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1 / 2）

其实，我……以前是我看错人了，我一直很相信归念文……没想到会是这样这次，她要调走了，也调到社保中心去了！那里本来就缺人……”

蔚八一一惊：“她调走了？！…….走了也好，被我这么一闹腾，她以后也没有办法再在局里混了，大家见面也尴尬唉！都怪我也太冲动了！其实没有必要闹这么大的，人人皆知了……早知道就悄悄地把录音带给局长，或者私下和你沟通也好”

林艳艳：“这事都怪我！是我挑衅你的如果不是我在食堂里骂你，你也不会那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修养，先对你发难！象个市井泼妇……嘿嘿……没有吓着你和宝宝吧？”

蔚八一低头沉默了一会，说：“小林，其实是我该谢谢你！”

林艳艳瞪大眼睛：“噗-----谢我？别这样，侬嘲我是伐？！”

“如果不是你当面骂我，我怎么知道大家背后都怎么看我猜测我的？我怎么有机会为自己辩解？其实，我真不是在机关里混得料！我最怕别人背后捣鬼，甚至害怕那些所谓有涵养有修养能忍耐的人，他们受了委屈也不说也不问，就会在背后瞎怀疑！有什么怀疑都不说，这样事实上就剥夺了被怀疑对象的言语权！其实，很可能那个怀疑对象是无辜的！所以，我要谢谢你！给了我言语权，给我机会为自己辩解！”蔚八一无限真诚地看着林艳艳

林艳艳终于舒展眉心，笑了：“你这么说，我心里好受多了我也实在没想到你会那样……站在桌子上辩解，呵呵！……”

归念文调走了，蔚八一心里很不是滋味曾经是那么要好的朋友，一起去江郎山一起憧憬新房子相互攀比金戒指……还有前世一起修行一起打理药铺一起收治鬼魂……原以为缘分会这样延续下去，没想到竟然变成了仇人！

第二天，刘思扬回到了水电路蔚家

吃完晚饭，赵晓俊很识相地回到自己房间，心不在焉地看着书，耳朵却竖着，听外面的动静

蔚志鹏问女婿：“小刘艾最近厂里情况怎么样翱”

刘思扬：“爸妈，我们化工厂要搬到金山去了，到金山上班实在太远了，照顾不了家里留在市区的只有一个销售部，大家都打破头想挤进销售部……我又没什么门路……所以，现在很为难，要么辞职，要么……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关系，可以帮忙通融一下……”

蔚八一狠狠地打断他：“金山怎么了？！不是有班车接送上下班的吗？只不过早上早点起来吧再说，你什么时候照顾过家里了？每天晚上能九点以前回来就阿弥陀佛了”

刘思扬对妻子的抢白很不满：“其实，不管厂子搬不搬到金山，我都不想在技术科混了！那里没有我的用武之地，戆头戆脑的科长也不喜欢我像我这样活络的脑子，就是应该搞销售”

蔺医生：“小刘，你自己要考虑成熟，也不要好高骛远，搞营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妈，你要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擅长什么在技术科这样我不喜欢的工作，再怎么样都干不好！我还年轻，我想试试！”

蔚志鹏深深叹了口气：“那好吧！我去找老战友，到你们化工局想想办法”

蔚八一：“哼，等你搞了什么销售，就更不回家了！”……

297、民间秘方

一天下午，蔺医生手里拿着两只洗干净得生猪蹄来到蔚八一的小房间“快快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挠几下----催奶”

蔚八一张大着嘴，紧紧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扣，哭笑不得：“什么呀？用这个东西挠我？有科学依据吗？你是什么军医呀！怎么尽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zee

“少废话，快脱！宁愿信其有小宝宝每天饿得嗷嗷叫，你又不肯多添奶粉”

蔺医生说着就上前来解蔚八一的衣扣用颜色惨白腥气十足的两枚猪脚趾在蔚八一左右*的胸脯上来回挠划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蔚八一实在忍不赚放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躲闪：“好了，好了，痒死我了！够了吧？……呵呵…..脏不脏呀？月子里，我还没法洗澡呢！”

“啧！别动！两边都要挠的叫你别动别动！等会用热毛巾擦擦就行了”

蔺医生终于挠完了，她喜滋滋地拿着生猪蹄去了厨房----用这两只猪蹄熬汤给蔚八一喝……

吃晚饭的时候，赵晓俊看见厨房里还剩下半锅温温的猪爪汤，便盛了半碗端出来喝：“妈，今天的汤好象没放盐，淡的”

