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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该说的话,全都说完了,再无什么可以说得了,顾双城整了整弄乱的衣袖,又笑着说:“我会天天笑着,看着你和她能走多远?”

说完,她挽着顾依然的手,就向前迈起离去的步子。

言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陈祁东他们叫她,她也毫无反应,就这么眼睁睁的望着顾双城走出法庭。

沈嘉盛捡起那枚顾双城扔掉的戒指,放到言战手上。

言战望着那枚本该价值连城的戒指,现在失去了它尊贵的女主人之后,立马的,简直灰头土脸的像是一枚枯萎的花骨朵。

她一咬牙,就揉干眼睛里的所有泪水,大步追了出去。

其他人也跟着追出去,言战很快就追上了顾双城,她拉住她的手,当即就要把戒指再戴上去,顾双城挣扎中给了她一巴掌,两人很快的回廊的花卉旁再度打成一团,顾双城死命推她,言战却如同个奋不顾身的将士一样誓要夺回失土。

“你放开她,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顾依然连忙拉开言战,有妈妈在,没人能欺负到她的女儿的,很快,顾依然就挡在顾双城面前,言战伺机而动,顾依然气得双眼冒火,一巴掌打在言战脸上,“不要再缠着我女儿!她该说的,都说了!不要再缠着她!她还有大好的未来,请你不要毁了我女儿的未来!”

言战捂住脸。

这时候,长廊那头的休息室里,王程律师忽然疾呼一声的走出来,说:“顾女士,不好了,不好了,二爷好像一口气没上来,背过去了!您快过来看看吧,大家都帮帮忙吧!眼看就要不行了啊!”

顾依然拉住顾双城,推开言战就走过去,言战刚想要追过去,胳膊肘就让人制住了,差点断掉——她嘶嘶的侧过头去,只见雷霆万钧的顾沉渊正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闹剧结束了,言战小姐。”

“顾市长,一切才刚刚开始。”言战也一字一顿的回过去。

顾沉渊松开手,“我看你神志清醒,那就不要再耍疯了。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双城。承蒙您以前对她的照顾,今后,就不劳你了。咱们各归各位,互不相干。”

他面上说得沉着有礼,眸子里的火一看就是收不住了,要是言战再纠缠下去,说不定顾沉渊的军人脾气一上来,就要一枪崩了言战。

沈嘉盛和小贾连忙过来打圆场,“顾市长,庭审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您高抬贵手,我们下午还要去参加全国商会的会议,您高抬贵手。”

“……”偏偏言战不怯步,她死死的盯着顾沉渊,陈祁东只好加把手,几乎是把言战硬生生的拖出了法院,塞进了车里。

☆、213罪与罚 终

“嘭”得一声,保姆车的车门被陈祁东甩上了,他立刻对司机说开车,言战站起来就要下车,陈祁东难得厉色的说:“言战,你要在法院闹出人命吗!”

连如白点头,“言战,这种时候,还是退一步。你必须

。”

沈嘉盛反手从后压住她的双肩,“你冷静一下,你再冷静一下。”

“你们在开什么玩笑,你们叫我怎么冷静。你们也看到顾沉渊是用什么眼神在看我了,他怎么敢。他难道真以为他用顾家那套哀兵政策有用?我不在乎什么顾家。我不在乎。”俨然仍挂在气头上的言战狠狠拍了一下车窗,“你们也看到了。他在利用双城,他一定在利用双城。我不能坐在这里看着顾依然拉着她的手,看着顾沉渊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我不能坐视不管。”

连如白握住言战的手,“从法律上来说,顾依然是双城的亲生母亲,顾沉渊是她的亲舅舅。他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家人。顾家,就是她的家。你现在应该更能体会到,她背后站着的是,正等待再度崛起的顾家。他们不顾一切的,要再度崛起。而言战你,只是顾双城小姐曾经的监护人。”

“我知道顾家人憎恨言家人,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这中间有多少事情,我不是坐在这里等着你给我补习顾言两家的恩怨史!我知道现在在法院里的顾沉渊多想一枪打死我,我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等着我死,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我做不到。”言战看着连如白,“我极度不喜欢你把我形容成她曾经的监护人!我做不到,我不能看着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顾双城带走!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连如白捂住额头,“你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言战又捶了一下车窗,“她是我的。她一直是我的。她自己也深知这一点。我们也一直确认过这一点。该死的顾家!该死的顾家!!!”

