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2 / 2）

一清还以为两人要打起来吓得想去拉，可听着葵蓝这话她也放松了绷紧的身体，看来葵蓝平时良好的教育让她在这么激烈的情绪中也没想到用暴力解决。

娣蓝被葵蓝这么一压险些背过气去，她缓了一会刚想骂人时就看见了葵蓝的眼睛，那双眼睛中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清高，反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娣蓝浑身一震原本想要推开的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妹妹的身上拍了拍：“三妹，这也许是命吧。”

葵蓝呆了一会后放开了手，愣愣的站了两秒，一清看着葵蓝这反应心想坏了，不是被刺激傻了吧？

正当她想要不要去叫大夫时葵蓝开口了，“是不是老天觉得宁公子太过美好不适合生活在这个污浊的世上？”

一清：o（╯□╰o

一清被葵蓝这话弄得浑身酸爽，她摸了摸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看向娣蓝，原本以为娣蓝会和她一样反应时，没想到平时根本没有什么文艺范儿的娣蓝此时也是满脸认同，她和葵蓝一样也是双眼红彤彤的。

一清：“。。。。。。。。。。。。”

等把葵蓝安抚好后，一清才开口问娣蓝这宁公子真有葵蓝说的那么好？不是一清不相信她，而是葵蓝这文艺属性让一清每次都觉得她说话太过主观，而娣蓝则好许多。

娣蓝听到一清这话愣了愣，仿佛在回忆一样，顿了一下后说：“宁公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一清一听这话心说得了，她知道了，娣蓝活到现在能见多少外男啊？虽说现今对女子管束并不严厉，上街不算什么大事，但张氏历来管得严，除了逢年过节之外，张氏是不太允许三个女儿上街去逛的。

既然出去的机会少，又不想现代有电视网络，这娣蓝所见的外男人数就可想而知了，本来有些兴趣的一清听到这话就一点没兴趣了，开玩笑经过信息爆炸过的她的见识会拼不过一个古代闺中女子？

之后两人就在没把话题扯到那宁公子身上去，反而说起了其他的事情，一清在葵蓝这里耗了一下午后，就起身去给王氏和张氏告辞了。

通报过后一清就自己撩起门帘走了进去，本来她就想来这里请安后就离开的，可没想到张氏也在里面，因为光线的原因，夕阳正好照在她的脸上，这让一清可以看的清#清#楚#楚里面的情形。

只见原本脸上永远带着笑容的张氏此刻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像是在哭丧的时候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来一样特别不自然，而坐在上座的老太太王氏脸上则很严肃，微微眯着的眼在斑驳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发冷，站在一旁的丫鬟则是其中最打眼的，一清记得她是老太太这几年身边最红的大丫鬟，长相到是普通，不过有一对硕大的胸部与臀部，这身材让一清异常羡慕，这种前凸后翘的身材在这里是很少看见的。只见她虽然低着头站在老太太身边，可泛红的脸并没有藏住，反而能从她耳朵上看得出她现在不好意思到了极

一清进来只是一瞬的事情，但她良好的视力和给力的光线让她能把那那瞬间屋子内所有人的神态看得轻#轻#楚#楚。

老太太的脸色是变的最快的，她对着一清笑了笑说道：“乖囡，就在家里吃了晚饭在走吧？”

一清走上前笑着附了俯身说：“多些老太太好意，店里还有许多事情呢，今天就不打扰了，下次我肯定吃个够本。”

老太太笑眯眯的点头说：“好好，下次让你大伯母做点你喜欢吃的。”

一清点点头，她对着张氏也附身请安后说了两句就告辞了，等走出后院时她才呼出一口气，里面气氛的不对劲她当然感觉得到，看着张氏和那安儿的模样，八九不离十是那种婆婆给儿子塞妾的手段，可又觉得有些奇怪，这王氏一清还是了解的，她能撑着铺子养大两个儿子的人本来就不笨，而且看她平时的所作所为和那些蛮不讲理的婆婆根本是两个人。