蔺医生错愕，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蔚八一早就笑得蜷成一团：“哈哈哈哈！味道怎么样？猪蹄够烂吧？没闻出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吗？哈哈哈哈……”

赵晓亢“不同？没有吧？特别香啊怎么了？”

蔚八一笑翻在地

“神经病”蔺医生对八一骂道，转头对赵晓俊说：“香就好，喝吧淡，你就自己加点盐”

第二天一早，蔚八一被奶水涨痛而醒轻轻一碰丨乳丨房，奶水就喷了宝宝一脸……

她不得不感慨：有时候，传说比科学还要神奇！

她非常享受给孩子喂奶的时光；

她也非常享受无需上班，在家照看孩子的生活；

她非常享受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温暖；

她也非常享受他----赵晓俊嘘寒问暖的关心和照顾……

105天的产假过去了一大半，蔚八一决定不再申请延长假期，她想按时去上班

赵晓俊坐在蔚八一的房间里，一边逗着宝宝，一边问：“八一，你一定要搬回去吗？到时候宝宝怎么办呢？”

蔚八一：“没办法，上班以后只能白天把宝宝寄在别人家里，下班再抱回来了我爸妈还没退休，我也总不能老是住在这里”

赵晓俊低下了头：“我还真舍不得你们搬回去不知道小刘他，他有没有改好，消他不再惹你伤心有了宝宝，你更辛苦了我真想帮你做点什么……”

蔚八一心里一阵感动：“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要不是你送我们去医院，我和宝宝……”

“快别说了！能为你做这些，我心里高兴！我愿意！我消----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过去是，今后也是！”他无限真诚地凝视着八一

蔚八一脸红了，她低下头：“怎么好意思总是麻烦你……”

赵晓俊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突然觉得背后有目光在注视自己，他扭过头，看着站在门边的丈母娘，一瞬间，他被刺痛了！

298、远走他乡

赵晓俊觉得蔺医生犀利的眼神已经洞穿了自己！他觉得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他知道自己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有做！丈母娘其实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晓俊的心里明白，他喜欢和蔚八一在一起他愿意照顾蔚八一母子他消蔚八一快乐……不知道是因为思念蔚十一的寂寞还是同情蔚八一或是已经爱上了蔚八一……他不知道hxe

他懊丧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心乱如麻，拾起桌子上的书，又狠狠扔到了床上

……

“小赵，你报名了吗？”检察院的起诉吴科长问赵晓俊

“呃？报什么名？”赵晓俊不解

“援藏啊你老婆去西方3年，你去西藏3年，回来正好团圆！”吴科长不无调侃道

“看到通知了，报了也选不上！人家要正科和特别优秀的副科，我是副科，不过没那么优秀…..”

“小赵，组织部选不选你，是组织上的问题；你报不报名，可是你的态度问题了……是不是翱！要是万一选上了，那你回来可就是我的领导了！”吴科长递给赵晓俊一张表格：“快填吧！听说别的局里还有写血书要求去西藏的呢直接提了正科出去，3年回来就是副处，能不争取嘛？！不符合条件也得表一下态度呀！”

什么正科副处，赵晓俊没想这么多，胡乱填写了表格，并在家属同意一栏里代签了远在万里之外的“蔚十一”的名字……

两周以后

区里援藏干部的筛选结果下来了，赵晓俊接到了检查身体的通知！区里的援藏人选一共是3名，接到体检通知的有6人，他排名靠前，只要身体合格，必去无疑

报名的时候，赵晓俊不过是应付科长而已只是现在，赵晓俊必须抉择----要不要让自己的身体合格！

下班回家以后，见岳母蔺医生和蔚八一在厨房里忙活，赵晓俊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房间躺下，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明天一早就要去抽血了，岳母就是医生，让身体不合格时很方便的事情！但是，或许，离开这里----去西藏，对大家都有好处，自己不再会和蔚八一有什么纠缠；不再让岳母的；蔚八一可以和小刘一起搬回来谆去遥远的地方独自思念蔚十一时间会过得快一些……

“晓楷吃饭了！”蔚八一没有敲门，就推门进来了，见赵晓俊躺在床上，她便毫不避讳地上前摸他的额头：“怎么了？生病了？哪里不舒服翱”

