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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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息的模样,以后你小姐我天天都要出去跟人谈生意,每次你都紧张成这样我怎么带的出去。放松些。”说完拍了拍春杏的肩膀。

今天因为要谈生意,一清是做的男装打扮,春杏也打扮成小厮的模样,因为人还是孩童的样子所以也不打眼,而一清做这男装打扮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也驾轻就熟,一撩前襟姿势风流倜傥的往内屋走去。

进门时徐老板正在拿本书翻着呢,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面容清秀白皙的年轻后生走了进来,刚想问来人是谁时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昨天的陈小姐么?

徐老板看着做男装打扮的一清也有些犯难,一时间也楞哪儿了,一清双手握拳行了个礼说:“徐伯,出门在外女装实在是不方便,您别见怪。”

这时徐老板也反应过来了,笑了笑说:“刚刚我还在想是从哪里找来的英俊后生,没想到尽然是陈小姐您?呵呵,无事无事。”

两人见了礼后春杏就上了茶水,一清也不多话,直接开门见山的就把昨晚做的合同递给了徐老板。

徐老板接过一看先是一皱眉,先是随意的翻了翻,可没两下他手就一停,抬头看了两眼一清之后埋头认真研读起来。

一清也不说话,直到徐老板看完后才开口说:“这是我拟的合同,徐伯您看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您就直说。”

徐老板盯着一清深深的看了一眼,喝口茶:“哎,陈小姐,之前我老徐见到你还有些不以为然,可今天我才发现,你能把这小小的有间酒馆发展到如此规模不是没有原因的。”

对于对方的客气话一清笑了笑:“徐伯太可气了,一清只不过运气好而已,碰到的全是诚心合作的朋友。”

老徐笑着摇了摇头,他放下手中的合同表情变得有些严肃看着一清说:“这东西我要过两天才能回答你,霍老板现在人在京城,这些要等他批准才行,但其中有一些细节我觉得还可以修改修改。”

听到这里一清一抬嘴角:“您说。”

之后两人谈了快两个时辰,春杏茶都换了不知道几道,直到正午偏西时两人才结束谈判。

一清说的嘴都发木了,徐老板看起来也有些疲乏,一清本来要接着请他去酒楼时对方拒绝了,徐老板说事不宜迟,他要先修书一封发给霍老板,直到那边回信后他才能来这里正式签合同,而且徐老板来西乡也不仅仅是为了一清这一桩事情,下午他还要去隔壁县城巡视,一清看了看日头知道以如今的交通条件,徐老板就算现在马上上车,等到了隔壁县城天也快黑了,一清也不客气,对着徐老板抱了抱拳后亲自送他上了马车,之后递给对方一个包裹说:“徐伯,今天我没注意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包裹里面装着的是一些吃食,东西不贵重请您收好。”

徐老板笑着接过包裹说:“那徐伯我就不客气了,陈小姐再见。”说完腿一登就上了马车,一清等马车走后才离开,一进屋就对春杏喊到:“饿死我了。”

春杏抿嘴一笑:“小姐东西我都给你热着呢,您快去。”

一清捏了捏春杏胖乎乎的小脸蛋后往屋内疾步走去。

马车内徐老板也饿着肚子,本来以为中午只能吃些干粮没想到陈家那丫头如此细心,一打开包裹就发现里面是用着木制方盒,一打开就看见码得整整齐齐的菜色,虽然没有热汤,但这也比干到发涩的面饼和熏肉强多了。

徐老板被散发着香味的菜色一熏唾液立马就分泌了出来,他也不客气拿起筷子一顿刨,一边吃还一边点头,心想这丫头可真不简单,今天自己去了她的酒坊,里面管理得异常严格,就算是最容易积灰的堆放材料的地方都干干净净,在想到她那滴水不漏的谈判技巧,老徐真的怀疑对方怎么可能是只有一个14岁的小姑娘,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老徐根本不会相信。

一清这里刚刚吃完就听见外面一阵大吵,喊来来旺问才知道今天是宁家行刑的日子,有间酒馆处于主街,游街示众时要从门口过所以街上才会如此热闹。

一清本来是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的,可想起娣蓝口中赞叹不已的宁公子一清也勾起了好奇心,她上了二楼依着窗台,就想看看着宁家大朗到底长成什么模样。

没等多久一清就听见锣鼓声音,远远的就看见捕快拉着一串穿着白衣的从远处走来,一清一皱眉心想,怎么多人?还都穿白衣?鬼知道宁家大朗是谁啊?