陈祁东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他用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他开口道:“你名义上的父亲言矩老先生,就是为了一个顾家的女人闹得一命呜呼,言家的老一辈提到顾家人都是这种语气,该死的顾家?你确定,你想要重蹈他的覆辙?顾沉渊是双城的亲舅舅,顾依然是双城的亲妈。这种时候,你还要去到她的家人面前蹦,言战,今天的庭审,并不光彩。”

“不。我只是不希望双城成为下一个我,为了家族责任,长年累月的……我不能让她成为我,过我那样的生活,她应该是自由的。我曾经的生活,可能就是她未来要过的生活。她起诉我,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不能去过我曾经那样的生活。那样的生活,我不能让她过。她值得更好的生活。”说完这席话,言战渐渐安静下来,她抓着头发,低下头去,所有人也都听清了她话里的意思,顾双城的命运或许和言战有些相似,但是绝不会和言战一样,因为顾双城是顾双城,言战是言战。

“顾双城不会的。”沈嘉盛、连如白和陈祁东异口同声的说。

言战吸了吸鼻子,看向他们三人,“是的。我想她不会。我只是太过担心。我非常抱歉。我知道今天的庭审很不光彩。让大家受累了。”

言战再次低下头,颤抖的双手紧紧扣在一起,开口道:“我不知道顾沉渊用了什么方法让这次的庭审这么隐蔽,不过,我想一小时以后就会有消息走漏了。现在就联络《金融街》的马魁,我想把第一手消息给他。”

“好的,我立刻联络他。”小贾点头,沈嘉盛问:“你想要报道到什么程度?顾沉渊能费这么大力气把事情压下来,可见他真的不想闹得人尽皆知,你想要承了他这份情,还是不想要?”

小贾顿了顿,如果顾沉渊那一方和言战这一方都着手压这个新闻的话,那么这条可能石破天惊的新闻最终会渐渐消音,但只要一方不压,这条新闻完全能播一整年,以后举凡沾上恋|童|癖这一条的,都将有人想到言战。

“既然顾市长已经退了一步,他想保护的是双城的名声,我也亦然,那么我想我们是站在一条线上的。好,我承了他的情。”言战喝了一大口水,“告诉马魁,我下午受了一场我永生难忘的审判。不准提及顾双城的名字,不要和她扯上半点关系。以我的名义对受害者及受害者家属发一封感人肺腑的道歉信,一封迟来的,可能已经不被需要的,道歉信。就是这样的程度。”她看向沈嘉盛,“只能是这样的程度。”

言战又喝了一口水,她看向小贾,“警局和地方法院的记录,要一并隐掉。”

“是。”

“我对我今天的行为,真的,深感惭愧。非常抱歉。”言战看向陈祁东,又看向连如白,连如白提了一口气,“会展中心那里只有程源一个人撑着,他在等我们。这次会议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们所有人。”

“我知道。”言战握住连如白的手,又握住陈祁东的手,“我保证,如果我搞砸了,我也会是砸得最漂亮的那个。”

陈祁东哼的一声无奈冷笑,连如白也笑了,他拉了拉她身上的衣服,“在下个路口,我会叫化妆师上来,你得换件衣服。不要再穿我的衣服了。”

“我才不喜欢穿男人的衣服。……我希望你们能,告诉我,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从……我父亲云磐的葬礼上开始之后的所有事情。从那开始,我就一直很难过,我有时候很清楚我失控了,我失去了最宝贵的理智,但我真的不想面对,从来,我从来没有那么不想面对自己的生活。到现在为止,我都觉得自己像是个笑话。我知道这段时间,我让很多人失望了,我一定做了很多荒唐的事情,我非常抱歉。”陈祁东握住她的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真的做得很好。”

言战哭着一张脸笑了,沈嘉盛拍拍胸脯,“我来说。不过你要冷静的听完?”

言战点头,她看了一眼车窗外的街景,短短的时间内,车已经走了很远,只能远远瞧见老法院的尖顶,还有盘旋在尖顶周围的一群白鸽。

++++++++++++++++++++++++++++半步猜作品+++++++++++++++++++++++++++++++++

到了下个路口。

言简意赅的沈嘉盛已经说完了大部分事情。

车门一打开,曾经在言战和陈非的订婚礼上给言战化过妆的will规规矩矩站在路边,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显然被召唤过来时已经被打了招呼,他的表情都严肃了十二分。

“好久不见。快上车吧。”言战笑着招了招手,will就弯腰上了车,“幸亏你裹着大衣,今天外面还挺冷的。你冷么?”

will摘下墨镜,“见到你,我一点儿也不冷。你瘦了很多,言董。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启用我。人们都在议论,我给谁化妆,谁就结不成婚。”