甚至有时候一清觉得这个许家的所有女性里，看得最清的就是这老太太了，她怎么也学起那些普通婆婆的招式？难道张氏做了什么让她非常不满意？

一清边走边想，半天都想不通以张氏这么个封建社会的模范媳妇怎么会做出忤逆婆婆这种事情出来，虽然一清对张氏感觉平平，但看着她为自己家劳心劳累一辈子却换来这结果，心中的确很不是滋味，想到就算连王氏这么个讲理的婆婆都免不了做出这些事情来，那要换一个不讲理些的日子不更难过？

想到此一清就更头疼了，对于这个时代的婚事一清心里还是挺恐惧的，还没等她胡思乱想完时就看见自己的酒肆伙计已经等在了马车旁，一脸着急的样子垫着脚看着自己。

二十 卖身

？

来人叫来旺是一清酒肆里面的小厮，人很机灵，看着他这模样等着自己肯定是有要事，一清加快步伐走进就问：“怎么了？”

来旺看着一清出来就是一喜，回答：“上次的那位北方客人派了一个人来，说是他在京城借了一单生意，数目不小而且价格给的也不低，但他们要求很高，听说是上进给京城的那些达官贵人使，所以他专门派了一个管事来西乡。”

一清点了点头踩上小板凳问：“那位管事呢？”

“还在店里的后间等着。”

一清坐上了马车说：“那我们先去店里。”说完放下帘子，来旺也跟着车夫座在前面。

一清坐在马车上心中正在盘算酒坊的生产能力，酿酒需要发酵温度是个很重要的问题，现在才初春要开工的话酒坊的温度就要控制了，老的酒坊不具备控温条件，只有新的酒坊才行，可那还没完成，要不让工人加快进度？一清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虽然现在酒坊已经慢慢走上了正轨，可事情也还是挺多挺烦人的。

等马车听到酒肆店门口后，一清下了马车直接走进里面的内间。

来人是个50岁开外的胖胖的中年男人，他在老板手底下已经干了20多年，这次的活儿很重要，老板那边脱不开身才把他派来，虽然他早就知道这西乡的酒肆是个年轻姑娘，但当他真正见到时才发现尽然会这么年轻。

一清已经习惯别人初见她时的模样了，有些人会面露不削，城府深点的人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能从他的动作中感受到对方的轻视。

一清对着来人点点头说：“在下是有间酒馆的老板，您是霍老板派来得吧？”

中年男人显然是做生意的老手了，满脸堆笑抱了抱手说：“没想到陈老板如此年轻，没错，在下是霍老板专程派来和你商量合作的事情的，在下姓徐。”

一清喜欢和这种圆滑的人说话，虽然这种人最不好对付。

“徐老板”

老徐摆了摆手说：“哎哟哎哟，我可不是什么老板，不过是在霍老板手底下做事而已，你比我闺女也大不了多少，这样吧，我占你点便宜，你叫我徐伯可好？”

一清看着对方笑眯眯的眼睛也没多想点点头说：“徐伯。”

老徐笑着回答：“陈姑娘。”

客气完后，两人就开始说正事，其实本来按照一般生意场上的规矩一清是要做东请老徐吃饭的，但她身份特殊，老徐也不好意思让一个小姑娘作陪，而且霍老板交代过，这蒸馏酒到目前为止只有这小姑娘一家有，别无替代所以和她的关系还是不要闹僵。

如此这般，老徐来找一清就成了纯粹谈生意了。

两人都不是新手，对于一清的游刃有余老徐虽然表面上一切如常，但内里却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如此年轻的姑娘讲到生意上如此老练，不仅他想到的事情都提到了，甚至有些他没想到的对方也想到了，谈到这里老徐终于知道为什么陈姑娘继承这酒坊后不仅没亏钱，反而发展得还越来越大的原因了。

一清看太阳已经下山了就知道今天是谈不完的，她不好作陪就让掌柜陪着老徐到最好的馆子去吃一顿。

老徐到也没客气欣然接受了一清的好意，两人说好明天在继续后，老徐跟着掌柜就告辞了。

送走老徐，一清正准备回后院吃饭时来旺找了过来，一清看着他的表情就笑了下说：“这笔买卖能做成当然最好，但我们也有自己要解决的问题，买卖很大还不能轻易下结论，你放心吧，等做成你的红包肯定不少的。”