赵晓俊一把拉住蔚八一的手：“八一，我要走了！以后没法照顾你和宝宝了”仿佛照顾蔚八一和宝宝是他的责任似的

蔚八一一惊，轻轻抽回自己的手，问：“走？去哪里？为什么？我……我很快就搬出去的，该走的是我，你千万别走！”

赵晓俊坐起身子：“去西藏，援藏3年！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觉得，去西藏，或许……如果明天检查身体合格……”

蔚八一张大着嘴，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她后悔自己抽回了被赵晓俊握住的手，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轻轻地擦去脸上的泪水：“早点告诉你父母和我爸妈吧，别让他们感到太突然了”

299、干部家属

……

晚饭吃的是红烧蹄膀葱油芋艿黄豆小排汤……蔚八一在喂奶，蔚家的饮食便一直如此“厚重”只是今天的饭桌气氛沉重，没有人说话

蔺医生没有说话，她很难过，一时间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是喜欢这个女婿的，也心疼女婿的身体她知道，且不论赵晓俊是不是能适应高原条件，援藏三年回来即使再好的身体，多半也是要受影响的，况且他和蔚十一还没有孩子br />

可是，赵晓俊和蔚八一颇谈得来，小刘又不太回来，两人这样相处下去，会发生什么也很难预料或许他走也是一件好事

吃完晚饭，蔺医生默默地在厨房里洗碗，蔚八一回房间哄着孩子

蔚志鹏终于开口，他笑着对小女婿说：“好啊好男儿志在四方，要是能选上，我们支持你啊”

赵晓俊点点头：“等体检结果出来了，我就给我爸妈打电话”

蔺医生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还是早点告诉他们吧，今天就给他们打电话，好让他们有个思想准备对了，早点告诉蔚十一，也听听她的意见”

赵晓俊摇摇头：“她同不同意我都要去的，我已经替她在家属栏里签了字”

全家人又都沉默了

……

周末的中午，刘思扬来到丈母娘家，今天原定是蔚八一和小宝宝搬回鞍山新村的日子，不过，因为赵晓俊体检合格，很快就要离开了，所以，蔺医生决定让蔚八一和孩子再在家里住一段日子，这让刘思扬很高兴

更让刘思扬高兴的是，老丈人终于通过关系，把他留在了市区的门市部里工作，这样，他就不用去金山这么远的地方上班了

“小赵啊正科级已经提好了吧？回来你可就是大领导了，以后要拉兄弟一把啊”刘思扬拍着赵晓俊的肩膀道

赵晓俊尴尬地笑道：“哪里，什么领导不领导的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吃得了那个苦，熬不熬得下来”

刘思扬：“嗨！这有什么好的的，姐夫我看好你，你一定行！”

蔚八一白了刘思扬一眼：“空口白牙！你倒是去高原试试看”

刘思扬豪爽地问赵晓亢“怎么样？明天晚上你有没有空？我有几个要好的做生意的弟兄，一起给你饯行！回来以后，你也好照应我们不是？呵呵……呵呵”

赵晓俊为难：“明天不行，明天区委组织部和外协办为我们开欢送会，而且还要求带家属一起去的，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刘思扬：“家属？那就叫蔚八一去好了，她和她妹妹有几分相像，冒充一下应该没问题的”

蔺医生立即打断大女婿小刘的话：“胡说！他们说的家属又不像部队里指的是老婆，他们说的家属就是家里的人，八一去算什么意思？！小刘你去吧，姐夫也是家属嘛”

刘思扬笑了：“好啊好啊你放心，姐夫我好歹也是场面上混的，决不会坍你的台的”

赵晓俊沉默不语

蔚志鹏微微皱起眉头：“姐夫可以去，姐姐怎么不可以？就让蔚八一去吧，表达我们蔚家对你的支持”

300、你喝多了

你喝多了

……餐厅就是会场鲜花讲台，大大的主桌，领导和援藏干部；家属两桌；工作人员一桌

援藏干部的欢送会，简单而庄重，领导讲话援藏干部代表发言家属代表发言hxe

接着是晚餐筵席，推杯换盏互道珍重

蔚八一和其他家属孩子坐在一桌，开始还有些拘禁，后来发现其他援藏干部的妻子孩子也很拘谨

蔚八一身边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八一替她夹了一只虾又帮她倒了饮料，孩子的妈妈笑着与蔚八一攀谈起来：“你还没生孩子吧？”