“我和陈非的问题与你无关。你那次的妆容化的非常好。你没有任何过错。”

will立刻笑靥如花,又感叹了一句言战瘦了太多,“我知道你是要参加商会的会议,所以这次准备的色彩很简单。”

“……”言战正襟危坐的望着will,用思索的口吻说:“你知道,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就是我第一次在言氏会议上……”

言战还没说完,will就知道言战说得正是她权倾言氏,第一次在整个言氏家族面前演讲时的妆容。

“那次的妆容如果搬到现在来,可能会有些许的过时。快十个年头了呢。况且,那次还是露天发布会。”will谨慎的说,与此同时,他也从自己硕大的棕色化妆箱里拿出了言战曾经的那些定妆照,她记得头一次和will合作时,他还没现在这个彩妆大师的称号,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化妆师,当时言忱要指给她一个在当时非常出名的化妆师,而她没用,选了will,为了这个化妆师,她在家族会议前夕还和言忱闹过口角。

言战猜想,或许就因为她没有用言忱指定的化妆师,他就生气了,以至于她演讲当日,言忱都没有和她合照。

那对她的整个职业生涯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开端,而恰恰就在那一天,言忱居然连合照都懒得和她拍似的,远远的人群里应酬着,只留给她一个黑色的背影。

当will把那天的定妆照拿到言战手上的时候,言战觉得这张照片是发烫的,她望着照片里那样年轻那样意气风发的自己,不无感叹的说:“我那时候真年轻啊,我那时候也真是漂亮极了。”

will笑了,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而我现在更年轻,也更漂亮,那时候的我,要是见到现在的我,一定会嫉妒的发疯。”言战正儿八经的说完,自己个儿就笑开了,沈嘉盛也笑了。

陈祁东和连如白也凑过去看了一眼。

这张定妆照被塑封起来了,是在室内刚被化完之后拍的,言战穿着非常正式的女式黑西装,整个人看镜头的样子都很紧张。

“我还有几张,是你演讲过后抓拍的。你们想看么?”will也想起了他没名没分的旧年时光,当年若不是言战坚持用他的妆容,也没他今日在化妆界的地位了。

“当然。让我先看!那天真是忙得脚不沾地,我最后觉得自己是飘到台上去演讲的,那天最惨的一定是我,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我记得当时有媒体说,我那天像个紧张的丑小鸭一样,呱呱呱的走上台,呱呱呱的又说完了!”言战笑着捂住嘴巴,陈祁东也被逗笑了,will拿出三张他珍藏的照片,言战看完第一张,又看完第二张,看到第三张的时候,她慢慢沉默了,因为这张照片里,她是清晰的,而就站在她身后的言忱是模糊的,只能看得见,言忱在看她。

一瞬间,那日草地的气息,言氏家族所有人脸上的笑容,记者们层出不穷的问题,言忱迟到了十几分钟后给予言战的第一次鼓掌,演讲结束后的阳光,香槟,还有人不小心把芥末抹在领带上那呛鼻的气味等等的一切,活生生的关于那一天的一切,全都马不停蹄的扑面而来……

言战抿住唇,心情复杂的抚上那个照片里,早已模糊的言忱。

这时候手机响了。

言战从小贾手里接过手机,小贾轻声说:“是式微小姐的电话。她说,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言战点头,接过手机。

手机那头的言式微不确定的喊了声,“姑?是你吗。”

“是。是我。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我有一个藏在我心里,已经快要烂掉的秘密,我现在要告诉你,我觉得这个家快散了,我要告诉你。我,不确定,这是恰当的时机。本来我想找个恰当的时机。”

言战捏住手中的照片,“我想,这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恰当的时机可言。最坏的时机,也是最好的时机。”

“当年……当年。”言式微从床上虚软的坐起来,“当年云家的那个孩子。不是我杀的。也不是顾双城杀的。”

“……你可以继续说,我在听。”言战捏紧照片,言式微说:“我不确定到底是谁杀的。但是当时聚会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场,在那个房间里。”

“是言忱,对吗?”言战微颤的嗓音配上她极度压制的表情,让车里立刻陷入无比的死寂中,尤其是,她提到了言忱这两个字。

“是的。”言式微扁了扁嘴,“我那时候很小,很恨顾双城,很不喜欢她,而顾双城也一样。那天,我们两个是从两边的门,进去那个房间的。几乎是同时看到对方在那孩子的尸体旁边。我以为是她杀的,她以为是我杀的。实际上,也许并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杀的。顾双城跑了出去,我留在房间里,我看到水果刀□□他的肚子里……”