心里虽然已经知道不大可能在这么多人中找出来,但她也没离开,拿着茶杯靠在窗口随意的看着从远处走来的一行人,眼睛在那些披头散发满脸污渍的人群中找出宁家大朗。正以为没希望时,突然间眼角一瞟,一清浑身就是一震,茶都差点撒了出来。那人虽然穿着同样的白衣,同样的满脸乌黑,可一清心里已经知道,这人肯定就是宁家大朗,看到眼前这人一清终于知道为什么娣蓝会有那表情了,她想现在她肯定跟娣蓝一样,如此公子尽然会是这种结局,果然,这真是个看脸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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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更新,今天多写点,谢谢大家!

二十二 命运

犯人有很多,一眼看下去起码不下20个,都穿着白衣,铁链一个连着一个,步履蹒跚的往一清这里走来。

也许已经是知道自己的命运,里面所有人都神情木然,脸有菜色。

而其中最打眼的就是站在中间的宁家大朗了,他虽然也穿着白衣,披头散发,但上身任然挺得笔直,苍白如雪一样的脸色印寸得那双眼睛更加黝黑,脸上还带着少年般的青涩,可也有着一些男性的刚硬,总之两种看似矛盾的风格在他脸上非常合适的柔和在了一起,如今就算带着双镣,可仪态也如松般挺拔,如果一清能见到这宁家大朗之前的模样,肯定会说声:如玉公子,如琢如磨。

一清看着他死死的抿着嘴,目光呆滞的走过窗前,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正当她准备转身回屋时队伍前竟然汀了,此时宁家大朗仿佛有感应一般抬头看向一清,一清反应不及两人就看了个对眼。

一清被这目光激得浑身一颤,那双如星辰般的双眸内已经没有了光彩,像是一片死寂一般,从里面看不到害怕,看不到恐惧,只有一片死灰。

一清手死死的扣在窗台上盯着宁家大朗,直到再也看不见人为止。

“小姐,小姐。”春杏站在一清身后喊了两声她才反应过来,一清回头问:“怎么了?”

春杏睁大眼睛有些好奇的问:“小姐,你怎么了?看着这么魂不守舍的?”

一清揉了揉脸抬起茶喝了一口后说:“没事,就是刚刚看见差役领着宁家上刑场,刚刚从我们门前走过。”

春杏点点头,她年纪小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随即问到:“来旺叫我来问小姐,下午还要去新酒坊么?”

一清坐下想了一会儿后点点头:“吃完午饭休息会儿后我们就走,新酒坊的事情不能在拖了,让奎子找些好手艺的工人来,工钱开高点都没问题。”

春杏点点头后就跑去回话了,一清坐在椅子上直到现在她的身体才放松下来,刚刚的那双眼睛给她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见了养父,虽然两人长得一点都不相像,可那眼神透露出来的东西又那么相似,以前自己在那种眼神里战战兢兢的过的那么久,以为自己已经忘记时没想到今天又想了起来。

一清揉了揉发疼的太阳丨穴后扑在桌子上,把脸埋在双手中间,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抬起头喊春杏。

春杏正在外面吃点心了,听见一清喊自己她赶忙叼着半块点心推门进来,摸了摸嘴上的碎屑问:“小姐有什么吩咐?”

一清说:“让老陈准备车,我们出去。”

“去哪?”春杏呆呆的问

一清站了起来咧嘴一笑:“看杀人。”

春杏:“。。。。。。”

一清看着满满当当的围观人群头皮就发麻,有些不知所措的问赶车的老陈:“这。。。。看杀头都能那么多人?”

老陈嘿嘿一笑:“小姐你是不知道,我们西乡小地方,多少年才碰到一起啊,而且一次20多人。”

一清看着围着满满当当人人群囧了一下,她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情况,看着周围全是黄土地,连树上都爬满了人,一清就算在汉子也不可能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爬树的,叹了一声刚想喊回去时人群中就一震骚动,听着他们喊砍头砍头的呼喊声,一清不知怎的心里就一阵腻歪,觉得刚刚自己真是脑抽了才来这里,放下车帘对着老陈说:“回去吧。”

老陈哎了一声准备调转车头,但外面全是看热闹的人发出的声音,一清也听不清楚。按说这里地方宽广车很好掉头,但因为周围太多人了,老陈赶着马呼喝着小心翼翼的调转车头时,一阵闪光就穿破天际,接着一声巨大的闷雷响了起来。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时倾盆大雨哗哗的就下了下来,一清推开木窗往外一看,那雨下得都像老天爷往地下倒水一样,根本看不清外面,而围观的人被这大雨一淋都哇哇叫着到处找躲的地方,可行刑的地点一看过去除了一颗已经死了的枯树外连片瓦都没有,人群迫不得已都在往外跑,这么一冲弄的老陈更不敢动了,拉着马让它站好,准备等人走了之后才离开,反正马车是防水的,小姐在里面也淋不着雨。

