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怜寒一急,下意识伸手去扶,又悚然硬生生止住,冷声问:“那是为了什么?”
忍着疼痛,叶涩艰难地道:“日晕珠几乎是可以号令群雄的东西,若我拥有日晕珠,是不是就可以号令天下人帮我去寻找父亲。——因为这样的想法,我才动手把它偷了出来。”
“那它现在在哪里?”
水怜寒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叶涩深吸一口气,既然都说了,就要和盘托出:“在舍疏狂那里。从过岐山手里偷出来并不是易事,我自己无法做到,只好请他帮忙。但他最痛恨夺取别人异能之事,连带讨厌日晕珠,一开始极力反对,直到后来我保证只是用日晕珠做饵,让他拿着日晕珠他才答应帮我。”
“你怎么能保证他就没有私吞日晕珠的想法?一开始说反对的话或许只是他的计谋。”
“那样的话他就不会跟我来水家堡了。——他是因为不知如何处置日晕珠才不得已跟着我的。如今过岐山一死,我也无法说出日晕珠在我手里来,舍疏狂又不想独吞,只能这么耗着。——你如果想要的话,大不了还给你。”
水怜寒皱眉理顺了下思路,叶涩虽未将偷珠过程说出来,他也大体猜到了。他原本也以为是偷珠人杀的过岐山,如此一来事情似乎又复杂了一层。“你确定珠子还在舍疏狂手里?搜查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蒙混过关的?”
在心里默默对舍疏狂说句对不起,叶涩不得以暴露舍疏狂的秘密:“我确定——他不是那么有心机的人。——他有一个只有他跟舅舅能打开的九宫八卦乾坤盒,珠子在里面非常安全。”
默默地沉吟了半响,水怜寒又问:“宁缺知道那乾坤盒的秘密吗?”
“应该知道。”宁缺那样的人定然也猜到了,“但他应该不知道日晕珠就在里面。”
“……”
水怜寒不回答,叶涩小心翼翼地道:“反正舍疏狂也无意于日晕珠,明天我就让他把它还给你,你别怪我们,行吗?”
“不,你们先留着。”
没想到水怜寒会拒绝,叶涩不由得脱口问:“为什么?”
“舍疏狂凭什么把日晕珠给我?要向他解释我跟日晕珠的关系吗?我还没信任他到那种地步。既然你相信他不会独吞,日晕珠藏在那里也不会被人轻易夺去,那就先让他拿着。只是,务必要小心宁缺。”宁缺赖着舍疏狂,说实话他也不相信是因为那种无厘头的理由。
“……嗯。”叶涩的心情有些低落起来,和盘托出了实情明明是该轻松的,可不知为何却是越发难受。
说实话,水怜寒质问他的时候,有一瞬间他对舍疏狂的信心也产生了动摇。
人与人之间,太多猜忌。
见他不再言语,水怜寒轻叹一声,伸手把他揽到自己胸前,闷闷地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不,怀疑我是对的。听到我偷了日晕珠,以为我也觊觎它,你没不问缘由就对我拳脚相向已经是足够理智足够宽容了。
“谢谢你,叶涩。”收紧双臂,彷如叹息:“谢谢你对我坦诚,也谢谢你得到了它。日晕珠在你手里,我很放心。”
“!”在寻找仇人的同时,水怜寒一定在也做着搜集日晕珠的任务。幸存的没被吃下的日晕珠,他一定想早日找到。可是,现在找到了,他却宁愿把它寄放在他和舍疏狂这里,这种信任,他如何担待得起?
伸出双臂,反抱住他,叶涩感觉胸口紧得难受。
也不知是谁主动,反正视线相触的时候两瓣唇就贴在了一起。
张开唇让他的舌肆意伸入,翻搅着,用力地回抱住他,恨不得融为一体般紧到毫无缝隙。
不久之前怕自己的血液害到别人还本能地抗拒着所有人的靠近,以为短短的一生中再不会感受到这样的安心和温柔,谁想如今却已习惯他陪在自己身边,甚至习惯了同卧一榻……
心脏擂鼓般跳动着,呼吸不正常地急促,嘴唇被吻到发烫,连带着思考也迷糊起来。这种感觉太陌生,虽不甚明白却也知道这大约就是所谓的动情。
动情么?是与喜欢有关的东西么?男人与男人之间有多少可能?
长到二十岁,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新奇、激动,却也害怕着,并不想用明晰的语言来厘清。
不明白水怜寒是怎么想的,却也不想去探究。
就这样顺其自然、顺应本能地发展下去,水怜寒,我们都不要考虑太过沉重的东西。
一只大手探入了衣内,叶涩低喘着阻止:“腿……”
水怜寒明显一僵,顿了顿,终究还是把手拿了出来帮他扯好了衣服。
“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听到他这样的抱怨,叶涩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原来水怜寒,也有这样少年心性的一面。
再次拥抱着躺下的时候,叶涩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过岐山是你的……仇人的?”
“从我第二次被他派来的人袭击的时候。”
“……那你为什么一直要等到……是打不过他吗?”
“是时机不成熟,我还需要透过他找到其他人。昙花拿着日晕珠来,对我来说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惜还没等我查出什么来日晕珠就丢了,过岐山也死了。”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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