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骧虽已微醺勾着英琭脖颈,却仍竖着手指强调:“昱,赵清肖为人随性不羁,既立得朝堂亦可栖得住村莽。非遇治世之君则不轻动报效之念,他于家父之后辞朝而甘于栖身民间便是例证。故对之若无宰辅之托,都不要轻言相邀之。”迷迷糊糊间已被脱得只余内衫,骧抬手拍在那只贼手上。“嗨!同你说正经话呢,你到猴急成这样。”

英琭嗓音因情热渐趋暗哑:“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你是君子只管说正经话,为夫便揽下一干小人之为做了便是。”话未说完,已经扯净两人的衣裤,滚入重重纱幕之中。

多日来两人各自忙碌奔波,总见骧在独自时眉头蹙起,知他其时将满把心思尽附在正事上,拿捏得细在颠毫尤恐失算一招,最是耗累心动智。晚间多是匆匆洗漱睡下,英琭未得动过亲近心思。而今大事终得定局。一朝回到自家地界,没身至私第内,抱定心爱之人,英琭直觉周身血脉喷张,积郁多日的情思欲望哪里还收束得住。

骧被搓弄的情动燥热,呢喃着哼道:“还···还未洗预··”——“完事一起洗···”英琭衔住其耳垂哑声哄着,腾出手向枕下摸出用物,拨开盖子蘸了些在指间,便循着细滑的腿,坏心的游走起来···

无意被触到痒处,骧嘻嘻憨笑几声,登时令英琭的一颗心随之颤几颤。“···院墙开门的事就依你的意思,我左右住不上几日。只切记把苍猊管好,可不要把人咬伤;那么大的狗莫说咬人,就是把人吃了也说不准的。何况模样恁是唬人,若是睿骐、琛哥过来见面···啊···”——胸前一点突被加劲咬了一下,骧疼得尖叫一声弹起身,却被按回床褥间:“到这功夫儿了,你还能走神儿想旁人?这娃儿真是欠管教了!”

骧睁眼看时身躯被对折至极限,压在健硕的躯体下,英琭已咬牙切齿,目中除去恼怒更有蒸腾而起的欲火妒火,更惊心处还在于下面私处已是蓄势代冲状态。骧情知不妙忙放软身体,混弱无力状攀着英琭的手臂,娇喘连连:“昱,让我···搂着你做··我要看着你,好不好···”

一句话说得英琭满怀怒气便随之消散,眉开眼笑半抱半拖的将之放平顺,柔缓的将两条腿盘在自己腰间,做足准备、徐徐挺进缓缓动作。耳轮中只听娇吟声似嗔似喜,如此暗示何须言表,英琭随之加快动作,迫得那娇吟化作媚到骨子里的啜泣哽咽···登顶一刻,回想诸多辛劳隐忍,换得怀中指掌间实在的把握,满满的拥有,始觉都是值得的。停于温柔处尝罢那股舒爽之后,捧在手中人儿已是满脸泪光。

英琭摸过帕子轻轻拭去泪水,和颜探问:疼不疼?——骧软软挂着他的颈项,故意把泪水蹭在他肩头:“你总象报仇解恨似的。我猜到你必是因为见到一些人而心里不好,怎么还是不信我?”

“为夫岂有怀疑!这许多天碍于环境不妥,近在眼前不得亲近疼爱,委实想得紧了,才失了轻重分寸。”一面说着套了长衣裳,一面扯被单将骧裹住抱起,快步转进隔壁浴房,缓缓沉入水中。

骧靠在英琭肩头,也不加力的轻轻一咬:“你是故意的,每次都非要我叫出来方肯放过。在家由着你任性就罢了,也不看这是什么所在,被外面听见···这脸往哪放?”