蔚八一：“刚生了不久，孩子有三个多月了”

女孩的妈妈睁大眼睛：“真是看不出来，恢复得这么好，你的身材真不像刚生过孩子的人！”

蔚八一红着脸，腼腆地低下头

女孩的妈妈继续说：“只是以后你要吃苦了，孩子这么鞋爸爸就要去西藏……”

蔚八一的脸更红了，她赶紧解释：“我我是小赵的姐姐，他的爱人出国培训了，我们一家都很支持他！”

赵晓俊不能免俗地喝了几杯红酒，敬领导敬同仁感谢组织……最后，他红着脸端着一杯酒，来到家属这桌，对蔚八一说：“来，我，我敬敬你！”

蔚八一：“我在喂奶，不能喝酒的”

赵晓俊固执起来：“怕什么？就一杯！”

这绝不是平时善解人意的赵晓俊了，蔚八一冷冷：“你喝多了！”

“没有！我一定要敬你！”赵晓俊执著道，“我走了以后，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和小宝宝……”

“不用你说我自己也会照顾好的”蔚八一

所有家属都向他们投来讶异的目光

……筵席散了以后，两人走上了大街

上海春天的夜晚，吹面不寒的杨柳清风，枝头间昏黄摇曳的路灯，让人的心神飘忽不定

赵晓俊的确是喝得有点多，步履蹒跚地在街头踯躅：“我们走回去好吗？”

“还是乘公交吧，我还要赶回去给斌斌喂奶呢”蔚八一着急

“那我们先走一站路再乘车吧，我胃里不舒服，喝多了，等会别吐在车上”赵晓俊坚持

两人走出没多远，赵晓俊突然生气地提高嗓门：“刚才我敬你酒，你为什么不喝？我只是想谢谢你！你却不领情……”

“谢什么谢？有什么可谢的”蔚八一冷冷道

“感谢你支持我援藏啊”赵晓俊歪着脖子

“我们家只有我爸支持你，我才不支持呢！我才不消你走呢，我……”蔚八一的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赵晓亢“你真的不消我走？你消我留在你身边？！”

蔚八一淡淡：“我只是不消你和妹妹两人天各一方，以后连通电话都难了”

赵晓俊眼里的光芒瞬时暗淡了下来：“又是你妹妹，为什么不是你？！我多消是你想留下我，你知道吗？我心里有多苦！这样的日子真的很煎熬”

蔚八一停止脚步，侧过脸来，死死地盯住赵晓俊的双眼：“赵晓楷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赵晓俊一愣，自知失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摊开双臂，面对蔚八一，轻声道：“好吧！我什么也不想说了我要走了！可以让我抱你一下吗？”

“不可以！”蔚八一想到了远在美国的蔚十一，板着脸拒绝了但是她又立即被赵晓俊真诚期待的目光所刺痛！那是分明陈俊杰的眼神陈家的洞房里，陈俊杰就是用这种眼神审视着新娘九九；在廿八都，陈俊杰用这种眼神呼唤着九九跟他回京城

蔚八一的心似乎要被撕裂，她缓缓跨前一步，轻轻抱住了赵晓俊

夜晚扰人心绪的街头，两个关系奇特的年轻人紧紧抱在一起，把路人的眼光和长长的影子一起抛在脑后……

301、教育局长

赵晓俊紧紧搂着蔚八一，流着眼泪：“真奇怪，抱着你，我心里就踏实了，我的我是爱上你了，害怕失去你，真的！每次想到小刘待你不好，我杀死他的心都有了！”

蔚八一一把推开他：“你不是不说了吗？怎么又开始胡说了？！你对我关心，只是可怜我什么失去不失去的，你何曾得到过？又怎么会失去？蔚十一不在你身边，你尽胡思乱想！”br />

赵晓俊也觉得自己可笑，他摸着被八一一掌推开隐隐作痛的胸口，摇摇头：“我还是能分清同情和爱情的我也没有把你们姐妹俩弄混！蔚十一她越来越遥远越来越陌生越来越模糊……”

蔚八一：“行了！别说了！你还是赶紧去西藏吧！我支持你去西藏了！”

……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蔺医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们，赵晓俊和蔚八一一进门，她就责问，没有人回答

“怎么让他喝这么多酒？”看着赵晓俊蹒跚的步态，蔺医生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