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闺阁千金要学的东西一样不落的培养她,况且当她记事时嫡出的大姐已经出嫁,家中也只有她一位还未出嫁的女孩子,物以稀为贵嫡母与哥哥们对她比一般庶出好不少,在吃穿用度方面与嫡出的姐姐没有多少差别。在加上她从小就模样可人惹得父亲也十分宠爱这位最小的闺女,连启蒙都是父亲一点点教出来的,有这么个讨喜的模样,外加功课又好,除了庶出这一条简直与京城的那些官宦人家出来的千金小姐没有多少差别。
当年能选中陈长韬与陈家关系不大,最重要的是陈长韬当时已经考取了举人,而陈长韬的老师与戈氏的父亲有旧,经人介绍当时戈老爷一眼就瞧中了这有为的年轻人,由老师作保问过了已经病重的老侯爷后,这婚事就定下了。
原本看似和美的婚姻可到了真正相处时才发现不对了,这戈氏从小在那环境下长大,说得好听是目下无尘,不好听点就有些清高,而陈长韬虽然满腹经纶可却是个喜爱温柔小怡的性子,他不希望看了一天文章回家后自己老婆还端着本书拉他讨论,在他看来女人就该是给男人解闷,放松的,可戈氏明显与他的想法偏差太远。
在没外派之前两人都还年轻,磕磕碰碰还能勉强在一起,可等到自己外放回来后,陈长韬突然发现自己的家已经没有了他一点地方,原本熟悉的正房已经完全改成了戈氏习惯喜欢的样式,而戈氏对他的突然闯入也显得异常僵硬,所以陈长韬已经回来这么久了两人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戈氏与老四夫妻间相处的情况与钱氏不同,钱氏与二老爷不说私人感情,起码在赚钱填家当上是很有共同语言的,两人就算不是好夫妻也是一对愉快的合作伙伴,而老四与戈氏不仅在公事上没多少共同语言,就连私地下相处也尴尬陌生到不行。
原本戈氏还对陈长韬有过期望,可看着他那几位姨娘和一连串孩子突然让她全无兴趣,反而嘲笑自己曾经的那点子期盼。
“弟妹,不是我说你,老四在南边做了那么久,家底应该不会如此,你看看你自己穿的?等老四委任下来你妥妥的诰命,在穿这种料子出去丢人不?”
戈氏看着钱氏花红柳绿的模样低头笑道:“二嫂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性子,平日里就喜欢这种素净的。”
钱氏见戈氏听不进去着急的抓着她的手小声说道:“我说弟妹你别犯傻,老四赚那么多银子你不用难道给那些小崽子们花么?那天我看见你们房里的余姨娘,她那身衣服加首饰没个二百两根本弄不下来,她就一姨娘都能穿成那样,怎么你这正房太太不能可劲儿的花?再说了你要是舍不得不如弄到自己手里拽着,也要给瑞哥儿留着啊。”
戈氏听后想起昨晚陈长韬特地罕见的跑到自己房里说琪哥儿读书的事情,这心里就有些不对劲难免在面上带了两分出来,钱氏多尖利的眼睛,一瞧戈氏这样就知道戈氏心中有事,不仅又靠得近些说道:“弟妹,你别怪我多话,你如今虽然有瑞哥儿,可老四已经有了两个庶子保不住还要在生,到时候人家一个妈生的能跟瑞哥儿一条心么?这些年老四都在外地你一个人留在家里,有多辛苦我二嫂看在心中,听二嫂一句劝真的别太无所谓了,该抓的抓,该放的放,只要手中拽着银子正妻的位置坐着,底下那些小鬼们根本就无所谓。”说着她拍了拍自己:“看看我,我没儿子只有一女儿,按道理我活得要比你辛苦多了,可怎么如今看来你活得要比我累些?”