老天爷赶人效率实在是高,原本人声鼎沸一眼望去全是人的地方还没几分钟走的一个人都不剩了,一清这时才能看向中间,只见那里已经滚了几个脑袋和躺了几具无头尸,血和雨水混杂着流了一地,看着异常恶心。而此时的宁家大朗则正跪在地上,只见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的一句尸体,张着发白的嘴,双手死死的扣在地上。

一清看着这幕赶紧让老陈先停一下,雨滴打开车棚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那声音大得根本听不见,一清只能用喊的老陈才明白,接着她拉住也想要看的春杏,让她安静的待在那里别乱动,一清凑近了些,想要透过雨帘看得更清楚。

无奈雨下的太大了,以一清如今入选飞行员都搓搓有余的视力也看不清楚,只模糊的看见负责行刑的官员举起了手,而五个侩子手一抹脸上的水滴,跟着他的手同时高高举起的手中的大刀。

一清屏住了呼吸,眼神死死的盯着大朗,双唇无意识的抿着,全身绷得紧紧的,就在以为他将要头身分离时,一道闪电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向了那棵死树。

闪电威力之大吓得在场所有人都惊了一跳,一清还好,而春杏就直接傻了,手中的吃食都被吓掉了,翻身对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就立马砰砰砰的磕起头来,在一清还没来得及说话时,一阵巨响就在头顶上响起,那声音之大震得人双耳发麻。

一清回头看向刑台就看见那穿官府的人也吓了一跳,对着老天爷拜了一拜,跟着一旁的人就在他耳边说了两句后,穿着官服的人想了想,对着身边的人说了两句后就在随从的陪伴下上了轿子。

雨太大,一清根本不可能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还想看会儿时老陈在外面喊道:“小姐,今天可能不会在行刑了,刚刚老天爷发话,官老爷也怕哩。”

一清听到这话侧头看向姿势一直就没动过的许家大朗,回过头来对着老陈说:“我们回去吧。”

老陈答应了一声后就赶着马向城内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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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中秋快乐!

二十三 救人

大雨下了整整一天,直到夕阳时雨虽然不及刚才那么猛烈,可也不小,一清看着窗外对这等在一旁的奎子说:“你就按我刚刚说的去办,你告诉他们只要保证质量,工期提前一天就多加一天的赏钱。”

奎子皱着眉头说:“这么办他们肯定拼了老命干活,可这花费就上来了。”

一清摆摆手说:“现在我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快点把新的酒坊建好,其他的暂时先不考虑。”

奎子听到小老板这么说也只能点点头,接着一清又说:“本来今天下午我想亲自的,没想到下了一天的雨。”

奎子也抬起头看向窗外附和着说:“这雨恐怕要下到晚上哩,还好小了些,要如同之前那气势,河堤恐怕都有危险。”

一清转头问奎子:“这雨你看晚上还会下么?”

奎子的爹是种田的好手他从小跟着爹干活,对于天气他也略懂一二,听到小老板这么问奎子抬头看了一下天,用手试了试风向后说:“这风是东北,看样子这雨起码断断续续的会下到明早,更远的我就不清楚了,如果我爹在他应该可以判定清楚。”

听到奎子这么说一清点点头,回身又和他说了些新酒坊和招工的话后就让他离开了,一清把门关上坐在了窗口旁边的摇椅上抬头看着外面低沉阴暗的天空发起呆来。

这椅子是肖海明以前的最爱,只要天气好他就会把这椅子搬出去坐在院子里,喝着酒一摇一摇的睡去。

一清揉了揉额头,摸着椅子已经非常光滑的扶手,低声自言自语的说:“老头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吃晚饭时,春杏看着眼前的一清直发愣,一清抬头拍了拍春杏的头说:“干嘛呢?从刚刚进来就看着我发傻?你小姐我脸上有东西么?”

春杏摇摇头说:“我就觉得小姐心里好像有事?”