英琭忍着不放声笑,致使坚实的胸腔中起了混响。“···宝贝,为夫错了,下次再不行的那么奋力了···可是我不使力如何能让我的骧儿觉出床笫之乐呢···”话未说完肩上又被啄了一口。英琭快慰无比的将怀中人儿搂紧,把笑声埋进那人的发丝间。

浴后转回床帐间随意说笑一番,觉困意渐起。英禄拍拍骧肩头,让他提下精神:“骧儿,对罗耀庭的处置还是早作决定。此人着实招烦讨厌。我看他在骐王驾前,上蹿下跳的未见得真是一心服侍听用。若他真起异心,睿骐恐会首尾难顾;莫如及早将之请出天相打发回隆睿嘉跟前去。你若不愿睿骐脏了手,可另想妥帖之策处置。”——“闲谈莫论他人非~~”骧伏在英禄肩头昏昏然的嘀咕一句,转换姿势瞬间,还是不免露出凤目中一缕寒光。

言者虽说的冠冕堂皇,闻者却明白,这一刁状实实在在告到了点上。英禄朗声应了句“好,听你的”,即以哄孩儿入睡的动作拍抚其怀中人。心间暗忖:那厮自不量力,一再算计我心爱之人,如今作恶做到小凤凰眼前,他就离倒霉不远了。必要他尽失现有一切,荣耀、声誉、甚至功力,令之余生浸在不甘羞耻唾骂中,方称我心。

原本一夜无话可堪安待天明。谁知室内的两人闲话犹自未停,室外竟骤起喧闹,呼救、犬吠之声,既而是侍卫呵斥声、申辩声,怎一个闹字了得。

骧骤惊之下迅速弹坐起身,被英禄一把搂定。“有夫君在呢,你且安心躺着。”言罢已披衣下地,使起凌云步移形幻影也似出了门。

未几,廊下隐约响起内侍尖细的辩白。道是今夜轮到他在外值守侍奉,适才起夜时犯迷糊,不提放撞上廊下的苍猊,被扑倒在地,脑袋都叫那血盆口含住半个,是以坏了规矩呼救起来。随之闻有英禄低声训斥。又片刻,隔着幔帐见硕大的体型移近,在外间屏风边卧下,是苍猊森格被指示回来守候。

“老刘在外值夜,方才险些被森格当贼捉了,并未受伤只是吓得不轻,已打发他回去。”英禄转回来褪了外裳,先行坐在外侧;为免裹进寒气,缓缓搓着手掌运起内息,将一身寒意驱散开。“被这一闹又吵了你安眠。”遂向内移近身形又略收了内息,在骧的后颈上适度按揉往返。

骧抬手帮英禄挽了下头发,把头倚在其肩头。“没伤到人就好。这人托情到翀儿那里,说是想回故地再看一眼也好瞑目。我不好折翀儿的面子。左右不过是内官,莫如此番就放他回去罢。”——“翀儿已至志学之年,言行上如此唐突竟没个周到。是我疏于教导他,一致委屈骧儿了。”

“你我之间还说这些见外的话好没意思。若真有歉意,莫如···”骧嘻嘻坏笑一声挤到英禄耳边“让我在上面一回?”——随即被英禄捏了脸颊,切齿嗤笑质问:“多日来只为怜惜你劳心甚重,倒纵得你这小东西要造反了。这回看我还放过你!”

英禄手掌一拍之际,怀中人已经笑着闪开,钻到床榻深处。但骧论起体质身形比之英禄毕竟差了一层,只长臂一舒堪堪被他擒回。两片火烫的唇噬咬吸吮,逡巡于颈项、锁骨、胸前,变幻莫测不一而足。将骧的手臂对折锁在胸前还不算,更腾出闲在的另一只手,在芙蓉团上坏心的揉弄把玩时徐时缓。不消片刻,骧连告饶的话也说不全,娇喘吟哦叫岔了声儿,身子初时还扭几下以作挣扎,随着英琭极有规律的动作,未几也一滩泥似的软化在把握中。偏生即将爬升顶端刹那,那只手忽而一紧,将欲望生生捏住,搞得人上不去下不来,两头够不着岸

