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万俟离的□□都是从梅婶那里‘套’来的,在察言观色细枝末节方面男人自然不如女人那么心细,梅婶起初也不愿多讲,毕竟人都惨死了生前诸多不是也该烟消云散,万俟离还是以韩伟未来的学业和生活来做切入点,果然梅婶心疼不已母爱爆发说着说着就说多了。
韩占果和何落英是经人介绍后认识结婚的,小两口也算得上郎才女貌经过短暂的磨合后很快就将日子过的红火起来,第二年填了个儿子一家三口羡煞旁人。转眼两年过去了,婆婆就催着他们趁年轻再要个二胎,哪怕是个女孩儿呢也好凑个儿女双全,何落英却不太愿意,那段时间的计划生育抓的正紧好多人超生都被罚的倾家荡产,可婆婆不管那些个,一直在儿子耳边唠叨嫌弃何落英不肯为韩家开枝散叶,韩占果极为孝顺自然偏心自己的母亲,就这样两口子开始时不时的争吵,何落英为了不再生孩子甚至拒绝和丈夫过夫妻生活,韩占果也一气之下去了外地打工。
这种状况断断续续地持续到韩伟8、9岁的时候,转折点是何落英的婆婆去世了,韩占果回来奔丧,何落英没了心里负担想着又能和丈夫和好如初,而韩占果这几年的性生活一直得不到保障于是两人一时情动干柴烈火的燎了好几天,谁知就是这次放纵酿下了日后的苦果。丈夫走了一个月后何落英发现自己怀孕了,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工地上传来了丈夫坠亡的消息,悲痛之下何落英决定为丈夫留下血脉,可天意弄人十月怀胎生下的竟是个豁口的畸形儿。
“照梅婶的说法,何落英根本没把小儿子当人养,经常关在小黑屋里不让见人,甚至对一些不太熟的人就说家里只有一个儿子,不过大儿子韩伟却对那个弟弟极为的疼爱,偷偷拿东西喂弟弟吃拿衣服给弟弟穿,趁她出门的时候就把弟弟放出来玩儿,也可以说冬冬长到五岁全是韩伟一手拉扯的,这也就能想象冬冬的死对他来说是多大的打击了。”
陈修城倒了杯水给他,万俟离感恩戴德的接过去‘咚咚咚’一阵儿猛灌,絮絮叨叨的半个多小时他的嘴巴都干透了。
姚窕吃完了抹抹嘴,“也就是说这个家根本不像人们以为的那样母慈儿孝?也对,哪个靠谱的母亲会四处留情啊,哎~”......
晚上回乡派出所开碰头会之前万俟离去了一趟韩伟家,家里刚有人惨死他想邀请韩伟跟他一起出去住,他到的时候韩伟正在整理发现何落英尸体的小偏房,院子里堆着需要丢弃的杂物,“不用了警官,我在家住挺好的,您也看见了我正在整理东西呢,这也许是我能做的唯一的事情了,(为他)。”韩伟最后嘀咕了什么万俟离没有听清,他站在一旁看着弓着身的年轻人不停的忙碌着,原本阴暗杂乱的小偏房也慢慢变得整洁,似乎连光线都好了很多。
万俟离抬起手腕看看表,“那我先回去了,你不要太累着待会儿梅婶要来给你送饭你要多吃点儿,我走了。”
韩伟起身朝他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再见警官。”
万俟离不知道心里的酸涩缘何而来,他迈出院子的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万俟说说你的想法...万俟?万俟!”
身体被猛推了一下万俟离从恍惚中脱醒出来,“啊?”
姚窕侧头看他伸手在他的额头轻探一下,“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啊万俟师兄?怎么总是走神,队长问你话呢。”
万俟离恍然环顾,大家都疑惑的看着他,陈修城靠在椅背上双臂交叉,“你的侧写。”
“我,我在修正。”万俟离低着头不敢看那双摄(nie)魂摄(she)魄的眼睛,“对不起。”他不知道还能怎样表达对同伴的歉意,可他心里还有更加不愿去面对的现实,万俟离逃了,他把自己关到房间里。
接下去的两一天直没有进展,由于疏忽王良印的DNA样本竟然被化验员丢失了,陈修城又亲自取了新的样本送到局里,他心中大为光火,可面对一脸疲劳又连连道歉的同事也说不出重话来,韩司音把手下打发走亲自上操作台化验。
“我保证明天一早就出结果,陈队,最近案子多样本也多,我手下这些人都连轴转了好几天了,您就别怪我们了好吗?”韩司音双手合十低声求饶。
陈修城也绷不住脸了,只能笑笑了事,“也不都是因为你们,最近案子没什么进展,”那个万俟离居然还蒙着头闹情绪,陈修城每次路过那间关着的屋门都有一脚踹开的冲动。
“您也别着急,其他队的案子也都僵持着呢,等遇到的案子多了也就习惯了,”她看看工作着的仪器踌躇片刻,“到中午了,要不我请你吃饭吧,也算是替我的队员给陈队赔不是?”
“走吧,走吧,喜欢吃什么?”陈修城还在犹豫就被韩司音挽住了胳膊向外拽,“鲁菜爱吃吗?道中街有家鲁菜坊味道特别好...”
韩爸爸和罗局长是老战友了,昨天她和爸爸一起到罗局长家里做客的时候罗局长几次提到了新来的二队队长陈修城,几番交谈下来连爸爸都对这个曾经的特种兵教官兴趣大增,直说有机会一定要亲自见见他,罗局长更是直言不讳的让她把握住机会,毕竟像陈修城这样有能力有相貌的男人可遇不可求啊。
餐厅里悠扬着旖旎的音乐,就餐的先生女士们或品尝美食或低声交谈着。
“...还可以吧每天都是那些训练习惯就好了,”陈修城斟酌着用词,韩法医的问题好多啊,他现在觉得莫名其妙闹情绪的万俟离也不那么烦人了。
所有收集来的电动工具都没有血液反应,虽然在意料之中可大家难免失望,“队长怎么还没回来啊,我都饿死了。”他们两个今天和队长一起回局里的,说好让他们等会儿一起吃午饭的,可现在都快一点钟了队长还不见踪影,“有没有看见我们队长啊?”姚窕拉住一个穿白大褂的同僚。
“是二队的新队长吗?”那人一脸好戏的样子,“我们韩法医请人家吃饭了,”说着还朝他们很内涵的眨眨眼睛,“你们懂的。”
呃,“我们...是被抛弃了吗?”先是万俟师兄现在队长也置他们于不顾了吗?
梁子伟突然想起件事来,“别的先不说,你带钱了吗?”
“带了。”
“哦,那就好,我们...”
“在队长的车上。”刚才往下搬工具她就顺手把包扔到后座上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梁子的提包就在她的包下面。
......
万俟离打开房门用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如此耀眼炙热的光也不能驱散人心深处的阴霾吗?对命运不公的怨恨到底该用什么平息。
曾经杂乱的陈尸现场已经被打理的整齐干净,在靠窗的位置甚至安置着一张铺好被褥的单人床,初见残尸时的不适感又从身体深处涌将出来。
外响起声音,来人在院子里走动了一会儿就朝这里过来。
韩伟见那个年轻的警官坐在床头上时稍愣了一下,他放下手里的菜盆倒了一杯热水端过来,“您过来是凶手有消息了吗?”
...“也许吧,”万俟离呷了口水,“韩伟,坐下我们聊聊好吗?”
韩伟犹豫了一下就坐了过去,“聊什么?”
“能和我讲讲冬冬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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