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后,男孩果然疼痛减轻,自己也敢在地下慢慢行走了,对柳燕说着感激话:“谢谢阿姨,让我减轻了病痛!”
“不要客气,给你用药只是权宜之计,短时期内,你的病去不了根儿,这种病单纯倚靠药物是不行的,往往造成依赖性,对病情反倒不利。可能学习压力大,精神紧张所致,也可能你家里做菜比较细致,告诉你妈妈,饭菜不要过于精细,多吃芹菜,最好炝拌,大鱼大肉尽量少吃,另外,还需要精神放松,保持心理愉快。”
男孩面对柳燕点点头儿,大概他也是疼痛得害怕了,内心里琢磨着如何听从大夫的安排,以免往后犯病遭罪。男老师一声“麻烦你了,大夫。”把柳燕的目光引向这位青年教师:标准个头,面色白皙,身体健美,米黄丨色t恤衫,浅蓝色裤子,脚踏皮凉鞋,浑身上下散着知识分子的气息。先前只顾忙乎为患者诊病,没太注意男教师,想不到他竟然如此潇洒漂亮,真像梦境当中的张明。柳燕脸色一抹红霞飞过的功夫,男教师向她做了自我介绍:“我是咱们镇中心校的语文教师,姓郭,郭京生,以后有事儿可以与我联系。”
“从你的名字上揣摩,大概你出生在北京吧,那可是大城市啊。”
“是的……”郭京生点点头儿接着说:“大学毕业后来咱们镇上工作。”
“我叫……”柳燕刚欲做自我介绍,对方便打断她的话:“不用介绍了,你是柳燕医生……”
柳燕感觉很惊奇:“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刚才取药的时候,在处方上看到的……哈哈……”郭京生笑起来,他的高兴既来自男孩病情的好转,也来自与医生柳燕的相识。
向来睡眠质量很高的郭京生失眠了,导致他的失眠原因是柳燕。自打与柳燕相识,女医生的容貌气质,较高的文化修养,精湛的医疗技术,无时不占据着他的脑海,令他梦魂萦绕。兵贵神,第三天下午,在卫生院职工面临下班的时候,郭京生以咨询学生体检为事由找到柳燕。见诊室里患者相继离去,郭京生奓着胆子不客气的关上门,回身朝柳燕求爱:“柳燕,我今天来,不只是咨询学生体检事宜,如果你不介意,我就直说了……我们之间可以交个朋友吗?”聪明伶俐的柳燕理所当然懂得对方说话的用意,也明白“朋友”两个字的含义。由于郭京生语言直率,表达爱意又比较突然,令她猝不及手,柳燕便拿出懵然无知的模样说:“当然可以啊,我来家乡工作,就是想与这里的农民,还有许多患者交朋友的,你是镇里中心学校的中学教师,我们之间想当然是朋友了。”郭京生顿时急得脸色红,一向口齿伶俐的他,连说话都显得结巴啦:“柳燕……真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想比一般朋友近一些……做为亲密朋友相处……”
“哦……那我可得认真考虑一下,这样的事情需要慎重对待啊。”
“这么大的事情是需要慎重对待,但是……柳燕,无论是从年龄职业,还是文化素质方面考虑,我觉得我们两个人都是比较合适的,如果你愿意,我一生会对你负责任的……”
对于郭京生的求爱,柳燕没有轻易同意,但是,也没有坚决拒绝。她采取了不软不硬不卑不亢的态度。而郭京生在继续追逐着柳燕。
镇里的中心学校距离卫生院路程并不远,一天快要下班了,孙浩推开诊室的门。坐在椅子上的柳燕原以为他来看病,让他坐在患者的椅子上,关切询问孙浩近期的情况,问他身体哪里不舒服。孙浩却摇摇头说:“柳燕阿姨,我不是来看病的……”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你看……”说话间,孙浩手拿一本儿杂志,摆在桌面上:“这儿本儿书是我送给你的,感谢你治好了我的病。”柳燕眼睛瞅瞅杂志的名称是《读者》,她“扑哧”一笑,被孙浩这位十五六岁的小男孩的单纯执着所感动,便欣然收下:“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你!小孙浩。”孙浩站起身,柳燕以为他要回学校上自习课,可是,孙浩并没有急于离开诊室,而是手从桌子上拿起《读者》,手指熟练的翻弄到十一页,指给柳燕看:“阿姨,你看这篇短篇小说是我们郭老师写的,我看写的很好,特意推荐给你你阅读。”
“是吗,既然杂志里面登载着熟人的杰作,我更得认真欣赏了。”
孙浩兴高采烈的离开诊室,这功夫,下班的时间已经到了,柳燕没有急于回家,她脱下白大褂,挂在墙壁的衣钉上,回身坐在椅子上,眼睛欣赏着郭京生的作品,小说的名字是《乡恋》,篇幅不是很长,柳燕用心品尝着作品的内涵:
太阳下山了,村庄上空升起袅袅炊烟,掺杂在落日的余辉中,像仙境一般。春花的两条腿如同灌上铅,迈起来沉甸甸的,话题说得大一点儿,为了家乡人民的教育事业,说得小一点儿,为了乡村那些年幼的孩子,让他们每天高高兴兴走入学校的大门。与男友分手的一幕,春花难以忘怀:
“景宾,我们之间两年的感情,难道就因为我立志回家乡,为那些天真烂漫的孩子,做一名教师,让他们有学可上,而付之一炬吗?”