“大哥,饶我这回罢,再不胡说···”骧终于喘吁吁缩在英禄把握中,凤眸之内水色氤氲,娇羞妩媚、要哭不哭的小样儿。因被撩拨得动了情,露在外的皮肉白中透着粉润,胭脂凝脂一般诱人。所谓媚骨天成,此刻正在这人身上尽显个十足。

只把英禄看得顿觉身下一段火热直冲起来,断乎坐不住君子之态,恨不得反手就将其压住,把一幅身体全化在他那里也是情愿的。终究顾及骧的体力,迫着自己沉下心思。一面摸过帕子覆住芙蓉杵,加快手上动作,一面吻住两片荧光水唇,将释放刹那美妙的吟声,尽数吞在自己口中。

英禄一手导成一幕活春宫,心中自在的不行。轻轻托住骧的身体,让他重在怀中依偎坐正。按着音色附耳道:“我这些时日都需骑马代步。目下三家聚会,丝毫懈怠不得。前几回若不是想得紧,何尝又会急色到不知深浅。骧儿的身心是我的,我这满副身心不也尽属于你么!又怎会死拘什么上下之分。容待回转咸宁家中,你说的那个···只要你欢喜···试一回也行吧。”

玉面鬼见愁英禄从来杀伐决断爽利无匹,唯有对自己心爱人时,翻然竟是至柔至情得令人难以相信。

念及此,骧纵然再铁石心肠也被化尽。伸手攀住英禄的肩背缓缓道:“昱,这几日你见了我的几位兄长故人,引而不发其实心底不自在,我知道的;你只管把心安定下。得你如此相待,我也定不会辜负你。先帝在位时于沈氏父子颇有恩遇,难以报还,唯以信守诺言,为其守护身后基业。奈何沈氏偏出那一位皇后,委实权欲熏心昏聩之极。笃定自家堪比则天女帝之才,所行勾当端是阴损无比,连自家血亲也能踏在脚下。爹爹和我都被逼至无以可退极限,丢手而去都是心照不宣:任是昌也好、盛也罢,即便是飘萍孤鸿寒冰照影,那片寒彻肺腑之地,都是不会再回去的。”

“骧儿,我要这一方西恒天地,原就为与你同享。若无你相对执手,这天下即使摆在眼前又有什么快意。”英禄如抱拥着幼儿一般,带动骧随之微微晃着,满把音色柔缓渐如催眠耳语。觑见窗外夜色减轻,心间暗自发狠,被那阉货一闹竟已近四更,若缠磨着再欢好一回,必令他连床都下不得。低头见捧中人已是睡去,便轻手轻脚将之放平,小心搂着好歹盹上一会。

天至辰时,骧穿戴整齐,循着扫开雪的路径走出内院。在门廊下见唐劭已经立定束手等候。

两下见礼毕,唐劭先行将苍猊加了锁链,随之微笑叙述:主公吩咐下面人不得再有打扰公子。故而着他在此静候。主公已先到隔壁去陪客人品茶说话。

骧正要询问,恰有外间有佩刀侍卫肃立报事:有天相、奉节两家官差,各捧官文名帖前来,已安置前面待茶,特入内来请主公示下。

两人闻报之下再无说笑意思,快步寻至隔壁院客厅。喜子极有眼色的挑开厚门帘,立时有温暖扑面,屏风之内正是谈笑风生。

彼此重新见礼,英禄看着喜子为骧送齐茶盏、手炉、脚炉,方才对赵椿寒暄关照几句,领着唐劭先行折回正院;行至廊下仍不忘叱令喜子:仔细照看炭火添加,莫要因炭气熏到人。

赵椿至此方才露出惯有说笑姿态,促狭道:“国主待凤郎的心思,委实细在颠毫呢。一大早便亲自过来查看,看赵某人是否如当年诨名所述,不惜跳墙一近芳泽。看来跳墙知府的恶名在国主驾前是坐实了。”——此言一出惊得骧险被热茶烫了:“兄台说笑了。他这般举措多是为回护于我,因我内力尽失,如遇宵小作梗,难免多有忌惮。只为防小人不防君子。”