看着钱氏,戈氏苦笑道:“二嫂说的什么话?虽然你没生儿子,可养着二哥的庶长子,而二哥对你不说百依百顺起码也是有商有量,说句丢脸的话,我家那位在做什么我可能还没余姨娘清楚。”
听着这话钱氏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跺脚:“你说你。前些年大嫂就让你别留京了,你们那会儿才多大?正是年轻小夫妻培养感情的时候,空了那么些年瑞哥儿都那么大了老四才回来,如今身边已经被那些小蹄子围得连你这正妻站的地方都没有了,我的好妹妹,这事情你可得上心,这男人狠起来可是不得了得。”
钱氏这番话说的很是露骨,却让戈氏听了心中一暖,想起别人家妯娌都是面和心不合,怎么到了陈家不说夫妻感情,光说妯娌之间却是相处融洽,钱氏这人平日里虽然事多但却是个热心肠。更别提大嫂,陈长韬不在的这段时间她为了自己挡了多少老太太的明刀暗箭戈氏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了。
戈氏笑着牵起钱氏的手说道:“二嫂的心意我是知道的,可我与老四之间的关系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已经不是当年刚刚嫁进来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如今瑞哥儿也大了,在过两年就要下场,外面的事情我能帮的地方少,还好我们老爷对瑞哥儿也是看重的。二嫂,我明确跟你说了吧,对于钱我跟看中的是瑞哥儿的前途,只要我们老爷尽心尽力的帮着他,为他铺路,那些姨娘庶子我是不会太过放在心上的。再说老爷在朝为官名声尤为重要,要不想被人参上一本宠妾灭妻,他就不会对我太差。”
钱氏对于戈氏如此看得开实在是不能理解,不过转头一想也是自己没儿子,要是有儿子让钱氏出再多的银子给他铺路恐怕自己也是愿意的,这么一琢磨她又有些明白戈氏的想法了,拍了拍戈氏的手钱氏笑道:“弟妹别嫌二嫂多话就是了,二嫂也是看那群小蹄子太过招摇,想你穿得这么简谱她们却拿着你的银子吃香的喝辣的,哼还是弟妹想得开,要到换到我房里,看我怎么收拾她。”
戈氏听后低头一笑,俩妯娌说了会子话才各自离去。
一九四 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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笈礼之后一清除了去过诚郡王府两次之外就在也没出过家门,按照沈氏的话这叫收收心。
如今已到八月正是盛夏时刻,午时一清被热得有些受不了,让惊蛰她们给自己在竹园中支起一个凉棚,一旁的小桌上放着刚刚从井里抬出来的西瓜,一个人穿着翠绿色的丝制长衫躺在竹椅上纳凉。
一洁由秋月带着绕过涵竹楼时就看见自家二姐一个人悠闲的躺在竹椅上,也不穿鞋露出白嫩的小脚,一手拿书一手执扇,那模样跟画里一样。
一清见一洁过来随意的指了指身边的竹椅说:“来坐,这天简直就跟火烤的似的,在屋里根本呆不住只能到这通风的地方来歇着。”
一洁笑了笑坐在一旁的竹椅上随意的拿起盘中切好的西瓜吃了口,沙甜的口感让她瞬间眯上了眼睛,一清见她这样笑道:“你穿得也太多了,这后院又没人,怎么舒服怎么来多好?”
一洁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又看了看一清咧嘴笑道:“这地儿是二姐的,涵竹园又没有岔道除了特地来找二姐的,一般人都不会走这边,我哪里二姐又不是不知道,除了自己的丫鬟还有老太太的,如何能有二姐这般松快?”
一清抿了抿嘴:“那你想松快时到我这里坐坐就好了,这香是大嫂送我的,说是驱蚊驱虫最好,大嫂如今怀着孩子不能用,她就把这东西给我了,我用了两日觉得不错,等你回去时带上些。”
一洁看着一清脚边的小铜炉,闻着若有若无的香味点点头:“那就多谢二姐了。”
两人说了会子话后一清好奇的问道:“如今你虽然勤快了些,也往我这里跑了两次,不过这大中午的我猜你来肯定不是就为了找我说会子话,再说你又推了绣娘说要自己绣嫁衣,那东西可是个费时费力的,要平日里你肯定在忙,怎么今日就过来了?”