来旺一听小老板这么说当场就狠狠的点了个头回答：“多谢老板。”

一清摸摸肚子想她都饿过了，随便吃了两口妞妞送来的东西后就一头扎进了书房，并且吩咐妞妞没什么事情别来打扰她，如果困了就先睡。

一清在书房写了一整晚的计划书，今天霍老板来和她谈的合作是比大买卖，她算过，现在她的酒坊全部产量加起来一年出产也就1000多坛，可刚她从老徐口中知道第一笔生意就要准备700坛，之后逐渐增加，而要以现在酒坊的生产能力根本不可能提供如此多的需求，所以新酒坊必须加快进度了。

一清写完后天已经很晚了，推开门发现妞妞尽然没自己去睡觉，反而爬在炕上睡得像小鸡啄米一般，一旁还放着针线，看上去像是给她做的衣服，一清心中就是一暖，这丫头这么想着自己也不亏这些年她宠着她了。

把妞妞摇醒让她快去好好睡觉，妞妞揉了揉眼睛抬头看着一清迷迷糊糊的问：“姐，我给你打水去吧？”

“别管姐了，我能照顾自己，你快去休息吧。”

妞妞看了看四周埋下头说：“娘说要照顾好你。”

一清看着她这模样就坐在一旁问：“你娘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了？”

妞妞抬起头用异常委屈的眼神盯着一清说：“姐，你是不是想嫌弃我做的不好？”

“为什么这么说？”一清诧异

妞妞埋下头扯了扯手中的针线说：“我娘说你是不满意我所以才不买下我的。”

“啊？”这是哪种思考方式？一清呆住了。

妞妞嘴皮子利索，虽然复述得有些颠来倒去，但一清也听明白了个大概，原来厨娘早就把妞妞当初一清的丫鬟看了，可一清一直没提出签卖身契弄的厨娘异常紧张，以为一清不喜欢妞妞，所以每次妞妞回家后厨娘就会说她不会做事。

听到这里一清心里其实挺复杂的，其实她的想法特简单，就是雇她照顾生活起居而已，在一清看来能当良民干嘛要去做奴仆呢？可厨娘则完全不这么想，厨娘家孩子多，不仅要照顾一家子人吃喝还要供大儿子读书，这压力就可想而知了，妞妞能卖给一清这个知根知底的人做丫鬟这在厨娘心中是很划算的买卖，不仅家里少了一张吃饭的嘴，而且妞妞还有月钱，也能补点家用。

一清看着妞妞眼神复杂，她问道：“你呢？你愿意卖身么？”

妞妞点点头：“我喜欢姐，我也愿意。”

“那要是卖给别人呢？你不认识的？”一清继续问

这时妞妞就有些犹豫了，她想了想说：“如果是正经人家我也同意，家里等着吃饭的人太多了，少我一个也是好的。”

一清听到这里叹了口气，摸了摸妞妞的头。

这时妞妞有些忐忑的问一清：“姐？你会买我么？”

等了会发现一清不说话只是用自己看不懂的眼神盯着她时，妞妞急了，她站起来认真的说：“姐，我会做事的，以前我知道自己有些偷懒，可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一清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笑了笑：“明天叫你娘来吧。”

妞妞一愣后惊喜的开口问：“姐你是同意了？”

一清点点头，其实这对她来说更好些，毕竟妞妞一直负责自己起居，有张卖身契对她来说也是份保证。

二十一 如玉公子

？

第二天厨娘一大早就来了，一清还正在吃早餐，妞妞在一旁收拾东西，厨娘圆滚滚的脸上笑着全是褶子，一清示意她先等下，慢条斯理的喝完最后一口粥后放下碗擦擦嘴，起身让厨娘跟着她走到一旁去。

有些话一清不好对着妞妞说，在她看来这姑娘还是个小孩子。

一清拿出写好的卖身契递给厨娘说道：“签下这个妞妞这孩子就和你们家再无关系了，但如果以后家境好了你们想把她赎出去，我也不会阻拦的。”