赵椿呵呵一笑后会意点头,指指画案上分列的各样物事,继续嬉笑道:“你家相公适才代你许多好东西,具是作画上乘用物。凤郎有心了。不过贤弟尽可放心,我们相谈甚欢。另则他也讲明,先你一步过来叙话是不愿让你委屈。至于贤弟的心意,你家相公都以阐明,并约定与我几日考虑。椿由衷赞一句,贤弟的眼光不差。得与如此至情之人成就眷属,着实羡煞人哟。适才国主许诺,椿谨慎考量之后,即使不予接受相邀,他必会以礼相交绝不强迫。且不论旁的,就国主用以为保证之言,真真令椿扼腕一叹。他说,自凤郎十三岁寿宴献舞之时,就令之爱到心底。如今之事,他若有半点不诚欺瞒言行,便令他眼睁睁的与凤郎生分,并从此再无重圆机会。足见他对凤郎的爱重,超乎于世间一切。椿痴长已过而立,却再未见过谁能如西恒国主这般,敢于坦白坦荡的表白深情者。”

骧听得脸皮发烫,心底却是甜到极致。“放之他···就是喜欢标新立异,语不惊人誓不休。”轻轻叩上茶盏,双掌焐上小巧的手炉,又道:“比之他用心之深,骧自觉惭愧的紧。也曾几番自忖,竟是情不知所起,亦少有应和。”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愚兄说句僭越的话:敢爱且敢于承认爱一个人已是难得;更为难得处在于,将自己抱负用于心爱之人,虑其所思行其所盼。这样的人千年不见得遇到一位呢。”赵椿端起茶盏向主位上一敬:“笑谈止于此。椿借花献佛以茶相敬,所提之议,椿定当深思熟虑给个明确答复。”

赵椿呷了一口茶,抬袖拭唇角就势清了下嗓音:“适才与国主恳谈之间,有属下来报事,国主并未晦瞒令那人当面说了。道是罗某人遣出心腹家将往东送信,被西恒的人拿下。愚兄想听听凤郎的意思。”

骧收回踩着脚炉的双脚,答非所问的答道:“两次和亲未收预期效果,上位者心虚得紧。此番预借靖王、骐王之力联合,意在挟制西恒。现又从中挑唆内斗,以期渔利双收。我不过顺水推舟化干戈为玉帛,求得边境一带互惠互安。安奉边陲当真动起刀兵,北境外夷族最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者,朝廷未见得真有利益。最终伤的是自家百姓和兵备实力。

罗某人自以为身居要职,便动了谋大事立不世之功的心肠。嫌我在其中碍事,小动作真是没少做。我家呈平长兄此番有意避嫌不出,便是表明对罗某人的意见。既如此,我也不想再做妇人之仁姿态,索性拎他出来教训一回,也好给心存不良者警醒。难道容他们再次倚仗先帝之恩,任之妆点齐整,将我当做筹码再出卖一次。清肖兄有所不知,首次奉旨送嫁和亲,骧送嫁的人其实就是自己。欲借此牟利者便是我那位姑母太后。”

啪的一声,赵椿险险把茶盏扣在自己腿上,忙着合住端稳放回案上。切齿半晌将用到唇齿的话低语念道:“利令智昏,丧心病狂。”低头静默半晌方举目看会主位上的人:“诚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上位者再没想到,彼时一场算计反而成全了一段姻缘。”——“清肖兄说笑。仁兄何不反过来想,若我与放之彼此间无情;此间天地会如何?家父当年曾嘱咐:以当今之才,中兴是不能期之事。尽力维持平稳,待来日再有明君···孰料此说已成妄念。莫说是他,换做二者如何不是凄怆绝念而去。”

赵椿朝骧拱手一揖,其动作中意味颇深。如此秘辛关乎皇家体统与自家声誉,骧如此坦白相告,其中诚意端是可窥于一斑。而沈氏父子各自承负如此仇怨,居然还能引而不发,除却感念旧主知遇厚恩,自身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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