“春花,从内心里讲,我佩服你的志向和毅力,假如你我之间不存在恋爱关系,我会始终不渝的支持你的选择,可是,现实生活是残酷的,也是实际的,它不是诗人笔下的朦胧月色,不是散家眼睛里的湖泊山川鲜花绿草,你认真思考过吗?咱们两个人一生的前途,将来有了孩子,他的教育他的前途,另外,一旦有个天灾病业,城乡医疗水平的差距。农村教师工资待遇是很低的,入不敷出,难道我们的人生就葬送到这儿穷乡僻壤里,我知道你的性格,认准了的理儿,会一直走到底儿,我是立志回县城中学工作的,春花,我只能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了。
一进屋,春花便躲进自己的小屋里,身子爬在床铺上抽泣。
……
字里行间的内容映入柳燕的眼帘,浸入她的心扉,柳燕被小说深深吸引住了。小说中塑造的春花形象,与自己是多么相似啊,她为了乡村的教育事业,忍痛抛其所爱,不惜丢弃良好工作,失去优厚的生活待遇,献身于家乡的教育事业……同时,柳燕也为郭京生通俗流畅的文笔、具有浓郁乡村色彩的墨迹所折服。此时的柳燕脑海当中的思绪扯出一丝线索:作者对春花人物的塑造,费尽脑汁浓墨重彩,如此厚爱春花这样的人物,绝不是偶然的,任何一部作品的内容,都饱含着作者的思维思想和他的爱憎,如此揣摩,郭京生具有与自己同样的思想境界,他也会献身于乡村的教育事业的……郭京生的形象在柳燕脑海中增大了增高了。
柳燕与郭京生的婚礼在镇上一所饭庄举行,祥和欢乐喜庆弥漫着餐厅,卫生院和中心学校的领导礼节性言结束后,亲朋好友同事们便开始交杯换盏了。面颊上化着淡妆,身着粉红色连衣裙,脚踏半高跟儿皮凉鞋的柳燕,与身着西式服装,胸前扎红色领带的郭京生,不时穿梭于餐厅过道上,轮番在各个餐桌前,举杯向客人敬酒,对各位嘉宾表示谢意!遇到同龄人,免不了朝新娘新郎射去善意的挑逗,令嘉宾们捧腹大笑。直到多数嘉宾用餐完毕,相继离去,餐厅内气氛平静了许多,新娘新郎才入座用餐。缘于柳燕是镇卫生院的医生,席间,中心学校的几位老师谈起农村医疗卫生状况时,一位女教师姜志华感慨说:“解放都四十多年了,想不到农村的医疗卫生条件还这么落后,一些农民看病难,一些农民思想保守落后,有病不去医院,热衷于请巫医瞧病……”柳燕不解询问:“真的有这样的事情?”
“那当然了,我的一个亲属,我得叫她大娘,好像是胃的位置,疼痛好长时间了,先是自己吃苏打治疗,后来,不知道听从了谁的主意,请村里的巫医治疗,治疗后,也许是精神作用,她竟说病情有好转,我可没看出她的病情好转来,瞧她那副瘦弱的身体,憔悴的容貌,依我看,她的病情是在加重。”
听完姜志华的话,柳燕关切询问:“那位大娘的家住在哪个村,距离卫生院路途遥远吗?”
“山桥那边,,比较偏僻,距离卫生院大约五十多里地的路程。”
“动员大娘,赶紧来卫生院看病,根据她的症状,不能继续耽误下去了,不然,恐怕要有危险。”
“我倒是可以动员大娘来卫生院看病,可是,人家听不听我的话,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必要时,让村干部做她的思想工作,用事实讲清巫医的危害,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
姜志华表示听从柳燕的意见,动员老人来卫生院诊治。
几天后,老人乘坐拖拉机来到卫生院,请柳燕诊治疾病。当姜志华把柳燕介绍给大娘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大娘眼神儿里充溢着疑惑,显然,对年轻的医生信不过。柳燕用和蔼的语气询问大娘:“大娘,你哪里不舒服啊?”大娘用手指了指上腹部说:“这儿经常疼痛。”
“疼痛有规律吗?”