这段时间一洁总往一清这里跑,来得次数多了两人也没像之前那么陌生了。
一洁笑了笑说道:“绣累了自然也要歇息一会儿的,再说我做的东西并不多,除了嫁衣外其余的都不用自己动手,何况二姐的婚期在前,到我时恐怕要等三姐出嫁后了。”
一清吃了口西瓜问:“一浅的日子定下来了么?”
一洁摇摇头:“这哪里是我能问出来的,如今三姐好不容易不摆脸色了,这事情我如何问得?”
想起一洁与一浅的纠葛一清倒是认同的点点头:“也是,她那脾气不当场甩脸色都算给人面子了。那静安侯雷家派人来了么?他们怎么说?我记得那大少爷年纪也不小了吧?”
听到二姐问起自己的婚事一洁就算在沉得住气也不由的脸红了红,“前些天太太已经与雷家见过了,他们说先准备着,等到三姐出门后马上就放定。”
一洁与雷家大少爷的婚事是在贵妃那里挂了号的,如今他们就算想悔婚都要掂量掂量能否惹得起贵妃娘娘,一清知道内情当然不会担心一洁的婚事在起多少变故,成亲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
“今日我来这是想借姐姐一个人的。”
“哦?谁?”
一洁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伺候一清的冬雪,一清顺着她的目光回头望去诧异说道:“她?”
一洁点点头:“是,贵妃的千秋是在九月,二姐也知道妹妹受过贵妃的恩惠,这千秋的寿礼不论如何都不能马虎的。原本妹妹只是一个闺阁女子,太过贵重的送上去也不符合身份,所以妹妹就想绣上一幅金刚经为娘娘祈福,如今字儿已经写好了,也绣完送到佛堂供奉了,可前几日我房里的丫鬟不小心,把火苗子滴落在绣片上烧了几个破洞,这东西金贵不好弄,找了许多人都只说不行,后来问了绣娘她们都说冬雪手艺巧,也许她有办法,如今妹妹也只好来求求二姐帮忙,如果不行,那妹妹几个月的心思可就都白费了。”
一清还不知道冬雪这么厉害,抬头问道:“你会?”
冬雪先是仔细问了问那绣品的模样与用料后回答道:“以前奴婢的娘是个不错的绣娘,奴婢从小跟在一旁学了几年,可四姑娘那东西奴婢不敢多说,还要看过东西后才能决定。”
“不忙,东西我带来了。”一洁刚说完背后的玉珠就把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拿了出来,一清洗过手揭开一看,里面是几张硬丝薄片,书本大小,上面用黑色丝线整齐的绣着用魏书书写的金刚经,看字迹应该是一洁亲自所书写再一点点绣到丝薄上的。赶紧的修面上被烧了几个小洞,应该就是火星字燎的。一清看过后把东西递给了冬雪,东西仔细瞧了瞧说:“这东西奴婢能补,不过耗时会比较多,请问四姑娘贵妃娘娘的千秋是在多久?”