“所以,他告诉你,如果你想让双城消失,就要一口咬定人是她杀的,对吗?”言战问。

“是的……我当时害怕极了。真的害怕极了。姑。这么多年来,你都认为,那孩子是我杀的,双城替我顶罪,进了少管所,双城也认为我是凶手,而我妈妈和我一直认为,那云家的孩子是顾双城杀的,大伯生前说得很对,他知道所有人会如何认定这件事。”言式微哽咽道,“我没有杀那孩子,也许本来就是大伯杀死他的。因为大伯告诉我,他不喜欢你和云啸尘走得太近,他有一次告诉我,只要他活着,就绝对不会让你和云家靠近一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知道。”言战望向手中的照片,望向那张照片里言忱模糊的脸,“我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现在,真的知道了。真的知道了。”

“姑。因为那件谋杀案,我一直在为大伯留下来的人做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向他们提供你的行程。”

“……”言战点点头,“他们有再联络你吗?”

“自从小赋的葬礼结束后,他们已经很久没再联络我。好像凭空消失了。”

“网上那些言忱的视频,是从那些人那里流出来的吗?”

“不,不是。他们从来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他们一直在维护你。那些视频,是有人潜入他们内部,盗窃出来的。”

言战笑了,“那他们该有多少定时炸弹,等着被拆开啊。我聪明的式微啊。”言战笑完又立刻咬唇,问:“那你现在就告诉我,那些视频里的女人,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是你。”

“我知道你告诉我这一切是要我原谅你。那么我告诉你,我给你这个机会。但条件是,你必须查清楚,那些视频里的女人,那个像极了我,像到我都快以为那就是我,可那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女人!!!!女人!!!女人!!!究竟是言忱的是什么人,究、竟、是、谁。”言战说完就挂了手机,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肚子就有点疼了,她捂住肚子,望着自己手中的照片,望着照片里依旧模糊的只剩下轮廓的言忱。

will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跟着言战笑着的节奏,也不自觉的笑起来,两人一起笑了,言战握住他的手,指着照片里的言忱,说:“你说外面那群白痴得有多蠢,才会相信我和言忱会上床太好笑了,真是太好笑了!这是我言战的生活里,最好笑的一个笑话。绝无仅有。哈哈,哈哈,太好笑了。空前绝后。后无古人。”

要是程源在,估计笑点奇低的他也会跟着笑得前仰后合的言战和will一起笑。

陈祁东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道:“你和will好好讨论一下妆容和服装吧。我觉得不要用那个妆,是有点过时了。抓紧时间吧。别再笑了。”

“哈哈,太好笑了。我停不下来。”言战伸出一只手来就要挠陈祁东痒痒,陈祁东立马就中招了,连如白刚在幸灾乐祸就被言战捏住耳朵 ,耳朵可是连如白的死x,ue,只见他立刻就笑成一团,沈嘉盛和小贾立马躲得远远的,看这这四个哈哈哈哈哈。

沈嘉盛最终摊手道:“我知道这个传闻从头至尾都很好笑,哈哈,不过,这就是舆论,现在的人就是喜欢听到这种事。他们就觉得这种事该是真的。你们自己知道真相就好了,何必戳破别人的幻想呢。哈哈,我说你们别笑了。”

言战揪住连如白的耳朵不放,可怜的连如白已经抱着言战笑成一团了,两个人扭在一起的样子实在太滑稽了,沈嘉盛加入“哈哈团”!拍着大腿就说:“不行了,我要笑了,哈哈,呵呵……”

逃脱魔爪的陈祁东拿文件夹敲了一下言战的头顶,谁晓得言战说:“多敲几下,我停不下来了,实在是太好笑了。”

陈祁东给言战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又敲了她几下,说:“抓紧时间。你没有多少时间再笑了。”

言战点点头,把三张照片还给了will,她笃定的笑着说:“哈哈呵,你知道么。我今天不仅要参加商会的会议,还要在会议结束以后,举行我自己的卸职发布会。我做梦也没想到,我要自己给自己卸职。”

☆、214杀与伐

会展中心的大会场已经差不多挤至半满,今年格外给中小企业预增了将近一百多个席位,以至于有些上了年纪的大老总们觉得这一届的商会会议真是不拘一格降人才,降来降去,连最基本的格调都降下来了。

一个小圈转悠下来,那些小老板们的方言听得人耳朵疼,连个马屁都拍不匀溜。这一届会议匍匐在经济危机的y-霾下,没有像以往那样华丽铺张,再加之本城换了个军人出身的顾市长,那就更加要办得严谨肃穆。