“一阵儿一阵儿的疼,疼起来连死的心都有。”
“是吃饭前疼痛的严重,还是饭后严重?”
“吃完饭后半个小时吧,疼得严重。”
“经常感觉到恶心,有反酸呕吐的现象吗?”
“有。”
大概柳燕询问的病情症状,与大娘的病症对上了号,老人脸上呈现出对年轻医生的少许信任。患者躺在诊床上,柳燕用手一边按压大娘的上腹部,一边询问她疼痛的确切位置,而后,柳燕客气的让老人起来,搀扶着老人坐在椅子上。柳燕简单询问了老人的姓名、年龄,提起笔开完处方,与患者和同来的女儿及姜志华说:“临床初步看是胃溃疡,我给患者开的药,服用后可以起到病情缓解作用,但是,去不了病根儿,大娘的病要去县里或者市里的大医院治疗,我个人看,应该手术治疗,如果不及时手术,存在穿孔的可能。”
“咳,姑娘,听你说我这把老骨头了,临死还要挨一刀。”
柳燕安慰她说:“大娘,您别把手术看得那么严重,医治好了,您还说不定要活多少年呢。听医生的话,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大娘在姜志华和家属的劝说下,听从了柳燕的意见,终于去了市里的大医院治疗身体的疾病,手术后,医生告诉她:幸亏来医院及时,不然引起穿孔,可就完了。回家后,大娘身体胖了,脸色也变得红润,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她逢人就夸奖柳燕医术水平高,对病人负责任,同时,也谴责巫医骗人的伎俩,告诫村里人:患病一定要去医院治疗,不要相信巫医。
柳燕郭京生有了爱情结晶,柳燕生下一个健康活泼可爱的女儿,为家庭增添了美满和幸福。同时,他们夫妻两个人的工作也生了变动:郭京生将调往县城中学工作,柳燕所在的卫生院进行体制改革,她打算实现自己小时候的诺言,回到童年生活的小村庄,开诊疗所,为家乡父老乡亲服务。对此,丈夫动员柳燕与他到县城工作,而柳燕则劝说丈夫与自己一起回到家乡工作,让他为村庄的学生做奉献。二人争执不下的时候,柳燕拿出她的杀手锏:“郭京生,当初你在小说《乡恋》里,塑造春花这个人物,用尽了对她的赞美之辞,赞扬春花为了乡村的孩子,不惜舍弃爱情,而如今,事情轮到你的头上了,你为什么与自己所赞美过的春花背道而驰,不去乡村而去县城工作。”听到柳燕此言,郭京生拍手打掌解释:“我的好媳妇——柳燕医生,从大学到走向工作岗位,从领导到群众,从大学毕业生由国家分配工作,到双向选择自主择业,你难道没总结出个道理吗,宣传归宣传,它与现实生活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啊,假如现实生活中的人,都与小说里面所描写的人物一模一样,那小说就不叫小说了,就失去创作的意义了。”
在家庭里,柳燕与郭京生选择了共同的志向——夫妻恩爱孝顺老人培养女儿;在工作问题上,夫妻二人大相径庭,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七
月色是那么的无私,无论你是贫穷还是富有,无论你是作官的还是平民百姓,无论你身处逆境还是顺境,它公平得像端端正正的一碗水,没偏没向没亲没后,均匀的洒向大地人间。张明半躺在床铺上,似睡非睡半争半闭着的眼睛中的他,被月光的朦朦胧胧所陶冶,月色如同梦境般缥缈,梦境当中的人物是虚幻的,然而,这种缥缈和虚幻,在张明的脑海中珍藏了二十多个年头,直到企业效益滑坡,职工下岗分流的今天,他依然记忆犹新。时间如同流水般从指间划过,天上月亮无数次阴晴圆缺,社会让张明变得成熟了,经历过生活颠簸的张明,对人世间的事情认识得更加清楚了。去劳务市场寻找工作,目睹用工单位一副副冷冰冰的嘴脸,回到家里看见妻子愁眉不展的容貌,唠唠叨叨的话语,令他的心灵像失去月光的黑夜,惨惨淡淡悲悲切切。“曾经的上山下乡,年轻时的住无所居,增长工资、评定职称当中的人际关系,今天的下岗分流,幸福对于我来说,是那么遥远啊!真正的幸福在哪里?也许在梦境里;纯洁的爱情在何处?也许在幻想中。”集体户房间里,梦境中清澈的湖水,多姿的荷花,翠绿柳树上“叽叽喳喳”歌唱的两只燕子,身穿白大褂的姑娘……想到这些,张明心中的疲惫渐渐缓解,脸上呈现出久违的笑意。
“噔噔噔……”楼梯磴上的脚步声音,由远及近传入张明的耳朵,他头脑顿时精神了许多,睁开双眼,手拄床面坐起身,心中猜想:一定是妻子下夜班回家了。随手打开室内的日光灯开关,霎时,房间变得通亮。来人果然是妻子伊伟,黑暗中,她手摸索着从衣兜里掏出钥匙,打开暗锁推门进屋,先是打开走廊的电灯,进屋伸手甩掉挎包,扔在床铺上的一刻,张明见她脸上挂着泪痕,便关切询问她:“伊伟,你怎么啦?”