“九月初十。”
冬雪算了算,又看了看下面的几张同样被火星字燎到的绣片说道:“这活奴婢应该能在九月之前做完,不过四姑娘需要多给我几张同样的丝薄片,就连姑娘绣字儿的丝线都要给奴婢。”
一洁听到冬雪能补惊喜的站起来走到冬雪身边说道:“我的好冬雪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这金刚经我从好久之前就开始绣了,原本都完成想先在佛前供奉后在送去装订,没想到出了这事情,还好有你,要不然妹妹可真是抓瞎了。”
说完她让丫头回去拿剩下的丝线,接着又拉着冬雪对一清说道:“姐姐这里的宝贝真不少,丫鬟们个顶个的厉害,这绣片我问了好多人都说修不了,要不然就是能绣但有痕迹还是看得出来,只有冬雪能有这手艺。”
说完一脸欣喜的看着有些害羞的冬雪,冬雪满脸通红的解释道:“四姑娘言重了,奴婢不过是跟着娘学过几年罢了,在涵竹园事情不多,姑娘也大方给了不少好料子,平日里闲着没事时奴婢就爱琢磨这些,不过是凑巧奴婢正好会而已,奴婢这手艺不说宫里的那些绣娘,就是府里的苏娘子,那手厉害的针法奴婢也是万万比不上的。”
看着冬雪那么谦虚一洁也不好在多夸奖,只能拉着她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能帮我这么大的忙我可怎么谢你才好?”
看着冬雪一脸为难的模样一清笑道:“这么会子她如何想得出来,不如你先欠着,等冬雪想到后在向你讨要,到时候你可别赖账。”
一洁宛然一笑:“那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一九五 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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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解决了一洁明显轻松不少,一清瞧那模样轻笑道:“你快别用那目光看我丫鬟了,要知道的说你有谢于她,要不知道的还会觉得冬雪欠你银子呢?”
一洁听到姐姐的调侃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是太高兴了,为了这点子事情已经忙了几日了,冬雪能帮我真是免了我大麻烦,要不然重新绣的话妹妹我眼睛都要熬红了。”
见冬雪跟着玉珠去一洁的院子拿东西后,一清叹了口气说道:“表姐妙雪月底就要去北狄了。”
一洁有些讶异的张大了眼睛问:“真的?不等贵妃娘娘的千秋过完在走?”
“和亲是大事,别说贵妃,就算是皇后的千秋恐怕妙雪也等不了了。前几日宫里来人说了,在姑娘出嫁前三日娘家可以前去探望,妙雪从宫里传口信出来说除了她姨娘,最想见的却是你我二人。”
一洁听完脸立马僵了,好一会儿才面色不自然的问:“。。这。这不对啊?要说关系她想见妙琴可以理解,就算是二姐姐我都不觉奇怪,可为何是我?”
一清拿起一旁的西瓜咬了一口说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不过既然是她临走前的期望就去一次呗,诚郡王府那边的人传话来说了,第一日是王妃带着她姨娘前去探望,第二日我们在去。”
随即一清顿了顿:“不管如何她也算是出嫁了,我给了她准备了一些添妆的东西,你那边如果方便也准备些东西吧,毕竟大家姐妹一场,她嫁过去后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面。”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一洁回话,一清好奇的侧头发现一洁正脸色发白的盯着一旁的竹林发呆,于是好奇的挥了挥手问道:“你怎么了?”
一洁像是吓一跳一般的回头,拍了拍胸口说:“没,只是想妙雪也可怜,她一个人就要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了,家里人也见不得。还有就是她姨娘,之前我还听她说过她姨娘身子一直不太好,她这一去也不知道她姨娘会怎样。”
说完后一洁猛然觉得自己这话有些不妥,仔细瞧了瞧一清的脸色,还好她并没有多想反而开口安慰一洁:“这点你放心吧,告诉你个小秘密,等见到妙雪你可以跟她说。”
一洁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问道:“是什么?”
一清吃完手中的西瓜,在一旁的水盆中洗了洗手后说:“妙雪这一去毕竟是为了大齐,也是给诚郡王府添光,估计就这几日她们那十多个要去和亲的姑娘都会被封为郡主,而她姨娘也因为育儿有功会被舅舅请封为侧妃。”完后一清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郡主这事情妙雪应该早就知道了,而她姨娘的事情应该还瞒着她,你去后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也让她安安心,这侧妃可不是一般的侍妾而是上了玉牒有俸禄的,这样她一个人去北狄也会安心许多。”
说完等了半响发现一洁又开始放空时一清碰了碰她的肩膀:“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模样?”