以至于有人在云中天的耳朵旁打趣道:“老云啊,你看看这会场里,都换了色,一点喜庆的感觉都没有。言战今天来的时候那副打扮,我估摸着,她□□成是故意的。”

云中天抿了一口白茶,他和几位相熟的老总图个清静,端坐在宴会厅一隅,到了他们这个段位的,基本不用在这么大的局里头逢迎谁,只要静静坐着说说话,等人上门来求个脸熟,他们再依据心情给个热脸或冷脸也就是了。

“她故意的?”云中天不觉得,这环视整个会场,他又看了一眼表,言战这一趟洗手间去得可真久,再过一会儿,会议厅的门就要开了。

“可不是嘛。穿得跟乞丐似的就来了,不就是标榜自己是个平民出生的,那是要拉拢人心嘛。瞧她穿那样子,你在看看这会场里,简直就像是给那些倒台的豪门办丧礼似的。”

听这位老总一说,其他人也觉得像,这届会议确实黑黑灰灰的,连侍者都是一脸严肃的男侍者,不是往昔穿着惹眼的甜姐儿。望着眼前跟跳s_ao一样蹦来蹦去的小老板,他们就能回忆起前几次那会议是多么富丽堂皇,现而今,大小豪门破产的不在少数,眼前这些小人物,没准哪天翻身就成了大人物。

说起言战,其他人也四处瞅,愣是没发现言战的影子,光看着程源笑眯眯的和不少其他公司的人把酒言欢,连如白也没见影子。

另外两个言战军团的标配,今儿开场压根就没露面。

“言战这才叫识相,到了哪个山头,唱哪一支歌。”

众人点头,云中天也缓慢的点头附和,心里却不以为然,他把目光集中在程源脸上——当他的助理越来越频繁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的时候,也就表示……言战快要回到大会场了。

极其缓慢的,程源侧过头,向电梯那头看过去——云中天也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言战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一套言战本该穿的衣服。

就像,皇帝就算穿上乞丐服,也依旧是皇帝一样。

皇帝,这辈子只能穿龙袍。

云中天抬头凝视的样子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看过去。走在人群中的言战已经恢复成平时那个满脸笑容、妆容j-i,ng致,从头到脚泛着锐利光芒的言战,她走一步停三步,和每一个生面孔打招呼,时而握手,时而直接拥抱那些对她充满好奇的人,她谦逊的手捏着一杯香槟,逐一和那些人碰杯,对谈,与每一个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从会场的桌布聊到这次会议的官方意愿,她微笑着听每一个人嘴里的话,这让有的说话者不由得看向她,而她也毫不回避那些或是倾慕或者不屑的眼神。她始终冰冰有礼的站在那里,和如鹌鹑一般被教育好的淑女不同,她的站姿和一般女人不同,站在社交漩涡里的她,更像个充满警惕、手持弓箭的捕猎者,她赢得众人目光的同时,只是为了能够一箭s,he中她想要的猎物。

聊天间隙,她有时会高兴的拍拍男士的肩膀,有时又会拉住女士的手,赞许她手上的钻石成色有多好。她看上去好像和所有人都是旧相识,又好像转过身就会把对方忘掉,她就这么一路又一路艰难的向前行走,蜂拥而来和她打招呼的人不计其数,作为仍旧卡在职位上没有动的言战,依旧是今年最吃香的荣誉出席,人人都要为了这个王冠的光亮,靠近她,再靠近她一点。

小老板们抱着的期许很小,只想在言战面前混个眼熟,有点身家的一般只是简单主动的和言战打个招呼,即便恨不得言战如传言那般病死的,真见到言战本人,也只有笑着和她碰杯的份儿,没人想得罪她。

就这么换了五杯香槟,言战终于从人群中走出来,她笑着坐到云中天这桌来,说:“我得在这里歇歇脚,诸位给我空一块地方吧?”

其实这桌已经坐满了,言战非要挤进来,其他人也只能笑笑,逐个的腾出一点地方,让言战能坐得松快一点,她看了满桌的西餐,最终,要了份热汤面。

“这次会议恐怕得开到下午去。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各位还是多吃一点,再进去吧。”言战笑着拿起筷子,缓慢的吃起面来,云中天一听,就笑着说:“今年事情这么多,是得好好理理。”

“是啊,多少年了,是得好好理理。”言战掐着筷子,笑着吸了一口面,语气含混的回答。

不难看出来,言战吃得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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