“不顺……”伊伟伸手稍微提提裙子前侧,身体坐在张明对面一把弹簧椅子上。张明追问妻子:“究竟怎么个不顺啊?跟我说说。”伊伟起身顺手拉上粉红色窗帘儿,回身褪下连衣裙,身体上仅仅剩下裹在上身薄薄的白背心儿,裹在下身上豆绿色裤头,显现出中年女性白皙的酮体和优美的姿态。伊伟面色憔悴,当她愁楚的目光与丈夫的眼神儿触碰的一刻,眸子里再次滚动出两颗晶莹的泪珠,泪珠磕开伊伟两片鲜嫩的嘴唇:“张明,一晃,咱们俩下岗好几年了,我们都经历过失业——就业——失业的轮番攻击,这次,我去旅馆打工也有四个月,你知道我这四个月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张明劈头便说:“做为服务员,就是打扫房间走廊卫生,完成本职工作呗。”伊伟苦笑着摇摇头,目光里透露出对丈夫的藐视说:“你们男人啊,就是心粗……”伊伟向丈夫讲述着在旅馆打工的酸楚经历:
缘于四十出头女人寻求工作的难度,伊伟对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格外珍惜,出于客房卫生的洁净,她时常扔掉大拖布,在脸盆儿里淘净抹布,双膝跪在地下认真擦拭地上的灰尘,长时间劳作,腰酸背疼,手臂被水浸泡痒痒得钻心的难受,直起身体的时候,打颤的两条腿好半天才听自己使唤。然而,为了家庭为了女儿为了生活,伊伟硬是紧咬牙关挺了过来。不到一个月功夫,与伊伟同来的两位姐妹,都被疲惫赶出了旅馆。工资那天,当会计把伍佰元钱递到伊伟手里,让他朝工资单上签字的时候,伊伟的右手有些不听使唤了,哆嗦得勉强写下“伊伟”两个字,字迹写得歪歪扭扭,连她本人都觉得好笑。领完工资,经理把伊伟叫到办公室,伊伟小心翼翼敲门走入经理办公室,面色油光锃亮,身材胖胖墩墩,身着西服革履的经理,正在漫不经心的欣赏着一本儿杂志,看见伊伟白皙朴实的脸庞,优美的形体,经理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热情与她打着招呼:“伊伟呀,你快坐下,坐下。”见伊伟有些犹豫,经理从老板椅上站起身走近她,胖乎乎的手指掐住她的上衣衣襟,两个人一同坐在双人沙上。与领导在一个房间,又单独坐在一个沙上,伊伟有些不太自然,轻声问经理,找她有什么事情?经理笑呵呵朝她说:“伊伟呀,你可真是个急性子呀,不光干活快当利落,办起事情来也麻利……是这样,你也知道,与你同来的那两个人都没有坚持下来,另寻蹊径,只有你吃苦耐劳,在我这儿暂时扎下了根儿,我的旅馆我当然明白它的工作性质,你们服务员工作劳累辛苦,还要对客人满招满待,你头一个月的工作表现,有目共睹啊,这是我另外给予你的红包,钱不多,五百,我的一点儿意思,请你收下……”经理手持牛皮纸信封朝伊伟衣兜里揣,伊伟急忙推却:“经理,这可不行,我已经得到工资……”
“怎么?嫌钱少了……”经理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伊伟连忙解释:“不……是让您太关照了……不好意思……”
“这不就得了,工作做得好,该拿就拿着吗。”
经理把牛皮纸信封揣入伊伟的衣兜,伊伟连声说:“谢谢……谢谢经理!”经理开感慨:“我了解你们家里的情况,孩子刚刚考入大学,正是需要资金的节骨眼儿上,夫妻二人双双下岗多年……唉!如今许多工厂倒闭,企业开资困难,工人生活水平下降,今非昔比呀,曾经扬眉吐气领导一切的工人阶级,现在威风扫地啊,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个</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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