一清停下夹菜的手抬头看向春杏问:“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春杏挠了挠头红着脸回:“以前小姐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心总是稳的,可今天我就觉得小姐怪怪的,仿佛心都不在这里一般。”

一清有些诧异这小丫头感觉竟然如此明锐,她笑了笑夹给她一直鸡腿说:“赶紧吃吧,肉都堵不上你的嘴巴。”

春杏嘿嘿一笑,坐在一旁大口吃起来,一旁的一清则是没什么胃口,但看着小丫头吃的那么香,带着她也把自己这碗饭吃完。

饭后一清到院子里打了一套拳,这套拳没什么杀伤力,只是单纯了健体罢了,一清则每天起床和晚饭后都会运动一段时间。

现在还没到夏季,天黑得还蛮早的,刚刚吃完晚食打过一套拳后天已经很黑了,春杏动作很快,麻利的点上灯又去后厨给一清烧洗澡水。

一清洗完澡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让春杏自己先去睡,先在书房看了一个多时辰的账本后起身走到了春杏的房间外,侧耳听了一会发现里面呼吸平顺,确定春杏已经完全睡着了之后她点燃手中的香放进了春杏屋里的墙根边上,这香可以帮助睡眠让人一觉到天亮,除非是把人扯起来,要不一般的响动根本惊不起来。

关上门之后她又走进了正屋的右厢房,这里已经不住人了,除了堆放一些杂物外就是肖海明留下来的东西。

一清把烛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弯下腰挪开一个木箱子后露出了里面的一个漆黑的大箱子,箱子放在里面,平时打扫卫生如果不特意搬开堵在外面的箱子是看不见它的,虽然放在室内,但箱子上已经沾了薄薄一层灰,一清用带着的湿抹布把箱子擦了一遍后拿出钥匙吧嗒一声打开了铜锁。

一掀开就看见最外面的一套夜行衣,一清抿了抿嘴低声自言自语的说:“这衣服已经好久都没用了,不知道还能穿不。”说完拿出那套黑衣,直到露在火光下才发现这衣服尽然不是布做的,看着上面绣着的暗纹的料子,有点像皮又有点像金属。

箱子防虫防潮,衣服虽然带着些许味道但保存的依然很好,上面的暗纹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异常诡异。

一清叹口气把衣服放在一边后又拿出一些器具,短刀,飞镖还有一个可以绑在腰上的布包。

说布包其实并不准确,因为这包的材质看上去应该和衣服的一样,一清打开包裹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后点点头又把它们放一旁。

接着她把东西一收弄后合上了黑箱子,重新上锁后把东西都归置整齐,拿起那些东西后回到了卧室。

一清先到屏风后换上了那套夜行衣,出来后扯了扯颈部有些抱怨的说:“有点紧,看来太久没穿了。”衣服很贴身,就像是潜水服一样贴在一清的皮肤上,只见她虽然胸部依然如同少女般,但纤细的腰身和紧翘的臀部让她的比例看起来异常的漂亮。

换上鹿皮靴,靴子也是黑色的,特别是鞋底是用了材料是特殊的方法处理的牛筋,穿着这鞋子走在地上听不到一点声音,还特别适合攀爬,这东西是肖海明给一清弄的,现在肖海明死了,也不知道这手艺是不是就失传了。

穿好衣服鞋子,一清站了起来把头发在头顶上用男士的绑发方法套了一个髻,固定好后在戴上帽子和围巾。

这围巾即能防尘又能当面罩使用,完成后在把刀具佩戴在衣服固定的位置上,动了动身体发现除了有点紧意外没感觉有什么不适。

接着她点了三炷香朝佛龛拜了三拜,之后也不耽搁时间,背上包裹就推开了卧室门。

这时候人都睡得早,现在才12点不到街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一清穿成这样肯定是不能在街上乱逛的,只见她如同轻盈的小鸟般踩在民房的瓦片上,除了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音外就在也听不见任何响动了。

一清提着气控制这脚下的动作,要不是她时间不多了也不会选择这种方法走直线,轻功真是非常耗费体力的,况且她这轻功只能算是半吊子而已,更肖海明没法比。

等两盏茶时间后,一清到了县衙门的大狱房顶上。

关犯人的地方在地下一层,一清要找个好点的机会溜进去,这种方法要是京城的监狱肯定不现实,但这里只是西乡,西乡虽然是个交易繁华的城市但人口是没办法跟那些大城市相比的,监狱同样。

这里也有来来回回放哨的狱卒但人却并不多,再加上现在正下这雨,狱卒也不愿意冒着雨出来巡视,所以只是点着火把在哨亭里呆着。

一清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抬手把面纱死死的绑紧后,双手一翻轻盈的跳了下去。手上的小巧铁爪死死的扣在天花板上,她就这么人倒掉着像蜘蛛一样从天花板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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