,很是惆怅。

“怎么了?”胡来喜惊诧不已。

“戍卫首领说,没有娘娘的金牌,谁也不能擅自出宫。还说奴才等拿着这些锦缎是要私自贱卖,中饱私囊。把其余的人都扣下了。”小太监不敢抬头,耷拉着脑袋回话。

胡来喜气得直翻白眼:“狗杂碎,手也伸的太长了吧?娘娘给公主的东西,他们也敢扣。这里是翊坤宫,还当是神武门不成?也不看看,他们办得是谁的差事。”

这些话一字不漏的让年倾欢听见,她端然的走过来,凛眉道:“不是要金牌么!本宫正戴在身上。你们随我同去就是。”

“奴才该死。”胡来喜自知多嘴,少不得赔罪:“娘娘千万别忘心里去,是奴才嘴碎。”

“与你何干!”年倾欢快步走在前头,愤怒道:“如今本宫这翊坤宫,且也轮到旁人当家做主了。风光显赫不过是一时的,登高跌重才是必然的,本宫只是未曾料到,敢这般欺凌之人,竟然是……”竟然是自己的亲哥哥。

“哐啷”一声,金牌仍在了地上。年倾欢迈出了翊坤宫的门槛儿,怒目对着首领班达。“好大的胆子,本宫吩咐人给公主送宫嫔,你也胆敢拦着!难不成本宫这翊坤宫,轮到你们这些奴才当家做主了?”

班达知道此举必然激怒贵妃,以至于没有惶恐:“娘娘息怒,奴才是怕有人中饱私囊。故而严加限制,如今有娘娘的金牌所在,奴才当然放行。”

“说的这般好听!”年倾欢慢慢的退开了一些,饶是不怒自威:“胡来喜,赏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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