厨娘认识的字不多，但能看懂数字，看着上面二十两的高价眼睛顿时就笑眯了，她对着一清弯下腰说：“小姐仁慈，妞妞那丫头跟着你才是她福气，家里孩子多，我又照顾不过来，让她跟着小姐才是正道。”

一清盯着她看了几眼完全没从她眼里看到一丝不舍，叹口气把卖身契递给她后说：“那没问题后就把这个签了吧。但我丑话先说在前面，你签了字后妞妞就是我的人了，她的月利怎么用我不管，但你要想利用她做什么事情，我可不会坐视不理的。”

厨娘看着一清的眼神浑身就是一激灵，她吓得摆摆手说：“怎么可能呢？以后妞妞就是你的人了，和我们家再无干系，小姐请放心，这我还是说话算话的。”

一清点点头后拿出印泥，厨娘在卖身契上都按了手印后，一清拿出二十两银子递给她说：“好了，以后妞妞就不能常回家了，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厨娘颠了颠银子嘿嘿一笑说：“不用，那小丫头命好，跟着小姐你这么个慈善人那才是她的造化。”说完附了俯身揣好银子转身就要走了。

一清也不耐烦在留着她，摆了摆手让她离开。

走出屋子时就看见妞妞站在屋外看着亲娘，厨娘看着自己这个最小的女儿叹口气说：“你以后就是小姐的人了，好好照顾她，家里的事情你不用管。”说完也不等妞妞回话头也不抬的走出了院子。

一清正在看账本，听见有声音一抬头就看见妞妞正给她端上了一杯茶，正准备离开时一清开口说：“给你改个名字吧？”

妞妞回头用还红着的眼睛看着一清莫名的说了声：“啊？哦好，都听小姐的。”

一清吹了吹茶轻轻抿了一口，侧头看着窗外树枝上露出的嫩芽后说：“现在是初春，你又喜欢吃杏子，以后你就改名叫春杏可好？”

妞妞一听笑得牙豁子都出来了，大力的点了个头说：“好，春杏比妞妞好听。”

一清笑了笑说：“一会我要出去，你去让老陈把马车准备好。”

春杏听完后回答了哎的一声后蹦蹦跳跳的就出去了。

一清看着她那模样抿着嘴笑了。之后就埋下头为马上要来的谈判做准备。

昨天她和徐老板谈了有一个多小时，他一看就是做生意的老手，跟那种人交际必须要做好方方面面的准备，虽然大家是合作关系，可少一个百分点利润就是几百两银子，特别是以后打开销路之后那更是惊人，当然能共赢是最好的，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等春杏回来时一清已经把所有该准备的都做好了，还有一份挺厚的合同，如果今天对方满意的话，那这桩生意应该是没多少问题了，现在她反而不太担心合作的问题，那些不过是谁分的多谁分的少些，她现在最担心的是酒坊的生产力能不能够满足需求的问题。

等一清到“有间酒馆”的店铺时，来旺跑了过来在一清旁边说徐老板人已经到了，一清诧异的看着他说：“怎么能让客人等？你怎么不先告诉我？”

来旺苦着脸回答道：“小老板不是我不来找你，他一大早就拖着我，在这西乡逛了许久之后又提出要去酒坊看看，我推脱不过就带他去老酒坊，里面除了留守的老头就没其他人了，这徐老板人也怪，在里面转两圈之后就问我是不是还有其他地方，我点头说还新修了一个，不过目前还没完工。”

“你没带他去新酒坊吧？”一清问

来旺摇摇头：“没有，之后他就让直接回酒肆这里来了，我说先去找你他摆摆手说不用。”

一清听到这里也大概猜到对方是什么想法了，点点头后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看着小老板并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来旺松了口气，笑着露出一口牙就忙自己的去了。

一清看着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春杏说：“一会我要谈生意，你上完茶后就在外屋呆着，随时注意屋内，看着茶没了要机灵点续上。”

春杏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紧张的满脸通红冷汗都下来了，一清看她这样点了点她的额头开玩笑似的说：“看你这没</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