一洁连忙摇头,咬了咬嘴唇问:“是她主动要我去的么?”
一清皱了皱眉头:“这。。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是听娘亲说大家都是姐妹一场,妙雪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况且要说认识你比我熟悉多了,你去不正应该的么?”
之后一洁按捺着起伏不定的心情与一清说了会子话后就起身告辞了,一清见她等不了玉珠回来就这么急匆匆的离开也是无奈,只能让惊蛰陪着一起回去。
一洁走到半路就看见玉珠与冬雪,对着冬雪笑了笑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带着玉珠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几日姑娘是怎么了?整天魂不守舍的,贵妃的寿礼不是已经让冬雪姐姐拿去修补了么?其他的没多少事情啊?怎么姑娘整日跑到放东西的库房里挑挑拣拣,我还看见姑娘想把白姨娘留给她的翠玉头面拿出来了,你说姑娘是不是想白姨娘了?”
听着一旁小丫鬟的话,玉珠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房间内的一洁,前几日从二姑娘那里回来后一洁就整日的皱着眉头,先是去自己小库房翻了一整日的东西,挑挑拣拣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现在摆在一洁面前的是小白氏在白家还没败落时得到的东西,一整套南面出产的翠玉头面,这翠玉以前只能说少见,而如今却可不便宜,特别是与南面的商道隔绝后只能坐船绕过兵乱之地从最南的港口运进大齐,就那么一小块成色上好的玉石就值几百两银子,这小白氏留给一洁的一整套翠玉头面就拿出去可以换一套二进的小院子了。
玉珠忍了半响实在是憋不住,拿起茶走到一洁身边放下后说道:“姑娘怎么把这东西给拿出来了?这翠玉的东西以前只能算是新鲜,等到商道断了后才物以稀为贵了,这也是白姨娘留给姑娘的嫁妆,平日里也不见姑娘拿出来,怎么这几日一直盯着这东西看?”
一洁摸着那翠色快要滴出来的玉石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似的说道:“你说我把这礼送给妙雪,她会喜欢么?”
玉珠听后大吃一惊叫道:“姑娘魔怔了吧?这东西那么贵重如何使得?上次准备贵妃娘娘的寿礼时姑娘就说过,这东西要送给贵妃娘娘恐怕也是够的,不过跟您身份不符这才作罢,这表姑娘不说今后如何,这东西姑娘干嘛要送出去?不光光是银子的事,还有这是白姨娘留给姑娘的嫁妆,姑娘忘了么?在准备贵妃寿礼时姑娘就说过,这套头面是白姨娘的母亲为白姨娘准备的压箱底东西,虽然后面命运捉弄白姨娘却还是留了下来给了姑娘你,这家传的东西如何能够送出去?”
一洁叹口气猛的合上盖子,胳臂压在上面无奈的开口道:“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可。。。〃
玉珠还是头一次见到一洁这种样子,她有些焦急的坐了下来问:”姑娘是遇见什么事情了么?“
看着一洁眼神中的挣扎玉珠接着劝道:”姑娘,奴婢虽然不知道姑娘这么做的原因,不过奴婢还是觉得姑娘三思而后行为好,就如同姑娘之前说的一样,送的礼还是要符合姑娘如今的身份才是最好的。“
一九六 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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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玉珠的劝一洁自己也想了半响才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东西太贵重了,送出去原本没事的也弄成有事,再说。。。。”
后面一洁的声音太小玉珠根本听不见,只觉得能劝住姑娘别糟蹋东西就行。
月底到了召见的日子,头天下午一清三姐妹就到诚郡王府住了一宿,因为是一大早就要准备进宫,所以为了节省时间沈氏就让她们三姐妹在诚郡王府住一晚,一早跟着王府的马车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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